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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在下萧峰,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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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 教导段誉和虚竹,带着段誉和虚竹享受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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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

穿透苍山薄雾。

洒在城外一处僻静的山谷中。

溪水潺潺。

鸟鸣清脆。

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

这里成了萧峰临时的“传功之所”。

萧峰负手立于崖边。

苍劲的山风拂动他玄色劲装的衣角。

猎猎作响。

短短半月。

他的身姿已较初见时挺拔了数分。

原本还带着几分少年人单薄的肩背。

此刻已隐隐透出沉稳的力量感。

面容上。

那曾属于少年的青涩如晨露般褪去。

下颌线条愈发清晰硬朗。

鼻梁高挺如刀削。

唯有一双眼睛。

比深谷更沉。

比寒潭更静。

望不见底的深邃中。

藏着与年龄不符的沧桑与锐利。

周身气息看似平和内敛。

但若凝神细察。

便能察觉那平静之下暗流涌动——那是一种久经沙场的武者才有的沉稳。

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

即便静立不动。

也足以让周遭生灵感到莫名的心悸。

萧峰体内的变化更是惊人。

每一天。

骨骼都在悄然拉伸。

肌肉纤维在重塑中变得坚韧。

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着巅峰时期的轮廓“生长”。

与之相伴的。

是内力如春日江河般水涨船高。

那些曾经在巅峰时期融会贯通的武学感悟。

如同沉睡的种子。

正随着身体的“成长”一一苏醒。

一年、又一年的内力积累在经脉中缓缓流淌、叠加。

虽距离当年在江湖上独战群雄、雁门关外力抗千军的巅峰状态尚有距离。

但比起刚返老还童时那副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身板。

如今的自保之力已不可同日而语。

崖下平地上。

段誉与虚竹垂手肃立。

衣袂沾着晨露。

却不敢有丝毫拂拭的动作。

段誉一身月白锦袍。

往日里灵动跳脱的眼神。

此刻只剩下纯粹的崇敬。

望向萧峰的目光中。

甚至带着几分孺慕之情。

仿佛眼前之人是授业解惑的恩师。

是重塑他人生的再造父母。

虚竹则依旧是那身洗得发白的僧袍。

原本憨厚中带着几分怯懦的脸上。

此刻写满了敬畏。

双手紧紧贴在身侧。

指节微微泛白。

连呼吸都刻意放轻。

生怕惊扰了前方的人。

谁能想到。

半月之前。

这两人看向萧峰的眼神中。

还带着因记忆被篡改而产生的“旧怨”与惊惧?

而如今。

那段被强行植入的记忆——关于萧峰如何“救”他们于危难。

如何“倾囊相授”指点迷津——已如同最坚固的基石。

牢牢支撑着他们对萧峰近乎盲从的绝对忠诚。

过往的真实恩怨早已被彻底掩埋。

不见分毫痕迹。

“北冥神功。

乃道家至高心法。”

萧峰的声音打破了山谷的宁静。

不高。

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在晨雾中回荡。

“‘北冥有鱼。

其名为鲲。

鲲之大。

不知其几千里也’。

此功便取其意。

心法运转时如北冥深海。

浩瀚无垠。

可纳百川。”

他缓缓转过身。

目光扫过两人:“世人多以为此功是强夺他人内力的邪术。

实则大错特错。

其核心。

在于‘无为’二字。”

“无为?”

段誉下意识地轻声重复。

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随即又化为专注的倾听。

“正是。”

萧峰颔首。

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非是强取豪夺。

而是顺应天道。

如大海般敞开胸怀。

引江河之水自然汇入。

化他人内力为己用。

运转心法时。

须得保持中正平和。

心中无欲无求。

绝不可有半分贪婪强取之念。”

他顿了顿。

眼神骤然锐利几分:“切记。

若心存贪念。

强行吸纳。

便如以瓢舀海。

反会被洪流反噬。

轻则经脉受损。

重则寸断而亡。

万劫不复!”

话音落下。

段誉与虚竹皆是心头一凛。

连忙躬身应道:“弟子谨记教诲!”

萧峰微微点头。

随即开始详解心法要诀。

他伸出手指。

在空中虚点。

勾勒出行功的路线:“此功需从‘气海’穴起。

引内息沿任脉下行。

经‘石门’‘关元’。

至‘会阴’后逆转。

绕带脉一周……”

每一个穴道的位置。

每一处经脉流转的关窍。

他都讲解得清晰透彻。

甚至连气息运转时的细微感应都一一点明。

“引动他人内力时。

自身经脉需如空谷。

不拒溪流。

不阻江河。

以‘空’待‘实’。

方能让对方内力顺着你的气息自然流转而来……”

段誉本就悟性极高。

加之被植入的记忆中。

早已被暗示“大理段氏血脉高贵。

于武学一道悟性非凡”。

此刻听萧峰讲解。

只觉得字字珠玑。

那些玄妙的行功之法仿佛天生就与自己的经脉相契。

他时而蹙眉沉思。

时而眼中闪过顿悟的异彩。

不过片刻。

便已将行功路线熟记于心。

甚至能在心中默默推演。

只觉得这“无为”之道。

正与他记忆中认同的“君子不争”理念不谋而合。

越想越是觉得此功玄妙无穷。

虚竹则听得额头冒汗。

他自幼在少林寺修习基础内功。

资质本就平平。

对这些繁复的穴道、流转的经脉更是陌生。

但他胜在心性纯粹。

如同未经雕琢的璞玉。

心中毫无杂念。

竟意外地契合了“无为”的心境要求。

有时段誉觉得浅显的地方。

他要反复琢磨才能明白;而有时。

当段誉纠结于招式细节时。

他却能凭着那份“空”的心境。

先一步摸到“顺应”的门径。

萧峰将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

对段誉的一点就透并不意外。

对虚竹的“钝悟”却多了几分耐心。

他走到虚竹面前。

亲自示范气息流转的法门。

指尖轻轻点在他的“气海”穴上。

引导着一缕微弱的内息按照心法路线缓缓移动:“感受这股气息的走向。

不要去‘控制’。

只去‘跟随’……”

一遍。

两遍。

三遍……

直到虚竹懵懂地点头。

能够依样画瓢地运转起基础心法。

虽然动作生涩得如同蹒跚学步的孩童。

气息流转时断断续续。

却也总算在经脉中走出了一个完整的循环。

渐渐摸到了门径。

晨雾渐渐散去。

朝阳穿透云层。

将三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山谷中。

北冥神功的奥义仍在继续流淌。

为这场建立在虚假记忆上的“师徒授业”。

写下了新的注脚。

教导完北冥神功的总纲和基础心法后。

萧峰开始因材施教。

萧峰转向虚竹。

目光落在他憨厚的脸上。

语气平和却带着期许:“虚竹。

你心性质朴如未经雕琢的玉石。

虽内力根基尚浅。

却胜在中正平和。

毫无偏颇。

天山六阳掌刚柔并济。

招式间藏着万般变化。

最能发挥你这份纯粹心性。”

话音未落。

他身形已动。

只见掌影在晨光中翻飞。

时而如春日暖阳拂过雪地。

掌风带着和煦暖意。

拂过之处。

崖边凝结的薄霜竟悄然消融;时而又如烈日当空灼烧万物。

掌势变得刚猛无俦。

带起的劲风刮得周围草木簌簌作响。

掌力吞吐之间。

周遭气流被引动着旋转。

地上的枯叶如同活过来一般。

随着掌风盘旋起舞。

又在掌势收歇时轻轻落下。

丝毫不乱。

“这掌法重意不重形。

关键是要悟透阴阳相生、刚柔互济的道理。”

萧峰一边说着。

一边将招式放慢。

“看好了。

这招是‘阳歌天钧’。

掌势舒展如歌谣传唱。

暗含钧天广乐的韵律。

看似柔和。

实则后劲绵长……”

他手腕轻转。

掌锋陡然下沉。

“这式‘阳春白雪’。

则需在刚猛中藏着清灵。

如寒冬雪霁后的暖阳。

刚柔相济方得精髓。”

虚竹瞪圆了眼睛。

一眨不眨地盯着萧峰的动作。

生怕错过分毫。

他跟着依样画瓢。

手臂僵硬地摆动。

掌法招式生涩得如同初学走路的孩童。

时而重心不稳险些摔倒。

却立刻稳住身形重新来过。

那份全神贯注的专注。

以及眼神中毫不掩饰的虔诚。

让萧峰暗自点头——资质虽庸。

这份心性却难能可贵。

另一边。

萧峰走到段誉面前。

目光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段誉。

你身具大理段氏血脉。

一阳指本是你族中不传之秘。

此功虽精妙绝伦。

却过于依赖深厚内力支撑。

若内力不足。

便如无刃之刀。

今日我便传你入门根基。

助你打好底子。”

说罢。

他并起食指与中指。

指尖泛起一层淡淡的莹白微光。

看似随意地凌空一点。

丈许外一片正飘落的银杏叶。

竟无声无息地被洞穿一个圆润的小孔。

叶片依旧缓缓下坠。

仿佛从未受过外力。

“凝神聚气。

将内息沉于丹田。

再以意念引至指尖。

做到以神御气。

气随指动。

如臂使指方能收发由心。”

萧峰一边讲解。

一边演示运气法门。

段誉本就聪慧。

加之被植入的记忆中对家传绝学有着天然的亲近与自信。

听着讲解。

很快便掌握了要领。

他尝试着并指运气。

指尖虽未泛起微光。

却已有微弱的气流凝聚。

显然领悟极快。

萧峰见他指尖气息渐稳。

基础已扎得扎实。

便又道:“一阳指练至最高深处。

指力可化为无形剑气。

于丈外取人要害。

纵横捭阖。

变幻莫测。

那便是传说中的‘六脉神剑’。”

此言一出。

段誉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向往。

“此乃大理段氏至高武学。

威力无穷。

却需以北冥神功积蓄的浩瀚内力为根基。

方能驱动六脉剑气连绵不绝。”

萧峰看着他。

语气带着引导。

“你只需勤修北冥神功。

积蓄内力。

假以时日。

未必不能窥得六脉神剑的门径。”

听到“六脉神剑”四字。

段誉眼中瞬间燃起炽热的光芒。

仿佛有火焰在跳动。

他深深躬身。

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多谢公子指点!弟子定当刻苦修习。

绝不辜负公子厚望!”

那份感激与崇拜。

早已溢于言表。

几乎要化为实质。

萧峰。

虚竹和段誉师徒三人相处。

竟是前所未有的“融洽”。

段誉言语文雅。

常引经据典。

对萧峰恭敬有礼。

如同侍奉师长。

虚竹则憨厚耿直。

对萧峰唯命是从。

端茶递水。

跑腿打杂。

尽心尽力。

毫无怨言。

萧峰虽知这份“融洽”建立在篡改的记忆之上。

心中并无温情。

但看着两个“天命之子”如此恭敬顺从。

勤学苦练。

成为自己手中利刃的前景愈发清晰。

倒也颇为满意。

练武之余。

段誉这位“本地通”便主动请缨。

带着萧峰和虚竹游览大理风光。

品尝特色美食。

他记忆虽被篡改。

但那份浸入骨髓的贵族品味和对家乡风物的熟悉感却保留了下来。

在古城一家不起眼的老店里。

段誉极力推荐梅菜扣肉这道名菜。

当热气腾腾、红润油亮的扣肉端上桌时。

浓郁的肉香混合着梅子的酸甜果香瞬间弥漫开来。

段誉熟练地用公筷为萧峰夹起一块:“公子您尝尝。

这肉选用上好的五花肉。

先炸后蒸。

肥肉晶莹剔透。

入口即化。

瘦肉酥烂而不柴。

最妙的是这雕梅。

去核后酿入蜂蜜。

与肉同蒸。

酸甜解腻。

梅香渗入肉中。

回味无穷。”

萧峰尝了一口。

果然肥而不腻。

酥烂醇厚。

梅子的酸甜完美中和了油脂。

唇齿留香。

虚竹更是吃得眼睛发亮。

连声赞叹。

烤乳扇的街头小摊前。

炭火微红。

摊主熟练地用竹筷夹起一片薄如蝉翼、洁白如雪的乳扇(一种牛奶制成的薄片)。

在炭火上快速烘烤。

乳扇遇热迅速膨胀卷曲。

边缘泛起诱人的金黄焦边。

浓郁的奶香扑鼻而来。

段誉笑着解释:“公子。

这是大理特有的乳扇。

烤好后。

趁热抹上一点玫瑰酱或白糖。

外酥里嫩。

奶香十足。”

虚竹迫不及待地接过一串。

烫得直吹气。

咬一口。

酥脆的外皮在口中碎裂。

内里柔韧带着浓郁的奶香和玫瑰酱的清甜。

让他满足地眯起了眼。

在一家专营诺邓火腿的店铺。

段誉指着挂在梁上、色泽红润如玛瑙、表皮覆盖着一层雪白盐霜的火腿介绍道:“公子。

这是产自云龙诺邓的古井盐腌制的火腿。

需经三年以上陈放。

切片生食。

咸香浓郁。

油脂分布均匀。

入口即化。

回味悠长;或与青椒、菌菇同炒。

更是下饭佳肴。”

萧峰尝了一片薄如纸的生火腿。

咸鲜的肉香在舌尖绽放。

油脂丰腴却不腻。

确实风味独特。

在洱海边的渔家小馆。

硕大的砂锅里。

奶白色的鱼汤翻滚着。

里面是整条鲜活的洱海弓鱼。

配以嫩豆腐、鲜菌菇、火腿片。

汤色浓白如乳。

鲜香扑鼻。

段誉为萧峰盛了一碗:“公子。

这汤最是滋补。

鱼是现捕的。

汤是用苍山雪水慢火煨炖数个时辰而成。

鲜美异常。

毫无腥气。”

萧峰喝了一口。

果然鲜香醇厚。

暖意直达四肢百骸。

虚竹更是连喝几碗。

额头冒汗。

大呼过瘾。

此时大理正值菌子季。

段誉带着他们品尝了牛肝菌爆炒的滑嫩鲜香。

鸡枞菌炖汤的极致鲜美。

见手青(烹制得法后)那独特的脆爽口感……

每一种都让虚竹大开眼界。

赞叹大自然的神奇馈赠。

半月时光。

师徒三人便在练功、游览、品尝美食中悄然流逝。

山谷中。

萧峰看着段誉指尖微芒吞吐。

一阳指的雏形已隐隐可见;虚竹则在山石间笨拙却认真地演练着天山六阳掌的招式。

掌风虽弱。

却也带动了气流。

他们眼中的忠诚与专注。

是对萧峰“再造之恩”最直接的回应。

萧峰感受着体内日益澎湃的内力。

以及身体几乎恢复到青年状态的强健力量。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棋子已初步打磨。

自身力量也在快速恢复。

这盘以天下为棋局。

以天命之子为棋子的博弈。

终于可以开始落子了。

大理的悠闲。

不过是风暴来临前短暂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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