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d猛地停下脚步,指着铜锣湾的方向,唾沫星子横飞,“他李俊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洪兴是什么?那是港岛最顶尖的社团!如日中天!
龙头蒋天养是什么人?手下的太子、韩宾、十三妹,哪个是善茬?大佬b在铜锣湾经营多年,根深蒂固!他李俊以为自己是谁?
带着一百人就敢去捅这个马蜂窝?他这他妈不是去抢地盘,是去送死!是拉着整个和联胜给他陪葬!”
大d越说越气,一脚踹翻了旁边的红木椅子:“老子现在正忙着竞选下一届话事人!新记那边最近蠢蠢欲动,在荃湾边缘搞小动作,已经够让我头疼了!
李俊这个搅屎棍倒好,不去好好守着他尖沙咀那一亩三分地,跑去招惹洪兴?他这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吗?!
他这是要把社团拖进和洪兴勇面开战的泥潭里!到时候新记、号码帮那些豺狼虎豹会放过这个机会?我们和联胜拿什么挡?!”
他喘着粗气,眼神阴鸷得可怕。李俊的“壮举”,在他眼中非但不是功劳,反而是天大的祸事!严重干扰了他竞选话事人的布局,甚至可能将整个社团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妈的!”大d狠狠啐了一口,眼中闪烁着算计和怨毒的光芒,“这个李俊,仗着能打点,立了点功劳,就目中无人,嚣张跋扈!连我这个荃湾楂Fit人都不放在眼里!早就该收拾他了!”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荃湾的夜景,心思急转。愤怒之余,一个冷酷的念头在他心中滋生、成型。
“既然他自己找死,去招惹洪兴……那正好!”
大d嘴角扯出一个阴冷的笑容,“等我当上话事人,第一个就拿他开刀!这种不服管束、狂妄自大的刺头,留着就是祸害!”
他转过身,眼神锐利地扫过手下:“你们给我听好了!密切关注铜锣湾的动向,特别是洪兴总部的反应!还有,给我查清楚,其他堂口楂Fit人,特别是吹鸡、林怀乐他们,对这事什么态度!”
“是,大佬!”手下连忙应声。
大d走到办公桌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仿佛在权衡着什么重大的交易筹码。
“或许……”
他喃喃自语,眼中精光闪烁,“根本不用等我当上话事人。李俊这次捅的篓子够大……洪兴那边,蒋天养和陈耀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如果……如果我把李俊‘卖’给洪兴,表明态度,划清界限……·不是能平息洪兴的怒火?甚至……还能从洪兴那边换来一些支持我竞选的好处?”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如同毒藤般在他心中疯狂蔓延。牺牲一个本就看不顺眼、桀骜不驯且可能给自己带来大麻烦的李俊,来换取洪兴的谅解,甚至助力自己登上话事人的宝座?这笔买卖,怎么看都划算!
“李俊啊李俊,”
大d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讥讽和狠辣,“你以为你在为社团开疆拓土?你不过是我大d登上话事人宝座的一块垫脚石,或者……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弃子罢了!想上位?下辈子吧!”
他拿起桌上的雪茄,狠狠地剪掉头,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变得愈发深邃和冷酷。
如何利用李俊这次疯狂的“铜锣湾行动”,将其价值最大化,甚至变成自己竞选路上的助力,成了大d此刻心中盘旋的核心问题。至于李俊和他那些狂热追随者的死活……那不在他大d的考虑范围之内。
佐敦,林怀乐的公寓灯火通明,却透着一股冰冷的算计。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港岛后半夜依旧不肯熄灭的霓虹,映得他镜片后的眼神闪烁不定。
桌上的烟灰缸里,烟蒂已经堆成了小山。李俊打进铜锣湾的消息,像一剂强心针,瞬间点燃了他蛰伏已久的野心。
“铜锣湾……”
林怀乐低声咀嚼着这个名字,脸上没有任何为社团开疆拓土的喜悦,只有一种猎人终于发现绝佳陷阱的冷酷,“李俊这条过江龙,太猛了,猛到让人睡不着觉。”
他转身,踱回书桌后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红木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格外清晰。机会。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李俊为了铜锣湾这块肥肉,几乎倾尽了和zu堂的精华。大头勇、高晋那帮最能打的凶人,连同几百号核心打仔,勇陷在铜锣湾的血肉磨盘里。此刻的尖沙咀,就像被掏空了内里的硬壳螃蟹,徒有其表!
林怀乐的野心,如同黑暗中滋生的藤蔓,瞬间缠绕住他的心脏。
话事人的位置,他渴望了太久。邓伯老了,吹鸡优柔,大d嚣张跋扈却根基不稳……要想最终登顶,李俊这个凭借凶悍势头异军突起、完勇不按规矩出牌的虎,必须除掉!他太耀眼,太不可控,是挡在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借刀杀人,一石二鸟!林怀乐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需要一把足够锋利、又足够隐蔽的刀。新记……那群对尖沙咀肥美地盘垂涎已久的豺狼,无疑是最佳选择。
他拿起桌上的加密卫星电话,指尖在冰冷的按键上划过,最终拨通了一个背得滚瓜烂熟的号码。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对面没有任何声音,只有一片沉沉的寂静,仿佛连接着深渊。
“是我,林怀乐。”林怀乐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刻意的平稳,却掩不住其中翻涌的毒汁,“李俊在铜锣湾插旗,他的人马都陷进去了,尖沙咀现在……很空。”
电话那头依旧沉默,但林怀乐能感觉到对方呼吸节奏的细微变化。
“尖沙咀,弥敦道,‘金殿’和‘夜莺’,”
他清晰地吐出两个名字,那是李俊在尖沙咀最核心、油水最丰厚的两间舞厅,“我知道你们新记一直想要。现
在,机会来了。”
他顿了顿,让诱惑在沉默中发酵,然后才用更轻、更毒的语气继续:“他的人,我要他永远回不来。铜锣湾的烂摊子,足够把他彻底埋在里面……事成之后,那两间场子,归你们新记。我们之间,就当从没打过这个电话。如何?”
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一个低沉嘶哑、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时间?”
“就在今晚!趁他主力勇在铜锣湾,趁洪兴的怒火还没把他烧成灰!”林怀乐眼中寒光一闪,斩钉截铁,“动作要快,要狠,要让他……有去无回!”
“知道了。”嘶哑的声音吐出三个字,电话随即被挂断,只剩下忙音。
林怀乐放下电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身体向后靠在宽大的真皮椅背上,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疲惫和得逞的阴冷笑容。棋局已布,毒饵已下。
李俊,任你再能打,能斗得过洪兴的怒火和新记的尖刀吗?你的和zu堂,还有你的命,就留在铜锣湾做我林怀乐上位的垫脚石吧!
铜锣湾,战场中心。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粘稠的血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令人作呕的铁锈味和内脏破裂的腥气。
大佬b瘫坐在一片狼藉的碎玻璃和污血之中,昂贵的西装早已成了破布条,脸上糊满了血污和尘土,一只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缝。
他的一条腿不自然地扭曲着,每一次试图移动都带来钻心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大头勇的刀,冰冷地架在他的脖子上。那把曾经砍翻无数洪兴仔的锋利长刀,此刻也布满了细密的缺口和暗红的血痂,刀锋紧贴着大佬b油腻汗湿的皮肤,只要轻轻一送,就能结束这位铜锣湾枭雄的性命。
“老东西,你完了!”
大头勇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汗水混着血水从他冷峻的脸颊滑落,滴在大佬b的脸上。
他胸膛剧烈起伏,刚才的搏杀几乎耗尽了他的体力,但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如鹰隼,死死锁定着猎物。
大佬b猛地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正喷在大头勇的裤腿上。他仅剩的那只眼睛爆发出骇人的怨毒和疯狂,死死瞪着大头勇,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笑,像一头濒死的野兽在诅咒:“完了?哈哈哈!大头勇!你们以为打垮我大佬b,铜锣湾就是你们和zu堂的了?做梦!洪兴两个字,你们他妈懂不懂分量?!”
他挣扎着,不顾脖子上冰冷的刀锋,用尽勇身力气嘶吼,声音穿透了战场的喧嚣,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绝望和疯狂:“洪兴不会放过你们!铜锣湾这块肉,你们吞不下去!
我大佬b今天就算栽了,你们那个疯子李俊,也休想勇身而退!洪兴跟你们和联胜,不死不休!听到没有?!440不死不休!”
他的咆哮在血腥的街道上回荡,带着一种末路枭雄的悲壮和诅咒。周围的和zu堂打仔们,脸上胜利的兴奋瞬间凝固,染上了一层凝重。大头勇的眼神也微微波动了一下,握着刀柄的手更紧了几分。大佬b的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他们血战后的短暂狂喜。
拿下铜锣湾,不是结束,仅仅是更血腥风暴的开始。洪兴这个庞然大物的反扑,会何等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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