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生之力,漫天而来,少年一人,尽数受之。
一片人间,一界众生,信仰一人。
继浩然众生之后。
身处战场之中的浩然一众,亦于此时纷纷脱离战场,主动献祭一身修为。
小白金乌燃如烈日,薬化朱雀倾尽其焰。
伴着两声啼鸣,响彻寰宇。
“戾!~”
“戾!——”
清衍低吼,“杀光它们!”
仙自昏迷中醒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触碰灵龙之身。
“许轻舟,我在..”
江渡自散领域,神游三天之外,“师傅!”
帝苔如花绽放。
鲲鹏鲸落人间。
一对竹灵对视一眼,庞大的能量,朝着少年奔驰,巨大的身体眨眼恢复寻常大小。
“咕噜...”
“噜咕...”
梦魇咧着嘴,“老子的命都是你的,区区修为,你拿去便是。”
人皮严墨于黑暗之中沉沦,亦献出最后一缕生机。
一声声熟悉的呼唤,一道道蓬勃激射的能量,汇聚于那巨大能量球中,是锦上添花也好,是雪中送炭也罢。
他们不在乎。
他们只知道,既是先生所求,纵是舍命,亦当允之...
一切并未就此结束,正如界灵所言,人间之力不够,还有上苍。
一界之力不够,那就整个永恒。
仙力。
帝力。
神力。
真灵之力。
还有万物苍生之力。
只要能赢,他若取,自有人给。
除开浩然人间。
最先给予回应的是六界天的帝者和神仙。
昔年,少年先生,深居万仙城,渡帝仙一甲子。
今日。
永恒遭遇前所未有之浩劫,黑暗降临,苍生寂灭,六界山河,沦为齑粉,举世生灵,被肆意蹂躏。
他们看在眼中,怒在心底。
自数月前。
浩然人间天门大开,时至今日黑暗之息肆虐上苍。
帝族也好。
各大家族宗门也罢。
皆无辜蒙难。
可他们始终无能为力。
与其等死,何不如舍命一搏,总归都要死...但是他们却相信许轻舟,至少曾经少年替他们解过忧。
往日少年渡他们。
今日少年渡苍生。
他们信与不信,本就不重要,这是最后的希望,他们也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少年一人之身。
“许小友,老夫愿助你一臂之力。”
“横竖都是死,那就死得悲壮一些。”
“不朽毁我山门,戮我后生,士可忍孰不可忍。”
“拜托了,忘忧先生。”
“老子这点力量,螳臂当车,先生若不嫌弃,拿去便是...”
一尊尊天帝赐力,一位位帝者奉献,举世神仙先后献祭,将最后的希望和满腔的愤怒倾斜于一道力量之中,尽数朝着许轻舟所在奔去...。
“望仙门举宗上下,愿为老祖泣血。”
“我等愿助老祖一臂之力。”
望仙门,临凡者,永恒举世仙者...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停止了逃遁。
盘膝于地,于茫然恍惚中,渐渐变得坚定,而后毅然决然,将一身修为献祭给许轻舟。
哪怕是极其怕死的百里剑寒,也祭出了寂灭剑歌。
众生和想要献祭他们。
黑暗不朽想要吞噬他们。
虽然许轻舟现在要做的事,和二者大差不差,可是至少许轻舟说了一个求自,不像前二者,何时在意过他们的想法呢?
至少许轻舟尊重他们,把他们当个人。
至少把力量给许轻舟,他们知道是用来干嘛的。
救天下,渡众生。
他们没想过伟大,可如果自己的一份力量,能让那些看不起他们,从没把他们当做过人的家伙难受。
他们就干。
如果...
顺便能得个为苍生,为天下的好名声,那自然是在好不过了。
自乱世之初,在到如今,他们早就受够了担惊受怕,也受够了来自神和不朽的摧残。
之前。
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憋着,心里早就窝着一团火了。
现在。
许轻舟给了他们一个出力的机会,也是出气的机会,他们自然不会错过,也没什么好犹豫的。
若是以前。
兴许他们还会权衡利弊,瞻前顾后,可现如今,世界都要末日了,所有人都得死,哪怕真灵都活不成了,他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就连昔日永恒殿的六神和天启们,也在此时此刻,主动献出了属于自己的那份力量。
岁时盈说:“许轻舟,加油。”
星盏落说:“许轻舟,这次真得靠你救我的命了。”
浮生妄说:‘我早就知道这小子不一般,是干大事的人,老夫助你一臂之力。’
山河定道:“废特么什么话,不这么干,全都得死,说得自己多么伟大是的。”
千秋盛和九州拓不语,只是在暗中悄悄的凝聚属于自己的神力。
其余天启们,咬着牙,拧着眉,是后知后觉的幡然醒悟也好,还是将死前的飘意也罢,他们也将一切压在了许轻舟身上。
赌借力天下后的许轻舟能赢。
驱散黑暗,
云开雾散。
赌阳光能再次洒落永恒九天十地。
他们活的久,看的远,自不会意气用事,也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眼见一片人间,飞来漫天信仰。
眼见整座仙域,千万仙人献祭。
他们清楚。
大有可为。
既是如此,
那便在推上一把,加点柴,让火烧的更旺一些。
昔日死敌。
今日同僚。
这世间本就没有对错,只有立场不同而已,正应了那句老话,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
众生和亲眼目睹这一切,从不甘到羞愧,从恼羞成怒,到讥讽嘲弄,直到这一刻,祂妥协了。
祂摇头轻笑,尽显心酸,眉梢舒展,感慨道:
“许轻舟啊许轻舟,是我输了,我不如你....”
这一刻。
祂承认祂输了。
输给了一个人间的少年。
祂心甘情愿,心服口服。
输给这样的一个对手不丢人。
祂将自己最后的力量,倾注指尖,如旁人一样,给了许轻舟。
“拿去吧,去做你的英雄,拯救这片星空...”
这一刻,再次印证了苏轼之的那句话。
永恒之敌。
非彼非己。
只有一人,那便是灾。
苏弑之擦掉嘴角的鲜血,笑道:
‘这小子,还真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啊。’
李太白主动收起了剑,乐呵呵道:“那还等什么,我们也帮帮他吧。”
苏弑之白眼一番,“说的好听,是谁在帮谁?”
李太白耸肩道:“都是自己人,分那么清楚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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