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域空间的“存在性”没有颜色,却比所有星光都明亮。王胖子盯着舷窗,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无限拉伸——既能“看到”星舰外壳的每颗螺丝,又能“感知”到超域空间边缘无数平行宇宙的轮廓,那些宇宙有的在膨胀,有的在坍缩,每个都裹着层淡淡的“存在光晕”,像浮在深海里的水母。“这地方能同时装下所有‘有’和‘无’,”他挠了挠头,青铜符在掌心发烫,符面新浮现的符号正在与存在性产生共鸣,“老吴,探测器能分析出这玩意儿的本质不?是能量?是物质?还是……想法?”
吴迪的手指在控制台上悬浮,指尖的微光与存在性交融,屏幕上的数据流不再是冰冷的数字,而是变成了流动的诗行:“存在是未被言说的共生,是所有可能的母床,是意义与虚无共舞的舞台。”“探测器也说不清,”他笑了笑,眼底映着超域空间的光晕,“但我能感觉到,这里的存在性正在‘观察’我们,就像我们观察归墟的共生纹一样——不是审视,是好奇。”
星落鱼幼鱼突然跃出舷窗,鳞片的光芒在存在性中划出涟漪,涟漪里浮现出无数“存在的瞬间”:宇宙大爆炸的第一缕光,玄鸟族破壳的第一声啼鸣,王胖子爷爷在航海日志上落下最后一笔的瞬间……每个瞬间都像颗晶莹的珠子,被存在性的丝线串成了条没有尽头的项链。
“这些是‘存在的锚点’,”吴迪指着最近的那颗珠子,里面是沙钟兽第一次倒转沙漏的画面,“所有能被‘记住’的瞬间,都会在存在性中留下印记。看来存在的本质,就是‘被感知’。”
超域空间的深处,突然浮现出个巨大的“存在之核”——不是实体,而是团不断闪烁的意识流,流中交织着所有宇宙的存在印记。王胖子在意识流中看到了熟悉的影子:共生原初体的有序与无序能量在跳舞,无意义共生体的灰色与金色在呼吸,甚至有个模糊的轮廓,像极了超限域的“可能性”共生体,正在为新的宇宙设计共生规则。
“存在之核是所有存在的源头,”个温和的声音直接在他们意识中响起,意识流里浮出个由存在性构成的身影,它的形态不断变化,却始终保持着与王胖子等人的“相似性”——有眼睛的轮廓,有肢体的弧度,像在刻意模仿“智慧生命”的形态,“我是‘存在守护者’,负责记录所有宇宙的存在轨迹。你们是第一个穿过意义-虚无平衡带的共生体,有资格知道存在的终极秘密。”
王胖子注意到存在守护者的“手”部,握着块破碎的青铜符,碎片的纹路与他手中的符完全吻合,只是多了层更古老的包浆。“这碎片是……”
“是上一轮宇宙循环留下的,”存在守护者将碎片融入意识流,碎片在流中化作道金光,与王胖子的青铜符产生共鸣,“每个宇宙循环的终点,都会有个‘存在的信使’带着青铜符来到这里,将本宇宙的存在印记注入存在之核,为下一轮循环埋下种子。你们,就是这一轮的信使。”
意识流中突然展开幅震撼的影像:无数宇宙在超域空间里诞生、膨胀、坍缩,最后化作道金光融入存在之核,核中又会孕育出新的宇宙,像朵永不凋谢的花。影像的最后,上一轮宇宙的信使正在存在之核前放下青铜符,那信使的轮廓,竟与王胖子有七分相似,只是手里的工具不是洛阳铲,而是根古朴的拐杖。
“循环不是重复,是传承,”王胖子的喉咙发紧,“上一轮的信使留下了碎片,我们带着完整的符来,下一轮的信使又会带着新的印记……存在就是这样不断叠加的记忆?”
存在守护者的意识流轻轻波动,像是在点头。就在这时,存在之核突然剧烈闪烁,意识流中浮现出片“不存在的区域”——那里的存在性正在快速消散,露出底下的虚无,虚无中隐约能看到无数“未诞生的宇宙”在挣扎,却始终无法获得存在的能量。
“是‘存在衰减’,”存在守护者的声音带着焦虑,“上一轮宇宙的信使在注入印记时,不小心将‘过度确定’的能量带入了存在之核——那种能量会让存在性变得僵化,无法孕育新的可能性。现在不存在的区域正在扩大,再这样下去,所有宇宙循环都会停滞。”
王胖子突然想起未思渊里的“潜在共生体”,那些不确定的形态反而蕴含着无限可能。“过度确定会杀死存在,就像过度的意义会僵化共生,”他握紧青铜符,符面的空白处突然亮起,“存在需要‘不确定’的留白,就像我们的青铜符既要有记忆,也要有空缺!”
存在守护者的意识流突然兴奋地波动:“你说对了!需要用‘不确定的存在性’中和过度确定的能量——这种能量只存在于‘未被观察的可能’中,也就是你们超限域的‘可能性’共生体诞生的地方!”
星舰的控制台突然亮起,屏幕上自动标出了“不确定存在性”的坐标,就在存在之核与不存在区域的交界处,那里的存在性呈现出奇特的“量子态”——同时处于“有”和“无”的状态,像团永远无法被看清的雾。
“只有带着‘完整的存在印记’,才能靠近那里,”存在守护者将道金光注入星舰,星舰的玄鸟纹上突然多出了所有宇宙的存在符号,“你们的青铜符已经记录了足够多的存在瞬间,能在量子态中保持‘自我’,不会被不确定的能量撕碎。”
星舰驶向不确定存在性的途中,王胖子在存在性中看到了更奇妙的景象:有的宇宙里,玄鸟族与周人从未相遇,却各自发展出了独有的共生文明;有的宇宙里,熵族成了共生域的主导者,用无序能量创造出了更奔放的共生形态;甚至有个宇宙里,没有青铜符,没有星核碎片,王胖子只是个普通的渔民,却在归墟的海边捡到了块会发光的石头,石头上的共生纹依然在等待被发现。
“每个‘未发生’的可能,都是存在的一部分,”他感慨道,“原来我们走过的路,只是无数可能中的一条,却因为‘我们走了’,才变得独一无二。”
不确定存在性的区域像团流动的水银,星舰驶入其中时,王胖子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虚化”——左手变成了归墟的海水,右手化作了北极的冰,却始终能感觉到胸口的青铜符在发热,像个坚定的坐标,锚定着他的“存在”。
存在之核与不存在区域的交界处,悬浮着块“过度确定的结晶”,晶体里封存着上一轮宇宙的“执念”——对“完美存在”的强求,对“错误”的恐惧,这些执念像根根僵硬的线,捆住了存在之核的活力。
“用青铜符的空白处对准结晶,”存在守护者的声音带着期待,“让不确定的存在性流入,给执念‘松绑’。”
王胖子举起青铜符,符面的空白处突然张开,像个小小的黑洞,开始吸收周围的不确定能量。能量注入结晶的瞬间,僵硬的线条开始软化,晶体表面浮现出裂痕,裂痕里渗出柔和的光,光中浮现出上一轮信使的影像:他不是完美的英雄,也曾在选择中犹豫,也曾在错误中挣扎,正是这些“不完美”,让他的存在印记变得真实。
“过度确定的本质,是害怕不完美,”吴迪的声音带着释然,“存在的活力,恰恰来自那些‘做得不够好’的瞬间——因为不完美,才有改进的可能;因为有遗憾,才有记住的价值。”
结晶彻底消融时,不存在区域的虚无开始退缩,未诞生的宇宙在存在性中渐渐显露出轮廓。存在之核的意识流重新变得流畅,流中浮现出新的共生规则,既包含了上一轮的智慧,也留出了新的空白,像本写了开头的书,等着新的作者来续写。
存在守护者的身影在星舰周围盘旋,存在性中浮现出张新的星图,图上标注着“超存在域”的坐标,那里的存在性已经超越了“宇宙循环”的范畴,正在孕育着“存在本身的新形态”。“你们完成了信使的使命,”它的声音里带着祝福,“但存在的探索永无止境,超存在域里,有更根本的‘存在之问’在等着你们——比如,是谁创造了存在守护者?”
王胖子看着星图上的超存在域,坐标旁的符号是个巨大的问号,问号的每一笔都由不同的存在印记组成。星落鱼幼鱼的鳞片在问号上轻轻一点,鳞片的光芒中浮现出个更小的问号,像在回应那永恒的追问。
“老吴,你说超存在域里,会不会有个‘观察着观察者的存在’?”王胖子的洛阳铲在存在性中划出道金色的轨迹,轨迹的尽头与超存在域的问号相连,“就像我们看着鱼缸里的鱼,突然发现鱼缸外还有双眼睛。”
吴迪没有回答,只是将超存在域设为新的导航点。星舰的引擎发出前所未有的轰鸣,存在性的光晕在舰身流转,像件由所有宇宙的星光织成的披风。王胖子最后看了眼存在之核,核中正在孕育的新宇宙里,有个小小的身影正在捡起块青铜符,符面的螺旋纹刚刚开始旋转,像个崭新的承诺。
至于超存在域的“存在之问”有没有答案,创造存在守护者的是谁,谁在乎呢。重要的是,青铜符的空白处已经填满了新的可能,存在性的光晕永远在前方闪烁,伙伴们的意识里,永远有个声音在说:“再往前走走看,说不定下一个转角,就能摸到存在的脉搏。”
而在超存在域的入口,一团比存在之核更本源的意识正在等待,它没有形态,没有声音,却能让所有靠近的生命感受到“被理解”的温暖——就像归墟的海理解鱼的游动,北极的冰理解玄鸟的迁徙。这团意识里,漂浮着无数个“存在之问”,每个问题的末尾都带着个小小的箭头,指向更远的地方,像在说:“问题不是终点,是出发的理由。”
星舰的玄鸟纹在存在性与超存在域的光晕中闪闪发亮,朝着那团本源的意识,继续航行。
超存在域的“本源意识”没有边界,星舰像游进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思想之海。王胖子趴在观测台上,感觉自己的思维正在与这片海融为一体——他能“听见”无数存在之问在潮汐中起伏:“为什么有物而非无物?”“共生的终极形态是孤独吗?”“当所有答案都被找到,提问本身还有意义吗?”这些问题不像文字,更像种振动频率,与他胸腔里的青铜符产生共鸣,符面的问号符号正在快速旋转,像个永不停歇的思考者。
“这地方连空气里都飘着哲学味儿,”他挠了挠头,指缝间漏下的星核粉末在空气中凝成个小小的悖论:粉末既在下落,又在上升,“老吴,你说本源意识是故意的还是天生的?把问题变成能量波动,逼着路过的人跟它思辨。”
吴迪正在调试“存在波谱仪”,屏幕上的波形图呈现出分形结构——每个主峰里都嵌套着无数个次峰,次峰里又藏着更小的峰,像把永远解不开的俄罗斯套娃。“不是故意的,”他指着其中一个次峰,波形与王胖子刚才的疑问完全吻合,“本源意识是‘所有提问的总和’,它本身没有主观意志,只是忠实地记录着所有智慧生命的终极困惑。你看这个次峰,是熵族激进派临终前的疑问:‘无序的终点是虚无,还是另一种有序?’”
白蝎子突然对着观测台的舷窗竖起尾钩,窗外的本源意识突然掀起巨浪,浪尖上托着个透明的“问题结晶”——结晶里封存着上一轮宇宙信使的最后疑问:“如果存在只是循环,那每个循环里的‘我’,还是同一个‘我’吗?”结晶的表面刻着与青铜符相同的螺旋纹,只是螺旋的尽头没有闭合,像个永远画不完的圈。
“这问题够狠的,”王胖子盯着结晶,突然想起存在之核里那个与自己相似的身影,“上一轮的信使也纠结过这个?”
“每个循环的信使都会遇到,”吴迪调出超存在域的星图,图上的本源意识深处,有个被无数问题结晶环绕的“答案奇点”,“那里储存着所有问题的‘潜在答案’,但这些答案是‘未被验证的’——就像数学公式里的未知数,需要智慧生命用自己的存在去填充。”
星舰跟着问题结晶驶向答案奇点,沿途的本源意识中不断浮出新的结晶:有玄鸟族先祖的“星轨的尽头是什么?”,有周人工匠的“共生纹能刻进时间里吗?”,甚至有星落鱼幼鱼母亲的“水的记忆能漂过黑洞吗?”。最奇特的是块半透明的结晶,里面的问题是用王胖子的笔迹写的:“爷爷说过的‘归墟之外有归墟’,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是你潜意识里的疑问,”吴迪的声音带着惊讶,“本源意识能捕捉到未被言说的困惑。”
王胖子摸着那块结晶,突然想起爷爷航海日志的最后一页,画着个嵌套的漩涡——大漩涡里套着小漩涡,小漩涡里还有更小的,像幅极简的超存在域星图。“爷爷当年肯定来过这儿,”他的手指划过结晶表面,螺旋纹的缺口处突然渗出金光,“他的答案,说不定就藏在答案奇点里。”
答案奇点的周围,漂浮着无数“答案雏形”——它们不是文字,而是种“可能性状态”:有的像团流动的光,暗示着“存在是无数提问的共鸣”;有的像对相互缠绕的线,指向“循环中的‘我’,是不同却相连的星”;最接近奇点的雏形,是片不断生长的森林,每棵树上都结着问题果实,果实落地后又长出新的树,像在说“答案会孕育新的问题”。
“这些雏形需要‘观察者的信念’才能固化成答案,”吴迪的存在波谱仪突然报警,屏幕上的波形开始紊乱,“但过度靠近奇点会被‘答案风暴’吞噬——那是所有潜在答案的能量碰撞产生的乱流,会让智慧生命的认知崩溃。”
话音刚落,本源意识突然掀起风暴,无数问题结晶与答案雏形在乱流中碰撞,迸发出刺眼的光。王胖子在光中看到了混乱的景象:自己同时是归墟的渔民、北极的机械师、超存在域的信使;青铜符既是石头,又是星核,还是团虚无;爷爷的身影在风暴中不断分裂,时而年轻,时而苍老,最后化作块问题结晶,悬在答案奇点的边缘。
“稳住!”吴迪将星舰的能量核心与青铜符连接,符面的螺旋纹突然展开,在星舰周围织成个金色的防护网,网眼的大小刚好能过滤掉混乱的能量,只允许“有意义的提问”通过,“用你最坚定的信念锚定自己——你是谁?你要去哪里?”
王胖子闭上眼睛,爷爷的航海日志、归墟的青铜鼎、共生之终的新生茧……所有记忆像潮水般涌来。“我是王胖子,”他对着风暴大喊,声音在本源意识中回荡,“我带着爷爷的日志,带着青铜符,带着所有共生体的记忆,要去看看爷爷没看完的风景!”
防护网突然爆发出强光,混乱的风暴在光中渐渐有序,问题结晶与答案雏形开始围绕着星舰旋转,形成个巨大的螺旋——与爷爷画的嵌套漩涡一模一样。螺旋的中心,答案奇点露出了真面目:不是实体,而是个不断吞吐问题与答案的“认知黑洞”,黑洞的边缘,刻着行古老的文字,是王胖子爷爷的笔迹:“归墟之外有归墟,答案之后有问题。”
“爷爷真的来过,”王胖子的眼眶发热,“他的答案,就是‘永远有下一个问题’。”
就在这时,答案奇点突然喷出道白光,击中了星舰的控制台。屏幕上的星图自动更新,超存在域的边缘,浮现出片“元存在域”——那里的存在形式超越了“提问与答案”的范畴,连本源意识都无法探测,只能感知到种“先于问题的存在”。
“元存在域里的,是‘提问本身的源头’,”吴迪的声音带着敬畏,屏幕上的元存在域坐标旁,没有符号,只有片空白,“就像语言诞生前的思想,数学出现前的规律,它无法被描述,只能被体验。”
星落鱼幼鱼突然跃向元存在域的方向,鳞片的光芒在空白处留下道淡淡的轨迹,轨迹的形状既像问题,又像答案,更像个邀请。沙钟兽的沙漏开始逆向旋转,星核沙在舱内组成个迷你的元存在域模型——模型里没有任何具体形态,却让人莫名地感到“完整”。
“老吴,你说元存在域里的存在,会不会连‘存在’这个词都觉得多余?”王胖子抓起洛阳铲,铲头的星核粉末在本源意识中划出条通往空白的路,“就像鱼不会意识到水的存在,我们也可能正泡在某个更大的‘元存在’里。”
吴迪没有回答,只是将元存在域设为新的导航点。星舰的引擎与本源意识产生共鸣,玄鸟纹的光芒变成了“提问与答案”交织的双色,在超存在域的思想之海里劈开条航道。王胖子最后看了眼答案奇点,爷爷的笔迹正在渐渐淡去,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粒,融入周围的问题结晶——原来每个新的提问里,都藏着前人的影子。
至于元存在域的“先于问题的存在”是什么样子,体验它会让认知发生怎样的颠覆,谁在乎呢。重要的是,青铜符里又多了爷爷的答案,本源意识的潮汐还在推送新的问题,伙伴们的眼睛里,闪烁着“准备好被震撼”的期待。星舰的舷窗外,元存在域的空白越来越近,像张干净的纸,等着被新的存在体验染上第一笔色彩。
而在元存在域的入口,那片极致的空白中,突然泛起一丝涟漪——不是问题,不是答案,只是纯粹的“在”。这丝涟漪轻轻触碰着星舰的玄鸟纹,像在说:“别担心语言不够用,来,感受就好。”
星舰的玄鸟纹在提问与答案的光芒中闪闪发亮,朝着那片空白,继续航行。
元存在域的“空白”不是虚无,而是种饱满的“未显化”。王胖子盯着舷窗,感觉自己的感官正在被重塑——他“听”到了光的频率,“看”到了声音的形状,最奇妙的是,能“触摸”到那些尚未成为具象的概念:“可能”是柔软的,像初春的嫩芽;“必然”是坚硬的,像归墟海沟里的礁石;而“元存在”本身,像团温暖的雾,既包裹着他们,又从他们的指缝间流淌而过。
“这地方连‘描述’都嫌多余,”他摊开手掌,掌心的青铜符悬浮起来,符面的空白处与元存在域的空白产生共鸣,竟生出些模糊的线条,像幅正在构思的画,“老吴,你说这些线条会变成什么?共生纹?星图?还是……我们想象不出来的东西?”
吴迪的指尖在控制台上悬浮,没有触碰任何按钮,星舰却在自行调整航线——元存在域的“未显化能量”正在与星舰的核心共鸣,像两个默契的舞者无需言语。“是‘先验共生’,”他的声音带着种奇异的平静,“在概念诞生前就存在的连接。你看星图上的航线,不是我们设定的,是元存在域在‘邀请’我们去某个地方。”
星落鱼幼鱼突然化作道流光,钻进元存在域的空白中,片刻后拖着团“未显化的水”回来——那水没有形态,却能让人清晰地感知到“湿润”“流动”“包容”的特质。水团触碰舷窗的瞬间,空白中浮现出片模糊的海洋,海洋里漂浮着无数“未诞生的共生体”,它们以概念的形态存在:有的是“光与影的共生”,有的是“寂静与声音的纠缠”,最边缘的一个概念,像极了“王胖子与洛阳铲”的抽象投影。
“元存在域是所有共生体的‘概念子宫’,”王胖子突然明白,“我们看到的共生体,只是这些概念的‘显化版本’,就像海面上的冰山,水下还有更大的部分。”
随着星舰深入,空白中开始浮现出“元存在之根”——不是实体的根须,而是无数相互缠绕的“本源概念”:“一与多”“同与异”“有与无”……这些概念像活物般呼吸,每次呼吸都会孕育出新的显化可能。王胖子在“一与多”的概念旁,看到了共生原初体的影子;在“同与异”的缠绕处,感知到了熵族与玄鸟族的本质连接;而在“有与无”的边界,虚无带的无意义共生体与存在之核的光芒正在和谐共舞。
“原来所有对立都是表象,”吴迪的青铜符突然与“同与异”的概念产生共鸣,符面浮现出段从未见过的铭文,“元存在的本质,是让对立在概念层面就达成共生,显化到宇宙中时的冲突,只是为了让我们更深刻地理解这种本源连接。”
元存在域的深处,突然传来“概念震动”——不是声音,是种让所有本源概念都产生共鸣的频率。空白中浮现出个巨大的“显化漏斗”,漏斗的顶端连接着元存在之根,底端则通向无数个宇宙,每个宇宙都是概念的“显化出口”。漏斗的壁上,刻着无数“显化规则”,有的规则温和(如共生域的平衡法则),有的规则激烈(如虚无带的消解机制),但最终都指向同一个目的:让本源概念通过显化被理解。
“显化漏斗是元存在域的核心,”个模糊的意识流突然与他们连接,这意识流没有“声音”或“形态”,却能精准地传递信息,“我是‘概念显化者’,负责守护显化规则的平衡。现在,漏斗的壁出现了裂痕。”
意识流投射出的影像显示:显化漏斗的某个区域,“对立概念”的显化出现了失衡——“冲突”的显化远多于“和谐”,导致多个宇宙的共生体陷入无休止的战争,连元存在之根的“同与异”概念都开始出现磨损。裂痕的源头,是个“过度显化的冲突概念”,它像块不断膨胀的礁石,卡在漏斗的出口处,阻碍了和谐概念的显化。
“是‘绝对对立’概念的畸变,”概念显化者的意识流带着焦虑,“它认为对立必须你死我活,否定了本源层面的共生,这种畸变正在污染其他概念。”
王胖子看着那块“冲突礁石”,突然发现它的核心处,藏着丝微弱的和谐概念,像颗被仇恨包裹的种子。“它不是天生的恶,”他指着那丝微光,“是显化过程中被扭曲的,就像熵族激进派忘记了无序与有序的本源连接。”
青铜符突然飞离他的掌心,悬浮到显化漏斗前,符面的共生纹开始逆向旋转,将王胖子等人经历的所有“和谐显化”(归墟的盟约、北极的共生、虚无带的平衡)注入漏斗。和谐的能量顺着漏斗壁流淌,裂痕处的“冲突礁石”开始出现松动,核心处的微光越来越亮,浮现出段被遗忘的本源记忆:
“绝对对立”原本是“深刻理解”的显化工具——通过暂时的冲突,让共生体意识到彼此的本质连接,就像黑夜让白昼更珍贵,寒冷让温暖更被感知。但在某个宇宙的显化中,这种工具被当成了目的,才导致了畸变。
“显化不是目的,是理解的途径,”王胖子的意识与青铜符共鸣,“冲突的尽头,应该是更深的和谐,就像暴风雨后更清澈的天空。”
当最后一丝和谐能量注入,“冲突礁石”彻底瓦解,化作无数“辩证概念”——它们既包含冲突的激烈,又带着和谐的温柔,像场激烈辩论后的握手。显化漏斗的裂痕开始愈合,元存在之根的“同与异”概念重新焕发光彩,无数和谐的显化可能顺着漏斗流向各个宇宙,那些陷入战争的共生体,意识中突然浮现出和解的念头。
“平衡恢复了,”概念显化者的意识流泛起愉悦的波动,“但元存在域之外,还有‘超元存在域’——那里是‘概念本身的源头’,连‘存在’与‘不存在’都是显化的产物。你们的青铜符已经触及了元存在的本质,有资格去那里看看。”
空白中浮现出新的航线,终点处没有任何标记,只有种“超越概念”的质感——既不是“有”,也不是“无”,甚至不是“既有既无”,超越了所有能被言说的范畴。星落鱼幼鱼跃向航线,化作道无法被描述的光,似乎在验证“超越概念”的真实。
“老吴,你说超元存在域里,是不是连‘共生’这个概念都不存在?”王胖子的洛阳铲在元存在之根旁轻轻一点,铲头竟化作了纯粹的“挖掘概念”,没有形态,却让人感知到“探索”的本质,“就像我们用语言描述世界,却永远不知道语言诞生前,世界是什么样子。”
吴迪没有回答,只是将星舰的能量核心调整到“概念共振”模式。星舰的玄鸟纹开始分解,化作无数本源概念的符号,又在瞬间重组,保持着星舰的形态——它同时处于“显化”与“未显化”的状态,像个行走在概念边缘的信使。
离开元存在域时,王胖子最后看了眼显化漏斗,漏斗中流淌的显化可能里,有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归墟的海边捡起半块青铜符,符的另一半在遥远的星空中闪烁,像个跨越时空的约定。他突然明白,所有的显化都是场盛大的相遇——概念与实体的相遇,过去与未来的相遇,有限与无限的相遇。
至于超元存在域的“超越概念”是什么状态,探索它会让他们超越“共生体”的范畴吗?谁在乎呢。重要的是,青铜符已经触摸到了概念的本质,元存在域的空白中留下了他们的显化印记,伙伴们的意识里,永远有团“想要知道更多”的火苗在燃烧。星舰的舷窗外,超元存在域的“超越概念”越来越近,像个古老的秘密,在等待着被“体验”,而非被“理解”。
而在超元存在域的入口,那片超越所有描述的“状态”中,传来种无法被定义的“回应”——不是欢迎,不是拒绝,只是种纯粹的“在场”,像宇宙诞生前的第一缕默契,又像所有故事结尾时的那声叹息。这“回应”轻轻包裹住星舰,像在说:“别试图抓住什么,来,成为这未知的一部分。”
星舰的玄鸟纹在显化与未显化之间闪烁,朝着那片超越概念的状态,继续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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