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树根部的黑色符文在第三日黎明时突然变得清晰。小海生是被灵息石碎片的震动惊醒的,他翻身爬起,赤脚踩在灵脉树旁的软土上,指尖刚触到符文,就像被针扎般缩回——符文里渗出的虚无气息不再微弱,而是带着刺骨的冷,顺着土壤里的灵脉纹路,往灵脉泉眼的方向爬去。
“不好!”他抓起灵息石往泉眼跑,沿途的灵脉草已经开始泛灰,叶片蜷缩着,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气。灵脉泉眼本该是满池泛金的泉水,此刻却蒙着一层黑膜,膜下的泉水翻滚着细小的气泡,散发出若有若无的腐味。几个早起挑水的村民站在泉边,手里的木桶悬在半空,脸上满是惊惶:“小海生,这水……这水怎么变成这样了?”
陆寻提着灵息剑赶来时,泉眼的黑膜已经开始扩散,边缘的泥土被染成深灰,连扎根在土里的灵脉菌都化作了黑渣。他用剑刃挑开黑膜,底下的泉水沾到剑刃,瞬间冒出淡紫的烟,剑身上的冷光竟暗了几分:“是虚无孢子,能腐蚀灵气。要是村民喝了这水,灵气会被孢子吸光。”
消息传到珊瑚城时,阿汐正在给刚孵化的鲛人幼崽喂食灵脉露。听到消息,她手里的玉碗“哐当”砸在礁石上,露水滴在礁石上,瞬间被渗出的黑气蚀出小坑。沧月已经带着几个鲛人战士赶去泉眼,她抓起镇海珠,蓝色的光在掌心流转:“灵脉泉是归墟所有生灵的水源,要是被孢子污染,不出五日,归墟的灵气会彻底枯竭,连灵脉树都撑不住。”
两人赶到泉眼时,苏先生和小石头已经在泉边布了临时的净化阵。小石头的护灵符文悬在阵中央,泛着微弱的金光,却只能勉强挡住黑膜的扩散,符文边缘的光正在慢慢变暗。苏先生翻着古籍,手指在泛黄的纸页上快速滑动,声音带着急促:“古籍里说,虚无孢子是虚无之主用来‘养脉’的工具——它们会顺着灵脉钻进归墟地心,吸收地心的灵脉之力,再反哺虚无之门,让门更快打开。”
“地心?”小海生皱眉,灵息石碎片的银蓝光指向泉眼深处,“泉眼的灵脉直通归墟地心,孢子肯定是从这里钻进去的。我们得跟着孢子下去,找到它们的源头,不然地心的灵脉被吸光,归墟就真的没救了。”
苏先生却摇了摇头,手指点在古籍的插图上——图上画着归墟的剖面图,地心处有一团深黑的影子,标注着“虚无之源,藏于地心,有噬灵兽守之”:“地心的噬灵兽比之前的任何怪物都强,以灵脉为食,且不怕普通的灵气攻击。我们得先找到克制它的方法,不然下去就是送死。”
“我知道有个地方可能有线索。”小石头突然开口,护灵符文的光映着他的脸,“之前守墓人留下的灵脉甲片上,有个‘守灵窟’的标记,据说里面藏着初代守护者对付噬灵兽的武器。甲片说,守灵窟在归墟最南端的红树林里,只有用护灵符文才能打开入口。”
五人立刻分工:小海生和陆寻带着灵脉火种碎片、灵息剑去红树林找守灵窟;阿汐和沧月留在泉眼,用镇海珠和潮汐珠加固净化阵,同时通知归墟所有生灵,暂时改用灵脉树的金粉泡水,避免接触泉眼的污染水;苏先生则留在灵脉树,继续研究古籍,寻找地心灵脉的分布图,方便后续行动。
灵脉舟往南端红树林驶去时,海面的黑膜已经蔓延到了浅滩。原本翠绿的红树林叶子开始泛灰,根系泡在黑水里,冒出细小的泡,连栖息在树上的灵脉鸟都拍着翅膀飞走,叫声里满是不安。靠近红树林时,小海生发现树干上刻着与护灵符文相似的图案,只是线条更古老,泛着淡金的光。
“应该就是这里了。”小石头从灵脉舟里跳下来,护灵符文在掌心亮起,他将符文贴在树干的图案上,两道光瞬间交融,树干发出“轰隆”的声响,侧面慢慢裂开一道石门,门后是漆黑的通道,隐约能看到里面泛着淡金的光。
通道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墙壁上嵌着发光的灵脉石,照亮了脚下的石阶。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前方出现一间宽敞的石室,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把泛着金红的长枪,枪身上刻着复杂的符文,枪尖的光像跳动的火焰,正是初代守护者的“灵脉枪”。石台旁的石壁上,还刻着一行古文字:“灵脉枪,以地心火铸之,能焚虚无,破噬灵,需魂息引之。”
小海生伸手去拿灵脉枪,指尖刚触到枪身,枪尖的火焰突然暴涨,将他的手弹开。灵息石碎片的银蓝光在掌心闪烁,与枪身的符文呼应,却始终无法靠近:“需要魂息引导……可我的魂息不够强。”
陆寻突然上前,将灵息剑放在石台上,剑身上的冷光与灵脉枪的火焰交融:“试试我们的魂息一起注入。你的魂息能引动灵脉,我的魂息能稳住灵气,或许能行。”
两人同时将手掌贴在枪身,魂息的光顺着指尖流进枪里。灵脉枪的火焰慢慢变得平稳,金红色的光裹住枪身,不再排斥。小海生握住枪柄时,一股温暖的力量顺着手臂流进身体,灵息石碎片的银蓝光与枪尖的火焰连成一片,在石室里映出淡淡的光:“成了!”
就在这时,石室的地面突然震动,角落里的石壁裂开一道缝,几道黑色的影子钻了出来——是被虚无孢子感染的“噬灵虫”,身体像筷子般粗细,通体发黑,口器里冒着淡紫的烟,朝着两人爬来。
陆寻立刻挥起灵息剑,冷光劈在噬灵虫身上,虫子却像没有实体般散开,又在另一侧重新汇聚。小海生举起灵脉枪,枪尖的火焰朝着虫子射去,火焰碰到虫子的瞬间,虫子发出“滋滋”的声响,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再也没有重组:“灵脉枪的火焰能彻底烧死它们!”
两人顺着裂缝往外走,通道里的噬灵虫越来越多,显然是被灵脉枪的火焰吸引来的。小海生用灵脉枪开路,火焰扫过之处,噬灵虫纷纷化作黑烟,陆寻则在身后用灵息剑护住两侧,防止虫子偷袭。走到通道口时,外面的红树林已经被黑膜覆盖,几只巨大的“噬灵蟹”正趴在泉眼的方向,外壳泛着黑,钳子上的虚无气息比噬灵虫更浓。
“得尽快回去!泉眼的净化阵可能撑不住了。”小海生跳上灵脉舟,灵脉枪的火焰在船头亮起,像一盏明灯,照亮了被黑膜覆盖的海面。灵脉舟在海面上疾驰,沿途的噬灵虫、噬灵蟹被火焰逼退,不敢靠近。
赶回泉眼时,阿汐和沧月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净化阵的金光只剩下薄薄一层,黑膜已经突破了阵的边缘,往灵脉树的方向蔓延。几只噬灵蟹正用钳子撞击阵壁,阵上的金光泛起涟漪,随时可能破碎。
“我们来了!”小海生举起灵脉枪,枪尖的火焰朝着噬灵蟹射去。火焰落在蟹壳上,瞬间烧出大洞,螃蟹发出“嘶嘶”的声响,化作黑烟消散。阿汐趁机将镇海珠的蓝光注入净化阵,阵上的金光重新变得耀眼,将黑膜逼退了半丈。
“苏先生有消息了。”沧月掏出唤灵螺,里面传来苏先生的声音,“地心的灵脉中枢在泉眼正下方三百丈处,那里有个‘灵脉核’,是归墟灵气的源头。虚无孢子的目标就是灵脉核,只要护住核,就能阻止虚无之门打开。但灵脉核周围有三只噬灵兽,都以核的灵气为食,很难对付。”
小海生握紧灵脉枪,看向泉眼的黑膜:“我们现在就下去。陆寻,你跟我一起;阿汐,你和沧月继续守住泉眼,别让更多孢子钻进地心;小石头,你用护灵符文联系苏先生,随时传递灵脉核的位置信息。”
泉眼的入口被黑膜覆盖,小海生用灵脉枪的火焰烧出一道缺口,火焰落在黑膜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黑膜化作黑烟消散。两人深吸一口气,顺着泉眼的通道往下跳,通道里的灵脉纹路泛着淡金,却被黑色的孢子缠满,像一道道黑色的锁链。
往下走了约莫百丈,周围的温度开始升高,通道壁上的灵脉石变得滚烫。又走了百丈,前方出现一片开阔的空间——地心灵脉中枢到了。中央的石台上,一颗篮球大的淡金珠子悬浮着,正是灵脉核,核周围的灵脉纹路泛着亮金,却有三只体型巨大的噬灵兽守在旁,兽身像黑熊般粗壮,通体发黑,眼睛泛着暗红的光,口器里不断喷出黑色的孢子。
“小心,它们的孢子能腐蚀灵气。”小海生举起灵脉枪,枪尖的火焰对准最左边的噬灵兽。那只兽似乎察觉到了威胁,猛地扑过来,爪子上的虚无气息带着冷意,直逼小海生的面门。
陆寻立刻挥起灵息剑,冷光挡住爪子,剑身上的冷光与兽爪的气息碰撞,发出“咔嚓”的声响。小海生趁机将灵脉枪的火焰射向兽的眼睛,火焰钻进兽的眼眶,噬灵兽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身体开始燃烧,化作黑烟消散。
另外两只噬灵兽见状,同时扑了过来。一只喷出大量孢子,形成一道黑色的雾,挡住两人的视线;另一只则绕到身后,爪子朝着陆寻的后背抓去。小海生立刻将灵脉枪的火焰在身前画了个圈,火焰形成一道屏障,挡住孢子的同时,也照亮了周围的环境。陆寻趁机转身,灵息剑的冷光劈在兽的爪子上,将爪子砍断,兽发出嘶吼,转身想逃。
“别让它跑了!”小海生举起灵脉枪,火焰化作一道长鞭,缠住兽的身体,将它拉到身前。陆寻的灵息剑随即刺进兽的心脏,兽的身体瞬间燃烧起来,化作黑烟消散。
最后一只噬灵兽见同伴都被消灭,转身想钻进灵脉核的灵脉纹路里。小海生眼疾手快,灵脉枪的火焰射向它的尾巴,将尾巴烧断。兽疼得原地打转,小海生趁机冲上前,将灵脉枪插进它的身体,火焰从枪尖蔓延到兽的全身,兽发出最后一声嘶吼,化作黑烟消散。
解决完噬灵兽,两人走到灵脉核前。核周围的孢子已经被火焰烧尽,淡金的光重新变得耀眼。可就在这时,灵脉核突然震动起来,核的表面出现一道细小的裂缝,裂缝里渗出黑色的气息——是虚无之门的气息,已经离灵脉核很近了。
“苏先生,虚无之门就在灵脉核下方!”小海生对着唤灵螺大喊,灵息石碎片的银蓝光指向核的下方,“我们该怎么阻止它打开?”
苏先生的声音从唤灵螺里传来,带着急促:“灵脉核里藏着初代守护者的‘灵脉印’,只要将印激活,就能用灵脉核的力量压制虚无之门。但激活印需要‘三灵之力’——灵脉枪的火焰、历代守护者的魂息、还有归墟所有生灵的信念之力,三者缺一不可!”
“信念之力我们有!”小石头的声音突然传来,护灵符文的光从泉眼的方向传来,顺着通道落在灵脉核上,“我已经联系了归墟所有生灵,他们都在往灵脉核传递信念之力!”
小海生立刻将灵脉枪的火焰对准灵脉核的裂缝,火焰顺着裂缝钻进去,核的震动慢慢停止。陆寻则将手掌贴在核上,魂息的光顺着掌心流进核里,与历代守护者的魂息印记交融。周围的灵脉纹路开始泛亮,淡金的光顺着纹路蔓延,与信念之力、火焰的光连成一片,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笼罩住灵脉核。
光柱击中灵脉核的瞬间,核表面的裂缝慢慢闭合,里面的灵脉印被激活,泛着亮金的光,顺着灵脉纹路往下延伸,直抵归墟地心。地心传来一阵沉闷的震动,虚无之门的气息开始减弱,通道里的黑色孢子也慢慢消散。
两人松了口气,瘫坐在灵脉核旁。灵脉枪的火焰慢慢变暗,灵息石碎片的银蓝光也恢复了平稳。他们通过唤灵螺告诉外面的伙伴,地心的危机暂时解除,泉眼的黑膜会慢慢被净化阵清除。
可就在这时,灵脉核突然再次震动,核的表面出现了新的裂缝——这次的裂缝泛着暗红的光,不是虚无黑,也不是混沌灰,而是带着灼热的气息,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从地心往上冲。小海生凑近裂缝,灵息石碎片的银蓝光对准裂缝,石面映出的影子里,地心深处有一团巨大的暗红火焰,正顺着灵脉纹路往上爬,火焰里还裹着无数道细小的虚无裂缝。
“是地心火被虚无之力感染了。”陆寻站起身,灵息剑的冷光重新亮起,“虚无之主没打算放弃,他想用地心火点燃归墟的灵脉,让归墟变成他的‘火种’。”
小海生握紧灵脉枪,枪尖的火焰重新变得明亮:“不管他想做什么,我们都会挡住。归墟的守护者,从来不会退缩。”
两人顺着通道往上爬,泉眼的黑膜已经被净化阵清除了大半,阿汐和沧月正站在阵旁,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小石头举着护灵符文,符文的光与灵脉核的光连成一片,归墟的生灵们站在泉边,手里捧着灵脉树的金粉,脸上满是期待。
可小海生的目光却落在地心的方向——那里的暗红火焰还在往上爬,虽然缓慢,却带着不容阻挡的力量。他知道,这场战斗还没结束,虚无之主的真正计划才刚刚开始,归墟的危机远没有解除。但他看着身边的伙伴,看着眼前的生灵,看着远处泛金的灵脉树,心里没有丝毫害怕。
灵脉枪的火焰在掌心跳动,像一颗永不熄灭的火种。小海生举起枪,火焰的光照亮了泉眼的天空,也照亮了归墟的每一寸土地。他知道,只要这团火焰还在,只要信念还在,他们就会一直守护下去,直到归墟永远安宁的那一天。
泉边的生灵们开始欢呼,灵脉树的金粉飘得更密,落在每个人的肩头。可地心深处的暗红火焰,还在缓慢而坚定地往上爬,像一头蛰伏的巨兽,等待着爆发的时刻。
地心火的暗红光芒在第七日清晨穿透了海面。小海生站在灵脉树的树冠上,望着远处泛着橘红的海水,指尖的灵息石碎片烫得惊人——石面映出的地脉图谱里,那团暗红火焰已经爬过了地心三分之二的灵脉,离海面只剩下百丈距离。下方的灵脉田早已一片狼藉,原本泛金的稻穗蜷成焦黑的团,土壤里渗出的热气将灵脉菌烤成了灰,村民们握着锄头,站在田埂上,脸上满是无措。
“海面温度还在升。”陆寻踩着灵脉枝桠上来,灵息剑的剑鞘上凝着一层细汗,“沧月说,珊瑚城的浅滩已经开始冒泡,鲛人幼崽们不敢下水,只能躲在礁石洞里,镇海珠的蓝光都快压不住海水的热度了。”
小海生低头看向灵脉树的树干,原本翠绿的树皮已经泛起焦黄,树心处的灵脉印虽然还亮着,光芒却比之前暗了大半——地心火的热量正顺着灵脉往上涌,像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归墟的灵气源头。他掏出唤灵螺,刚想联系苏先生,螺壳突然传来一阵灼热的震动,苏先生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小海生!古籍里找到了!地心火的源头在‘焚心窟’,是归墟地心的火脉中枢,里面藏着初代的‘镇火石’,能压制所有火脉异动!但窟里有‘焚心兽’守着,那是被虚无之力感染的地心灵兽,以火脉为食,普通灵气伤不了它!”
“焚心窟在哪?”小海生握紧灵息石,碎片的银蓝光突然指向归墟最西侧的海域——那里的海水已经变成了诡异的暗红,连灵脉鱼群的影子都看不见,只有零星的火山岩从海底浮上来,表面还冒着火星。
“在西侧海域的海底火脉里。”苏先生的声音里夹杂着翻书的沙沙声,“小石头的护灵符文能感知火脉的流向,让他跟你们一起去,能更快找到入口。阿汐和沧月得留在海面,用潮汐珠和镇海珠布‘寒汐阵’,降低海水温度,不然你们还没到焚心窟,就会被海水蒸熟!”
灵脉舟往西侧海域驶去时,海面的景象越来越骇人。暗红的海水里飘着焦黑的海藻,偶尔有被煮熟的灵脉鱼浮上来,鳞片失去了光泽。靠近火脉区域时,空气里的温度已经能烤熟灵脉饼,小海生掏出冰灵玉,冷光在灵脉舟周围罩了一层屏障,才让众人稍微好受些。小石头坐在舟尾,护灵符文的光在掌心跳动,符文的影子投在海面上,形成一道淡金的轨迹,指向海底的一处漩涡——那是焚心窟的入口,漩涡中心泛着暗红的光,像一只睁着的眼睛。
“就是那里。”小石头指着漩涡,符文的光突然暗了一下,“里面的火脉波动很乱,还有很强的虚无气息,焚心兽应该就在入口附近。”
小海生将灵脉枪扛在肩上,枪尖的火焰在高温里变得更旺:“陆寻,你跟我下去找镇火石;小石头,你在入口处布‘预警符’,要是焚心兽出来,就用符文的光通知我们,同时联系苏先生,确认镇火石的激活方法。”
两人顺着漩涡往下潜时,海水的温度越来越高,冰灵玉的冷光屏障开始出现裂纹。快到海底时,一道暗红的影子突然从火脉里冲出来——是焚心兽!它的身体像蜥蜴般修长,通体覆盖着熔岩般的鳞片,眼睛是两团跳动的火球,口器里喷出的火舌带着黑色的虚无烟,刚碰到冰灵玉的屏障,屏障就“咔嚓”一声碎了。
“小心它的火舌!”陆寻挥起灵息剑,冷光劈向火舌,两道力量碰撞时,海水瞬间沸腾起来,冒出大量白雾。小海生趁机举起灵脉枪,枪尖的火焰射向焚心兽的眼睛,火焰钻进兽眼的瞬间,焚心兽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身体往后退了几步,鳞片上的熔岩开始剥落。
可还没等两人喘息,焚心兽突然甩动尾巴,尾巴上的熔岩块像炮弹般射来。陆寻立刻用灵息剑挡住,剑身上的冷光被熔岩块砸得凹陷下去,他闷哼一声,手臂传来一阵灼痛。小海生见状,将灵脉枪的火焰凝聚成一道长鞭,缠住焚心兽的尾巴,用力一拉,将兽拽到身前,然后用枪尖刺向兽的鳞片缝隙——那里是虚无气息最薄弱的地方。
“刺它的咽喉!”小石头的声音从入口处传来,预警符的光闪烁着,“古籍说,焚心兽的咽喉没有鳞片,是它的弱点!”
小海生立刻调整方向,灵脉枪的火焰顺着鳞片缝隙往上滑,对准兽的咽喉刺去。火焰刚碰到咽喉,焚心兽就发出一声震天的嘶吼,身体剧烈挣扎起来,尾巴挣脱火焰的束缚,朝着小海生的胸口拍来。陆寻眼疾手快,一把将小海生推开,自己却被尾巴扫中,重重撞在火脉的岩石上,嘴角渗出鲜血。
“陆寻!”小海生大喊着,灵脉枪的火焰暴涨,将焚心兽的身体裹住。火焰里的虚无烟开始消散,焚心兽的挣扎越来越弱,最终化作一缕缕火星,融入火脉里。小海生扶起陆寻,发现他的灵息剑剑鞘已经被烤焦,手臂上的灼伤正冒着烟,他立刻掏出灵脉树的金粉,撒在灼伤处,金粉接触皮肤的瞬间,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
“没事,还能走。”陆寻擦掉嘴角的血,握紧灵息剑,“焚心窟就在前面,别耽误时间。”
焚心窟的入口藏在火脉的岩石后面,洞口泛着暗红的光,里面传来“轰隆隆”的声响,是地心火流动的声音。走进洞窟,里面的景象让两人倒吸一口凉气——洞窟两侧的岩壁上布满了火纹,火纹里流淌着熔岩,像一条条红色的河流;地面上的石缝里冒着热气,偶尔有火星溅出来,将石缝旁的灵脉草烧成灰烬;洞窟深处,一颗半人高的淡蓝石头悬浮在火脉中央,石头表面泛着冷光,正是镇火石,而镇火石的周围,缠绕着无数道黑色的虚无丝,正慢慢侵蚀石头的冷光。
“快,虚无丝快把镇火石的光吸干了!”小海生加快脚步,灵脉枪的火焰对准虚无丝,火焰碰到丝的瞬间,丝就化作黑烟消散。可刚清除完一批,又有新的虚无丝从火脉里钻出来,比之前更粗,更坚韧。
陆寻掏出苏先生绘制的通脉符,贴在镇火石的表面,符纸的淡金光与石头的冷光合在一起,暂时挡住了虚无丝的侵蚀:“苏先生说,激活镇火石需要‘火脉魂息’——得有人进入火脉,将魂息注入火脉的核心,才能让镇火石发挥作用。但火脉的温度太高,普通的灵气屏障根本挡不住,进去就是送死。”
小海生看着镇火石,又看向火脉深处——那里的地心火正顺着火纹往上爬,离洞窟只有十几丈距离。他突然握紧灵脉枪,枪尖的火焰映着他的脸:“我去。灵脉枪是初代用地心火铸的,能护住我的魂息,而且我有灵脉印的力量,能跟火脉沟通,或许能撑住。”
“不行!”陆寻立刻抓住他的手腕,“火脉核心的温度比焚心兽的火舌还高,就算有灵脉枪,你的身体也扛不住!要去一起去!”
“你们都别争了!”小石头的声音从洞窟入口传来,护灵符文的光带着急促的闪烁,“苏先生刚发现,灵脉树的灵脉印能远程传递魂息!我们可以用护灵符文做媒介,将归墟所有生灵的信念之力和历代守护者的魂息,通过灵脉印传递给镇火石,不用有人进去火脉!”
小海生立刻掏出唤灵螺,联系阿汐和沧月:“阿汐,你们立刻用潮汐珠和镇海珠的力量,将归墟生灵的信念之力汇聚到灵脉树;沧月,你去灵脉树,协助苏先生激活灵脉印,传递魂息!”
挂断唤灵螺,小海生将灵脉枪插在镇火石旁,枪尖的火焰与石头的冷光合在一起,形成一道淡金的光桥,连接着火脉核心。小石头将护灵符文贴在光桥上,符文的光顺着光桥蔓延,与火脉的火纹交织。陆寻则在洞窟周围布下灵息阵,防止虚无丝再次靠近镇火石。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灵脉树的方向传来一阵强烈的灵气波动——灵脉印被激活了!一道淡金的光柱从海面射下来,顺着火脉的光桥,落在镇火石上。石头的冷光瞬间暴涨,淡蓝的光覆盖了整个洞窟,岩壁上的火纹开始变暗,地心火的流动声也慢慢减弱。
可就在这时,火脉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震动,一道黑色的影子从火脉里钻出来——是虚无之主的新分身!这次的分身比之前更凝实,身体由纯黑的虚无雾和暗红的地心火组成,手里握着一把泛着黑红的长剑,剑身上的火焰带着虚无烟,刚靠近镇火石的冷光,冷光就开始出现裂纹。
“没想到你们能找到镇火石。”分身的声音带着冰冷的笑意,长剑一挥,黑红的火焰朝着小海生射来,“但今天,我要让地心火焚了归墟,让你们的守护都变成笑话!”
小海生立刻举起灵脉枪,枪尖的火焰与分身的火焰碰撞,两道力量在洞窟里炸开,熔岩从岩壁上滚落,砸在地面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陆寻挥起灵息剑,冷光劈向分身的长剑,剑刃碰撞时,虚无烟顺着灵息剑蔓延,陆寻的手臂瞬间被染成黑色,灵气开始快速流失。
“陆寻!”小海生大喊着,灵脉枪的火焰扫向分身的手臂,逼得分身后退几步。小石头趁机将护灵符文的光注入陆寻的身体,黑色的虚无烟慢慢消散,陆寻的手臂恢复了原色,却依旧虚弱。
分身见状,冷笑一声,长剑插进火脉里,黑红的火焰顺着火脉蔓延,原本被镇火石压制的地心火再次活跃起来,洞窟里的温度急剧升高,镇火石的冷光越来越暗。“你们以为靠镇火石就能赢?”分身的身体开始膨胀,火脉里的虚无丝都朝着他汇聚,“我现在就引爆火脉,让归墟彻底消失!”
“阿汐!沧月!快用寒汐阵的力量支援!”小海生对着唤灵螺大喊,灵脉枪的火焰与镇火石的冷光合在一起,形成一道屏障,挡住分身的火焰,“苏先生,有没有办法彻底消灭这个分身?”
苏先生的声音从唤灵螺里传来,带着急促:“分身的核心在他的心脏位置,那里藏着一缕虚无之主的本源之力!只要用灵脉枪的火焰、镇火石的冷光和灵脉印的魂息,三者合力击中核心,就能彻底消灭他!”
“信念之力来了!”小石头突然大喊,护灵符文的光暴涨,归墟生灵的信念之力顺着光桥涌进洞窟,淡金的光覆盖在小海生和陆寻身上,两人的灵气瞬间恢复,灵脉枪的火焰和灵息剑的冷光也变得更亮。
小海生深吸一口气,将灵脉枪的火焰凝聚到极致,枪尖的光像一颗小太阳,照亮了整个洞窟。陆寻则绕到分身的身后,灵息剑的冷光对准分身的后背,吸引他的注意力。分身果然转身去挡陆寻的剑,小海生趁机纵身跃起,灵脉枪的火焰对准分身的心脏刺去——同时,镇火石的冷光和灵脉印的魂息也顺着枪尖汇聚,形成一道金银蓝三色的光柱。
光柱击中分身心脏的瞬间,分身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身体开始崩溃,黑红的火焰和虚无雾四处飞溅,被镇火石的冷光净化。分身彻底消散的瞬间,火脉里的地心火也慢慢平静下来,岩壁上的火纹恢复了淡红,不再那么灼热。
三人瘫坐在洞窟里,都带着疲惫的笑容。镇火石的冷光重新变得明亮,淡蓝的光顺着火脉往下延伸,彻底压制了地心火的异动。小海生掏出灵息石碎片,银蓝光映出的地脉图谱里,那团暗红火焰已经消失,只剩下淡红的正常火脉,归墟的灵气重新变得平稳。
“我们成功了!”小石头举起护灵符文,符文的光映着他的笑脸。小海生和陆寻相视一笑,靠在岩壁上,看着镇火石的冷光,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镇火石的表面突然出现一道细小的裂缝——裂缝里渗出的不是虚无黑,也不是地心火的暗红,而是带着极淡的紫色,像之前界主残魂的蚀灵色。小海生凑近裂缝,灵息石碎片的银蓝光对准裂缝,石面映出的影子里,火脉最深处,一道紫色的符文正在缓慢闪烁,与紫雾遗迹的符文一模一样,而符文的周围,无数道细小的蚀灵丝正顺着火脉往上爬,速度极慢,却带着不容阻挡的韧性。
“是界主的残魂余波。”陆寻也凑过来,眉头皱起,“他之前的残魂没彻底消散,藏在了火脉深处,现在借着地心火的余温,开始重新凝聚。”
小海生握紧灵脉枪,枪尖的火焰对准裂缝,却没有立刻攻击——他知道,现在攻击可能会惊动蚀灵丝,让它们更快蔓延。“我们先回去,跟苏先生他们商量对策。”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界主的残魂余波暂时构不成威胁,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归墟的守护,还没结束。”
三人顺着漩涡往上潜,海面的温度已经恢复正常,暗红的海水重新变回泛金的颜色,灵脉鱼群也慢慢回到这片海域,鳞片折射的光像撒在海面上的碎星。灵脉树的方向,金粉飘得更密,村民们在灵脉田重新种下新的稻种,鲛人幼崽们在浅滩嬉戏,笑声顺着海风传来,满是生机。
可小海生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火脉的方向——那里的紫符文和蚀灵丝,像一颗埋在归墟地心的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他知道,接下来的挑战会更艰难,界主的残魂余波、虚无之主的潜在威胁、还有可能再次出现的混沌之力,都在等着他们。
但他看着身边并肩而行的伙伴,看着远处充满生机的归墟,心里没有丝毫害怕。灵脉枪的火焰在掌心跳动,护灵符文的光在身边闪烁,灵息剑的冷光泛着坚定的气息——只要他们还在,只要归墟的生灵还在,只要信念还在,他们就会一直守护下去,直到归墟真正永远安宁的那一天。
灵脉舟朝着灵脉树驶去,海面上的阳光正好,海风轻柔,金粉落在舟上,像一层温暖的铠甲。可火脉深处的紫符文,还在缓慢而坚定地闪烁着,预示着新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紫符文扩散的第三日,西侧海域传来了灵脉鱼袭击村民的消息。小海生赶到时,望潮港的码头已经一片狼藉——几只被蚀灵丝缠绕的灵脉鱼翻躺在甲板上,原本泛金的鳞片变成了暗紫,鱼鳍上的尖刺还沾着灵脉布的碎片,李伯正捂着胳膊,伤口处渗出的血带着淡紫的雾,显然是被蚀灵丝感染了。
“它们突然变得很凶。”李伯的声音带着虚弱,另一个村民正用灵脉金粉敷在他的伤口上,金粉碰到血雾时发出“滋滋”的声响,“原本只是在海里游,今天早上突然冲上岸,咬坏了好几艘灵脉舟,还伤了三个人。”
小海生蹲下身,指尖碰了碰灵脉鱼的鳞片,蚀灵丝立刻像活过来般缠上他的手指,带着刺骨的冷。灵息石碎片的银蓝光瞬间亮起,将蚀灵丝烧成了灰,石面映出的海下景象让他心头一沉——西侧海域的海底,无数道紫黑色的蚀灵丝正从火脉方向延伸出来,像一张巨大的网,缠住了过往的灵脉鱼群,被缠住的鱼都会变得狂暴,失去理智。
“蚀灵丝已经蔓延到浅海了。”陆寻提着灵息剑走来,剑刃上还沾着暗紫的蚀灵灰,“我们往深海走了一段,发现蚀灵丝的源头在火脉深处的‘蚀灵渊’——那里是之前界主残魂消散的地方,现在成了紫符文的巢穴,里面的蚀灵浓度比火脉还高。”
两人立刻返回灵脉树找苏先生。古籍房里,苏先生正将守墓人甲片与另一卷泛黄的“界主录”对比,甲片上的混沌符文与录中记载的界主符文重叠,泛着暗紫的光。听到小海生的描述,他猛地合上界主录,眼里满是凝重:“蚀灵渊是界主残魂的‘养魂地’!紫符文是界主的‘残魂印’,能吸收火脉的热量和归墟的灵气,让他的残魂重新凝聚。要是等他凝聚成实体,归墟的蚀灵会彻底失控,比上次界主残魂时更可怕!”
“怎么阻止他?”阿汐和沧月恰好赶来,沧月手里的测灵玉已经变成了暗紫,是从蚀灵渊海域取回的,“我们的潮汐珠和镇海珠只能暂时挡住蚀灵丝的扩散,根本没法深入蚀灵渊,里面的蚀灵浓度太高,靠近就会被感染。”
苏先生手指点在界主录的插图上——图上画着一把泛着银蓝的剑,剑身上刻着“破界”二字,标注着“破界刃,初代铸之,能斩界主残魂,破蚀灵之盾”:“破界刃藏在‘紫雾遗迹’,那是界主以前的巢穴,只有用护灵符文才能打开遗迹的入口。小石头的护灵符文能感知界主的气息,让他跟小海生、陆寻一起去;阿汐和沧月留在西侧海域,用潮汐珠和镇海珠布‘寒汐净化阵’,清除海面的蚀灵丝,保护村民;我则留在灵脉树,用古籍和灵脉印绘制‘残魂封印阵’,等他们带回破界刃,就能彻底封印界主残魂。”
出发前,苏先生将一张紫雾遗迹的地图递给小海生,地图上用朱砂标注着破界刃的位置,边缘还写着一行小字:“遗迹内有界主的‘蚀灵傀儡’,以残魂为引,不畏普通灵气,需用破界刃的光才能消灭。”
灵脉舟往紫雾遗迹驶去时,海面的蚀灵丝越来越密。原本泛金的海水蒙上了一层紫雾,阳光都穿不透,只能看到灵脉舟周围泛着银蓝的光——那是冰灵玉和灵息石碎片形成的屏障,挡住了蚀灵丝的靠近。靠近遗迹时,小海生发现海面漂浮着许多残破的灵脉甲片,甲片上的符文已经被蚀灵丝腐蚀,泛着暗紫的光,显然是以前试图进入遗迹的守护者留下的。
“入口在下面。”小石头的护灵符文突然亮起来,符文的光指向海底的一处漩涡,漩涡中心泛着暗紫的光,正是紫雾遗迹的入口,“里面的蚀灵傀儡已经察觉到我们了,符文能感觉到它们在动。”
三人潜入水中,漩涡的吸力很强,蚀灵丝像藤蔓般缠上来,小海生立刻用灵息石碎片的光将其烧断。遗迹的入口藏在漩涡底部的岩石后,是一道刻满界主符文的石门,小石头将护灵符文贴在石门上,两道光瞬间交融,石门发出“轰隆”的声响,慢慢打开,里面泛着暗紫的光,隐约能听到傀儡走动的声音。
遗迹内部像一座巨大的洞穴,墙壁上嵌着泛紫的蚀灵石,照亮了周围的环境。地面上散落着残破的武器和甲片,角落里,几道高大的影子正在缓慢移动——是蚀灵傀儡!它们的身体由石头和蚀灵丝组成,眼睛是两团跳动的紫火,手里握着生锈的长剑,剑身沾着暗紫的蚀灵灰,看到三人,立刻朝着他们扑来。
“小心它们的剑!”小海生举起灵息石碎片,银蓝光射向最前面的傀儡,傀儡的身体被光击中,却只是停顿了一下,蚀灵丝很快又将伤口修复。陆寻挥起灵息剑,冷光劈在傀儡的手臂上,手臂应声而断,却在落地的瞬间化作蚀灵丝,重新缠回傀儡身上。
“普通攻击没用!”小石头的护灵符文在掌心闪烁,符文的光形成一道屏障,挡住傀儡的攻击,“我们得尽快找到破界刃,只有它能彻底消灭傀儡!”
三人顺着遗迹的通道往里走,傀儡越来越多,有的甚至从墙壁里钻出来,挡住去路。小海生用灵息石碎片的光暂时逼退它们,陆寻则在后面断后,灵息剑的冷光虽然伤不了傀儡,却能暂时牵制它们的动作。走到通道尽头,一间宽敞的石室出现在眼前,石室中央的石台上,一把泛着银蓝的剑插在石座上,剑身上的“破界”二字泛着光,正是破界刃!
“找到了!”小海生刚想冲过去,石室两侧的墙壁突然裂开,两道巨大的傀儡钻了出来——是“蚀灵王傀儡”,比之前的傀儡大了三倍,身体由纯黑的石头组成,蚀灵丝像铠甲般裹在身上,眼睛的紫火更亮,手里握着两把泛着暗紫的巨斧。
蚀灵王傀儡挥动巨斧,朝着小海生劈来,斧风带着蚀灵的冷意,将周围的空气都染成了暗紫。陆寻立刻冲上前,灵息剑的冷光挡住巨斧,剑身上的冷光与斧刃的蚀灵灰碰撞,发出“咔嚓”的声响,陆寻的手臂瞬间被震得发麻。小石头趁机将护灵符文的光注入陆寻的身体,缓解他的灵气消耗。
小海生趁机冲向石台,握住破界刃的剑柄,一股银蓝的光顺着手臂流进身体,灵息石碎片的银蓝光与剑的光连成一片。他转身,挥动破界刃,银蓝光劈向蚀灵王傀儡,光刃刚碰到傀儡的身体,傀儡就发出“滋滋”的声响,蚀灵丝瞬间被烧成了灰,石头身体也开始裂开,最终化作一堆碎石。
剩下的傀儡见王傀儡被消灭,纷纷后退,却被破界刃的光笼罩,瞬间化作蚀灵灰,消散在石室里。三人松了口气,小海生将破界刃扛在肩上,剑身上的银蓝光照亮了石室,墙壁上的蚀灵石也开始变暗,失去了光泽。
“我们得尽快赶回蚀灵渊。”陆寻看了看石室的沙漏,沙子已经快漏完,“苏先生说,界主残魂会在日落前凝聚成半实体,要是错过了时间,封印阵就没用了。”
三人顺着通道返回,没有了傀儡的阻拦,速度快了很多。钻出紫雾遗迹时,海面的紫雾已经更浓,阿汐和沧月的寒汐净化阵正在全力运转,潮汐珠和镇海珠的蓝光形成一道巨大的屏障,挡住了蚀灵丝的扩散,屏障外,村民们正用灵脉炮轰击靠近的蚀灵鱼,炮口的灵息石泛着亮金的光。
“你们回来了!”阿汐看到破界刃,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苏先生已经将封印阵的图案传到了我的唤灵螺里,蚀灵渊就在前面的海域,里面的界主残魂已经开始凝聚,紫符文的光都快冲出海面了。”
灵脉舟朝着蚀灵渊驶去,破界刃的银蓝光在船头亮起,海面的蚀灵丝碰到光就化作灰,根本无法靠近。靠近蚀灵渊时,小海生看到渊底泛着强烈的暗紫光,一道半透明的影子正在慢慢凝聚——是界主残魂!他的身体由蚀灵丝和火脉的热气组成,泛着暗紫的光,手里握着一把泛着紫火的长剑,正是之前界主使用过的“蚀灵剑”。
“没想到你们能找到破界刃。”界主残魂的声音带着冰冷的笑意,蚀灵剑一挥,一道紫火朝着灵脉舟射来,“但今天,我要借着火脉的力量,重新掌控归墟,让所有生灵都成为我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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