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
司郁在过生日的时候,玩的真的非常开心。
朋友们都聚集在一起,为她庆祝这特别的日子,
笑声和欢呼声充满了整个房间。
如果能一直保持这种欢乐的气氛,不发生意外就更好了。
关于司郁晕倒的事情,这事得从两个小时前开始讲起。
当时,司郁正在和蓝羽白一起切蛋糕,
安琳娜则在旁边手持相机,热情地为他们记录下这幸福的瞬间。
与此同时,孙谦礼站在一旁,他的手里也举着个盘子,
望着桌上的蛋糕。
虽然他的动作有些呆滞,但是想吃东西的神情十分急切。
就在大家开心的时候,谁也没有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司郁正专注地切着蛋糕,
突然之间,手机传来了一条消息。
她只是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屏幕上的信息,
竟然毫无预兆地头一歪,整个人向前栽倒,直接趴到了蛋糕上。
这可把几个人吓坏了,紧张得不知所措,
仿佛空气也凝固了一般,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和不安。
蓝羽白把司郁扛下来,剩下的人赶紧去叫家长。
燕裔也顾不上还没睡着的小甜豆,
眼前的状况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他迅速地抱起小甜豆,送司郁去就医。
陆风和他两个人直接往楼下跑,
速度之快仿佛生怕耽误了分秒,
楼梯间回荡着他们急促的脚步声。
好在私人医院就在旁边不远处,
这让他们多少安心一些,
短暂的距离成了当下最大的安慰。
司郁一送进医院就上了全套检查,
陆风头发都乱了,他的心情显然与披散开的头发一样凌乱。
他刚留起来的头发胡乱地贴在额头和脸庞,
显得有些狼狈,但现在无心理会这些。
燕裔怀里抱着孩子,此时此刻,他也是微微喘着粗气。
小甜豆也没哭,只是抓着燕裔的领子,小手紧紧地捏住不放,
微微抬头看着燕裔,也像是在寻求一份安慰。
他看着病房的门,不闹,不吵闹也不哭泣,
只是这么静静地等着。
司老爷子坐在一边,一脸严肃。
他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沉静的面容透露出内心的深沉担忧。
长者的沉默,有时候比千言万语更能让人觉得焦虑。
“你们都回去吧,我在这等着就行。”
司老爷子望着众人,轻声说道。
司老爷子也不好让小辈在这里继续等下去,
于是体贴地安排车辆,把蓝羽白他们一个个都送回家。
他知道,年轻人需要休息,遇见这种情况,他们也吓得不轻。
陆风不等老爷子开口,自顾自地抢过话头,
笑道:“我本来就是在休假,就算留在这里也无关紧要,反正要是现在回家,我还得挨我姐姐训两句,说我咋这么不懂事。”
他的语气里透出了一丝调皮,似乎是在用玩笑话缓解现场的凝重气氛。
燕裔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离开。
老爷子已经交代过,要他一定要保护好司郁,
司郁这是他的责任。
不过让人宽慰的是,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一切都相当完美,身体各项指标都如常,没有任何异常的迹象。
所有的迹象都指向了一个简单的原因——
“她可能是太困了……”
检查医生这样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释然。
幸好只是i太困了,不是什么疾病的原因,不然意思哼的压力也很大。
司老爷子再三确认:“真的只是这样?”
他的声音里有些疑虑,还有些不放心。
毕竟司郁可是他最喜欢的小幺,他不能接受任何差错。
“是的,检查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但是看小少爷睡得挺香。”
医生肯定地重复道。
燕裔和陆风对视了一眼,
俩人都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一句:
不可置信。
因为想睡觉直接晕过去的天才确实少见。
昏迷不醒地躺在医院病床上的司郁,
根本就不会去提及她为何会突然“睡”过去的真实原因——
原来她在海外的所有账户已经被全部冻结,
此时此刻,她的手中分毫未剩,
彻底沦为了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此前,燕裔打给她的五千万资金,
早已被她转移到了海外账户,
并用于支持自己的组织,
然而现在,
无论是她个人还是她所依赖的组织,
这笔巨额资金都已陷入无法动用的境地。
因此,她现在手头可以说是,
已经一分钱也没有了。
但她仍有那么多人需要她来养活……
这种巨大的经济冲击,
让司郁仅仅是“睡”过去,
其实已经算是她具备很强的承受能力了。
一个人如果已经习惯了奢华的生活,再想过简单朴素的日子,那简直是难上加难,
然而司郁的情况更加糟糕,她不仅仅是生活由奢入俭,
而是经历了一场惊人的资产大清零,
所有的财富在一夜之间暂时化为乌有,
一分钱也不剩。
当司郁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她发现病房里只站着两个人,
分别是陆风和燕裔。
司郁的眼神显得有些迷茫,她的思绪似乎还没完全清醒,
但那种因财产化为乌有而产生的颓废和失落却更加明显地写在她的脸上,
让人很容易就能察觉到。
她的双眼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那种无精打采的神情非常显眼,令人心疼。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陆风立即走上前,他的语气中透着些许急切,
但更多的是深深的关心与担忧,希望能得到她的肯定答复。
司郁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尽量用力地撑起自己的身体,
在床上坐了起来,虽然动作有些吃力。
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虽然这个笑容有些勉强,
却依然带着些许安慰,说道:\"我没事,只是觉得真的特别累。\"
陆风双手抱在胸前,略带调侃地说道:
\"这可不是一般的累啊。\"
司郁勉强地苦笑了一下,似乎想以此回应陆风的话。
然而,燕裔注意到司郁的目光不停地游移,
她似乎心里藏着什么事情始终没有说出口。
\"小郁,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直接告诉我们。\"
语气虽然有点淡漠,但是说出来的话他不会不认。
司郁沉默了片刻,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终于她慢慢抬起了眼睛,直视着面前的燕裔。
一丝无奈的笑意缓缓地浮现在她的嘴角,
她轻声说道:“我知道,我只是……有点难以适应,一时半会儿还转不过这个弯。”
“可能是因为之前玩得太高兴了吧。”
她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
但心里却明白这笑容有多么苦。
司郁心中感到一阵苦涩的情绪翻涌,
她觉得自己此刻笑得分外艰难。
根据她收到的消息判断,
那冻结的情况恐怕不是短时间内能解决的。
经过初步分析,
这很有可能是有人蓄意而为,
故意将她逼入这样的困境。
但令她困惑的是,
任凭她怎么努力回想,
她都无法记起到底是与谁结下了这样的仇怨。
陆风慢慢地走到窗边,他轻轻地拉开了一点窗帘,
让温暖的阳光悄悄地洒进了房间。
阳光在地面上跳跃,驱散了些许沉闷的气息。
他随后转过身来,眼神中透出一股认真和关切的神情:
\"小郁,不论怎么样,你还有风哥我在身边,别总是一个人默默承受。\"
司郁的心里顿时感到一阵温暖,
故作轻松地回应,
“哎,我才没有那么悲观呢。”
实际上,她难受的好想死哈哈哈哈……
密码的到底是谁在干她,她要杀人!!!!
然而,尽管他们之间的话语带着些许玩笑的成分,
但几个人在这个小房间里的气氛并没有因此而彻底放松下来,
燕裔显然察觉到了司郁话语背后的掩饰和无奈,
于是巧妙地转换了话题,
语气比刚才稍微柔和了一些:“你这样一睡不醒,把小甜豆都给吓坏了。”
司郁听到这句话后,脸上露出了几分歉意和愧疚:
“等会儿出院后我就会回去看看他,那小家伙一定很担心我。”
就在她刚刚准备从床上下来的时候,房门被轻轻地推开。
医生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本病历夹,
显然是要来查看她的恢复情况。
经过几分钟的检查,
医生确认她的身体状况真的很好,
非常稳定,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存在。
在确认过这些之后,医生便告诉她:
“你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可以准备出院了。”
医生说完后,颔首和其他人打了招呼,微笑着离开了房间。
等医生走出房间后,司郁这才感觉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觉得轻松了许多。
大概是从大打击中缓了过来:
“好了,现在你们可别再用那种担忧的眼神盯着我看了,我可不是个需要时时刻刻被监视的病人。而且,我才不想天天赖在床上。”
陆风见状,忍不住扬起眉毛,
对她的话表示附和,嘴角挂着一抹笑意说:
“那你可得小心一点,多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要不然哪天我们突然接到消息,说你又因为太过劳累而‘睡’得不省人事,那可就麻烦了。”
司郁:哈哈哈哈……这件事情可以过去了吗。
三人走出病房,司郁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情。
陆风和燕裔一左一右地陪在她身边。
这个站位倒是很拉风了。
司郁将双手插在兜里,试图找回平常的状态,
她轻轻从走廊的尽头拐出,
脚步还没有踏入电梯的门框,
便远远看见鲁叔正小心翼翼地抱着小甜豆向病房的方向走去。
“鲁叔!”她赶紧叫住了他。
鲁叔听到呼唤,立刻转过身,带着显而易见的喜悦,
快步朝他们走来,
怀里的甜豆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小小的脸庞只露出一双机灵的大眼睛,
而鲁叔自己只随意披了一件薄外套,显然是匆忙出门。
司郁注意到这一点,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了一丝担忧:
“鲁叔,就算咱身体再怎么强壮,也不能这么单薄地出门呀。”
她的目光在鲁叔身上快速扫过,显然对他的随意打扮感到不满,
特别是在这样的季节里,保暖显得尤为重要。
鲁叔脸上挂着和蔼的微笑,轻松地说道:
“没事,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走到医院去也就几分钟而已。老爷开这家医院,真是有远见。他自己看病方便,司郁少爷过来也是一样方便。”
在过去的许多年里,
鲁叔已经习惯了以“司郁少爷”来称呼她,
一时之间还没有办法彻底改口。
然而,司郁对这样的细节并不是很在意,也没有提出过异议。
小甜豆则是感觉自己被大家忽视了有一段时间,
于是有些不满,
伸出小手朝着燕裔的脸轻轻拍打着。
燕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正准备把小甜豆抱过来,
却不料看到小甜豆已经调转了方向,
向司郁那边去了。
此时的司郁正在和鲁叔交谈,
因此并没有注意,
顺其自然地接过了小甜豆,
等到几个人都反应过来的时候,
小甜豆已经在司郁的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安安心心地开始捧着奶瓶吃奶了。
对了,
鲁叔就是带着奶瓶过来的。
陆风仔细观察了一下站在一旁的燕裔,然后慢悠悠地开口说,
虽然语气平淡,但语不惊人死不休:
“咱们的裔爷啊,如果是不明真相的人看到,还真会以为这孩子是你和小郁生的呢……”
他的言语中带着一种调侃的意味。
燕裔这一段时间辛辛苦苦地抚养这个孩子,可以说是尽心尽力,
然而现在发现,孩子竟然对其他人更加亲近。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
目光在陆风身上停留了片刻,
他们只当陆风是在胡说八道,并没有人真的把他的话当真。
其实,陆风自己也没有把这些话当成事实,
只是一时兴起随口调侃罢了,
但是燕裔还是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别胡说。”
陆风尬笑两声。
司郁看了一眼陆风,十分不满:“风哥,非要这么埋汰我?”
陆风、燕裔:……
最后谁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电梯旁边,
等着小甜豆把奶喝完,
等小甜豆喝完奶之后,他们这才一起走进电梯,
下楼准备回家。
当他们到达家门口的时候,
司郁这才突然间意识到,自己的手里竟然还拿着一个东西呢。
这发现让她稍微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
“哎呦小甜豆,怎么不去找你爸爸,姐姐还有事儿呢。”
司郁想把孩子递给燕裔,但是甜豆死活挣扎着不愿意。
抓着司郁的头发和领子,
抓的死紧。
司郁:……
燕裔:……
鲁叔轻咳一声先让几人进屋,
陆风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个大人和孩子的争斗。
司郁正尝试着将自己的头发从小甜豆的小手中解救出来,
但很快她便意识到,这个努力完全是徒劳。
小甜豆的力气虽然不大,但抓得却很紧,不肯放手。
司郁无奈地把求助的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的燕裔,
希望他能够帮自己一把。
然而燕裔此刻他正握着小甜豆的另一只手,显然也没成功。
意识到挣扎无果的司郁叹了口气,
只能任由小甜豆那双小手继续紧紧地揪着她的头发,
丝毫看不出要放开的意图。
她显然是认命了,小甜豆的小手依旧紧紧地抓着她的头发,
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好吧,看样子今天我是别想彻底自由身了。”
她自嘲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陆风在一旁轻笑,
“看来小甜豆这是选好队伍了,咱们裔爷的位置可能要被抢了。”
燕裔瞥了陆风一眼,“行了,你就别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了。”
鲁叔看着他们,脸上挂满了欣慰的笑容,
他语气亲切温和地说道:
“家里终于再次热闹起来了,有个孩子就是不一样,整个家里都充满了生气。”
这时,司老爷子从楼上缓缓地走了下来,
他正巧瞧见几个人围绕在司郁和小甜豆周围,
于是忍不住笑呵呵地走上前去,
想看看自己心爱的乖孙身体状况如何。
“爷爷,我身体真的很好了,你看。”
司郁热情地展示了自己的肱二头肌,
还有自己单臂抱起甜豆也毫不费力。
这举动把司老爷子逗得前仰后合。
嘱咐厨房去多做一些早饭后,
司老爷子准备去花园里溜溜弯。
“哎呦小甜豆,姐姐真的有事~让你爸爸陪你好不好?”
“妈呀燕叔你咋带的孩子,一点不亲你。”
司郁埋汰了燕裔一句,
真是着急了,趁小甜豆松手地瞬间,直接把小甜豆一个高抛,
然后接住的时候趁孩子还有孩子他爸不注意,
赶紧把孩子塞进了孩子爸的怀里转身就跑。
“跟爷爷说我不吃早饭了,我还有事!不是出去找刺激,燕叔你就别来找我了!我只是出去溜达溜达,我以自己的名义发誓!”
被抛高高玩兴奋了的小甜豆只看见了司郁的背影,
然后在燕裔的怀里,
撇嘴酝酿了一下,嚎啕大哭。
燕裔:……
两个死孩子。
司郁着急走实在是着急弄钱。
她干脆直接给宋酥打了个视频电话问怎么回事。
宋酥眨了眨眼睛,看着司郁严肃地说道:
“听说国际组织那边的一些重要人物好像被你给惹恼了,老板。他们可能是在故意找你的麻烦。”
司郁一脸无辜和疑惑,她皱起眉头,满头雾水地问:
“我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们的啊?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吗?”
宋酥无奈地耸了耸肩,
“老板,你不是在那个大事件中突然失踪了吗?对于失踪之前你做了什么你难道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司郁用手挠了挠脑袋,略显困惑:
“那就是真的完全记不得自己当时做了些什么……哦,对了,我的身份有没有被暴露出来?”
宋酥努力回忆了一下,说道:
“在我的记忆中,好像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去找其他人确认一下,看看他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司郁径直走向车库,漫不经心地挑选了一辆车,
坐进驾驶座后,才注意到燃油表指向红色的警示区域,
这车的油料不够了。
她又换了几辆车,然而这些车的情况竟然都差不多,油量都是如此不足。
司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因为自己根本没有足够的钱去给这些车加油,
决定稍后去找人帮忙。
大约十分钟后,宋酥给出了回复:
“我们所有人经过讨论后都确认,老板你的身份没有暴露呢。甚至司家小四和magician之间也没有任何重合的痕迹。”
(绮绿叭叭:没错,司郁的马甲也忘了。)
司郁深吸了一口气,感到一阵无力,轻声叹息道:
“那也好。”
宋酥见状,连忙接上话:
“别说好了,老板。现在情况真的不妙,不光是你的钱拿不出来了,我们大家的钱也都没法取回来了。”
“现在为了生活,我们所有人都被迫出去找活干,跑单子。”
司郁:“………………”
宋酥看了一眼时间,显得有些焦急:
“我就不多聊了,老板。我这边还有一单外卖得赶紧送完,否则会耽误顾客的用餐时间。”
司郁:“………………”
司郁:天要亡我!!!!
司郁在车库中呆了半天,终于做足了心理建设之后,
才缓缓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正巧这个时候,燕裔正带着刚哄哄好的孩子在外面散步,
两人一出一进,碰了个正着。
燕裔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到了司郁身上。
燕裔微微扬起眉毛似乎有些不解地问道:
“嗯?你不是说要出去的吗?”
司郁抬起头来,只见燕裔已经看到了她那一脸无可奈何、如同死灰的表情,
她嘴角牵动了一下,勉强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哈哈……其实是没钱加油,我打算步行出去。”
她故作轻松,但语气中的尴尬却显而易见。
燕裔听完,不禁皱起了眉头,疑惑更甚:
“五千万?没钱加油?”
他很难理解司郁会陷入这样的窘境,
尤其是半年时间就花光了五千万,
虽然直接花光五千万对于他们来说也很常见。
但是,他记得自己并没有看到司郁购买过什么奢侈品。
这样大量的钱财究竟都用在了哪?
于是,燕裔眼神锐利地盯着司郁,猜测道:
“是网赌?还是做了什么其他见不得人的事情?老实交代。不然我就去告诉你爷爷。”
司郁听到燕裔这么问,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感到无比的委屈,她哪敢去碰那些违法乱纪的事呢?
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让燕裔误解,但是这话到了嘴边,一时却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总不能说,magician被人针对了,你给我的钱都因为这个被冻结了吧。
密码的这和自爆有什么区别。
燕裔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好像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看着司郁那副不敢言语的样子。
表情凝重,神情冷峻地从口袋里取出二百元现金递给司郁。
“老实交代,在外面是不是欠了债务?”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很像在审问犯人。
司郁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说道:
“真的没有欠债啊,燕叔……”
她试图解释,但又不知道如何让燕裔相信自己的说辞。
燕裔抿唇,似乎已经失去了大部分耐心,
“我早就说过,不要去学那些败家子的做派,现在这种事情弄得一团糟。等会儿,我就直接去告诉你爷爷,让他把你的零花钱停掉,好让你好好反省一下。”
“哪个家庭经得起赌博的折腾?家产迟早都会被赌博败光,幸好现在损失的还只是五千万。要是到了五千亿的地步,即使你的屁股开花,我也没法帮你。”
在他责备的语气里,司郁什么都说不出来。
密码的真的不是赌博啊!!!!
逆天!!!
司郁嘴角抽了抽,权衡利弊下还是咬着牙背了黑锅点了点头。
最后,司郁落了一个失去零花钱,
现在必须出去挣钱的下场。
迫在眉睫!
二百块钱够司郁打个车。
蓝羽白接到司郁电话的时候,刚和温秋从片场出来。
温家最近是蓝家的合作对象,
两家合作投资了一部戏,
两家的少爷正借此机会拉近关系。
也算是蓝羽白的首次创业,
蓝家把这件事全权交给蓝羽白去做,权当锻炼。
家业不一定需要蓝羽白操心,但是多少也得有点小本事糊口。
“郁少怎么了?什么找点活干?不是吧郁少,你还缺钱?你是包二奶去了吗?”
“什么什么是什么?哦哦哦行,等着我给你联系我爸!”
“什么,不能让家长知道,哦哦对你燕叔威胁过来着,那我名下有个咖啡店,你要打工吗?”
“那你总不能来演戏吧?我这确实是在片场被你听出来拉?”
“什么你现在过来?行,我等你,你细说。”
因为蓝羽白的大嗓门,温秋也把电话内容听了个七七八八。
语气十分关心:“郁少?是司家的四少爷吗?现在是……怎么了?”
蓝羽白揉了揉耳朵,刚才耳边还回荡着司郁破防的咆哮。
“是啊,听说没钱花了,要自己挣钱,着急的很,甚至准备来混娱乐圈了。”
温秋听完对方的话,心思立刻活跃了起来,
开始深思其中的利弊,并希望能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
“最近这几年的娱乐圈变化非常迅速,各大公司的格局也有了很大的调整和变化。
除了我温家旗下的幻景娱乐之外,还有司家的盛达娱乐,
这两家公司这两年在业界都说得上话。
而现在,又有一家实力不俗的颐景娱乐从国外强势进入市场,压迫着其他公司。
那些不够强大的公司要么被我们这些大公司挤得倒闭,要么就不得不被兼并。
因此,在这样的环境下,剩下的也只是一些规模较小的新兴公司。
我个人觉得,这些小公司实在是难以与我们相提并论。
我不建议郁少选择加入这些公司,
因为这实在是有些降低郁少自身的档次。”
“看郁少样子,猜测可能是不太方便直接进入自己家族的公司工作。
而对于颐景娱乐来说,他们背后有SEN这样的国际大靠山,
恐怕不是一个容易打交道的对象,甚至郁少有可能会在这里吃些亏。
既然如此,不如考虑来我们幻景娱乐试一试呢?
巧的是,咱们这部戏刚好男三号还没定下呢。这个机会或许正好适合郁少。郁少试镜要是合适,就可以直接定下。”
蓝羽白想了想,觉得温秋分析的不错,
给司郁发了个短信过去。
没想到司郁很快就答应了。
约好下午见面。
温秋下午有事,交代了蓝羽白几句,和导演说了情况之后就去忙了。
下午,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地板上,
司郁到了影视公司提供的试镜地点,
大楼入口处装饰得富丽堂皇,墙壁上挂着几幅知名画家的作品,
透出一种浓厚的艺术氛围。
走廊的尽头,便是进行试镜的大厅。
一踏入大厅,司郁立刻感受到一股紧张而又期待的氛围。
大厅里,四周摆放着长椅,此时已然坐满了形形色色的人,
有的正在埋头翻阅台词,有的则闭目养神,似乎在脑海中构筑角色的形象。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或多或少的期待与紧张,
他们无疑都是来争夺机会的。
人群中,有的演员正三五成群低声交谈,
有的则独自一人安静等待着自己的顺序。
偶尔有人抬起头,看看四周,仿佛希望能从他人脸上读到些信息,舒缓自己紧张的心情。
墙角的电子钟滴答作响,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无法掩盖大家心中的焦灼。
司郁环顾一圈,
看见了一个负责接待的年轻女人,胸前挂着标识牌,似乎是工作人员。
她走过去,语气礼貌且轻声地说道:
“你好,我是来参加试镜的,是男三号。”
此言一出,那年轻女人立刻抬起了她那双明亮的眸子。
在看到司郁的面容后,不可遏制地流露出一丝惊艳之情。
司郁有着精致的五官与温柔的气质,使得他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出众,
这让女人不禁多看了她两眼。
“你好,”她迅速调整好状态,露出职业化的微笑,
从桌上拿起几份文件递给司郁,
“温总经理交代过,请您直接去就好,这是剧本和您的门牌号。”
她指了指文件上的号码,“对应的房间就是在那里。”
“谢谢。”司郁的嘴角微微上扬,回以一个温暖的微笑。
小心翼翼地接过文件,将上面的信息一一浏览了一遍,
然后朝着女人所指的方向迈步而去,
敲门多次无果后,司郁站在门外略显尴尬地环顾四周。
过往的工作人员脚步匆匆,对她这个不速之客投来好奇的目光。
她微微一笑,礼貌地询问了一位路过的小助理,
才知道导演去上厕所了,暂时还没有回到屋内。
确认信息后,司郁放松下来,
随意地坐在空无一人的楼梯上。
她的长腿慵懒地伸展着,
一条腿自然地搭在楼梯上,
另一条腿微微曲起。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一层光辉。
她将手肘轻靠在弯曲的膝盖上,
修长的手指夹着几页打印出来的剧本纸,
目光专注而认真地注视着纸张。
那是一段即将需要自己演绎剧情,看上去并不复杂。
事实上,司郁曾对进入娱乐圈充满了抵触情绪。
她家里有一家颇具规模的娱乐公司,如果她选择进入这一行,
当真是有如背靠大树好乘凉。
并没有什么施展拳脚的机会。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的这张脸。
长得也还可以,
有过今生华悦的宣传片,
自己也算是有底气出来闯一闯。
不如就去别人手底下试试。
其实还是太缺钱了。
嘤嘤嘤\/
走廊上,一名身材有些瘦弱的男人迈着略显急促的步伐,
鞋底轻轻地拍打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清脆而短暂的响声。
他微微侧过头,目光敏锐且急切地望向同行的男子。
被唤作路行的年轻男人表现得从容不迫,他拥有一双深邃的眼眸,
此刻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
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嘴角带着一丝对周遭事物皆不以为意的洒脱。
“在我看来,圈内确实没有任何一个人适合王占这个角色,这个角色的死气沉沉,
但是眼里又偶尔爆发出的生机,简直就不是活人能演出来的,
最起码得是经历过生死大事的人,才能搭边,
但是你看看现在的年轻人,有多少人都是被宠坏的,顶多是吃过苦,算不上经历过大事。”
他的声音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不争的事实。
就是没人能演,
“而且这个角色美得很,虽然是男人,但是是怎么描述的?
貌若好女,身段纤细还特别会打,就是被人当作过女人而被看轻过,
你说是让女演员上吧,符合条件的女打星不是拒绝了,就是一个比一个英姿飒爽,
试戏实在是试不过,
而且咱们不可能让武术小白上场的,动作难度很刁钻,太容易受伤了。
让男演员上吧,符合条件的那位档期很满,根本就来不了。”
“不错。我也是这么觉得。”
身材瘦弱的男人露出了赞同的神情,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苦笑。
他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路行的肩膀,语气中夹杂着感慨与无奈,
“看来这次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
说完这句话,他的目光投向前方,
眉宇间透出一丝忧虑。
他长叹一声,低声喃喃:“我也不想随随便便让别人饰演咱最心爱的角色,但是这圈内实在没有,放眼圈外,我倒是觉得有人合适,但是人家是豪门少爷,哪里会来吃这个苦。”
说罢,语气十分惋惜。
“而且温家下了最后通牒,”
他继续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沉重的压力,
“最后三天,如果还选不好的话,演员就是温家和蓝家语一起安排了,不给机会了。”
他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话语中藏着深深的无奈与不甘,
你想为艺术现身,但是投资人可不想付出太多的时间代价。
而那隐约的脚步声也似乎在将他们推向某种不得已的选择。
“不止如此,我今天听说今天温家那边已经要给塞男三号了。是说让咱们看看,可以就直接留下,不许挑了。”
这个可以很妙,
大概是不能太赛脸,但是也有大概率不够贴合角色,
堪堪能演的话,
温家也不让换了。
别说温家不让换,
要是有人能达到堪堪能演的地步,
他们俩也会好好考虑一番的,实在是没有任何人,与王占这个角色搭边。
一点都没有。
路行习惯性地挑了挑眉,心中开始盘算今日是否会看到那个传闻中的人。
然而,他的话语戛然而止。
眼前出现的景色让他迟滞了一瞬间,
忍不住端详着对方,
带着好奇和欣赏的色彩。
与路行的反应如出一辙的是站在他身旁的徐导。
也对眼前的一幕十分欣赏。
他们默契的交换视线,
随后一起向下看。
他们本来就是下一层楼而已,
所以并不打算乘坐电梯,正好走楼梯散散步。
谁曾想,仅仅是在走到楼梯口处,
他们便看到了一个令他们不由停下脚步的身影。
那是一名年轻人,似乎正背对着他们,
懒散地倚靠在一旁楼梯的扶手上。
他的神态怡然自得,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嘴里念念有词,
背后半长的白发扎成低马尾垂在身前,
这一瞬间的美好确实让人幻视,
让人觉得眼前的人是一位美丽的女子,
但……
他不女气。
眉宇间硬说女也俊俏,硬说男也完美。
五官就完美到让人模糊性别的存在感,
简直是神话里的人鱼,
美丽到模糊性别。
视线往下,
徐导和路行的目光已被他纤长而白皙的手指所吸引,
那手指正熟练地拈着一张纸,纸张在轻微晃动中映出隐隐的光泽。
这是台词纸。
是来试镜的?
这个念头同时窜上两人的心头。
他们心中生出一丝无与伦比的激动,
就这个皮相,
王占似乎已经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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