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凄厉的喊声划破城墙上空的硝烟,那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悲怆与绝望,在弥漫的战火与尘埃中久久回荡。
张图的亲卫周焕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眼睁睁看着那支由精钢铸就的巨箭,裹挟着呼啸的风声,以雷霆万钧之势贯穿将军胸膛。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将这位身形似铁塔般魁梧的汉子,狠狠钉在了三丈外的旗杆之上。
张图那原本坚毅的面庞此刻因剧痛而扭曲,双目圆睁,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深深烙印在眼底,嘴角缓缓溢出殷红的鲜血,洇湿了他胸前的铠甲。他手中那柄长剑,虽仍被死死握着,却再也无力举起。
城墙上的守军仿佛被施了定身法,所有人都僵在原地。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唯有那弥漫的硝烟,如同鬼魅般在众人身边缭绕。那面绣着“张“字的大旗,在风中无力地摆动着,缓缓滑落,最终轻轻盖在将军逐渐冰冷的躯体上,那场景,如同一块沉重的裹尸布,为这位英勇的将领宣告着最后的落幕。
“将军...死了?“一个年轻士兵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茫然与恐惧,手中紧握的长矛“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清脆的声响在这死寂的氛围中格外突兀。
这声音像是打开了某个闸门,城墙上瞬间炸开了锅。
“逃命啊!“有人声嘶力竭地呼喊着,那声音中满是对死亡的恐惧,如同丧家之犬般只想夺路而逃。
“黄巾军杀上来了!“另一个声音带着颤抖响起,如同恐惧的传染病,迅速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城门破了!“绝望的呼喊此起彼伏,仿佛世界末日已然来临。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守军之中疯狂蔓延,他们再也顾不得什么军令与尊严,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像没头的苍蝇一般,推搡着向城墙阶梯涌去。
拥挤的人群中,有人被无情地挤下城墙,伴随着惨叫,重重摔在坚硬的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转瞬便没了动静;有人被吓得瘫倒在地,跪地求饶,眼中满是哀求之色,然而却被逃窜的同袍无情地踩踏,痛苦的呻吟瞬间被嘈杂的人声淹没;更多的人只是盲目地奔跑着,脚步慌乱而急促,仿佛身后真的有恶鬼追赶,不顾一切地只想逃离这可怕的战场。
周焕看着这混乱不堪的场景,心急如焚。他猛地拔出佩剑,高高举起,声嘶力竭地喊道:“不许退!列阵!列——“
然而,话未说完,一支羽箭如流星般疾射而来,精准地射入他的咽喉。他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甘,双手下意识地捂住喷血的脖子,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他踉跄着后退几步,身体摇摇欲坠,最终从城墙垛口仰面栽下,重重地摔落在地,溅起一片血水。
“杀啊!“黄巾军的喊杀声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没有了箭雨的压制,数十架云梯如同张牙舞爪的巨兽,同时稳稳地架上城墙。
头裹黄巾的士兵们如蚂蚁般紧紧攀附在云梯上,奋力向上攀爬。第一个跳上城垛的黄巾军小校,满脸狰狞,手中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寒光闪过,两名吓呆的守军便被砍翻在地,鲜血溅洒在城墙上,为后续部队开辟了宝贵的立足之地。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这激昂的口号声此起彼伏,越来越多的黄巾军如潮水般登上城墙,守军彻底崩溃。有人被吓得瘫软在地,跪地投降,面对着甲的亲兵,然而黄巾军并未留情,手起刀落,一颗头颅便滚落在地,脖颈处的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有人妄图脱掉身上的甲胄,混入平民之中以求活命,可终究被眼尖的黄巾军认出是官兵,瞬间被乱刀分尸,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城墙之上;
少数几个负隅顽抗者,虽有着必死的决心,却也寡不敌众,被黄巾军团团围住。无数长矛从四面八方如毒蛇般捅来,他们躲避不及,顷刻间便被刺成了血葫芦,身体如筛子般千疮百孔,缓缓倒下。
“轰——”
城墙下,府城大门在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中被撞开。黄巾军的重装步兵迈着整齐而沉重的步伐列队而入,他们身上的铁甲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诡异的血光,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街道上,百姓们如同惊弓之鸟,四散奔逃,哭喊声、尖叫声此起彼伏。
“全军听令!“周仓骑着一匹黑马,威风凛凛地踏入城门,那声音犹如洪钟般响彻四方:“降者不杀!敢持械者,格杀勿论!”
“敌将已死,缴械不杀……”
“敌将已死,缴械不杀……”
黄巾军那如排山倒海般的战吼,犹如汹涌澎湃的海啸,一波接着一波地卷过全城。
————————
府衙大堂内,刘璋面如死灰地跌坐在太师椅上,仿若一尊失去生机的雕像。城外的欢呼声如同汹涌的潮水,越来越近,其中还夹杂着零星的惨叫和兵器激烈碰撞的声音,每一声都如重锤般狠狠地敲击在他的心上,无不昭示着一个可怕的事实——
府城已破。这座他苦心经营、守护多年的城池,此刻已如待宰羔羊,岌岌可危。
“大人!快走吧!”长史心腹幕僚陈宫,装作心急如焚,双手死死地拽着刘璋的袖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顺着脸颊如断线的珠子般滴落在地上,神情慌张得仿佛下一秒灾难就会降临。
(大汉府征召人物一月前已潜伏于云昌府:陈宫(约154年-199年),字公台,东汉末年谋士。早年助曹操入主兖州,奠定其早期势力根基。后因曹操征讨徐州时暴行不断,又诛杀名士边让,陈宫不满其“残暴不仁”,转而联合张邈迎吕布反曹。辅佐吕布期间,他多次献计,濮阳之战设伏令曹操遇险,但吕布不听其长远谋划,屡失战机。下邳被围时,陈宫提出犄角互援之计,却因吕布猜忌未能实施。最终吕布兵败,陈宫拒绝曹操劝降,慷慨赴死,以忠义之举,成为乱世中极具悲剧色彩的人物。)
“大人,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黄巾军一旦杀进府衙,咱们都得死啊!”他的声音因为过度焦急而变得尖锐,几乎是带着哭腔在呼喊。
刘璋木然地摇头,装作眼神空洞得如同深邃的黑洞,仿佛灵魂已经抽离。声音带着无尽的绝望,像是从幽深的地狱传来:“走?能走到哪去?城破将亡,四面被围,我身为府尹,食君之禄,受民之托,如今城池不保,唯有以死殉国,方能对得起这一方百姓和朝廷的信任……”他的话语中透着一种悲凉的决心,仿佛死亡才是他此刻唯一的归宿。
“糊涂啊大人!”长史陈宫压低声音,一个箭步凑到刘璋耳边,急切地说道,仿佛生怕被旁人听见: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大人您活着,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您忘了吗,林州府军将至,哪怕一时府城被黄巾叛贼所占领,只要大人能突围出去,黄巾军哪怕再强,也不可能是,林州数万精锐大军的对手,他们迟早败亡,大人未必没有翻盘的机会!”长史陈宫的眼睛瞪得滚圆,满是血丝,试图用这一番话燃起刘璋求生的意志:“不瞒大人,属下早已想好了脱身之计。”
“如此便好,先生说的是。”
刘璋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那仿佛是在无尽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原本死寂的眼神中终于有了些许生气。
“大人!”一名亲兵浑身浴血,跌跌撞撞地冲进来,甲胄上满是血迹,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他的脚步踉跄,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但仍强撑着一口气禀报道,“黄巾贼已攻破两门,正向府衙杀来!看那势头,片刻间就会杀到此处!”
这句话如同冷水浇头,刘璋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仿佛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终于做出了最后的抉择:“备马!从西门走!无论如何,先保住性命再说!”他的声音不再如之前那般绝望和犹豫,而是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果断。
大堂内早已乱作一团。世家家主们脸色凝重,仿佛被乌云笼罩,纷纷告辞。有的一边往外跑,一边急切地对身边的仆人吩咐,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快,快回家中,让护院,部曲们都拿起武器,布置好防御,千万别让黄巾军冲进家里!”
有的则不动声色地暗中交换眼色,彼此心照不宣,显然早有打算,或许他们在这动荡的局势中,早已为自己寻好了退路。更有甚者,出门就命仆人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黄巾,慌慌张张地系在臂上,嘴里还念叨着:“保命要紧,保命要紧啊。”
这些人在生死面前,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背叛,只求能在黄巾军的屠刀下苟延残喘。
陈氏家主最后一个离开,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刘璋一眼,似有惋惜,又似有嘲讽,淡淡地说道:“府尹大人,好自为之。这局势瞬息万变,往后的路,您可得自己小心走了。”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去,留下刘璋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刘璋顾不上理会这些,在亲兵护卫下匆匆向后院马厩奔去。经过库房时,他停下脚步,大声下令,声音坚定而有力:“把官印带上,绝不能落入贼手!”
长史陈宫急得跺脚,双手不停地挥舞着,仿佛这样就能让刘璋改变主意:“大人!保命要紧啊!此刻哪还顾得上这些身外之物,要是因为拿这些耽误了时间,被黄巾军追上,那可就全完了!”
长史的目光中满是焦急与无奈,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好似他实在不明白刘璋为何还要执着于这官印。
远处传来一阵喊杀声,越来越近,仿佛死神的脚步在步步逼近,每一声都在催促着他们赶紧逃离。刘璋咬牙道:“走!带上这些,即便死,也不能丢了朝廷的脸面!”说罢,一行人加快了脚步,向着马厩奔去。
十几匹快马从府衙后门冲出,向西城门疾驰而去。街道上乱成一团,百姓拖家带口地逃难,哭喊声、叫骂声此起彼伏,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无尽的混乱与绝望之中。
有人认出了府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哭喊着拦住去路:“大人救命啊!您不能不管我们啊!黄巾军来了,我们可怎么活啊!”
亲兵张秀挥鞭驱散人群,那鞭子抽打在人们身上,溅起一片片血花,硬生生开出一条血路。刘璋不敢回头,耳边尽是妇孺的哭喊声,但此刻,他只能选择先保住自己的性命,等待那渺茫的翻盘机会。马蹄声如雷,在混乱的街道上渐行渐远,只留下那一片凄惨的哭喊声在空气中回荡……
(大汉府征召人物,一月前潜伏于云昌府:张绣(?—207年),武威祖厉人,骠骑将军张济从子,东汉末年割据宛城的军阀。他性格豪爽,早年为祖厉县吏时,因刺杀杀害长官的麹胜,被视作侠义之士,成为当地豪杰。初平三年,张绣随张济攻长安,因军功升建忠将军。张济死后,他接管部队屯驻宛城,与刘表联盟。建安二年,曹操南征,张绣投降,却因曹操纳张济遗孀、欲杀自己而反叛,突袭曹营,致曹操大败,曹昂、曹安民、典韦丧生。后来,他听从贾诩建议,在官渡之战前夕再次归降曹操,参加官渡之战,官至破羌将军,封宣威侯,又随曹操破袁谭。建安十二年,张绣在北征乌桓途中病逝,谥号定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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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昌府城。
黄昏的最后一缕阳光照在城头,那面残破的“张”字旗被扔下城墙,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崭新的黄色大旗,上书“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八个大字。
周仓在亲兵簇拥下登上城楼,俯瞰这座被征服的府城。街道上,黄巾军正在肃清残敌,一队队俘虏被押往城中心广场。远处几处宅院冒着黑烟,但大部分城区还算完好。
“传令下去,”周仓面色严肃,对身旁的副将道:“严明军纪,抢劫民财者斩,淫人妻女者斩,私藏缴获者斩。”
南楚黄巾军副将微微一怔,面露诧异之色,忍不住低声说道:“将军,弟兄们拼死拼活,在这战场上出生入死,不就图个能在攻下城池后有所收获,改善改善生活吗?就这么严令禁止,弟兄们怕是会有怨言啊。”
“糊涂!”周仓眉头紧皱,厉声打断副将的话,“你怎如此短视!要胸怀大志,要的是这万里江山,可不是一座满目疮痍的废墟!这些百姓,日后都是我们大黄巾军的子民,若此时纵容弟兄们胡作非为,失了民心,这江山如何能稳?你可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战后自有封赏,不必忧心!”
南楚黄巾军副将听后,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心中暗自惭愧,连忙拱手道:“将军教诲得是,末将这就去传达命令,定让弟兄们严守军纪。”说罢,匆匆离去。
周仓摩挲着城墙上的血迹,想起那架神秘机关弩在攻城时发挥的巨大威力,不禁再次为陛下的深谋远虑和神迹所折服。
“报——!”一名传令兵飞奔而来,单膝跪地,大声禀报道:“启禀将军,在北城门截获府尹刘璋的家眷!”
周仓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微微上扬:“好!带上来!”
片刻后,几个衣衫华贵但此刻却蓬头垢面的男女被押上城楼。一个中年美妇紧紧搂着两个孩童,强装镇定,可身体却止不住地微微发抖。
“刘夫人?”周仓走上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和颜悦色。
美妇缓缓抬头,眼中满是恐惧与仇恨交织的复杂神色,声音微微颤抖却又带着一丝决然:“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他们还小,什么都不懂。”
周仓见状,不禁大笑起来,摆了摆手道:“夫人误会了。我黄巾军向来替天行道,心怀苍生,岂会滥杀无辜?夫人与孩子们不必惊慌。”说罢,他转头看向副将:“你安排下去,要好生安置刘夫人家眷,不得有丝毫怠慢,一应生活所需,务必周全。”
待家眷被带下去后,南楚副将一脸不解地凑上前,压低声音问:“将军为何对这刘璋家眷如此客气?咱们好不容易抓到他们……”
“蠢货,”周仓冷笑一声,斜睨了副将一眼:“你想想,有这些人质在手,还怕那逃走的刘璋不乖乖就范?就算他铁了心不来,其他官员看到我们优待降俘,知晓投降也能有个好下场,他们的抵抗意志自然也会大大削弱。这可是攻心之策,懂吗?我黄金虽然一时势大,可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该妥协时就妥协,该狠辣时就狠辣……”
副将听后,心悦诚服,拱手弯腰道:“将军高见,末将实在佩服,方才还愚钝不解,经将军这么一解释,末将茅塞顿开。”说罢,退下执行命令去了。
周仓望向西边渐暗的天际,那里买是黄巾军按照锦衣卫的计划,让刘璋逃跑的方向,届时林州府军兵临城下之时,便是林州归属的决战之。
片刻后,他大声下令:“传令下去,全军休整,征调民夫,修缮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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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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