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势牵起他没受伤的那只手,指尖轻轻摩挲过他微凉的指节,低头在他手背上印下一个轻得像羽毛的吻。
“现在不慌了。”我望着他的眼睛,声音里还带着点没散尽的哑,“就是想问,除了这里,身上还有别的地方疼吗?圣芒戈的治疗还顺利吗?”
他的指尖反过来扣住我的掌心,指腹轻轻蹭了蹭我虎口处因攥紧瓶子而留下的红痕,嘴角弯起个浅淡的弧度:“只是些皮肉伤。”
我指尖微微收紧,目光落在他那片敷着膏药的地方,声音压得更轻:“皮肉伤也疼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陈管家只说你在处理事务时受了伤,其它都没有细说。”
他另一只手搭在我手背,掌心的温度慢慢熨帖过来,语气听不出波澜:“只是在追那些逃犯的时候,没注意旧宅阁楼的木梁朽了,塌了块木板,没躲开。”
顿了顿,他偏头看我蹙起的眉,指尖轻轻揉了揉我眉心,“别皱着眉,真没什么惊险的,就是落地时蹭到了墙角的碎石,看着吓人而已。”
我喉间滚了滚,抬手覆在他揉着我眉心的手背上,指腹蹭过他指骨的弧度:“我知道是关心则乱,可一听见‘圣芒戈’三个字,脑子还是空了半拍。”
晨光漫过床沿,落在那枚戴在他无名指上的黄金神兽白虎戒指——那是我亲手给他套上的,里面嵌了追踪咒和白虎守护,只要是有危及他性命的魔咒在一定氛围内,无论我在哪,下一秒都能弹出白虎守护保护着他,然后让我有时间出现在他身边。
我捏了捏那枚戒指,声音里带了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后怕:“幸好只是蹭伤。你要是真出什么事……”话没说完,就被他轻轻扯进怀里,额头抵着他没受伤的肩窝。
他掌心扣着我的后颈,声音贴着我耳边,温得像化了的蜜:“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
我埋在他肩窝闷笑了声,指尖轻轻戳了戳他没受伤的那侧腰窝:“真是被你说得没脾气了,作为一名出色的傲罗,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直起身时,目光扫过床头的空餐盘,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背:“饿不饿?我这里有吃的,你醒了大概会想吃点东西。”
说着从移动背包中拿出用保温布裹着的餐盒——里面是一直都是保存温度的肉粥,还有一些我自己包的白菜肉饺,想来受伤的他能吃这些清淡的。
我把餐盒递到他面前,又拿出一杯微热的白开水:“都是些清淡的,医师有没有你有什么要忌口?”
我把餐盒和水杯放在床头的小桌上,伸手小心地穿过他的膝弯和后背。
指尖避开那片贴着膏药的伤处,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来,慢点起。”
他顺着我的力道撑起身,没受伤的手搭在我胳膊上借力。
我抽过床头的软枕,叠了两层垫在他后背,又伸手把他额前垂落的碎发拨到耳后:“这样靠着舒服吗?要不要再垫个?”
等他点头,我才转回身打开餐盒,温热的肉粥冒着轻烟,白菜肉馅的饺子还带着刚出锅时的软嫩。我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递到他嘴边:“先喝点粥垫垫,饺子我再帮你掰小点?”
他望着我递到嘴边的粥,眼底盛着笑意,没受伤的手轻轻覆在我拿勺子的手背上,指尖带着点暖意:“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我真没伤得那么重,连勺子都能自己拿。”
说着,他微微倾身,张口接住那勺粥,喉结轻轻滚了滚才开口,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纵容:“你再这么紧张,倒显得我像个瓷娃娃了。”他伸手捏了捏我紧绷的脸颊,“粥很好喝,饺子不用掰,我慢慢吃就行。”
阳光落在他含笑的眼底,连带着那枚白虎戒指都泛着暖光。
我看着他自己拿起勺子,小心避开受伤的一侧,舀起小半勺粥的模样,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腕:“知道了,瓷娃娃先生。那你自己来,我看着你吃。”
我拉过房间里唯一的椅子,挨着床边坐下,胳膊搭在床沿上,就这么安安静静看着他。
他吃粥的动作很慢,没受伤的手握着勺子,每一勺都吃得很稳,偶尔抬眼撞进我视线,还会弯着嘴角递来一个眼神,像在哄着过分担心的人。
餐盒里的粥见了底,饺子也吃了大半,他才放下勺子,拿起水杯抿了两口。
我伸手接过他递来的空餐盒,指尖擦过他的指腹,轻声问:“吃好了?对了,这事……你家里人知道吗?没敢让他们跟着担心吧?”
他指尖摩挲着水杯边缘,眼底泛起一点浅淡的笑意:“父亲知道的。我被送过来时他就赶来了,守到我醒,确认只是皮肉伤,又被魔法部的紧急猫头鹰催着回去处理事务,才刚走没多久,算着时间,倒是和你前后脚。”
我捏着空餐盒的手指顿了顿,低头笑出声,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发顶:“也就你,都伤着了还惦记着前后脚。”
目光落在他虽有气色但仍显苍白的脸上,语气软了下来,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宠溺:“不过看你现在精神不错,倒是能放心些。”
我顿了顿,指尖轻轻敲了敲他掌心,“我猜魔法部这回肯定不会放你回去上班,要不要转去我那边养伤?别墅里安静,陈管家包能给你养的好好的。”
他望着我,眼底的笑意更深,没受伤的手反过来握住我的手腕,轻轻晃了晃:“好啊。不过……”他故意拖长了语调,指尖点了点我的脸颊,“我爸那边你要怎么通知他?”
我闻言笑得更欢,伸手刮了下他挺翘的鼻尖,语气带着点促狭:“直接说啊,还能怎么说?”
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无名指上的戒指,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你当叔叔眼瞎?这枚戒指天天戴在手上,他早就看在眼里了。”
塞德顺着我的目光低头,指尖轻抚过那枚刻着白虎纹的戒指,唇角的弧度温柔又清晰。这枚戒指,还是当初他攥着我的手,红着脸主动要的。
他握着我的手腕收紧了些,声音里浸着笑意:“也是,上次回家吃饭,我爸看我的眼神就不对劲,原来早盯上这个了。”
塞德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我手腕内侧的皮肤,语气柔得像浸了温水:“那……艾尔斯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好带你回去见见我的家人。”
我望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期待,伸手拢了拢他耳边的碎发,脸上笑意依旧宠溺,心里却轻轻叹了口气。
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画着圈,声音放得更软:“再等等我好不好?”
指尖在他手背上的动作顿了顿,方才的笑意像被风吹散些,语气里漫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塞德,你有没有听过外面的传闻?”
他握着我手腕的力道微不可察地紧了紧,眼底的温柔凝了凝,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等着我往下说。
我别开眼,目光落在窗外飘落的碎雪上,声音轻得像叹息:“你就没有什么事想问我吗?”
话出口的瞬间,手腕被他紧紧地攥住,下一秒就被他拉进怀里。
他没受伤的手轻轻抚着我的后背,声音贴着我的耳廓,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我不信你会这样做,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我埋在他温热的颈窝,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那些人只敢躲在暗处嚼舌根,他们根本不知道你为了护住霍格沃茨,到底扛了多少。”他指尖轻轻按在我后颈的发旋,语气笃定,“我只信你说的,信我看到的。”
埋在他颈窝的脸蹭了蹭,鼻尖泛着酸,心里却暖得发烫。
塞德总是这样,永远能精准接住我所有的不安。
我闷声笑了笑,声音带着点鼻音:“你怎么就这么好……是不是獾院的都像你这样,浑身带着暖烘烘的劲儿?”
话音刚落,窗外的云层恰好散开,一束金灿灿的阳光突然穿窗而入,稳稳地落在我们交叠的身上。
他后颈的碎发被染成浅金色,连抱着我的手臂都镀上了一层暖光,那枚白虎戒指在光线下折射出细碎的亮芒。
塞德低头,鼻尖蹭了蹭我的发顶,声音裹在阳光里,更显温柔:“或许是吧。但只对你这样。”
他指尖轻轻挠了挠我后颈,语气带了点笑意,“你看,连太阳都在帮我证明,我从没想过要怀疑你。”
心口的暖意翻涌着,压过了所有犹豫和不安。
我微微抬头,指尖轻轻勾住他颈后的衣领,带着压抑许久的悸动,朝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阳光恰好落在我们相触的唇瓣上,带着温热的触感。
他先是微怔,随即收紧手臂,将我更紧地圈在怀里,没受伤的手轻轻托住我的后颈,温柔地回应着这个吻。
唇齿相依间,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草药香,混着阳光的暖意,驱散了所有的阴霾。
直到呼吸微促,我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他的,声音带着点发烫的沙哑:“塞德……谢谢你。”
他望着我泛红的眼尾,指尖轻轻拭过我的唇角,眼底盛着比阳光更暖的笑意:“该说谢谢的是我。”他低头,又在我唇角轻啄了一下,“谢谢你,愿意把心事说给我听。”
我们就这么额头抵着额头,静静靠着,阳光把两人的影子叠成一团暖融融的印子。
怀里的人呼吸渐渐放轻,原本圈着我腰的手臂也松了些,带着草药香的气息均匀地落在我颈间。
我悄悄抬眼,撞进他阖着的眼睫,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脸色虽仍苍白,却没了之前的紧绷,连眉头都舒展开来。
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想来塞德用的药中应该加了助眠的成分。
想必是熬了许久,又强撑着跟我说话,这会儿放松下来,困意便涌上来了。
我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躺回床上,替他掖好被角,又把那只受伤的手轻轻放在被子外,避免压到伤口。
阳光依旧落在他脸上,白虎戒指的光映在床单上,细碎又温柔。
我施展魔咒将窗帘挡住一半的阳光,不然照的塞德难受。
我坐在床边,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发顶,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指尖在他发顶停顿片刻,又轻轻替他拂开落在额前的碎发,才起身。
动作轻得像怕惊飞檐角的鸽子,连脚步声都压下,直到手触到门把,才最后回头望了眼床上安睡的人,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在他脸上描出柔和的金边。
推开门的瞬间,脸上的温柔便像被收进了抽屉,周身的气息骤然冷了下来。
陈管家早已候在门外,见我出来,立刻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少爷。”
我没多余的寒暄,声音沉得不带一丝温度,目光锐利地看向他:“去查。”
“塞德受伤的所有细节,在哪受的伤,遇到了什么人,对方的身份,还有魔法部那边的调查报告,半小时内,我要看到全部资料。”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方才触碰他伤口时的触感还在,语气更添了几分凝重,“尤其是他伤口里残留的黑魔法波动,必须查清楚来源。”
陈管家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立刻应道:“是,先生,我马上去办。”他转身要走,又被我叫住。
“等等。”我顿了顿,目光落回紧闭的病房门上,声音缓和了些许,“等塞德醒了,给我安排人带他回去别墅好好的养伤。”
陈管家应声点头,语气愈发恭敬:“少爷您放心,别墅那边已经按您的吩咐收拾好了房间,壁炉二十四小时燃着,当然我们自己的医护人员都全准备好了,厨师也备好了温补的汤药,只等先生醒了就送过去。”
我“嗯”了一声,指尖抵着冰冷的门框,指节微微泛白。
方才病房里的暖意仿佛还残留在指尖,可一想到塞德身上的伤口,以及残留的黑魔法气息,心口就像压了块冰。
“另外,”我侧过身,目光扫过走廊尽头的阴影,声音压得更低,“安排几个我们的人,也给我暗中保护另外几位。”
“明白。”陈管家垂首,“我会让人亲自盯着,绝不让少爷再受半点惊扰。”
陈管家退下后,我又站在门前静立片刻,直到听见房内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才转身离开这里。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棂,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可我周身的寒意却未散分毫,不管是谁伤了塞德,不管背后牵扯着什么,这账,我都得一点一点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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