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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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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0章 有我无敌(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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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雾是在第七个月圆夜散的。

周船长的渔轮“破浪号”刚驶过北纬37度线,了望员突然扯着嗓子喊:“岛!有岛!”老周叼着烟跑到甲板,眯眼看向东南方——那片被“鬼雾”笼罩了三十年的海域里,竟露出个青黑色的轮廓,像头浮在水面的巨鲸。

更诡异的是岛顶的光。不是之前见过的绿光,是种温润的白,像月光被揉碎了洒在岩石上,连带着周围的海水都泛着珍珠色的涟漪。老周掐灭烟,心里咯噔一下——那是玄鸟之心的光,当年吴迪带着玉哨划小艇时,他在望远镜里见过同款光晕,只是没这么亮。

“掉头,绕开它!”老周往驾驶舱跑,脚却像被钉在甲板上。海图上无名岛的位置,不知何时多了个红色的标记,像滴凝固的血,旁边用铅笔写着行小字:“归巢”。是吴迪的笔迹,他临走前借过老周的海图。

橡皮艇从“破浪号”的货舱里滑出来时,老周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他抱着个防水包,里面装着吴迪留下的潜水服、那把分水刺,还有周家族传的鲸鸣哨——当年他说玄鸟怕这哨子,其实是骗吴迪的,老辈人讲的是“鲸鸣能唤玄鸟”。

划到离岛还有半海里时,海水突然变得温热,像泡在温泉里。水下的荧光生物聚成条光带,顺着橡皮艇的航线往前铺,终点正是那片“吃人沙”。老周试着踩了踩沙滩,沙子竟变得结实起来,脚底板传来轻微的震动,像是有心跳从地心传来。

岛上的光更亮了,古木的藤蔓垂到地面,发光的叶片在他脚边打转,像是在引路。老周顺着光带往岛中心走,越靠近祭坛,空气里的檀香越浓,隐约还混着股熟悉的气息——是吴迪防水包里那瓶米酒的味道,他临走前灌了半瓶,说“壮胆”。

祭坛的石台果然在发光,玄鸟衔日的图案上,玉哨的骨片和定河玉碎片正嵌在纹路里,绿光与白光交织,在半空织成个巨大的光网。网中央悬浮着颗透明的“心脏”,里面隐约能看见个人影,蜷缩着像个胎儿——是吴迪!他没死,被玄鸟之心的能量包裹着,成了新的“容器”。

“小吴!”老周扯着嗓子喊,声音在空地里荡出回音。光网里的人影动了动,似乎想睁开眼,却被层淡蓝色的光膜困住,动弹不得。

石台周围的符文突然亮起红光,与白光碰撞出噼啪的火花。老周低头一看,沙子里钻出无数根黑色的触须,和当年吴迪描述的海煞一模一样,只是更细,像黑色的发丝,正顺着符文的凹槽往石台爬。

“海煞没彻底死透!”老周想起吴迪日记里的话,海煞的本体藏在海眼最深处,上次只是被暂时打退。他摸出鲸鸣哨塞进嘴里,鼓足力气吹响——哨声穿透光网,在空地里炸响,像头巨鲸在深海咆哮。

光网里的吴迪猛地睁开眼,瞳孔里映着玄鸟的虚影。他抬起手,光膜上突然裂开道缝,分水刺从里面飞出来,稳稳落在老周手里。“刺符文的中心!”吴迪的声音从光网里传来,带着金属般的共鸣,“海煞在吸收光网的能量,快!”

老周握紧分水刺,踩着发烫的沙子冲向符文阵。触须已经爬满了石台底部,有的甚至缠上了光网,被白光灼烧得滋滋作响。他瞄准符文最中央的圆点——那里刻着个极小的玄鸟卵图案,是整个阵法的能量源。

分水刺刺入的瞬间,符文阵爆发出刺眼的红光,将触须全部弹开。老周被气浪掀飞,摔在沙滩上,眼睁睁看着红光顺着符文流淌,与光网的白光融合,形成道红白交织的光柱,直冲云霄。

海面上突然掀起巨浪,乌云从四面八方涌来,遮住了月亮。祭坛的地面再次裂开,比上次更宽的海眼露出来,里面翻滚着黑色的海水,无数双眼睛在水底闪烁——是海煞的本体,像团巨大的墨汁,正顺着海眼往上涌。

“它要出来了!”吴迪的声音带着焦急,“老周,快带玉哨走!去西沙群岛的珊瑚礁,那里有玄鸟族的分支,他们能毁掉玄鸟之心!”

光网里的透明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表面出现裂纹。吴迪的身影在里面痛苦地蜷缩起来,白光越来越暗,显然快撑不住了。

老周抓起石台上的玉哨,骨片与玉碎片在他掌心自动拼合。他看着光网里的吴迪,突然想起这年轻人临走前说的话:“周叔,我爷爷说,守护不是非要死,是知道什么时候该放手。”

“放你娘的屁!”老周骂了句,突然将玉哨塞进怀里,抓起分水刺再次冲向海眼,“要走一起走!你爷爷当年骗了我,说三天就回来,你不能再骗我!”

他跳进海眼的裂缝,分水刺的尖端在红光加持下泛着冷光。海煞的本体发出震耳的咆哮,黑色的海水化作巨手,拍向老周。就在这时,鲸鸣哨从他怀里掉出来,落入海眼深处,发出清越的哨声。

奇迹发生了。哨声在海眼里回荡,黑色的海水突然平静下来,海煞的眼睛里闪过丝迷茫,攻击的动作慢了下来。老周趁机冲到透明心脏旁,分水刺狠狠刺入光膜的裂缝——不是为了破坏,是为了注入能量。

他的血顺着分水刺流入心脏,与吴迪的血在光膜里融合。老周这才明白,周家族传的鲸鸣哨不是普通的哨子,是玄鸟族分支的信物,他的血脉里也流淌着玄鸟基因,只是比吴迪稀薄得多。

“原来……我也是……”老周笑了,眼角的皱纹里淌下泪水。

透明心脏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将海眼彻底照亮。吴迪的身影在光里舒展,与老周的影子重叠,形成个巨大的玄鸟虚影,展翅的瞬间发出震耳的啼鸣。海煞的本体在啼鸣中剧烈颤抖,黑色的海水渐渐褪去,露出里面的白色内核——是颗未被污染的玄鸟之心碎片。

“是幼核!”吴迪的声音带着惊喜,“海煞吞噬的能量里,藏着新的玄鸟之心!”

玄鸟虚影俯冲而下,将幼核叼在嘴里,冲出海眼,飞向云霄。海眼的裂缝开始愈合,黑色的海水被吸回深处,海煞的本体发出最后一声悲鸣,彻底消失在海底。

祭坛的光渐渐散去,透明心脏落在石台上,裂纹慢慢愈合。吴迪从里面走出来,脸色苍白,但眼神清明,手心的鱼形红印已经淡成了浅粉色。老周躺在沙滩上,浑身是伤,却笑得合不拢嘴。

“周叔,你骗我,”吴迪走过去扶起他,“你早知道自己有玄鸟基因?”

老周咳嗽着点头:“我爹临终前说过,咱周家是‘守哨人’,世世代代等玄鸟归巢。只是没想到,等的是你这毛头小子。”他指着天上的玄鸟虚影,“那幼核会找新的容器,咱们的事还没完。”

吴迪抬头望去,玄鸟虚影正叼着幼核往西沙群岛的方向飞,月光透过云层洒在虚影上,镀上了层金边。他摸出怀里的玉哨,骨片与玉碎片在掌心轻轻颤动,像是在回应远方的呼唤。

“西沙的珊瑚礁,”吴迪握紧玉哨,“玄鸟族的分支,幼核的新容器……看来咱们得去趟南海了。”

老周挣扎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子:“走,回‘破浪号’。我那船虽旧,跑南海还是没问题的。对了,西沙有我个老伙计,姓苏,祖上是采珠人,说不定他知道玄鸟族的事。”

两人往沙滩走去,身后的祭坛渐渐被藤蔓覆盖,石台顶端的玄鸟衔日图案还在微微发光,像只安静的眼睛,注视着他们走向未知的前路。

海雾彻底散去,月光洒满海面,“破浪号”的灯光在远处闪烁,像颗等待归航的星。吴迪知道,玄鸟族的故事还远未结束,幼核的出现意味着新的平衡正在形成,而他和老周,只是这场漫长守护中的一环。

新的航向,在南海的珊瑚礁深处等待着他们。

“破浪号”驶入西沙海域时,海水突然变成了玻璃色。吴迪趴在船舷上,看着水下的珊瑚礁像盛开的花朵,五颜六色的鱼群从指缝间游过,分水刺的影子在礁石上晃出细碎的光斑——这把跟着他闯过河伯庙、潜艇基地和无名岛的武器,刃口的玄鸟纹已被海水磨得发亮,却始终泛着层淡淡的红光,像沾着洗不掉的血。

“老苏的船在前面,”周船长调整着舵盘,指向远处的座珊瑚岛,“那岛叫‘玄鸟洲’,名字是他太爷爷起的,说是早年间见过玄鸟落在礁石上。”他往海里扔了块饼干,引得群银鲳鱼翻涌,“老苏这人怪得很,一辈子没离开过西沙,说在守着‘海母’。”

“海母?”吴迪摸出三叔的日记,最后几页提到过这个词,字迹潦草得几乎辨认不出:“西沙有海母,玄鸟之乳,能养幼核……”后面被水洇了片,只留下个模糊的“礁”字。

橡皮艇刚靠上玄鸟洲的沙滩,就见个穿粗布褂子的老头蹲在礁石上,手里拿着根珊瑚枝,正往贝壳上刻着什么。听见动静,他回过头,露出张被海风刻满沟壑的脸,左眼的位置戴着个海螺壳做的眼罩,右眼的瞳孔是淡蓝色的,像浸在海水里的玻璃珠。

“是老周?”老头的声音带着海风的沙哑,目光跳过周船长,直直落在吴迪手心的玉哨上,“这物件……你从哪得来的?”

“他是吴啸天的孙子,”周船长拍了拍吴迪的肩膀,“来问海母的事。”

老苏的蓝眼睛猛地收缩,手里的珊瑚枝“啪”地断成两截。“吴啸天……三十年了,他终于肯派人来了。”他转身往岛中心走,脚踩在珊瑚沙上悄无声息,“跟我来,海母快醒了。”

玄鸟洲的中心有个月牙形的泻湖,湖水像融化的绿宝石,中央的礁石上嵌着块巨大的蚌壳,足有圆桌那么大,壳缝里渗出淡蓝色的液体,散发着股清甜的气息——是三叔日记里说的“玄鸟之乳”。

蚌壳周围的礁石上刻满了和无名岛相似的符文,只是线条更柔和,像水波的纹路。吴迪的玉哨突然飞出去,贴在蚌壳上,骨片与玉碎片自动嵌进壳缝的凹槽,淡蓝色的液体瞬间沸腾起来,在泻湖里掀起细小的涟漪。

“这是‘玄鸟蚌’,”老苏的蓝眼睛映着湖光,“里面住着海母,是玄鸟族留在西沙的能量源。当年你爷爷从这里取过玄鸟之乳,说是要压制基因排斥,后来就再没回来过。”他指着蚌壳边缘的道刻痕,“这是他留的记号,说如果有天他的后人来,就把这个给你。”

刻痕里嵌着个油布包,打开后是半块青铜镜,镜面刻着玄鸟衔珠的图案,与吴迪的玉哨严丝合缝。“这是‘唤珠镜’,”老苏说,“能找到藏在珊瑚礁里的‘定海珠’,那才是养幼核的关键。海母的能量快耗尽了,再不用定海珠,幼核会饿死的。”

泻湖的水面突然晃动,玄鸟蚌的壳缝越开越大,里面露出团半透明的肉,像水母又带着鳞片,中央有个发光的圆点,正是海母的核心。吴迪的玉哨和老苏的青铜镜同时亮起,在湖面上组成个光网,将海母的核心笼罩其中。

“它在认主,”老苏的声音带着敬畏,“只有同时拥有玄鸟基因和西沙分支信物的人,才能唤醒海母。看来你就是吴啸天等的人。”

光网里突然飞出无数光点,像萤火虫般冲向珊瑚礁。吴迪跟着光点往礁群深处走,水下的珊瑚虫突然躁动起来,组成条发光的路径,指向块巨大的脑珊瑚。唤珠镜的光透过海水照过去,脑珊瑚的中心露出个孔洞,里面藏着颗鸽卵大的珠子,通体浑圆,泛着月光般的光泽——是定海珠。

就在他伸手去拿的瞬间,脑珊瑚突然合拢,周围的海水变得冰冷。吴迪的水下灯扫过去,只见珊瑚礁的缝隙里钻出无数条海蛇,鳞片泛着蓝黑的光,眼睛是浑浊的白色,正是三叔日记里记载的“玄蛇”,玄鸟族的守礁兽。

“它们怕玄鸟之乳,”老苏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海螺,倒出些淡蓝色的液体,是从玄鸟蚌里取的,“快泼!”

吴迪将玄鸟之乳泼向海蛇,它们接触到液体,身体瞬间僵直,纷纷沉入珊瑚丛。脑珊瑚重新张开,定海珠安静地躺在里面,像是在等待被取走。

拿到珠子的刹那,天空突然暗了下来,远处的海面掀起巨浪。老苏望着天边的乌云,脸色骤变:“是‘黑潮’!海煞的残余能量引来了黑潮,要毁掉定海珠!”

吴迪抬头望去,只见道黑色的水墙正往玄鸟洲推进,所过之处,珊瑚礁纷纷白化,鱼群翻着肚皮浮上水面。黑潮的前端隐约有无数触手在挥舞,是海煞的碎片聚集而成的。

“海母在帮我们争取时间,”老苏指着泻湖,玄鸟蚌的壳已经完全张开,海母的核心发出刺眼的蓝光,在岛周围形成道防护罩,暂时挡住了黑潮,“快把定海珠给幼核!它在‘玄鸟窝’里。”

玄鸟窝在岛西侧的溶洞里,是个天然形成的石穴,顶部垂着无数石钟乳,滴下的水珠在地面汇成个小水潭。水潭中央的石台上,玄鸟幼核正缩成团,原本淡蓝色的光已经变得黯淡,像颗快要熄灭的星。

吴迪将定海珠放在幼核旁边,珠子立刻融化成液体,被幼核吸收。幼核的光渐渐恢复,在水潭里展开成只巴掌大的玄鸟虚影,羽毛湿漉漉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吴迪,像是在认亲。

“它认你了,”周船长松了口气,“这下没事了……”

话音未落,溶洞突然剧烈震动,石钟乳纷纷坠落。老苏冲到洞口,惊呼道:“防护罩破了!黑潮进来了!”

黑潮的前锋已经漫进溶洞,带着股腐臭的气息。玄鸟幼核的虚影突然飞起来,挡在吴迪身前,发出稚嫩的啼鸣。黑潮里的触手被啼鸣震慑,暂时不敢靠近,但更多的黑潮还在涌入,虚影的光芒越来越暗。

“得让幼核彻底觉醒,”老苏突然抓住吴迪的手,将他的血滴在唤珠镜上,“用你的血激活定海珠的能量,让它和幼核融合!”

吴迪的血渗入镜面,玄鸟衔珠的图案突然活了过来,珠影化作道红光,注入玄鸟幼核体内。虚影发出声清亮的啼鸣,身体瞬间涨大,翅膀展开时带起股劲风,将黑潮的触手吹散。

“是玄鸟真身!”老苏激动得发抖,“它觉醒了!”

觉醒的玄鸟冲向黑潮,蓝光与黑潮碰撞的瞬间,掀起漫天水雾。吴迪跟着冲出溶洞,只见海面上,玄鸟的虚影与黑潮中的海煞碎片正激烈厮杀,蓝光所过之处,黑色的潮水纷纷退散,露出底下清澈的海水。

玄鸟洲的防护罩虽然破了,但海母的核心还在发光,支撑着岛屿不被黑潮吞没。吴迪突然注意到,玄鸟蚌的壳正在慢慢闭合,海母的核心光芒越来越弱——它在用最后的能量帮玄鸟对抗黑潮。

“老苏,怎么救海母?”吴迪大喊。

老苏指着玄鸟蚌:“定海珠的能量能分一半给它,但需要有人引导……”他突然摘下眼罩,露出底下的空洞,“我早就该这么做了。”

他纵身跳进泻湖,扑向玄鸟蚌的核心。蓝光瞬间将他笼罩,老苏的身体在光芒中变得透明,与海母的核心渐渐融合。玄鸟蚌的壳停止闭合,核心的光芒重新亮起,甚至比之前更盛,将黑潮彻底挡在岛外。

“守礁人,守的从来不是岛,是玄鸟的根啊……”老苏的声音从光芒中传来,带着释然的笑意,随后彻底融入核心,再无声息。

海面上,玄鸟终于击溃了最后一缕黑潮,发出声响彻云霄的啼鸣,随即俯冲而下,将幼核的虚影重新注入定海珠,落在吴迪手心。珠子变得温热,像是有了生命。

黑潮退去后的海面格外平静,阳光穿透云层洒下,照得玄鸟洲像颗浮在绿绸缎上的宝石。吴迪握紧定海珠,看着泻湖里重新焕发生机的玄鸟蚌,突然明白爷爷当年为什么不回来——他是怕自己的出现会打破西沙的平衡,让海母和守礁人陷入危险。

周船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老苏没白死,他让玄鸟活下来了。”他指着远处的海平面,那里隐约有艘科考船的影子,“不过咱们得走了,刚才的能量波动肯定引来了人,说不定是703研究所的余孽。”

吴迪最后看了眼玄鸟洲,溶洞的石台上,老苏的海螺静静地躺在那里,螺口对着海的方向,像是还在吹奏守礁人的歌谣。他将唤珠镜放进螺壳,算是给老苏留个念想。

橡皮艇驶离沙滩时,吴迪的手心突然发烫。定海珠的光芒透过皮肤,在他腕上烙下道新的印记——是玄鸟衔珠的图案,与手心的鱼形印交相辉映。

“这是……”

“是玄鸟族的双印,”周船长看着印记,眼神复杂,“说明你同时继承了主支和西沙分支的使命。老苏没说错,你确实是天选的人。”

远处的科考船越来越近,船身上的标志隐约可见——不是703研究所,是个陌生的徽章,图案是只衔着权杖的乌鸦。

“是‘鸦盟’,”吴迪突然想起爷爷日记里的零星记载,“个研究超自然力量的秘密组织,比703研究所更危险,他们一直在找玄鸟族的遗迹。”

科考船的甲板上,有人举起了望远镜,镜头正对着橡皮艇的方向。吴迪握紧定海珠,玄鸟的虚影在他身后若隐若现,发出警惕的啼鸣。

他知道,西沙的平静只是暂时的。鸦盟的出现意味着新的危机正在逼近,定海珠和幼核的秘密,玄鸟族的真正使命,爷爷当年未说完的话……所有的谜团都指向更遥远的海域。

“破浪号”的引擎声在前方响起,像在召唤归航的人。吴迪望着无垠的南海,腕上的双印越来越烫,像是在指引新的航向。

新的风暴,在未知的深海里等待着他们。

“破浪号”的引擎在暮色里发出最后一声呜咽,彻底熄了火。吴迪蹲在甲板上,看着罗盘的指针在“鸦盟”科考船的方向疯狂打转,金属表面映出他腕上的玄鸟双印——衔珠纹与鱼形印在月光下泛着磷光,像两簇不肯熄灭的火苗。

“他们在船底装了‘磁锚’,”周船长把最后一瓶压缩饼干塞进防水包,粗粝的手掌在船舷上磨出白痕,“是鸦盟的老把戏,能吸住铁壳船,连指南针都能搅乱。”他突然指向右侧的珊瑚礁群,“只能从‘鬼牙礁’穿过去,那里的珊瑚虫能啃掉磁锚的吸盘。”

吴迪摸出分水刺,刃口的玄鸟纹在黑暗中亮起微光。他知道“鬼牙礁”意味着什么——西沙渔民说那片海域的珊瑚长得像獠牙,夜里会发出磨牙似的声响,进去的船没有能完整出来的。但此刻,科考船的探照灯已经扫到了“破浪号”的甲板,光柱里漂浮着无数细小的光点,是鸦盟释放的追踪器。

橡皮艇刚滑入礁群,就听见“咔哒”的脆响。吴迪低头一看,船底的橡胶被珊瑚尖划破,海水正顺着裂口往里渗。更糟的是,周围的珊瑚突然开始蠕动,枝丫般的触手从礁石缝里伸出来,像无数只手在拉扯船身——是活的珊瑚虫,比玄鸟洲的更凶猛,触手上还沾着生锈的船钉。

“是‘噬铁珊瑚’,”周船长抄起船桨猛砸,“鸦盟在这里养了它们,专门用来毁掉闯入的船!”

吴迪的定海珠突然发烫,掌心的双印与珊瑚虫的蠕动产生奇异的共鸣。他试着将玄鸟之乳的残余液体滴进海水,触手果然像触电般缩回,但很快又涌上来,比之前更密集。

“它们不怕玄鸟之乳,”周船长的船桨被触手缠住,硬生生扯成了两段,“是被鸦盟改造过的!”

危急关头,吴迪怀里的玉哨突然飞出,悬在橡皮艇上方发出清越的鸣响。礁群深处竟传来回应——不是珊瑚虫的磨牙声,是群海鸟的啼鸣,翅膀拍打空气的声音越来越近。

月光下,无数只玄鸟从礁石的阴影里飞出来,翅膀泛着银光,俯冲时带起的气流吹散了追踪器的光点。它们用喙啄击珊瑚虫的触手,用翅膀拍打橡皮艇周围的海水,硬生生开出条通路。

“是玄鸟洲的玄鸟!”周船长又惊又喜,“老苏的海母在帮我们!”

吴迪望着玄鸟群,突然明白海母从未真正消失。老苏的牺牲让它与整个西沙的生态融为一体,玄鸟洲的能量通过珊瑚礁传递到这里,化作守护的力量。

穿过鬼牙礁时,橡皮艇已经千疮百孔,勉强能浮在水面。远处的科考船被玄鸟群缠住,探照灯的光芒忽明忽暗,隐约能听见鸦盟成员的惊呼。

“往‘沉船谷’走,”周船长指着前方的黑暗,“那里有艘二战时的潜艇,能躲进去。”

沉船谷的海水是墨黑色的,阳光永远照不透。吴迪的水下灯扫过海底,只见艘锈迹斑斑的潜艇斜插在淤泥里,艇身爬满了海藻,指挥塔上的铁十字标志还依稀可见——是艘德国潜艇,不知为何会沉在西沙。

潜艇的舱门虚掩着,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里面弥漫着股混合了机油和海盐的怪味。吴迪的玉哨突然贴向舱壁,骨片与玉碎片在锈迹里划出道凹槽,露出底下的金属——是玄鸟族的合金,与无名岛祭坛的石材相同。

“这不是普通的潜艇,”吴迪用分水刺刮开舱壁的锈层,里面的玄鸟纹在灯光下闪着冷光,“是鸦盟仿造玄鸟族技术造的,用来研究海底能量场。”

潜艇的控制室里散落着些文件,大部分已经被海水泡烂,只有份标着“鸦盟-玄鸟计划”的文件夹还能辨认。吴迪翻开一看,心脏猛地缩紧——上面的照片里,爷爷正站在无名岛的祭坛前,手里捧着玄鸟之心,身边站着个穿鸦盟制服的人,侧脸与王教授有七分相似。

“王教授是鸦盟的人!”周船长的声音发颤,“703研究所根本就是鸦盟的分支,他们从一开始就想利用玄鸟基因!”

文件里还夹着张地图,标注着太平洋上的三座岛屿,除了无名岛和玄鸟洲,还有座位于马里亚纳海沟边缘的“归墟岛”,旁边用红笔写着:“玄鸟祖地,幼核归宿”。

“归墟岛……”吴迪想起爷爷日记里的传说,“玄鸟族的祖先就是从归墟岛迁徙出来的,那里有能让幼核完全成熟的‘本源之力’。”

潜艇的警报突然响起,红色的灯光在走廊里疯狂闪烁。吴迪冲到潜望镜前,只见科考船已经绕过鬼牙礁,正往沉船谷驶来,甲板上的鸦盟成员架起了鱼雷发射器,瞄准了潜艇的位置。

“他们找到我们了!”周船长将文件塞进防水包,“潜艇的弹药舱里有深水炸弹,我们可以……”

话音未落,潜艇突然剧烈震动,一枚鱼雷擦着艇身炸开,冲击波将两人掀翻在地。控制室的屏幕瞬间黑掉,只有应急灯还亮着,映出舱壁上蔓延的裂纹。

“他们想逼我们出去!”吴迪抓起分水刺,定海珠在他掌心发出蓝光,“玄鸟幼核能引动海底的能量,我们可以利用它制造漩涡,把科考船卷进去!”

他冲向潜艇的弹药舱,那里的海水已经没过膝盖。玄鸟幼核的虚影从定海珠里飞出来,在水面上盘旋,蓝光与弹药舱的金属产生共鸣,舱壁的玄鸟纹纷纷亮起,与幼核的光芒交织成网。

“就是现在!”吴迪将分水刺刺入弹药舱的能量槽,玄鸟纹的光芒突然暴涨,整个沉船谷的海水开始旋转,形成道巨大的漩涡,将科考船牢牢吸住。

潜艇在漩涡中剧烈摇晃,舱壁的裂纹越来越大,海水像瀑布般涌进来。吴迪和周船长抓住根管道,眼睁睁看着科考船在漩涡中倾斜、下沉,鸦盟成员的呼救声被海浪吞没。

“成功了……”周船长的声音带着脱力的沙哑。

漩涡中心突然亮起道白光,比玄鸟幼核的蓝光更刺眼。吴迪的水下灯扫过去,只见潜艇的残骸中浮出块巨大的水晶,里面包裹着颗跳动的心脏,表面的玄鸟纹与他腕上的双印完全吻合——是颗完整的玄鸟祖心,比无名岛的玄鸟之心更古老,能量也更磅礴。

“是归墟岛的本源之力!”吴迪突然明白,这艘潜艇根本不是鸦盟造的,是他们从归墟岛拖来的,目的是研究祖心的能量。爷爷当年出现在无名岛,恐怕也是为了阻止鸦盟获取祖心。

祖心的光芒越来越盛,漩涡的转速却渐渐放缓。吴迪的双印突然发烫,与祖心产生强烈的共鸣,无数玄鸟族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归墟岛的祭坛,玄鸟祖先的迁徙,还有个被刻意抹去的画面——群玄鸟族人将祖心封印在水晶里,沉入马里亚纳海沟,旁边跪着个戴青铜面具的人,面具上的纹路与鸦盟徽章的乌鸦头一模一样。

“鸦盟的祖先就是那个叛徒!”吴迪的声音带着震惊,“他们不是想研究玄鸟基因,是想夺回祖心,完成当年没完成的背叛!”

祖心的水晶突然裂开,里面的心脏开始跳动,发出震耳的声响。沉船谷的海水剧烈翻涌,漩涡再次形成,这次却不是吸向中心,而是往外扩散,像是要把祖心的能量释放到整个海洋。

“它要醒了!”周船长的声音带着恐惧,“祖心一旦完全觉醒,整个西沙都会被能量海啸淹没!”

吴迪看着祖心,又看了看掌心的双印。他知道自己必须做什么——用玄鸟幼核的能量重新封印祖心,就像当年玄鸟族人做的那样。但幼核还未成熟,强行催动只会让它彻底消散。

玄鸟幼核的虚影突然飞向祖心,在水晶的裂缝处盘旋,蓝光与白光交织,形成道稳定的能量流。吴迪的双印同时亮起,将他的力量注入能量流,与幼核、祖心形成三角共鸣。

“是双印的力量!”周船长惊呼,“你的血脉能调和幼核与祖心!”

祖心的跳动渐渐平稳,水晶的裂缝开始愈合。吴迪感觉自己的力量在快速流失,腕上的双印越来越淡,几乎要消失。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封印,祖心的能量太过强大,迟早会再次觉醒。

潜艇的残骸突然发出刺耳的断裂声,开始快速下沉。吴迪和周船长抓住块浮木,被漩涡的余波推向远处。回头望去,祖心的水晶已经沉入海底,只留下道微弱的白光,像颗埋在淤泥里的星辰。

玄鸟群再次出现,盘旋在他们头顶,像是在护送。吴迪摸出定海珠,幼核的虚影已经变得非常黯淡,蜷缩在珠子里,像是耗尽了力气。

“它没事,”周船长指着珠子,“只是陷入休眠了,等我们到了归墟岛,本源之力会让它醒过来的。”

远处的海平线泛起鱼肚白,阳光穿透云层,照亮了布满珊瑚礁的海面。吴迪望着马里亚纳海沟的方向,腕上的双印虽然淡了,却始终带着丝暖意,像是在指引前路。

他知道,鸦盟不会善罢甘休。科考船的沉没只是暂时的阻碍,他们的主力一定在归墟岛,等待着祖心的再次觉醒。而他必须赶在鸦盟之前,找到归墟岛,彻底解开玄鸟族与鸦盟的宿怨。

玄鸟群突然朝着东北方向飞去,组成道光带,像是在指引航线。吴迪握紧定海珠,跟着光带的方向望去,那里的海水颜色比周围更深,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新的宿命,在马里亚纳海沟的归墟岛等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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