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川虽然有点沾沾自喜……好吧,就是沾沾自喜,毕竟被那么多人膜拜,连这小村子的人都知道自己了。
“咳咳……不要喊小天尊,都是以讹传讹,我就一普通人,咱们还是……”
“不不不……”王山泉现在说话嘴皮子都都打哆嗦:“小天尊自谦了,你所行神迹我们可都知道,怎么能是以讹传讹呢?”
张小川嘴角都压不住了,可还是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是吗?都有什么神迹?”
王山泉立刻如数家珍的说道:“降服在山间为祸一方的钢铁巨兽,并且令其成为可供普通人驱使的工具;还有制造飞行法器可以带人飞上天空,速度飞快可日行万里……”
听了一会张小川从沾沾自喜变成了无奈,自己的工业革命怎么就成了神话传说,挥手示意王山泉停下:“好了,这些事情虽然与我有关,但多有夸大之处,休要再提。”
王山泉道:“这个恐怕难以做到,小人所言尚不及小天尊所行神迹之万一。”
“随便吧,我还有个疑问,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王山泉道:“还望小天尊允许小人卖个关子,需要请小天尊移步。”
张小川自无不可,便随他们出了王谦家,不远处又来到一处比族长王谦家还要好的院落,一进院子就明白了,这是王家祠堂。
领路的王山泉却没有进入院门正对的祖祠,而是左转前行,就看到一个比祖祠还要高大的殿堂,里面赫然是供奉神佛的神堂,神堂很新与周边的房屋对比鲜明,应该刚建成没多久。
王山泉来到门前,躬身侍立一旁示意张小川先进。进入后这和道观供奉神明道尊的布置差不多,只是要简略一些,中间正位供奉的塑像张小川看的直皱眉。虽然他对神话体系了解的不是特别透彻,可是这个造型实在难以形容,塑像身着天师道袍方面大耳,这都很正常,只是头上无冠,还是一个港式大背头,你就想着佛祖梳着赌神头身穿天师道袍那得多违和。
王山泉见张小川看的入神,在旁说道:“小天尊现在心中应是已有答案了吧。”
“啊……答案?什么答案,我就想知道这中间供奉的是哪路神仙?”
王山泉听到张小川的问话也有些诧异:“小天尊难道没看出来这是你的塑像?”
“我?你说这是我?”张小川站到了神像旁边面对众人说道:“除了这发型,哪里像我了?你们说像吗?”
“像!”众人一起回应。
“这哪里像了?”
“简直一模一样!”(众人齐声)
张小川还想争辩两句,可是看这情况恐怕也是徒劳,小天尊本尊是实锤了。接着张小川又问了这神堂是怎么回事,王山泉便把原委说了一遍。
原来王家宗族只是王家大族的一个分支,既然是分支那自然还有别的分支。有一个分支在北峰村,是王谦族兄王奉担任族长,只是他们所在的村子地理位置不好,遭遇了洪水全村失收,这要搁往年那村里起码大半人要流离失所沦为流民。
当然这次也没有例外,而且更惨,因为连存粮也被冲走,导致全村都成了流民。就在他们走投无路时,张小川在河东道的工业园区建设大肆招人,那待遇好的跟送钱一样。一开始他们也就是想着能混个饱饭,谁知道这一年不到比种了几十年地都强,不仅住上了新的砖瓦房,家中也有了存粮。
人一旦吃饱饭就会有精神上的需求,在张小川的工业园区那自然是他的事迹传的最厉害。王奉自然把张小川奉为神明,只是工业园区里禁止修建道观、庙宇、祠堂一类的地方,王奉便托他族弟王谦在自己村子建神堂供奉。虽然是族兄弟,但白干王谦自然不愿意。谁知王谦相当大方,一出手就是一百贯的修建费,而且还答应每年给十贯作为维护费。
神堂建好之后,王奉隔三差五的安排北峰村的人回来祭拜。每次有人回来自然会带回来关于张小川的传说,也会带来很多物资。这就导致张小川在河口村人的心中也被神化了。
张小川听完不由赞叹,这明明是工业技术带来的生产价值,怎么就能完全被神化了,实在是闹心。张小川现在只想早点走:“好了,这神像也看了,我们还是回去聊正事吧。”
“小天尊稍待,还有仪式尚未完成,还请上座。”
说话间就有人抬上座位,就放在神像下方前面,张小川稀里糊涂的就被请到了座位上。这时院外又涌进了大量的村民,赫然是刚才掉队的族长领头,接着整齐的分列排队而立。
只看相貌就知道这基本是按年龄排的,前方以王谦为首的第一排基本都是老头,后面则是青壮,还有许多孩子则是在最后面。
接下来的流程张小川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于是他拼命朝腾毅使眼色让他制止,可是腾毅直接无视,甚至还带着另外两名护卫躲远了一点。张小川知道,在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腾毅就是敌军,好在也不会损失什么,张小川直接闭目养神,任由他们折腾。
又是跪又是拜的,反正跟烧香拜神的流程差不多,不过好在时间也不是很长,待到仪式结束后众人便散去,张小川等人则是再次回到了王谦家中。
谁知经过这一出一回的小插曲,整个氛围都变了,现在只有张小川一个人坐着,就连刘寡妇都是非常规矩的站在旁边,他们现在的眼神中都是崇敬。张小川让他们坐,可是没一个敢的,事已至此张小川也不勉强,索性直接进入正题,快点把这个事情解决。
“王族长,事情还是那个事情,我也不多废话,你应了刘氏我这便离去,也免得打扰到你们。”
“小天尊驾临我们河口村,是我河口村王家的福运,怎么敢说打扰……”
张小川挥手打断:“提个要求,别喊我小天尊,我听着折寿。”
“诺,小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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