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何景辉的乱入,满屋寂静。
众人都吃惊地看着他。
何景辉扯住安庆和的衣襟,悲愤道,“你们两个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小子一时兴起爱就爱了,等以后遇到不得解的难关,你拍拍屁股回西域,还有一堆西域美人儿等着你!”
“你这样是会害死她的!明白吗!!”
何景兰回过神来,迷惑道,“哥,你胡说什么呢,你……你今晚没喝酒吧?”
她询问地看向慕南钊。
慕南钊略微摇头,表示完全没有。
何景辉轻轻推开自家妹妹,指着安庆和,“真心爱慕一个女子,就该多为她考虑,不能只顾自己!听我的劝,你们不合适!”
再看安庆和,板着脸,分明是也生气了。
何景兰刚想劝说两句,安庆和却绕开她,继续与何景辉面对面。
安庆和凶巴巴盯着何景辉,“你才刚认识我们,凭什么说我们不合适?!”
“还有我这就告诉你,我对她是认真的!心悦了就不会改变!你说我遇到难关就回西域,你这是在侮辱我!侮辱我的感情!”
何景辉气的上前揪住安庆和的衣领。
“你再给我心悦一个试试?”
安庆和无比坚定,“心悦就是心悦,我不骗人!不骗自己!”
何景兰一头雾水,顾不得理清楚,先忙着拉架。
“哥你放手!”
何景辉看一眼自家妹妹,越发的心痛且愤怒。
还没怎么样呢,景兰就这么护着这小子!
以后难不成要跟着他跑去西域吗?!
此时唯有慕南钊置身事外,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仿佛已看穿了一切。
众人正忙乱着。
顾喜喜站起来,微笑环视一圈,“吵吵嚷嚷的,都渴了吧,我借用灶房给大家弄点喝的。”
她临走时不忘顺手拎走了何景兰。
何景兰边走边回头,“该不会真的打起来吧?”
顾喜喜保持微笑,“打就打吧。”
“左右摄政王在呢,出不了命案。”
何景兰看着顾喜喜,倒吸凉气,今晚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齐发疯?!
转念,她又疑惑道,“我哥到底在跟安庆和说什么啊。”
“安庆和不是心悦你么,我哥那么激动作甚?我看他说着都快哭了。”
何景兰一惊,猛然扭头,“我哥该不会也对你……”
顾喜喜笑容扩大,“景兰,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何景兰被她笑的后背发凉,忙不迭摇头,“没什么没什么,我胡思乱想!这怎么可能嘛哈哈……”
看来不光大家疯了,就连她自己也不正常。
不然如何生出这般不靠谱的念头!
花厅内,安庆和、何景辉互相推搡了几下。
两人都保留了部分理智,不至于真的挥拳相向。
安庆和忽然眉心一皱,说,“你为何要阻止我?你该不会也对喜喜一见钟情了吧?”
何景辉冷笑,“你还敢说一见钟情,你!”
他一怔,后知后觉道,“你说对谁?”
姑娘们都不在跟前,连侍女们都出去了。
此时在这儿没什么不可说。
安庆和甩开何景辉,挺胸抬头,骄傲地宣告:“喜喜!顾喜喜!”
“我这辈子就是认定了她,怎么着,你这个后来者想跟我争,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罢,他还轻蔑地白了何景辉一眼。
何景辉呆若木鸡,“错了错了错了,全都错了。”
他懊恼不已,低着头喃喃道,“我还以为是……哎!”
安庆和疑惑,“你以为什么?”
何景辉太尴尬了,他哪好意思说,以为你跟我妹妹两情相悦所以我想揍你?
他索性向安庆和一拱手,“对不住安老板,是我误会了。”
安庆和的蓝眼睛亮了亮,显然已经悟到何景辉因何闹的乌龙。
未免他说出来增添尴尬,何景辉抢先道,“其实你应该跟他争!”
他抬手一指慕南钊,为自己找补,“所以我才说弄错了,都是误会。”
安庆和却只回头看了眼,一脸的无所谓,“他啊,没啥争的。”
“喜喜一文钱买他回家,要是真对他有意思,应该早就成亲了吧。”
何景辉竟然觉得安庆和说的很有道理,忍不住点头。
不过他已经不敢看好兄弟什么表情了。
只听刷的声音,一道银光从墙上闪过。
“太吵了,我这就帮你永远闭嘴。”慕南钊声调不高,却冷嗖嗖的。
安庆和丝毫不惧,哗啦亮出匕首,“正好,回去我就跟张婶说你在老家病死了,省的婶子还惦记着筹备婚事!”
……
等顾喜喜、何景兰与四个大丫鬟说说笑笑的回来。
只见何景辉伸长了腿坐在地上,安庆和倒在旁边椅子里张嘴大喘气。
唯有慕南钊看上去好点,黑着脸坐在上首。
看见顾喜喜,他起身道,“我回去了。”
没想到,顾喜喜竟破天荒主动拦住慕南钊,“别急着走,还没喝东西呢。”
慕南钊望着她甜甜的笑颜,一瞬间有些恍神。
不过内心的理智告诉他:不对劲,赶紧跑。
可脚下却如长了钉子般动弹不得。
一个个小丫鬟们鱼贯而入,将桌上的残羹冷炙撤下。
然后又送进来一个个盛水的圆肚子大瓷罐。
直到所有瓷罐把桌子摆满,一眼望去数不清具体多少个。
夜半三更,银辉似梦。
玉竹院花厅内却还在你一碗我一碗。
顾喜喜悠然道,“喝的时候别忘了仔细品尝,喝完了还要详述感受,可不能马虎。”
慕南钊、何景辉、安庆和都愁眉苦脸的。
何景辉求助地看向自家妹妹,“景兰,已经第十碗了,能不能……”
早已知晓真相的何景兰皮笑肉不笑,“哥,我开店,你不是说要全力支持吗,请你们试菜而已,这点儿小忙,三位不会不愿意帮吧?”
安庆和打了个饱嗝,艰难道,“那能不能每种只喝一口?”
“不能。”顾喜喜、何景兰异口同声。
何景兰正色道,“你不是最爱喝喜喜做的糖水吗,怎么能浪费?”
“就你这点诚意,还想不想把糖水店开到云岭县,开到西域你老家去?”
安庆和受到威胁,蔫了。
一面喝,一面偷眼看慕南钊。
关键时刻,敌人也可以是盟友。
堂堂摄政王,他能忍到第几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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