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春。”沈晓春的耳后传来胡信义温热的气息,“我爱你……”胡信义边说边试图把沈晓春的手拿开。沈晓春的胳膊紧紧夹在腋下,弯着身子。
“不可以,你要做什么……”沈晓春叫道,声音却因急促的呼吸而中断。
沈晓春洁白的脖颈就在胡信义的眼前,胡信义一边用力扳动她的上身,一边尽情亲吻她洁白的脖颈。
“啊!”沈晓春从胡信义怀中挣脱出来,她的脖颈上现出了红色的斑点,因为沾上了胡信义的唾液,在灯光下泛着亮光。胡信义没有松手,又从后面强行抱起沈晓春放在长沙发上,压在了她的身上。
“不可以,会有人来的。”沈晓春压低声音叫着。
“谁都不会来的。”胡信义凌乱的呼气吹在沈晓春的脸上,“晓春,亲爱的!”
“不行,这样不行!”
“亲爱的!”
沈晓春被压倒时,紧夹在腋下的胳膊松开了。胡信义的手从她的西服开口伸了进去,抚摸着她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肌肤。沈晓春直起腰,伴随急促的呼吸,断断续续地哼叫。胡信义一只手搂着沈晓春的脖子,身体紧紧压住她,吻住她柔软的唇,沈晓春皱着眉激烈地摇头。胡信义用力按住她,试图再次用舌头开启她的唇。然而,她用力把脸甩向一旁,长发掠过胡信义的眼睛和鼻子。
这时,胡信义突然松了一下。趁此机会,沈晓春急忙起身,迅速离开胡信义,但却没有站起来,用双手支在沙发上,低着头喘气。她脸色通红,衣领敞开,腰带也松了下来,双肩剧烈地抖动着。胡信义没有再行动,就那样看着她:她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庞上,看起来非常愤怒,根本不看胡信义。
胡信义突然按住了沈晓春的肩,“亲爱的!”胡信义抱住沈晓春,一只手伸进她的衣服中。由于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沈晓春完全没有防范的余地,她想抽出胡信义的手,但那只手已经完全握住她柔软的胸。
“快放开!”沈晓春尖叫起来。
胡信义静静地抚摸着手中那团温暖的东西。沈晓春发出病人般的哼叫了,抵抗变弱了,她弯着身子,上半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胡信义的双臂上。
胡信义起身用力抱紧她,要解开她衬衫的扣子。她突然喊道:“等一下!”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异样,胡信义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请等一下。”沈晓春重复道,她微微喘着气,看上去已经放弃了反抗。“不想就这样。”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什么”胡信义反问道。
“先洗澡……”她小声请求,“洗过澡之后再……”她微微眯着眼睛看向胡信义。
“真的”胡信义咽了口口水,他理解女人想要洗澡的心情,而且自己也已经出了一身汗,于是他松开了手。
“那我们快去洗澡吧。”胡信义喘着粗气道。
“你先……”沈晓春红着脸坐在沙发上,“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去。”
“浴缸很大,不一起洗吗”
沈晓春把袖子遮在胸前摇摇头:“你先去吧。”
胡信义并未完全相信沈晓春的话,但如果此时再强迫她,恐怕会让她更反感。
“一会儿就来,是吧”
见沈晓春默默地点头,胡信义急忙脱下衣服。其间,沈晓春一直面向墙壁,背向胡信义脱下外衣,细细的脖颈在昏暗的灯光中清晰可见,胡信义这才放心离开。
“那我先去了。”胡信义拉开卫生间的门,走进里面的浴缸。浴缸里的水一直浸到脖子,水温正合适。磨砂玻璃另一侧的灯光淡淡地透过来,胡信义一边凝视着那里,一边躺着等待沈晓春。
不一会儿,磨砂玻璃门上映出一道人影。来啦!胡信义想,是个女人的身影,一定没错。胡信义用热水胡乱洗了一下脸,但是,那个身影没有立刻脱下衣服,而是慌忙把门拉开一条小缝。
“先生。”是女招待的声音。
“怎么啦”胡信义吃了一惊。
“您带来的客人回去了!”刚才的不安应验了,胡信义气得脸色发白。
“笨蛋!还不快去阻止!”胡信义赶紧从浴缸里起身,穿上浴衣回到房间,女招待正焦急地站在那里。
“您带来的客人已经走了,真是对不起!”女招待紧张地道着歉。
胡信义一言不发地坐回原位。沈晓春的逃离羞辱了胡信义的自尊心,他的心情格外沮丧。遇到男人被女人放鸽子的事,一般有两种处理方法:要么为掩饰难堪之情而装作若无其事,要么灰头土脸地离开。胡信义不想装作毫不在意,更不想冲女招待发脾气,以免有失身份。
女招待连连道歉,总觉得让女客走掉是自己的责任:“我请她和您说一声,可是她头也不回就走了。一时间,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行了。”胡信义简单地答道。
“真的是非常抱歉。”女招待越想安慰胡信义,胡信义越觉得扫兴,但立刻离开又不体面,只好借酒浇愁。
女招待收拾好桌子,端来酒菜,这时已经十二点半了,若是平时,对这么晚还点酒的客人,女招待一定没有好脸色,可今天,也许她觉得自己过失重大,或是可怜胡信义,一直用心地服务着,也不再提女客逃走的事。胡信义是这家店的常客,小费给得也很大方,这个女招待在胡信义面前拼命地献着殷勤。
真是的,不应该先去洗澡的。胡信义一边喝着闷酒,一边想着沈晓春逃走的事。那时,沈晓春马上就要败下阵来,不,是已经败下阵来,她之所以默默地跟他来到这里,肯定是出于旺盛的好奇心。她甚至想象过在迫不得已时逃走的情形,而且很享受那种刺激感,胡信义凭经验完全可以猜测出她的心理。
她直到最后都满怀自信,坚信自己不会失误,所以才大胆冒险,真是浅薄的想法!她没有意识到自己恰好中了胡信义的陷阱,她低估了女人在精神和肉体上的脆弱,胡信义回味着刚才触摸沈晓春时的感觉,那次在出租车上所体会到的触感,加上今晚跟她的肌肤接触,胡信义知道,自己已经渐渐地入侵了沈晓春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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