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光门中坠落,佐助只觉天旋地转,身体刚一接触柔软的地毯,便如同受惊的野兽般瞬间翻身跳起。
却不料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后背猛地撞到了身后的桌椅,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
他吃痛地向后踉跄了好几步,手忙脚乱地扶住墙壁,才勉强稳住身形。
大腿和后背的伤口被牵扯,尖锐的痛感顺着神经窜遍全身,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
这是哪里?
他锐利的目光急速扫视着周围。
这是一间布置得干净温馨、甚至有些过于普通的房间,窗外是宁静的树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食物香气,与他刚才所在的杀戮战场截然不同。
反倒像某个普通人家的卧室。
【这次……你终于可以……回家了……】
那个熟悉又虚弱的声音再次在他脑海里回荡,如同鬼魅般挥之不去。
回家?
佐助的心猛地一沉。
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看似平静的一切都是假象?
他已经落入了敌人精心布置的幻术圈套?
想到这儿,他下意识地试图凝聚查克拉开启写轮眼,看破这可能的虚妄。
但体内空空如也的查克拉和剧烈的头痛让他闷哼一声,眼前的景象甚至开始发黑。
“可恶.....”
佐助低骂一声,单膝跪地,用手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就在这时,一阵轻快而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走廊由远及近,瞬间让佐助的警惕心提到了顶点。
他猛地抬头,警惕的盯住房门。
“知朝!是你回来了吗?”
一个咋咋呼呼的少年嗓音伴随着敲门声响起,下一秒,房门被 “哐” 地一声从外面推开。
门口的少年还带着满脸惊喜,可在看到房间里那个浑身是血、眼神凶狠如鹰隼的黑发少年时,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佐助也愣在了原地。
知朝?
他刚才喊的是知朝?她难道在这里?!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个少年异口同声地厉声发问:
“你是谁?!”
“你是谁啊?!”
短暂的震惊过后,更加具体的疑问紧接着从两人口中冲出:
佐助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急促:
“你为什么会认识知朝?!你们是什么关系?!”
少年也往前踏了一步,脸上满是戒备:
“知朝她现在人在哪里?!是不是你把她怎么样了?!”
房间里的空气变的凝固而压抑,两个少年互相用充满敌意的目光审视着对方。
剑拔弩张的气氛中,连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这时,一道温柔的女声从走廊传来,伴随着轻柔的脚步声:
“守鹤,别这么大声……” 话音未落,一位有着漂亮蓝色长发的少女走了进来。
当她的目光落在佐助大腿上仍在渗血的伤口时,温柔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担忧的神色,下意识地就想上前:
“你受伤了?流了这么多血,需要马上用止血药才行!”
“别过来!”
佐助如同惊弓之鸟,猛地向后缩了一下,再次摆出极度防备的姿势,厉声制止了蓝发少女试图靠近的动作。
他的眼神锐利,充满了不信任,视线在两个陌生人之间来回打量。
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认识知朝?
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发生什么事了?是知朝回来了吗?怎么不下楼……”
一个温和带着些许笑意的男声从走廊传来。
当那个有着柔软黑色卷发,面带温和笑容的青年出现在门口时。
佐助的思维,彻底停滞了。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血液冲上头顶又瞬间冷却,带来一阵阵冰寒刺骨的战栗。
他瞪大了双眼,瞳孔因为极致的震惊而收缩到了极点。
那张脸,他绝不会认错!
是宇智波止水!
是那个在他小时候教他练手里剑、会把偷偷藏起来的糖果塞给他、在 族人被带走前,就被宣告死亡的哥哥的挚友。
佐助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胸腔里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震耳欲聋。
他甚至怀疑自己还在梦里,或者陷入了某种极致逼真的幻术 。
毕竟,死人怎么可能复活?
这时,止水也注意到了房间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以及那个身上沾染着血污,却与鼬有着惊人神似的黑发少年。
止水脸上的温和笑容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惊愕和难以置信。
他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两步,目光在佐助脸上仔细逡巡,从那双熟悉的黑眸,到眉宇间与鼬如出一辙的轮廓,一个猜想,在他心底缓缓浮现。
“……佐助?”
这个名字如同一个开关,让佐助的身体猛地一僵,这个反应无疑让止水更加确定了几分。
他快步上前,声音因为激动和担忧而微微发颤:
“真的是你吗?佐助?!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你怎么会浑身都是伤?是不是遇到危险了?发生了什么事?”
他连珠炮似的问着,眼神里充满了久别重逢的惊喜和看到伤痕的心疼,他想去检查佐助的伤势,但随即想到什么,动作顿住,急切地追问道:
“知朝呢?她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
一连串的信息和眼前活生生的止水,如同最剧烈的风暴,彻底冲垮了佐助一直紧绷的神经和所有的认知。
止水伸出手,可刚碰到佐助的胳膊,就被他猛地挥开:
“别碰我!”
佐助的动作因为虚弱和疼痛显得有些狼狈,眼神里的抗拒和冰冷却丝毫未减,如同在看一个不该存在于世的幽灵。
他踉跄着后退,与止水拉开距离,黑眸里布满血丝,死死地瞪着他:
“离我远点!”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你已经死了……这到底是哪里?!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他的目光又猛地扫过一旁戒备的守鹤和面露担忧的蓝发少女,最后重新落回止水脸上,声音因为情绪激动而更加不稳,甚至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恐慌:
“知朝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刚才那个光门…… 是不是你们的阴谋?!她是不是被你们抓起来了?!”
止水的手僵在半空,看着佐助如此激烈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深切的痛楚。
他缓缓收回手,并没有因为佐助的排斥而恼怒,反而后退了半步,以示自己毫无威胁。
“佐助,我知道这很难相信,也很难解释。但我确实是宇智波止水,我没有死。这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家’,是一个能让你和族人安全生活的地方。”
他顿了顿,看着佐助依旧充满怀疑的眼神,继续温和地说道:
“我们没有人对知朝不利,相反,我们和你一样,都非常担心她。你刚才说……光门?是知朝送你回来的吗?她怎么样了?她受伤了吗?”
止水的语气里满是真切的担忧,没有丝毫伪装。
他太清楚知朝为了这个计划付出了多少,也太清楚她总是把危险留给自己。
一想到她可能受伤,止水的心就不由得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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