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得那般轻柔,却带着一丝挑衅与掌控。
“咯咯咯……大人怎的突然不说话了?可是怕了奴家?”
她纤指一点,轻轻挑起他的下巴,那目光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左文枭定定看着她,忽而嗤笑一声:“你这妖精,怕是要把我魂都勾了去。”
她便倚入他怀中,声若蚊鸣:“那你让奴家留在身边,不好么?”
从那以后,她的地位就如同坐了云梯,直冲天际。
但阿璃却并不急。
她很清楚,一口气吞不下去的仇,要一口一口慢慢咽,才能让每一个滋味都铭刻于骨。
她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去翻那一页陈年旧账。
终于,有一日,她偎在左文枭怀中,语气却软糯得像浸过蜜:“大人……”
“嗯?”
“你知道么……”她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哽咽,“奴家……曾经在洗衣房时……受过很多苦。”
左文枭眉头微挑,似是漫不经心地捻着她的发丝,“苦?怎么个苦法?”
阿璃眼眶蓄了泪,脸颊却仍贴在他胸口,声音低低:“有个叫白桃的贱人……仗着自己在洗衣房的时间久,就天天欺负我。抢我吃食,用脏水泼我洗好的衣裳,还偷听我……奴家那时太傻,也不敢说。可她居然——”
她声音戛然而止,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咬了咬唇才继续说,
“居然趴在门缝偷看我洗澡!还……还对着别人说我长得贱,迟早会爬上某人床。”
她说到这,已然泣不成声。
“呜呜……那时奴家又羞又怕,真是巴不得当场死了算了。可奴家咬牙活下来,就是想着,有一日,能让这些人知道,谁才是贱!”
左文枭沉默了。
那沉默,像是暴风雨前的寂静。
他一把将阿璃搂紧,低声道:“这些人,本侯会替你一个个处置。”
她却摇头,眼角挂泪却笑靥如花:“不……奴家要亲手来。”
“好。”
左文枭亲吻她的额头,像是给予她最高的允诺。
而她埋首他怀中,唇角勾起一抹冷艳而决绝的弧度。
是啊。
那些欺她、辱她、践踏她尊严的狗东西——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白桃,洗衣房那些肮脏嘴脸的下人,还有在她挣扎时冷眼旁观的“同伴”……她一个也不会忘。
现在,她有了靠山,有了手段,有了伪装。
她将不再是那只任人揉捏的绵羊,而是披着羊皮的毒蛇。
她的毒,美得摄魂,却足以致命。
夜色渐深,偏院中,轻纱微拂,花影斑驳。
阿璃坐于榻上,纤手执着一面铜镜,仔细地描着眼角的一抹红。
那红,勾魂摄魄,如妖如狐。
她轻声念了一句:“贱人就该有贱人的命?不……我要你们全都匍匐在我脚下,求我一命。”
窗外,夜风微起,拂过海棠花瓣,片片飘落,如血般妖艳。
自那以后,左文枭便愈发频繁地将阿璃带在身侧,出入各地权贵的应酬场合。
琢城西北的清月楼,是一处专供达官贵人饮宴的奢华酒楼。
楼宇错落,飞檐画栋,灯火通明。每当夜幕降临,便是金樽玉盘满座,觥筹交错,香风扑面。
而阿璃,便是那风中最艳丽的一抹。
她总是以最恰到好处的妆容现身:云鬓高挽,金步摇垂落鬓侧,垂珠如泪,妩媚动人。
衣袍裁剪合体,贴身勾勒出腰肢纤巧,每每随步伐而轻盈摆动,恍若桃花初盛,眸光流转间,引人神魂颠倒。
每次饭局,她都如花中精灵般款款而至,而所有人的目光也都会在她踏入的瞬间齐齐转动。
她是那种哪怕不说话,单单一个回眸,便能摄人心魄的女子。
酒席间,无数达官贵人原本身边坐着的女宠舞姬,却在阿璃出现的那一刻统统暗淡了光芒。
“这便是左大人的新欢?”某位银袍老者侧目低语,语气带着无法掩饰的惊艳,
“啧啧,真乃天上人儿。”
“我听说她出自洗衣房?”旁人掩嘴轻笑,
“若我府中也有这等人物,何愁寂寞?”
“左大人真是好眼光。”
这些评语,左文枭一字未漏地听入耳中。
他没有恼,反而眉眼间满是得意的神色。
他喜欢这种目光——那些曾与他平起平坐,甚至曾在他面前倨傲之人,如今却只能对着他身边的女子低声称赞,却永远只能“看得见,吃不到”。
于是他更是放肆地将阿璃摆上了台面。
“阿璃。”某次宴席酒过三巡后,他忽地一笑,眼角含着醉意,
“跳一曲如何?”
阿璃望了他一眼,眼底波光流转,却未推辞。
只有乖巧的应了一声,“喏!”
她缓缓走上那临时搭建的红绸木台,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时,曲音已起——是《红霞起舞》。
她身披一袭薄如蝉翼的舞纱,腰身轻摆如柳,双袖翻飞如云,步伐轻巧间,竟有种灵狐下凡的魅惑之感。
那舞蹈本就带着浓烈的挑逗意味,而她的一颦一笑,更是将其中意味放大了十倍。
席间一位王爷猛吞了口酒,喃喃道:“此舞……真是罪孽。”
另一位大商之子手中金杯跌落而不自知,只盯着那舞台出神。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一位太守嘴里念叨着,眼睛却愣是没眨一下。
舞到高潮时,阿璃身姿一转,肩头薄纱滑落半寸,露出雪白香肩,顿时惹得席下低声抽气声此起彼伏。
舞毕,她轻巧一礼,退下舞台,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饭局散后,那些达官贵人悄悄凑到左文枭身侧。
“左大人……阿璃姑娘芳龄几何?”
“她……可愿与人清谈片刻?”
“若有意,我愿出五千两黄金,赠一夜之欢。”
左文枭笑而不语,只挥挥手,带着阿璃离开。
回到所住的豪华客院后,他一把将阿璃搂入怀中,眼底掠过一丝占有的阴冷。
“那些老东西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阿璃轻笑,声音低软得像春日最温柔的风:“奴家自是只为大人跳的。”
“哼,他们现在在院外偷听。”
左文枭指了指角门的方向,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阿璃没有说话,只缓缓褪下外衣,白皙如玉的肌肤在烛火下泛起莹润光泽。
她轻巧地倚在他怀中,唇边笑意撩人,身子贴近的那一刻,左文枭像猛兽般将她压入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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