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园内灯火通明,一些耍把戏的、变戏法的、耍猴戏的到处都是,甚至还有一些胡人,各种胡女扭着腰肢跳着异域特色的舞蹈,这些人能进来自然是要交钱的。
虽然不比墙外的人多,但是能进来的都是些有钱人,这些卖艺之人只要得到一人的打赏,就比在的上在外面数十日的收入,若是碰上有争风吃醋的,那就赚大发了。
进入芙蓉园内,众人便分散开来,各自成群结队四处闲逛。
小玉米跨坐在王远肩上,一手扶着王远的脑袋,一手拿着炸串撸着,王远双手扶着她那两条小短腿,云汐和郑丽琬分居左右,后面跟着小冰小玉,方兴和狗蛋不远不近地跟着,护卫们都带着自家婆娘不知去了哪里。
众人边走边吃,偶尔驻足观看一会儿,小玉米不时地被表演的逗得直笑,这时王远就掏出一把铜钱扔进场内,那些表演者就讪笑着躬身致谢。
正闲逛着,忽然小玉米惊喜地说道:“爸爸快看,有人在耍烟花!好好看!”
顺着小玉米小手中炸串所指看去,就见那里围着一大群人,众人走了过去。
挤进人群,发现是有人在表演打铁花,并且这些人都认识,正是石铁匠一家以及他的几个徒弟。
打铁花是北宋年间才出现的,王远前世见过表演,提前教给了石铁匠。
石头在卖力地拉着风箱,坩埚都被烧的通红,石铁匠在场地中央表演着,铁花在空中绽放,光彩耀眼夺目,十分好看,围观群众不断鼓掌叫好。
小玉米也跟着拍掌:“哇!好美!”
王远笑道:“这个可不是烟花,这叫打铁花。”
场中一个学徒敲着锣喊道:“祝愿我大唐如这铁花一般,盛世光华,照耀四海,文明鼎盛,千古颂扬!”
“哐哐哐!”锣声响彻全场,配合着灿烂的铁花。
另外一边突然传来一句喊声:“好!重重有赏!”
王远举目望去,见是李二,在他身边是长孙皇后和几位贵妃、皇子、公主。
那名学徒立即屁颠地跑过去,点头哈腰地致谢,王有德抓了一把国库券放到铜锣上。
接着周围很多人开始掏钱,那学徒嘴都快咧到耳根了。
转到王远这边,那学徒连忙行礼,谄笑道:“少爷、少夫人、大小姐,你们也来了!”
王远挥挥手,方兴放上一串铜钱。
“谢少爷赏!”
“去吧!”
见另外一边李二几人也看了过来,王远连忙向他们微笑着招了招手。
李丽质和李澄霞见到王远那迷人的笑容,两个少女不约而同地垂下螓首,小心脏扑通乱跳,那抹娇羞的美,胜却人间无数。
一段时间过后,石铁匠表演累了,从徒弟手中接过毛巾,擦了把脸,拱手环示一礼,大声说道:“各位贵人请了,容小老儿稍事休息,过后再为各位表演。”
围观之人有的离开,有的继续等待。
王远将小玉米放下,又抱入怀中,问道:“乖女儿,咱们还要继续观看吗?”
小玉米笑着说道:“爸爸,打铁花很好看,我们再看一会儿好不好?”
“当然可以了。”
对面李二已经走了,只留下几个小皇子和小公主,小孩子们都喜欢看这种绚丽的东西。
李丽质和李澄霞走了过来,李丽床掏出鸳鸯手绢,给小玉米擦了擦嘴巴,笑着问道:“小玉米吃的什么?”
“嘻嘻,炸香菇,可香了,两位姑姑姐姐尝尝!”小玉米伸出小手,让两位公主尝尝。
“姑姑不吃,姑姑这里有炸尖椒,小玉米要不要尝尝?”
“不要,那个辣!”
“这个一点不辣,我都尝过了,非常香甜,你试试!”
“唔,真的?!”
两个小公主和小玉米分享着美食,不时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若在宋朝绝对不敢,矜持一词甚至是出现在民国时期,足以见得,唐朝女子确实没有太多的规矩。
唐朝女子宋若莘、宋若昭姐妹所写的《女论语》:“凡为女子,先学立身。立身之法,惟务清、贞,清则身洁,贞则身荣,行莫回头,语莫掀唇……”
而语莫掀唇便是笑不露齿之意。
笑声引得周围的才子和勋贵子弟纷纷侧目,却无人敢议论,看装扮就知道是两位公主,再加上有王远这个杀神在旁,并且这里很多人都知道不良人和百骑的存在,无人敢造次。
没过多久,石铁匠喝了点茶水,休息的差不多了,命徒弟敲锣,表演再次开始,同时吸引许多人的目光,又围上很多人观看。
王远等人也看向场中,喝彩声此起彼伏,非常热闹。
忽然,一人挤到王远身边说道:“灞国公,圣人正在流水亭,命你前去。”
王远看了那人一眼,见是宦官打扮,不疑有他,将小玉米交给云汐,便向人群外挤去。
刚出了人群,被一个俏丽女子拦住,王远抬眼一看,行礼道:“见过永嘉公主!”
永嘉公主嫣然一笑,上前拉住王远的手说道:“王远哥哥,本宫有些累了,哥哥可否送我回府休息?”
王远连忙挣脱永嘉的小手,皱眉道:“圣人谕令微臣前去流水亭,公主还是让侍卫们护送吧!”
“其实那只是我让人借口之言,父皇并未下旨。”
王远转头,早已不见了那个太监的身影,开口说道:“假传圣旨可是死罪,这次我就不计较了,公主还是请回吧!”
说完,王远抬腿就走。
永嘉立即拉住王远的衣服,语气宛如哀求:“王远哥哥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公主与我各有婚约,你我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甩开永嘉的手,向前走去。
永嘉跺跺脚,也跟了上去。
又一道喊声传来:“王远哥哥!”
听声音像是李丽质,王远停下脚步,转身看去,正是李丽质,身旁还有李澄霞、云汐等人。
众女走了过来,李丽质说道:“我们同你齐去!”
“好!”
众人一起向流水亭走去,期间都无人搭理永嘉公主。
流水亭,顾名思义取自曲水流觞之意,距离并不远,此时正围着一群才子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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