容玉宇在容烁的带领下匆匆走了过来,看见人群中还在跟人不停扭打的欧以荷,见她头发散乱开来,就连衣服都在纠缠中被人撕裂了几个口子,动作一大就露出了**。
哪里还有自己印象中那个温柔贤惠的模样。
此时此刻的她,就是个市井泼妇,只知道跟人打架斗殴,完全不顾及自身的形象!
真是丢光了他的脸!
有的人听到了容玉宇的声音,不自觉的收起了动作。有的正打得上头,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他。
“我说了都给我住手!”容玉宇急了,上前一把扯住欧以荷,“你还要不要点脸了!”
欧以荷以为是哪个亲戚在拽着自己,下意识的就要挥拳过去,却在即将砸到容玉宇的脸的时候看到了他那双怒气冲冲的眼睛。
“玉……玉宇?!”
欧以荷顿时惊慌失措的收回了自己的动作,还忙手忙脚的赶紧整理自己的衣服。
这个时候的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做些什么!
她居然跟那些泼妇一样,不要命的跟人打架!这也就算了,她这样丢人的行为还被玉宇看见了!
他会不会生气了?
脸上还有着巴掌油抓痕,她完全都顾不上,只是白着一张脸着急的解释道,“玉宇,你听我说……”
“闭嘴!”
容玉宇没好气的吼了一句,目光放在还在虎视眈眈的欧家的亲戚身上,见他们个个都不是善茬的模样,只觉得头痛无比。
欧家近期发生的事情他当然是听说了,只是想着有欧以荷和容烁在,他们应当是出不了什么事情的,谁能想到接下来还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要知道,容烁找****来的时候,他还有点不乐意过来呢!
虽然说了会跟她复婚,但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现在的他已经体验到了单身的好处,自然是不想再这么快的复婚。
结了婚,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的自由了
“你是什么人!”欧家亲戚中看起来很有威望的一位老人走了出来,他身上还残留着欧以荷的脚印,只是此时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我们欧家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来管!”
虽然容玉宇是容家人,又是欧以荷的丈夫,只是因为容家的特殊身份,他们两人结婚后一直都没有在欧家露过面,又加上他所处的不是曝光率特别强的职位,欧家的亲戚又没有多少个人能在****上混,自然认不得眼前的男人。
容玉宇好不容易才压下了火气,看着眼前的这个老人,有点没好气道,“我是容玉宇,欧家的事情我是管定了!”
没办法,容家现在还指望着蕊蕊,他不能做的太过分。
那老人显然是愣住了,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事实上,他们之所以敢这么嚣张,还是因为知道欧以荷被赶出了容家,以为她就是个二手货,没有多大的威胁力才敢逼****来。
容玉宇是谁他们当然清楚,也知道容家在京城的地位,若非必要,他们实在是不想得罪眼前的人。
那老人有点退缩了,欧明远却不乐意了。自己刚才可是被欧以荷打得最惨的人,现在看样子自己还得白白挨打,这怎么行!
绝对不能便宜了这贱人!
他是容玉宇又如何?他们两人已经离婚了,要插手的话也轮不到他出面!
“你又不是欧家的人,我们家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吧!”欧明远哼了一声站出来,“你要是真想管,就好好管管你这泼妇一样的前妻!”
真是的,什么玩意儿!
欧以荷一下子就炸毛了!
“欧明远,你是不是想……”
容玉宇一记凌厉的眼神,欧以荷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根本不敢再言语一声。
“欧家的事情我会管到底,你们要是不服气的话,不妨来试一试!”容玉宇拿出了容家人的气势来,顿时吓得欧明远脸色大变,“现在识相点的就赶紧给我离开,不然我就直接报警说你们擅闯民宅了!”
欧家的亲戚们立即脸色发白。
谁都没有见过容玉宇这样的,气势凌人,尤其是那眼神,谁跟他对上都觉得无比的迫人,不自觉的低下头。
欧以荷那种人就是纸老虎,别看她嚣张,其实没有什么底气。但是容玉宇不一样,他从小养尊处优,容家在京城的地位又很超然,自然底气十足。
欧家的亲戚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推搡了几下,见没有人敢再出声,就连方才嚣张得不行的欧明远都闭了嘴,他们只的悻悻的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朝着大门走去。只是那眼神带着不甘,临走前都具有深意的瞧了欧以荷一眼。
他们还会再来的!
欧以荷当然读懂了他们的意思。
玉宇管得了这次,管不了下次
!只要他不在,他们肯定还会来闹事!
“玉宇,刚才真的是吓死我了!”欧以荷眼神闪烁着,旋即嘶痛一声,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他们居然敢对我动手!我实在是吓坏了,要是我不还手的话,只怕都要被他们打死了!”
所以,她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和他们动手啊!
都是他们逼出来的!
容玉宇却一点都不相信。
刚才欧以荷那打人的架势他不是没有看见,瞧见她那发了狠的样子,死命的殴打其中一个年轻男人,而且还是带了杀心的。这样的人只是为了自保,再说一百个理由他都不会相信。
容烁见情况不对劲,赶紧解释道,“爸,他们的确是太过分了。你是不知道,这几天他们可没少找我们母子俩的麻烦,而且还出言恐吓我们。我想,刚才一定是他们说了什么让妈生气了,所以她才会如此失态!”
说完这话,他又在背后示意欧以荷赶紧认错道歉。
他们现在还需要容玉宇给他们撑腰,要是气走了他,只怕那群亲戚再找****来时,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应付。
欧以荷明白了容烁的意思,又委屈的哭了起来,只是却不发出一点声音,只是悄悄抹着眼泪,“要不是他们骂烁儿骂的那么难听,我怎么会……”
容玉宇瞬间明白她在说什么。
容烁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这点他当初是做过鉴定的,自然是不会有错。但是他的身世无法公开,只能以他人遗孤的身份进了容家。就因为这样,一直以来他都被人诟病,说着些难听的话。
这些他不是不知道。
只是这么多年来,他已经很少会听到这样的话语,又想着容烁本事不小,如今在军中又担任职务,本以为不会有人再瞧不起他了,谁知道……
这么想着,眼中就多了一丝愧疚,话语也没有刚才那样生硬,“行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先回房间好好收拾自己!”
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样子,衣服都快被人撕烂了!
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嫌丢人!
好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不然的话他根本都不想和她说话!
欧以荷被他这么一提醒,这才想到自己现在这副样子肯定很难看,也没有继续站在原地和容玉宇诉苦,而是给容烁打了个眼色,旋即匆匆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换了衣服,欧以荷想了想,又补了个妆。
刚才扭打的时候,她的脸不知道被谁给抓了一大口子,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又因为哭过,妆都花了,整个人显得无比的憔悴和沧桑,男人见了根本不会起任何的保护欲,只会觉得倒胃口!
想到自己刚才就是顶着这个鬼样子和容玉宇说话,欧以荷死了的心都有了!
匆忙化好了妆,欧以荷又赶到书房。容玉宇和容烁正在里面说着话,见她进来,两人的目光就齐刷刷放在她身上。
“我去给您倒点茶
。”
容烁很有眼色,知道欧以荷是想对容玉宇说点什么。自己要是在场的话,只怕两人很是尴尬。再者说了,他们夫妻叙旧,他这个做儿子的自然是要回避的。
房门被关上,欧以荷就像以前那般走进容玉宇,却被他皱着眉头拒绝了,“好好说话!”
欧以荷有点哀怨的看着他。
自己只是想和他坐的近点而已,怎么就是不能好好说话了?
只是心中这么想着,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只是那双美眸含情脉脉的望着他,“玉宇,你都有段时间没有理会我了。”
难道他这段时间都在跟别的女人接触?!
心下有点不安,她下意识的揪紧了自己的衣角。
有不少的千金都想取而代之,这点她是清楚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容玉宇说要离婚她却死活不同意的原因。
要是自己把那位置让出来了,能不能重新坐回去,这根本就不好说!
容玉宇神色很淡,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最近在忙着事情。你也知道,换届即将来临,我们必须做好万全之策,要是出了点差错,谁都承担不起!”
这点她又不是不知道!
欧以荷话语一窒,尴尬的笑了笑,“可是我好想你啊!玉宇,要不我们现在复婚吧!”
反正现在容敏他们也没有任何动静,自己这边悄悄复婚的话,根本不会被人发现!
容玉宇脸色微变,只是在她目光投射过来的时候立即换了副面孔,“胡闹!离婚之前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都是为了麻痹容敏!我迟早都会跟你复婚的,你现在着急什么!”
欧以荷委屈了。
根本怪不了她这么着急!
没了容夫人的身份,任何人都不把她当成一回事,就连欧家那群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敢对她下手!要是自己又有容家罩着,看他们还能奈她何!
再者说了,只要复婚,欧家就会妥妥的落到自己手上,到时候对容家来说也是件好事不是吗?
她把自己的想法跟容玉宇说了出来,原本是想换取他的夸赞,却没有想到他直接是骂了一句,“蠢货!”
要是容敏知道他们容家阳奉阴违,只怕事情的后果会更加严重。在这紧要的关头爆出对容家不利的消息来,根本就是等同于把容家推下悬崖!
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欧家算什么,不过是个小小的豪门,连容家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为了一个欧家而让容家处于危险的境地,就好像是丢了西瓜捡芝麻!
傻子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脸上的笑意一僵,欧以荷完全没有想到容玉宇会这样骂自己,“玉宇,我这也是为了容家好!”
这样子做完全是对双方有利的,他为什么不愿意呢?
难道,他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只要想到这个可能性,欧以荷就觉得自己要发狂了!
自己算计了那么多年才坐上那位置,怎么可能允许别人抢走自己的东西!
“行了,你一个女人懂什么!”容玉宇有点不耐烦了,只觉得自己和她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直接站起来道,“既然你没有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是容烁和自己说她出了事情,他才勉强过来看看的。
欧以荷懵了。
他在这里还没坐多久,两人还没说上多少花,他竟然迫不及待的就要走!
难道他是不想管自己了吗?
“玉宇!”想也不想的站起来,欧以荷急切的拉住他的手,“我们好久不见了,难道你不想跟我多聊会儿吗?”
当初他们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如今竟然是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没好气的甩掉她的手,容玉宇眼底闪过一似厌恶,旋即消失不见,“我是真的有事情要忙,你没有什么事的话就不要来烦我了!”
欧以荷有种感觉,要是他今天不顾一切的走了出去,也许自己就要用永远失去他了。
这样的恐慌之下,她也根本想不到还要什么脸面,直接把自己的身子贴了上去,伸手就去触碰他的敏感点,“玉宇,我想要!”
她现在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两人分开这么久了,她怎么可能会不想呢?
两人做夫妻这么久,欧以荷自然是熟悉他的敏感点在哪里的。她刚撩拨几下,容玉宇的呼吸声就明显的变粗了。
心下一喜,她刚想继续撩拨,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
“玉宇……”
她的声音故意放的很软很娇,尤其是那双妖媚的眼睛,只一个眼神,就似诉说了千言万语,暗藏无尽的风华。
容玉宇不由得想起了以往的种种,心也活络了。那抓着她的手松开,温热的手掌轻柔的抚上她的脸颊,他刚想侧脸过去吻她,却眼尖的发现她脖子上无数细小的抓痕。
脑海里不自觉的回忆起来她方才那母老虎的模样。
所有的**都消失不见。
冷冷的推开他,他眼底哪里还有半分情意。
欧以荷当场愣在原地。
呆呆的看着他绝情的转身走出房门,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半晌,她似乎是醒悟了过来,蓦地放声大笑。
容烁听到动静回到书房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有点担忧的上前,欧以荷却猛的止住了笑声,狰狞着一张脸,“烁儿,他不要我们了
!”
她仿佛是用尽了自己的全身力气,说完这句话,身子一软便瘫倒在地上,只是那双眼睛死死的睁着,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他不要我们了……他不要我们了……”
容烁阴沉着一张脸,然后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容家的人当真是不管他们母子的死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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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乐枫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女一男,眼神警惕,“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自己被司徒衡带走之后,原本以为他会拿出什么招数对付自己,只为给他母亲报仇。却不想,在问过几遍话后,他直接把自己交到了眼前这几人的手上。
他们又是什么人?
也不怪杨乐枫不认识这三人,实在是她那段时间忙着公司的事情,分身乏术,又觉得有司徒佑在前面挡着,自己不必担心,根本没有关注过容敏的事情。
因此,她也不知道,这三人就是纪箐歌、顾思敏和容晏。
“我们想做什么?当然是带你去见你的**。”纪箐歌微笑着上前,“欧夫人,你是不是有点感动,你的**司徒佑还当真是为了你打算跟司徒衡见面呢!”
只是,到底真是为了她而做出的这一切,还是只是将计就计的把她当成一个诱饵,这就不得而知了。
杨乐枫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司徒佑真的会这么做。
早在被司徒衡带走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被司徒佑放弃的心理准备。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她实在是太了解他了!
为了自己的利益,他甚至可以牺牲自己最近亲的人。
眼下,他们居然说他真的为了自己打算和司徒衡妥协!
心中的感动不是没有,只是她习惯了猜忌,尤其说这话的人还是自己的敌人,她当然不会轻易相信,“是么,那我就等着他来救我就好了。”
姿态从容,根本看不出任何慌张。
纪箐歌倒是忍不住为她喝彩一声了。
杨乐枫的确也是个风云人物,要是早上那么几十年,两人对起手来还指不定谁能胜过谁!只可惜啊,她这样的本事,她的女儿欧以荷却是半点都没有继承。
话说回来,要是欧以荷像杨乐枫这样不好对付的话,她们的事情也不可能进展得如此顺利。
收回了自己的思绪,纪箐歌笑吟吟的望着她,“是啊,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乖乖的不耍花心思,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
司徒衡临走前可是发了话,眼前这个女人是要留给他最后处置的。
杨乐枫不屑的冷哼一声,那双阴鸷的眼对上纪箐歌的视线,带了点点的探究,“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是司徒衡那边的人吗?
看着好似不像
“她你可能不认识,但是我你一定认识。”顾思敏走上前搂淄箐歌的肩膀,“初次见面,我是容敏。”
杨乐枫的眼眸子一眯!
容敏!
这就是那个失踪了又回来的容敏吗?那么……
她目光轻移到容晏身上,沉吟半晌开口,“那么你就是容晏了?”
难怪她总觉得眼前这两人很熟悉,不想居然真的是他们兄妹俩!
容晏没打算隐瞒,沉默的点头。
“原来你们是跟司徒衡勾结到了一起,难怪这么有恃无恐!”
杨乐枫想着自己从欧以荷口中所知道的种种,想着当时还奇怪容敏背后的人是谁,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纪箐歌不赞成的摇头,“欧夫人这话可就说错了。我们和司徒帮主不是所谓的勾结,我们不过是合作关系。”
这件事情完毕,他们之间还是仇敌。
杨乐枫可不管他们到底是勾结还是所谓的合作,在她看来,这没有什么区别!
“容敏,早知道当初我就该亲自下手,让人彻底解决了你!”
欧以荷那蠢东西,处理个小屁孩都处理不好,让她在十几年后找****来,还被人对付得这么惨!
顾思敏耸耸肩,笑容愈发的深,“怪我咯?”
杨乐枫气得话语一窒。
算了,跟他们在这里逞口舌之利根本没有任何用,不如好好等着司徒佑到来!
他这人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既然能答应下来,肯定还有后招在!等到他们都落到自己手里,到时候他们再好好的谈也不迟。
见她不说话,纪箐歌也不勉强,让人给她绑了绳子,然后带上了车。
今天是司徒佑和国际军火商交易的时间,明天才是他们双方约定好的见面日期。她今天之所以带着杨乐枫出去,自然是为了事情有变故的时候可以利用她来拖延点时间!
卡洛斯的本事不小,双方在哪里交易他都调查得一清二楚。纪箐歌给司徒衡打了个电话,确认他的人已经到位后,他们才把车子开了一一条偏僻的小路里。
等。
杨乐枫被她们蒙住了双眼,还堵住了嘴巴,即便是想通风报信都没有办法。
纪箐歌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和容晏对视一眼,旋即开了天眼。
为了避免被他们发现,他们停车的地方离司徒佑等人交易的地点还有点距离,不过这点路程对于纪箐歌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开启天眼之后,她便把目光投向了一个仓库里。
“司徒佑的人到了
。”
记下了他所带的人数,纪箐歌又环顾四周,确认是否有暗哨。
“他们在周围布置了几个狙击点。大约是有五个人,另外还有三组两人为一组的保镖在附近巡逻。”
这次的交易无比的重要,对于司徒佑来说,就相当于是自己所有的身家性命都放在了这上面,要是不小心点的话,无异于把自己的命随便的交给别人。
过了一会儿,那个所谓的军火商终于是出现了。
纪箐歌看着那人,只觉得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把自己心中的疑虑压了下来,她专注的看着对方的动作。
容晏坐在她身边,安静的看着她。
其实他心中也有着强烈的不安感,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总觉得这一次行动,并没有他们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要是真的连累她出了事情,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好过。
想到这里,他的神情变得严肃了许多。
纪箐歌却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在看到军火商走了进去之后,连忙打了司徒衡的电话,“他们现在准备交易了,你打算怎么做?”
电话那头的司徒衡轻笑一声,语气轻松道,“怎么做?当然是……炸死他们!”
这是最为一劳永逸的办法!
司徒佑不是想要东山再起吗?不是想着要把自己拉下马好重新上位吗?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给他这个机会?
眼下给了他一个希望,却让他亲眼见着这个希望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消失,想必这种感觉一定很美妙吧!
呵呵。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没有想到他居然真的要置自己于死地。他向来是有怨报怨的人,只能自己对不起别人,却绝对不允许别人对不起自己!
所以,司徒佑今天必须死!
纪箐歌忍不住颤了颤身子。
没有想过司徒衡竟然会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有点理解他了。
司徒佑从来就不像是一个父亲,父子俩相处永远更像是仇人。
在司徒衡心底,想必从来都是把他当成自己的踏脚石吧!
“你埋了多少的?会不会被对方发现了?”
按说两人要在这里交易,在他们到场之前,肯定会先派人清理好交易的地点,排除任何危险!司徒衡在那里埋的事情,说不定对方已经知道了。
思及此,她赶紧用天眼又看了一遍。
幸好。
对方似乎是没有发现那些。
估算了一遍的威力,又算计了一下距离,纪箐歌赶紧挥手,“我们再往后退一点
。”
要是被波及到受了伤,那可就不划算了。
众人闻言,赶紧把车子往后退了一点。
司徒衡在另外一边,当然不知道他们这边的动静,等到估计两人开始谈话了,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对着自己的亲信道,“下手吧。”
这就是要他们引爆了。
亲信点点头,又把他的命令传了下去。
只是左等右等,都不见响的声音。
司徒衡瞬间感觉到了不妙,当下吩咐自己这边的人小心点。然而他的话音未落,附近立即响起了声!
糟糕!
他们被人包饺子了!
司徒衡那边的动静立即引起了纪箐歌的注意。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她直接用着对讲机对司徒衡道,“你们听我的指挥!”
她有天眼,自然能把对方的动向看得一清二楚!
司徒衡冷笑两声,“不需要!”
他是一帮之主,这点场面都应付不了,还需要个女人来救自己,传出去他还怎么在道上立足?!
说完,他不等纪箐歌回话,直接切断了通讯。
纪箐歌无语又无奈的看着对讲机,然后转头看向容晏,“我们要不要出手?”
说起来,他们和司徒衡也没有什么交情,更何况双方还是敌人,曾经要置对方于死地!眼下虽然要合作,却可以随时终止。
他们这个时候,完全没有必要把自己放到一个危险的境地上。
容晏沉吟两声,“走。”
这个时候,司徒衡不能出事!
要是他出了事情,黑麒帮就会落入司徒佑的手里!到时候,司徒佑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要除掉他们,事情只会变得更加复杂!
再者,他一旦得了权势,欧以荷那边就有了底气。到时候和容家一个通气,指不定容家的人就会反悔。
自己的安危他倒是不担心,他只是害怕顾思敏会出事。
而且,随着司徒佑的上位,黑帮原本微妙的平衡会被打破,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们谁都无法预料。
如今他们能做的,就是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纪箐歌没有丝毫的犹豫,解了安全带就要下车,容晏却伸手拦住了她,“我自己一个人去。”
那边的情况很危险,要是她跟着去的话,说不定有可能出事。
纪箐歌怎么可能会允许容晏一个人去涉险,正当两人都不想对方冒险的时候,顾思敏却先下了车,直接揣着一把就猫着腰走了过去
两人大惊,立即下车跟了上去。
纪箐歌开着天眼看着周遭的一切,防止在他们赶过去的路上还有其他人埋伏。顾思敏从自己腰间掏出一把递给她,“拿着。”
纪箐歌却摇摇头,没有接。
在她手上的作用不大,不如把它留给顾思敏。
顾思敏也没有勉强,看了看容晏,两人分别从两旁弯腰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
纪箐歌在事先已经把路的情况告诉了两人,他们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了声发生的地点,皱着眉头看着不远处的战况。
司徒衡的人被一群人包围在中间,对方肆无忌惮的朝着司徒衡的人扫射,看样子是早有准备!
对方那么多人,他们就两个人,饶是他们本是再大,冲出去的话也敌不过他们如此密集的射击。
纪箐歌就跟在容晏身后,想了想,从自己怀中掏出几枚铜钱递给容晏,“布阵吧。”
不需要花费太多的精力去弄杀阵,只需要弄一个简单的阵法把他们困在其中,好让司徒衡的人出来便是。
两人默契十足,她简单的一句话,他瞬间便领悟了。
布阵是他的强项。
几枚铜钱按着他算计好的方向抛了出去。
那些人正打起十万分精神应付对面的人,自然没有注意到几枚铜钱悄悄的滚到了他们身边。
容晏双手一连做了几个手势,那滚到地上的几枚铜钱发出了嗡的一声轻响,那些人眼前的景色顿时变幻了起来!
“怎么回事!”
司徒佑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变化,只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
明明自己刚才还在对付司徒衡的人,为什么一瞬间就变成了这样子?
简直是太邪门了!
瞧见那群被困在阵中的人警惕的看着四周,而且还在下意识的扫射着,纪箐歌冷笑两声,刚想走出去让司徒衡的人撤退,却猛的转过头!
就在那群人的不远处,不知道何时站了一个人。
对方给自己的压迫感瞬间扑面而来。
纪箐歌知道,那个人的本事,比自己还要高出不少。
灭天派的人?
他们果然也是派人到了司徒佑的身边,不管哪方胜利,他们都能顺利的插手黑麒帮的事情!
好算计啊!
那人显然也是发现了纪箐歌,却并不走上前,只是站在不远处抛了什么东西,然后容晏刚布置好的阵法瞬间被破解。
好厉害
虽然知道对方是自己的敌人,纪箐歌却还是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阵法被解除,那些幻象自然消失了。司徒佑的人被人从阵法里解救出来,都还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远处的那人似乎是指向了纪箐歌的方向,那群人中的几人霍然转身,开始了对这边的扫射!
纪箐歌等人急忙躲避。
虽然只是遥遥一眼,但是对方却给自己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是为什么?
纪箐歌的天眼一直开着,在那人出现的同时她就下意识的用天眼去看,只是对方的直觉似乎很敏锐,不知道拿什么东西挡住了,她的天眼居然穿不透那东西。
只是可以确认,那是一个女人。
女人?
对方的手段如此之厉害,比自己之前见过的待在司徒衡身边的那人还要强上不少,难道,她就是传闻里的灭天派的掌门?
只是现在的情况并不允许她前去探个虚实,躲避过对方的一轮攻击后,她和顾思敏招呼了一声,旋即往另外一个方向转移!
在刚才容晏布阵困住那些人的刹那,司徒衡那边似乎也是感觉到了不对劲,趁着对方停火的那段时间直接撤了出来。虽然还是在和对方交手,却比方才被人包饺子的情况好了很多。
司徒衡的人有了还手之力,司徒佑的人想要对付他们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再者为了确保自己得手,司徒衡今天带来的人很多,几乎是司徒佑的一倍。
人数上占了优势,对方却又没了方才的先机,司徒衡的人很快就强占了上风。
见司徒衡情况良好,纪箐歌总算是松了口气。
只是就在她想要朝着司徒衡那边的人走去的时候,眼前的场景一个变幻,她的心顿时咯噔了一声。
糟糕!
对方在这里布下了阵法!
方才为了分散敌人的火力,她和容晏以及顾思敏是分开走的,却不想这倒是更加方便对方下手。
她不知道容晏和顾思敏两人有没有被对方困在阵中,因此难免有点着急。
容晏她并不是很担心。
他对阵法最有研究,即便是不能破阵,也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但是顾思敏不一样。
她根本不懂风水!
要是顾思敏出了事情,小师叔要如何承受住这样的打击?!
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纪箐歌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根本看不到任何的人影。她的周围,只有白茫茫的雾气一片。
而在那不远处,一道黑气开始疯狂的朝着她涌了过来
煞气。
这煞气显然是人为操纵的。
尝试着用天眼去看周围的动静,纪箐歌却惊骇的发现,自己的天眼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没办法用!
无奈之下,她只得闭上眼睛去感受。
她如今有修为在身,又是吸收天地精华而修炼成的,加上体内的那一点煞气,说不定能和周遭的一切产生共鸣,旋即发现点什么。
很快,她就发现了一道熟悉的气息。
不是容晏也不是顾思敏,而是那个当初救走张浩的人,也有点像那个曾经待在司徒衡身边的风水师。
冷哼一声,她睁开眼睛,背着双手镇定的看着那煞气接近!
那是个类似于龙卷风的小型漩涡,不停的旋转着,所到之处都留下了一丝丝的黑气,旋即周围所有的景物都瞬间枯萎。
那煞气的威力如此之强?
想了想,纪箐歌捏了捏自己的口袋。
还好,为了以防万一,她出门的时候顺手把煞气珠也给带上了。
不过对方能弄出这样的煞气漩涡来,只怕他根本不怕所谓的煞气!
对方当然不可能有天眼,所以只剩下一种可能。
他是在修炼邪术!
眼见着那漩涡就要刮到纪箐歌身前,她快若闪电的掏出煞气珠在身前一抛!
煞气珠滴溜溜的转着,那漩涡在她身前停了下来,似乎是和那煞气珠对上了!
身后传来让人惊悚的桀桀怪笑声,纪箐歌头也不回,直接一个侧身躲过,旋即翻转身子看向自己的身后。只见原先她所在的地方,不知道何时站立了一个人。
还是一个不陌生的人。
廖先双手交叠于胸前,饶有趣味的盯着纪箐歌,“纪****,好久不见。”
纪箐歌冷笑的看向他,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不好意思,我想我并不是很想见到你。”
廖先身上散发着浓浓的煞气,和她当初初次见到他的时候又多了一丝变化。
不动声色的打量完毕,纪箐歌忍不状唇。
想必廖先应当就是那个修炼邪术的人。或许是因为急功近利,他体内的煞气太多,又无法及时炼化吸收,导致于体内的煞气外泄,完全不受控制!
要是不赶紧找个法子制止体内煞气泄露的话,只怕他一身修为都要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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