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阳光斜斜地照进“大柱医馆”,在药柜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张大柱正低头用铜杵碾着杏仁,门上的风铃“叮铃”一响,一个戴着宽檐帽和口罩的女人走了进来,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线条柔和的下颌。
“请问,是张医生吗?”女人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刻意压低的沙哑,却掩不住骨子里的清甜,像山涧里的泉水。
张大柱抬起头,目光在她身上停顿片刻:“我是,你哪里不舒服?”
女人往诊室里挪了挪,确保门外没人注意,才摘下口罩和帽子。露出的脸蛋算不上惊艳,却很耐看,尤其是一双眼睛,像含着水汽的杏核,此刻正带着点警惕打量四周。“我叫林薇薇,”她的声音放得更轻,“前段时间拍武打戏,从威亚上摔下来,腰一直不舒服,去医院检查说没大碍,可总觉得不对劲,朋友说您这儿推拿特别好。”
张大柱这才认出她——确实在几部小成本网剧里见过,演的大多是女二号,清秀的模样让人有印象,却不算大红。他指了指推拿床:“先躺上去看看,把外套脱了吧。”
林薇薇犹豫了一下,还是脱掉了厚厚的羽绒服,里面穿了件浅灰色的紧身毛衣,勾勒出纤细却匀称的身段。她趴在床上时,长发散落在枕头上,露出的脖颈线条很干净,像水墨画里的留白。
推拿时的试探
张大柱的手掌刚按在她腰上,就感觉到她身体猛地一缩,像被烫到似的。“放松点,”他的声音放得很柔,“肌肉绷这么紧,怎么推得开?”
林薇薇“嗯”了一声,却还是没放松,后背的肌肉硬得像块石板。张大柱能感觉到她的紧张,放缓了动作,指尖轻轻揉着她的腰肌:“是不是以前没让人推拿过?”
“嗯。”她的声音从枕头里传出来,带着点不好意思,“平时都是自己贴膏药,总觉得让别人碰……不太自在。”
“我是医生。”张大柱的指尖按在她尾椎上方的穴位,“你这是摔下来时气血淤住了,不推开容易落下病根,以后阴雨天就会疼。”他的力道不轻不重,带着股温和的劲儿,像春日里的风,一点点吹散她的戒备。
推拿过半时,林薇薇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偶尔会轻轻“唔”一声,像小猫的轻哼。她的腰很细,张大柱的手掌几乎能完全罩住,隔着毛衣能感觉到她皮下的骨骼,纤细得让人担心会碰碎。
“张医生,你手法真好。”她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真诚的赞叹,“比我以前请的理疗师强多了,他们总把我按得嗷嗷叫。”
张大柱笑了笑:“他们是用蛮力,推拿得用巧劲,得顺着经络走。”他的指尖往上移,按在她的肩胛骨缝,“这里也有点淤堵,是不是拍吊威亚的戏时总吊着胳膊?”
林薇薇惊讶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看你这淤堵的位置就猜得到。”张大柱的指尖在她肩胛骨缝里轻轻拨弄,“长期保持一个姿势,气血过不去,就容易酸麻。”
林薇薇重新趴好,声音里多了点信任:“其实做我们这行,看着光鲜,浑身都是毛病。冬天拍夏天的戏,穿着单衣在寒风里站一天;夏天拍冬天的戏,裹着棉袄在太阳底下跑,上个月我还因为中暑晕在片场……”她说着说着,语气里多了点委屈,像积攒了许久的话终于找到了出口。
张大柱没接话,只是默默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想让她舒服些。他能感觉到她的肩膀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疼,更像一种压抑的释放。这姑娘看着清秀文静,骨子里却藏着股韧劲,像山野里迎着风长的小树苗。
推拿快结束时,林薇薇突然侧过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张医生,你平时看电视吗?有没有……见过我演的戏?”
张大柱的动作顿了顿,耳根微微发烫:“看过一点,你演的那个侠女,挺像那么回事的。”
林薇薇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燃的星星:“你真的看过?那是我三年前拍的戏,以为早就没人记得了。”她往他这边挪了挪,肩膀几乎碰到他的手,“其实我不太会演侠女,打戏都是武行替身上,我就只会摆几个姿势,还总被导演骂……”
她的坦诚带着点孩子气的可爱,看得张大柱心里软软的。他突然觉得,这姑娘和屏幕上那个清冷的女二号很不一样,真实得像邻家妹妹。
午后的独处
第二天下午,林薇薇又来了,这次没戴口罩,只是戴了顶鸭舌帽。她手里提着个纸袋,走到张大柱面前时,脸颊有点红:“昨天谢谢你,我买了点点心,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纸袋里是些精致的绿豆糕,包装得很素雅。张大柱接过时,指尖触到她的手,很凉,像刚从外面的寒风里进来。“不用这么客气。”他往旁边的椅子指了指,“坐吧,今天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林薇薇坐下时,帽子往旁边歪了歪,露出光洁的额头,“昨天回去睡得特别香,以前总失眠,翻来覆去到后半夜。”她拿起块绿豆糕递给他,“尝尝,这家店的老字号,甜而不腻。”
张大柱咬了一口,清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确实不错。林薇薇看着他吃东西的样子,嘴角偷偷上扬,像得到了肯定的孩子。
诊室里很安静,只有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和他碾药的轻响。林薇薇托着下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好奇:“张医生,你以前一直在村里吗?为什么来城里开医馆?”
“村里太偏,乡亲们看病不方便,想着来城里能多赚点钱,以后回去盖个像样的诊所。”张大柱的动作没停,“再说,秋香她们也想出来看看。”
“你真厉害。”林薇薇的眼里满是真诚,“我从小就想当演员,家里人都反对,说那是‘戏子’,不正经。我偷偷跑出来考艺校,没钱的时候就在片场跑龙套,大冬天往冷水里跳,冻得浑身发紫也不敢说……”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有时候觉得挺累的,不知道自己图什么。”
张大柱看着她落寞的样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一直以为当演员很风光,没想到也有这么多难处。“做自己想做的事,不丢人。”他认真地说,“就像我想给人看病,不管在村里还是城里,只要能帮到人,就觉得值。”
林薇薇抬起头,看着他眼里的真诚,突然笑了,像雨后初晴的阳光:“你说得对。”她往他身边凑了凑,椅子腿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动,“张医生,你这人真好,不像我认识的那些人,要么想从我这套消息,要么就想占便宜。”
她的气息带着点淡淡的栀子花香,拂过张大柱的耳畔,弄得他心里痒痒的。他低下头继续碾药,耳根却悄悄红了。
深夜的探访
这天晚上,张大柱刚关了医馆的门,就接到林薇薇的电话,声音里带着点哭腔:“张医生,你能不能……能不能来我住的地方一趟?我腰突然疼得厉害,站都站不起来……”
他没多想,抓起药箱就往她给的地址赶。林薇薇住的小区很普通,不像其他明星那样住豪宅。他按门铃时,门开了条缝,林薇薇扶着墙站在里面,脸色苍白,额角渗着冷汗,看起来确实疼得不轻。
“怎么突然疼成这样?”张大柱赶紧扶她到沙发上躺下,解开她的毛衣下摆,看到她后腰的位置泛着不正常的青紫。
“下午拍淋雨的戏,可能冻着了。”林薇薇咬着嘴唇,疼得说话都费劲,“本来想忍忍,可越来越疼,实在没办法了……”
张大柱从药箱里拿出艾草精油,倒在掌心搓热,轻轻按在她的青紫处。他的动作很轻,指尖带着股暖意,像和煦的阳光,一点点驱散她的疼痛。
林薇薇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疼得发紧的眉头也舒展开了。她看着蹲在地上的张大柱,他的侧脸在客厅的暖光下显得格外柔和,下颌线的线条很清晰,带着点沉稳的力量感。他的头发上还沾着点草药末,是刚从医馆过来的样子,看得她心里暖暖的。
“张医生,谢谢你。”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大半夜的还麻烦你跑一趟。”
“没事,治病救人是本分。”张大柱的指尖还在她腰上轻轻揉着,“以后别这么拼了,身体是自己的。”
林薇薇“嗯”了一声,突然伸出手,轻轻抓住他的手腕。他的手腕很粗,带着结实的肌肉,被她纤细的手指抓住,像藤蔓缠上了大树。“张医生,”她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你能不能再陪我一会儿?我一个人在家……有点怕。”
张大柱的动作顿了顿,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和眼里的依赖,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点了点头:“我把药给你调好再走。”
独处时的暧昧
张大柱调药的时候,林薇薇就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他穿着件深蓝色的棉袄,袖子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胳膊,动作专注而认真,药勺碰到药碗发出清脆的轻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你平时都一个人住吗?”她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嗯,医馆后面有间小屋。”张大柱把调好的药膏装进小瓷盒,“秋香她们住另一间,离得近。”
“那多孤单啊。”林薇薇的声音里带着点同情,“我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总开着灯睡觉,怕黑。”她往他身边挪了挪,沙发陷下去一小块,“你要是不嫌弃,以后没事可以来我这儿坐坐,我这儿有很多书,还能看看电影。”
张大柱把瓷盒递给她,指尖触到她的手,比刚才暖和多了:“你这药膏早晚各涂一次,三天后再去医馆找我。”他站起身想走,却被她拉住了衣角。
“再坐会儿吧,”林薇薇的眼神里带着点不舍,“我给你泡杯茶,新买的龙井。”她没等他回答,就站起身往厨房走,毛衣的下摆扫过他的手背,带着点轻微的痒意。
林薇薇泡茶的样子很认真,纤细的手指捏着茶杯,动作轻柔得像在摆弄艺术品。暖黄的灯光照在她脸上,能看到她脸颊上细细的绒毛,和屏幕上精致的模样相比,多了几分烟火气的可爱。
“尝尝?”她把茶杯递过来,指尖故意在他手心里轻轻划了一下。
张大柱的心跳漏了一拍,接过茶杯时,指尖有点发烫。龙井的清香在鼻尖萦绕,他却没什么心思品尝,只觉得她刚才的触碰像电流,窜得他浑身发麻。
“张医生,”林薇薇捧着自己的茶杯,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你说……我们算不算朋友?”
“算。”张大柱的声音有点沙哑。
“那朋友之间,能不能……拥抱一下?”林薇薇的脸颊泛红,眼神里带着点期待,又带着点紧张,像个等着被批准吃糖的孩子。
张大柱愣住了。他看着她泛红的眼角,看着她紧抿的嘴唇,看着她眼里的自己,突然觉得,这个在镜头前清冷的姑娘,此刻像块需要人呵护的暖玉。他张开双臂,轻轻抱住了她。
林薇薇的身体很软,像团棉花,贴在他怀里时微微发颤。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像沉稳的鼓点,敲得她心里格外踏实。她的手臂慢慢收紧,把脸埋得更深,呼吸拂过他的衬衫,带着点温热的水汽。
“张医生,你真壮。”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迷醉的意味,“抱着你……真舒服,像抱着个暖炉。”
张大柱的心跳瞬间失控,怀里的柔软和馨香像藤蔓,缠得他动弹不得。他能感觉到她的长发扫过他的脖颈,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和他身上的草药味混在一起,酿成一种让人安心的味道。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道细长的光带,像条连接着两人的银线。张大柱抱着怀里的人,突然觉得,这初冬的夜,好像也没那么冷了。
离别时的约定
离开的时候,林薇薇把他送到门口,手里还攥着那盒药膏。“三天后我一定去医馆找你。”她的眼神很亮,像藏了星星,“你可别嫌我烦。”
“不会。”张大柱看着她,突然觉得这姑娘的眼睛会说话,一眨一眨的,把人的心思都看透了。
林薇薇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像羽毛拂过,带着点微凉的柔软。“这是谢谢你今晚来救我。”她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说完就转身跑进屋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连句“再见”都忘了说。
张大柱愣在原地,手抚上被她吻过的脸颊,那里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淡淡的栀子花香。他看着紧闭的房门,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烘烘的。
走在深夜的街道上,寒风卷着落叶掠过脚边,张大柱却不觉得冷。他想起林薇薇趴在推拿床上的样子,想起她捧着茶杯的认真,想起她埋在自己胸口的依赖,还有最后那个带着点慌张的吻,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
他知道,自己和这个小演员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不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也不止是朋友那么简单,更像一种悄悄滋长的藤蔓,在无人察觉的角落里,慢慢缠绕在了一起。
至于以后会怎样,张大柱没想那么多。他只知道,三天后在医馆等她来,是现在最想做的事。这初冬的夜,因为那个叫林薇薇的姑娘,突然变得格外温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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