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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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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画皮前第461章 画皮前传·浮生一梦.桃花血簪锁前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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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如墨,沉沉地压在太原城上空,诡异的静谧像潮水般蔓延,唯有镇妖司地牢方向,隐隐传来低沉的嘶吼,似是地狱恶鬼在不甘咆哮。狐妖白薇薇,这位初入尘世便历经波折的少女,此刻如同一株在风中瑟缩的娇弱花枝,手持泛着森然冷光的镇妖剑,立于镇妖司地牢第三层的铁门前,心脏狂跳不止,既因即将揭开的真相而紧张得如弦在弓,也为即将直面的未知险境而忐忑得似惊鹿奔林。

“吱呀——”一声,白薇薇拼尽全力劈开地牢铁门,那刺耳的声响在死寂的黑暗中格外突兀。墨麟的咆哮声瞬间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耳中,可转瞬之间,这咆哮竟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死死扼住了咽喉。

眼前,庞大的墨麟被粗壮的铁链穿透琵琶骨,牢牢地锁在冰冷的墙壁上,动弹不得。它额间的黑色晶石闪烁着诡谲的光芒,与龙云令牌上的光晕竟有几分神似,仔细瞧去,晶石深处还嵌着半片桃花瓣,那花瓣与白薇薇之前偶然从浮生袖中看到飘落的那片,竟是分毫不差。

“这花瓣……”白薇薇喃喃低语,指尖止不住地颤抖,镇妖剑也似感应到她的情绪,发出阵阵哀鸣。剑身映出她的影子,白薇薇惊愕地发现,自己的狐耳旁竟悄然多了一缕银丝,酷似三百年前青丘狐后临终时鬓边的那缕。

就在这时,墨麟突然开口,声音苍老沙哑,仿佛从岁月的尘埃深处悠悠传来:“你以为万狐煞是狐族的劫难?那是青丘为镇妖司埋下的种子啊……”它巨大的爪子缓缓抬起,指向墙角的石壁。

白薇薇顺着它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里刻着一幅“龙狐共生”图,图下藏着一行极小的字迹:“待墨麟啼血,桃花重开,便是司命改写之时。”她还没来得及细细思索其中深意,墨麟额间的黑晶石突然炸裂,滚烫的鲜血溅射到白薇薇的手机上。

手机黑屏的瞬间骤然亮起,显示出最后一条任务:【终极真相:镇妖司叛徒,即你我】

白薇薇猛地回头,只见地牢入口处,龙云胸口的咒印正渗出黑血,他手中的巨斧不知何时已转向自己,斧刃寒光凛冽,映出他满是竖瞳的眼睛。而青璃静静地站在他身后,黑袍下露出的手腕上,赫然戴着一枚与叛徒同款的倒悬眼戒指。

“小姨?”白薇薇的声音颤抖,满是难以置信,可回应她的只有地牢里阴森的回响。手机背面的印记突然钻入她的掌心,与龙云胸口的咒印遥遥呼应,仿佛在传递着某种危险的信号。

龙云咧嘴一笑,嘴角溢出的鲜血顺着下巴滑落:“你以为爹为何假死?他所守护的,从来不是人妖盟约,是……”话还未说完,墨麟发出最后一声啼血的嘶吼,随后化作漫天光点,其中一点径直钻进白薇薇的心口。

刹那间,无数被遗忘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白薇薇的脑海:三百年前,正是狐族主动递出了淬有魔气的蚀心钉;是龙家先祖为阻止更大的灾难,忍痛封印了青丘;而自己,在穿越前的那个雨夜,对着电脑屏幕敲下“让所有背叛者都付出代价”。

镇妖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白薇薇看着自己指尖冒出的黑气,终于明白手机背面的印记为何如此熟悉——那是她熬夜赶稿时,不小心蹭在屏幕上的墨水印,形状竟与地牢壁画分毫不差。

就在这时,青璃的戒指突然发出强烈光芒,地牢开始剧烈坍塌,石块纷纷坠落:“薇薇,你选吧,是让龙狐彻底决裂,还是……”话还没说完,便被埋在了落石之下。

白薇薇在最后的光亮里,看见手机屏幕上的进度条定格在99%,而那行未写完的字,正被她自己渗出的血一点点填满:“……或是让所有轮回,都回到最初的桃花树下。”

尘埃落定,废墟之上只剩一朵顽强的桃花,花瓣上沾着三滴血——狐血、龙血,还有一滴带着墨香的,像极了笔尖落下的痕迹。而远处的天空,一轮血月正缓缓升起,和三百年前的那夜,一模一样。

血月的清辉洒在废墟上,白薇薇在死寂中,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微弱的声响,似是有人在废墟深处挣扎。她强撑着受伤的身体,不顾周身传来的剧痛,开始徒手搬开压在青璃和龙云身上的石块。每一块石头都沉重得如同千斤重担,可一想到两人可能还尚存一线生机,她便有了源源不断、近乎执拗的力量。

“咳咳……”白薇薇咳出一口血,终于扒开了青璃身上的巨石。青璃气息极其微弱,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但好在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白薇薇赶忙掏出一颗从青丘带来的护心丹,小心翼翼地喂进青璃嘴里,随后又马不停蹄地去解救龙云。

在白薇薇坚持不懈的努力下,龙云也被成功救了出来,他的胸口起伏微弱,咒印的光芒也变得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白薇薇心急如焚,突然想起墨麟炸裂前钻进自己心口的那点微光,她试着调动那股神秘的力量,只见光点化作丝丝缕缕的暖流,顺着她的指尖缓缓流入龙云和青璃体内。

随着暖流的注入,龙云胸口的咒印不再渗血,逐渐恢复了些许黯淡的光泽,青璃的脸色也慢慢有了一丝血色,不再像之前那般毫无生气。就在白薇薇稍稍松了一口气时,手机屏幕突然再次亮起,上面出现了一段全新的提示:【命运交织,破局之钥在血月之畔,寻那青铜古匣,方能改写终章】。

白薇薇迅速环顾四周,发现血月的光芒正聚焦照射在废墟的一处角落,那里隐隐约约透出一抹青铜色的微光。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费力地扒开层层碎石,一个布满古老符文的青铜古匣赫然出现在眼前。古匣上的符文与她手机上的印记竟有着几分相似,她试着将手机放在古匣旁边,瞬间,手机和古匣发出强烈的共鸣,古匣缓缓地自动打开了。

匣子里静静地放着一本泛黄的古籍,封面上用古老的文字写着“龙狐秘史”四个大字。白薇薇翻开古籍,里面详细记载着龙狐两族从最初的和睦交好,到后来因魔族的挑拨离间而产生嫌隙,再到三百年前那场惨烈大战的前因后果。其中有一段文字格外醒目:“狐族递出蚀心钉,乃是受魔族蛊惑,种下的恶果。龙家先祖封印青丘,实则是为了困住肆虐的魔气,以保护两族免受其害。而那司命簿,曾被魔族暗中篡改,如今唯有集齐狐、龙以及‘异客’三族之力,方能将其修复。”

看到这里,白薇薇终于彻底明白了所有的来龙去脉。她转身看向逐渐苏醒、眼神中仍带着迷茫与痛苦的龙云和青璃,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们不能再被仇恨所蒙蔽双眼,龙狐两族的命运此刻正掌握在我们手中。我们要齐心协力,一起去修复司命簿,让一切都回到原本该有的正轨之上。”

龙云和青璃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释然与坚定,随后两人重重地点了点头。三人相互搀扶,在血月清冷的光辉见证下,朝着镇妖司深处的密室走去,那里存放着关乎龙狐两族未来的司命簿,也承载着他们改写命运的希望……

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废墟与通道间穿行,空气中弥漫着灰尘与血腥混合的怪异气味。白薇薇走在最前面,镇妖剑在她手中被紧紧握住,剑身偶尔扫过旁边的断壁残垣,溅起串串火星。龙云虽仍显虚弱,但一手扶着青璃,一手紧握巨斧,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竖瞳在昏暗光线下不时闪过厉色。青璃则依靠着龙云,脸色虽有好转,但仍带着疲惫,目光却紧紧锁定着前方,似乎在感应着什么。

越靠近镇妖司密室,周围的空气越发凝重,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挤压着人的胸口。墙壁上的壁画早已残破不堪,但仍能依稀辨认出一些关于龙狐争斗与盟约的画面,只是此刻看来,这些画面都蒙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终于,在一道厚重的石门前,三人停了下来。这扇石门与之前地牢的铁门截然不同,上面雕刻着繁复的龙狐图案,图案中央是一本巨大的司命簿造型,散发着古老而威严的气息。石门紧闭,没有任何锁孔或机关的痕迹,仿佛是浑然一体的存在。

“这门……”龙云皱着眉,伸出手想要触碰石门,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

白薇薇上前一步,将手放在石门上,手机背面的印记与石门上的司命簿图案瞬间产生共鸣,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同时,她能感觉到自己心口那股源自墨麟的力量也在呼应着石门。

“需要三族之力……”白薇薇低声说道,看向龙云和青璃,“龙叔,小姨,集中你们的力量。”

龙云和青璃对视一眼,各自运起体内的力量。龙云胸口的咒印光芒大盛,一股磅礴的龙力从他体内涌出,注入石门;青璃也催动狐族的灵力,一抹绯红的光晕笼罩在她周身,与龙力交织在一起,涌向石门。

白薇薇深吸一口气,将手机紧紧贴在石门上,同时调动心口的力量以及自身的狐妖之力。三种力量汇聚于石门,原本沉寂的石门开始微微震动,上面的龙狐图案和司命簿造型逐渐亮起,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随着光芒越来越盛,石门发出“轰隆隆”的巨响,缓缓向两侧打开。一股更加浓郁的古老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跨越了时空。

密室内部并不算大,中央摆放着一个高台,高台上悬浮着一本巨大的、散发着莹莹白光的古籍,正是司命簿。司命簿周围环绕着淡淡的光晕,上面的字迹若隐若现,似乎在不断变化着。

三人走进密室,目光都被司命簿所吸引。白薇薇能清晰地感觉到,司命簿上有几处地方的光芒格外黯淡,甚至透着一丝诡异的黑气,那想必就是被魔族篡改的部分。

“就是这里了。”白薇薇走到高台前,伸出手,想要触碰司命簿。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司命簿的瞬间,司命簿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一股巨大的排斥力将她弹开。同时,那几处黯淡的地方黑气大盛,化作几道狰狞的魔影,朝着三人扑来。

“小心!”龙云大喝一声,挥舞巨斧迎了上去,与魔影战在一处。青璃也祭出狐族的法术,狐火在她指尖跳跃,灼烧着魔影。

白薇薇被弹开后,踉跄了几步才站稳。她看着激战的龙云、青璃以及不断涌现的魔影,又看了看散发着强大排斥力的司命簿,心中焦急万分。她知道,必须尽快破除司命簿的排斥,才能修复被篡改的部分。

她再次尝试靠近司命簿,同时将手机、心口的力量以及自身的灵力全部调动起来。这一次,虽然依旧受到排斥,但她咬牙坚持着,一步步靠近。

终于,她的指尖再次触碰到了司命簿。就在触碰的刹那,她感觉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脑海,同时,司命簿上的光芒与她身上的力量相互作用,开始净化那些黑气。

龙云和青璃也趁机加大了攻击力度,将魔影一一击溃。

随着黑气被不断净化,司命簿上的字迹也逐渐清晰、稳定下来。那些被篡改的部分,在三族之力的作用下,慢慢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当最后一丝黑气被清除,司命簿散发出柔和而圣洁的光芒,悬浮在高台上,仿佛重获新生。

密室里的震动停止了,空气也变得清新起来。龙云拄着巨斧,大口喘着气;青璃也有些脱力,靠在石壁上。白薇薇则站在司命簿前,看着恢复正常的司命簿,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她知道,龙狐两族的命运,终于在这一刻,重新回到了正确的轨道上。而那些曾经的仇恨与误解,也将随着司命簿的修复,逐渐消散在历史的长河中。

三人在密室里稍作休息,随后便准备离开。当他们走出密室,再次来到镇妖司外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初升的朝阳驱散了夜的黑暗,给太原城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远处的青丘方向,传来了清脆的鹤鸣,仿佛在为这新的开始而欢唱。

白薇薇抬头望向天空,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温暖而明亮。她仿佛看到,浮生的玄色身影正站在桃花树梢,对着她温柔地微笑,袖中飘出的桃花瓣轻轻落在她的发间——那是跨越了三百年的等待,终于等来了圆满的回音。

她抬手抚过发间的花瓣,心中充满了感慨。所谓的命运,从来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只要有勇气去抗争,有决心去改变,即使是被篡改的司命,也能重新书写。

龙云看着重新焕发生机的太原城,又看了看身边的白薇薇和青璃,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知道,父亲的牺牲没有白费,龙狐两族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青璃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看着白薇薇,仿佛看到了当年的狐后,也看到了狐族新的希望。

三人并肩走在晨光中,朝着青丘的方向走去。那里有盛开的桃花,有等待着他们的族人,还有属于他们的,崭新的未来。

而那本被修复的司命簿,将永远记录下这段关于抗争、关于希望、关于改写命运的传奇故事,在岁月的长河中,流传下去。

残阳将天际染得如血般猩红,余晖倾洒在雁门关外的戈壁之上,给这片苍凉的土地镀上了一层悲壮的色彩。沈惊鸿单膝跪倒在地,手中的长剑艰难地拄着地面,用以支撑他摇摇欲坠的身躯。他那素白的广袖早已被鲜血浸透,在凛冽的朔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经历的惨烈战斗。

胸前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深入骨髓的剧痛,可他的目光却死死地锁定在眼前缓缓合拢的石门上。视线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最终落在了石门内侧那道浅浅的、几乎要被岁月尘埃所掩埋的刻痕上——那是当年他与阿妩一同刻下的“囍”字,如今,却只剩下孤零零的半边,寂寞地嵌在冰冷的石纹之中。

“沈惊鸿……”石门后传来阿妩破碎哽咽的声音,那声音里饱含着无尽的委屈与绝望,“你当真要为了那所谓的‘武林正道’,就这样将我困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吗?”

沈惊鸿的喉间泛起一阵腥甜,他下意识地攥紧了袖中那枚早已被体温焐热的桃木簪。这枚簪子是阿妩亲手打磨的,顶端那朵雕工略显拙劣的桃花,是她耗费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用坏了十把刻刀才最终完成的。他清晰地记得,当时阿妩笑着把簪子插在他的发间,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对他说:“惊鸿,这桃花簪,就是我陪你闯荡江湖的凭证,无论你走到哪里,看到它,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

可如今,他却亲手将她推进了这囚禁着“魔教妖女”的寒潭地牢。仅仅是因为武林盟主的命令,要他“大义灭亲”;仅仅是因为江湖上流传着阿妩杀害了他授业恩师的传言。

“阿妩,”沈惊鸿的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粗糙的砂纸反复打磨过,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的伤口里挤出来的,“你等我……等我查清了事情的真相,就一定会来接你出去。”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石门彻底闭合,严丝合缝,仿佛要将内外两个世界永远隔绝。那沉重的声响,如同重锤一般敲在沈惊鸿的心上。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轰然倒地,额头重重地抵在冰冷的地面上,滚烫的泪水却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一滴滴砸在那半边“囍”字刻痕的旁边,洇湿了一小片尘土,也仿佛要将他那颗痛苦不堪的心,一同浸泡在这无尽的悲伤之中。

然而,他并不知道,就在石门闭合的那一刹那,地牢深处的寒潭突然剧烈翻涌起来。平静的水面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躁动。紧接着,一枚与他袖中那枚一模一样的桃木簪,缓缓地从水面浮出。只是,这枚簪子顶端的桃花,已然被鲜血染红了半边,那刺目的红色,在幽暗的地牢里显得格外诡异而凄惨。

与此同时,阿妩的声音透过水牢厚重的石壁,带着绝望的回响,在空旷的地牢中弥漫开来:“惊鸿……我恐怕等不到那一天了……你可知道,你最敬爱的恩师,是被你最为尊崇的盟主亲手所杀?他之所以要嫁祸于我,是因为害怕我查出他与魔教暗中勾结的证据……”

沈惊鸿踉跄着站起身,胸口的疼痛让他几乎窒息。他踉跄着走到石门旁,伸出手,想要触摸那冰冷的石门,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阿妩的存在。可指尖传来的,只有刺骨的寒意。

他想起了与阿妩初遇的那天,也是在这样一个残阳如血的黄昏。他被仇家追杀,身负重伤,倒在一片桃花林中。是阿妩,像一位误入凡尘的仙子,将他救起,悉心照料。那段日子,是他生命中最温暖的时光。

他还记得,恩师曾对他说过,阿妩的眼神很干净,不像是魔教妖女。可那时的他,被盟主的花言巧语和江湖的流言蜚语所蒙蔽,选择了相信所谓的“正道”,而怀疑了自己最爱的人。

“盟主……”沈惊鸿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不解,还有一丝不敢置信的痛苦。他开始回想过往的种种细节,盟主看阿妩时那异样的眼神,恩师临死前欲言又止的表情,还有阿妩在他面前,偶尔流露出的对盟主的警惕……

无数的线索如同散乱的珍珠,在这一刻似乎开始慢慢串联起来。他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下了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

他猛地转身,朝着武林盟主所在的方向奔去。他要去求证,要去揭开这一切的真相。哪怕前路充满荆棘,哪怕等待他的是更残酷的现实,他也必须去做。因为他不能让阿妩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囚禁,不能让恩师的在天之灵不得安息。

戈壁的风越来越大,卷起漫天的黄沙,打在沈惊鸿的脸上,生疼生疼的。可他的脚步却没有丝毫的停顿,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盟主,问清楚一切。

而在地牢深处,阿妩看着水面上那枚染血的桃木簪,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知道,沈惊鸿可能会来救她,但她更清楚,盟主的势力庞大,想要揭穿他的阴谋,谈何容易。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沈惊鸿是否能平安归来。

她轻轻抚摸着水牢的石壁,仿佛在触摸着沈惊鸿的脸庞。“惊鸿,”她在心中默默祈祷,“如果你真的查明了真相,就忘了我吧。江湖路远,人心险恶,你一个人,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沈惊鸿一路疾驰,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去面对。他的身影消失在漫天的黄沙之中,只留下那道残阳,依旧如血般,映照在这片充满了恩怨情仇的土地上。而关于阿妩的清白,关于盟主的阴谋,关于沈惊鸿未来的命运,都如同一个个巨大的悬念,萦绕在读者的心头,让人不禁为他们的命运而担忧,而牵挂,期待着后续剧情的发展,期待着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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