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刺激
刚到京城时,苏阎还只是每日夜里飞檐走壁,悄悄钻进叶盼汣屋里。
不到天亮,又飞檐走壁回苏宅,坐马车去皇宫上早朝。
睡眠反而还比往常多了些,因为他怕吵着叶盼汣睡觉,特意推了些事,交给陛下和手下。
其实他早该这样了,就是不放心,害怕自己不盯着点,就出事。
叶家人就偶尔夜里碰见了,也只当不知道。
只有孙氏直咧咧地问他,“干嘛这么遮遮掩掩的,家里谁不知道?不都喊你妹夫了么?”
苏阎一脸僵硬,动也不敢动。
孙氏一脸恍然大悟,“哦~我明白,这样更刺激是吧,当我没看见。”
说完转身就快步走了。
苏阎松了口气,进了叶盼汣屋子时,叶盼汣还没睡,捧着书靠着看书。
一看到他,挑了挑眉。
苏阎脑海里突然就飘过了刺激两字,不由心神一阵不定。
“怎么了?我刚好像听见了二嫂的声音?”
“……”
苏阎快速脱下衣裳,钻进了她被窝,动作过于娴熟。
又将她的书放在一边,吹灭蜡烛。
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径直躺下了。
叶盼汣眨眨眼,这人怎么这么急着入睡?
往常都会闲聊几句的。
她想坐起来把衣裳脱去,她怕冷,刚靠在床上,不敢不穿好衣裳。
苏阎已上手替她脱了。
“没事,我自己来。”
“我比你更熟练些。”
“又不急这一会。”叶盼汣拒绝。
“急,盼汣,春宵苦短啊。”
叶盼汣一把挥开他的手,“我不急,我不短。”
她到京城,拒绝了一切邀约,凡是邀约叶家人的,她通通拒绝。
这种带着目的性的社交,她一律不喜。
苏阎被挥开手,也不气馁,撑着头,在黑暗中看着她。
“刚二嫂说我干嘛遮遮掩掩的,家里人都知道。”
叶盼汣转过头问他,“然后呢?”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是我怕吵着家里人,她就说知道了,这样更刺激。”
叶盼汣:“……”
苏阎动动身子,又贴了上来,“好像确实更刺激…”
叶盼汣一掌阻住他的脸,“别听风就是雨,赶紧睡吧,明早你还要早起。”
苏阎像狗皮膏药一样,无论推开多少次,又黏了上来。
一双手四处点火,睡素觉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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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几日后,叶盼汣的腰酸得厉害。
成日里不自觉得就会去揉腰,孙氏是过来人,一看就懂。
“你家这个这么如狼似虎么?”她悄咪咪地问道。
叶盼汣瞥她一眼,“还不都是你,刺激什么刺激。”
孙氏愣了愣,“这久不开荤的男人就是经不起挑拨,我这说的也不算啥呀。”
叶盼汣看着她不说话,只揉腰。
到了夜里时,苏阎就发现叶盼汣把门反锁了。
门上还贴了张纸,“旁边是空屋。”
意思不言而喻,去旁边屋里睡吧。
苏阎软了嗓音,“盼汣,我知道你腰酸,我特意找太医要了药膏,就让我给你揉揉吧。”
叶盼汣闭眼躺着,不理他。
不让他进来她就能慢慢地好。
苏阎又换了法子,好说歹说,叶盼汣铁了心就要分房睡。
最后没办法,苏阎又从房顶进了。
上来就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决不折腾你!”
叶盼汣这才又躺了回去,由着他开始揉腰。
力道适中,揉着很舒服,慢慢直接睡着了。
叶盼汣的日子就这么平静,偶尔波澜,又美好地过着。
无论未来路上有何艰难险阻,她都欣然接受。
她感恩这多出来的一条命。
番外2:高中即远走
叶明五月得中亚元,叶家便启程入京。
身为举人,离那朝堂只差最后两步,通过会试即为贡士,进入殿试,得陛下考核,确认进士名次。
今年的乡试因盛平登基,特开两场,为的是广纳贤才,也提高朝堂中寒门官员的比例。
一朝天子一朝臣。
但在京城举办的会试,仍是只有一场,定在来年春日,便是春闱。
白智渊已然远离朝堂,自是不愿再回京,若是又掺合进去,被搅得晚年名声尽失,大不妥。
叶明在舒州时,便回白鹿书院与师傅商议此事。
“乖徒,你极爱看书,是否明白,看万卷书,行万里路的道理?”白智渊仍是慈祥得抚着白胡子。
与上次县试不同,这次他的眼中明显是赞赏自豪。
叶明点点头,“书中乃是一人观点,路上则有千万百姓,山河无尽。”
白智渊笑了,“既如此,便去吧,为师带你已有半年,带你的时间最长。
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剩下的路便需你自行。”
叶明皱起了眉,垂下了头。
半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因他书不离手,基本将这半年除了吃饭睡觉时间全投入到了念书一事上,所以学问上精进飞快。
但看的书越是多,越是明白,学问如海,他所知甚少。
半年的时间,也让他打心底里,亲近依赖这个师傅。
陡然面对如此状况,心中甚是难受。
白智渊看着他,脑海中晃过他前面的九个徒弟。
苏阎听到他如此说,一鞠躬便走了,待三甲状元加身后,当即回了白鹿书院,不顾他的阻挠,用陛下赏的银子为他立像。
苏阎心中向来如此,他只看自己心中如何想,聚散终有时,但也要由他来定何时散。
段景澄在世家中长大,难得没长成以权势看人的毛病,自小经历颇多,只是问了是否是他哪里做错,惹了师傅不喜。
一番讲明白后,便躬身道谢,便走了。
白鹿只是他们人生路上短短的几年,走出这里,天下还很大。
但这些徒弟中,只有叶明的心是最软的。
这小徒弟心中有大善,太慈。
今后路上,若遇非人,怕是难过,但也好在,韧性足够。
叶明弯腿跪下,恭敬又磕了三个头,喉头哽咽,“得遇师傅,恩同再造。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明儿在外定不辱师门。”
白智渊端起凉了的茶喝了一杯,压下难受,快步站起身扶起他,“京城据此,不过日夜兼程,若是想为师了,回来看便是,你这小子,怎的动不动就磕头!”
叶明抬手用力擦过脸颊,他吸了吸鼻子,想说自己只跪过师傅,却没说出口。
白智渊叹口气,拍着他的背,“师傅就在这,远远看着你的,别怕。”
叶明点点头,眼眶红得厉害,他站起身恭敬行了一礼,转身走了。
白智渊看着这间屋子的门打开又合上,许久未动。
这便是为师者的苦楚吧,无论是多么喜欢的弟子,终是要亲自送他们远走。
叶明进了京后,苏阎没空教导他,特在翰林中为他选了名师,每日指点一二。
遇到难得空闲,也会过问指点一番。
时间不慌不忙来到了三月春闱。
仍是三天一场,连考三场。
但京城礼部的贡院自是比各州府的贡院条件好得多,也更加严苛。
因盛平的原因,礼部尚书狄玉书虽不得陛下喜欢,却也没被罢免,因此礼部在对待女子相关的问题时,格外谨慎。
比如春闱中各州县来的女子,更有舒州的解元骆芊,则是在保证公平严查的基础上,广开方便之门。
有女子查身,狄筠心带人监考。
就连一向被诟病的贡院茅厕,都加了帘子,就是在里安排了女子监查。
这已是极大的让步,各女子考生并未多说一二。
一进入会试,整个京城便紧绷了些。
叶盼汣前去自己的久久卤铺子,都感觉到大家像是压着声音说话一般。
街巷茶楼,处处都在谈会试。
来到京城后,二哥二嫂,还有桂花,三人各挑两处,在京城开了六间小铺子。
京城居,大不易,和清水县的铺子大小差不多,价格却是清水县的十倍有余。
但叶盼汣明白,投资京城的铺子,绝对不会亏。
要不是金馐阁翻了十倍不止的收益,她还真不够钱一口气买六间铺子。
定价自是继续上涨,京城人属实够多,七月铺子开好,短短不到半年,不仅投入的本金全部赚了回来,她手里的钱还比之前多了一倍不止。
便是那龙涎香,也能买了,但她无意此等奢靡享受。
“小妹!你今日怎么来了?”孙氏正站在铺子外,和熟客闲聊,一眼就看到了叶盼汣。
叶盼汣笑着挽住她的手,“今日天晴,出来走走。铺子里今日可好?”
孙氏先是拍了拍熟客的手,“你先趁热吃,一会再来和你聊。”
她便拉着叶盼汣往里走,“挺好的。我们听你的,先在顺天府办好了相应的文书之外,和那些捕快都打了招呼。只要有闹事的,不管是谁,通通找顺天府就行了。”
叶盼汣摆摆手,“这是苏阎建议的,朝堂里这些具体的,我还是没那么懂。既然铺子里没事你怎么还成日来?”
“嗐,在家里我就急,恨不得闯贡院去,也想这时间能直接跳到明儿会试殿试都高中去,心里急得就像蚂蚁在爬。”
叶盼汣疑问,“不在家,在铺子就不急了?”
孙氏压低了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边,“就刚那个人,家里男人开铺子卖首饰,钱花不完,她成日就爱听些八卦,我从她那都没听过重复的!”
叶盼汣挑了挑眉,刚那熟客看着格外端庄。
“就咱妹夫那,最是八卦多,别看那高门大族,传承数年,一道高墙里见不得人的事最是多!
就咱对门那户,墙建的够高了吧,也耐不住里面的人想尽办法爬墙啊!说那家的嫡长孙,从小在丫鬟堆里长大,那黑眼圈,懂得都懂,年纪轻轻,精气不足到必须卧床静养!这让娶进门的正房,三房小妾,可怎么过?……”
叶盼汣听得津津有味,倒了杯温茶给孙氏,自己抓了把瓜子嗑着。
别说,闲散时,这些被尽力藏着的家长里短,是真有意思。
一下午,转瞬即逝。
叶盼汣和孙氏是被周大洪请回苏宅的。
叶盼汣坐在马车上,看着外面黑透了的天,有些诧异自己这一下午怎么过的。
孙氏倒是兴致勃勃得摸摸肚子,“饿了,你别说,这赖大娘做的饭,当真有大嫂的水平,就是大嫂放辣要比赖大娘更重。”
“你想吃辣?”叶盼汣问道。
“有点馋,我给赖大娘说说,不麻烦吧?”
叶盼汣笑笑,“你这话要问赖大娘,又不是我掌勺。”
孙氏笑着看她,“我这不是觉得苏宅是你的家么,你是一家之主呀。”
“一家之主也不是别人的主,赖大娘她们不是奴籍。”
如此,便是苏阎真发生了什么,也连累不到苏宅几人身上。
两人回到苏宅门口,正好碰到刚到家的苏阎。
雁羽赶着马车往里走,苏宅颇大,就这么一直走,走到膳堂,最少得一刻钟。
“周叔回来了。”
周大洪笑得憨厚,“我去接叶娘子和孙娘子了。”
一前一后的两架马车,车帘同时掀起。
苏阎笑着探出头,就对上了孙氏的眼神。
“哎哟,妹夫今日回来得挺早。”
他嘴角的笑迅速变得端庄,“二嫂,会试是大事,其它事便闲散了一些。”
叶盼汣听着他的声音,也掀开了车帘,“今日会试可顺利?”
苏阎看到她,眉眼俱柔和,“未曾有事上奏,你今日如何?”
叶盼汣笑盈盈的,“我听了好些故事。”
对,是故事!
“我也爱听,盼汣可要细细道与我听。”苏阎的声音又放缓放轻了许多。
孙氏打了个哆嗦,她听着妹夫这样文邹邹的酸话,真浑身受不了,立马放下车帘,回了马车里。
叶盼汣点点头,“好些都超出我的想象,很震惊。”
能不震碎她三观么,对外是名满天下的贞洁烈妇,内里的隐情缠缠绕绕比蜘蛛洞都复杂;嘴上挂着不近女色的名号,只娶了一个正妻,实则是京城最有名兔儿倌的最神秘常客…
是谁都得一听一个不吱声。
马车停稳后,苏阎快步来扶着叶盼汣下马车,另一边利索跳下马车的孙氏看着这俩,摇摇头,直冲膳堂而去。
因开铺子的缘由,来京城的几人便从紫菱山庄来了苏宅。
其他人都在桌前已坐好了,各人忙各人的事,若无紧要的事,吃饭时是一定会相聚的。
叶家也不讲究世家大族中的足不出户的规矩,只要安全,很是自由。
赖大娘正端着菜往桌上摆,叶家其他人自是都很有颜色得去帮忙端菜摆菜。
都是同辈,没有长辈在,菜摆好便都动了筷子。
一家人慢慢吃着,叶盼汣开了口,“待明儿会试殿试结束,我打算再去扬州一趟。”
来京后,她又带着衡桐,桃花,桂花和蒋乐安去了扬州,用了两个月时间一一处理蒋乐业留下的家业。
时隔几月,家业自是被胆大之人瓜分,这在叶盼汣意料之中。
她也不怕,挑占的最多的领头之人,击其弱处,稳中推进,留能用之才,踢不可驯服之人。
教了桂花和蒋乐月许多。
如今蒋乐月留在了扬州,成长速度很快。
苏阎给叶盼汣理鱼刺的动作顿了一下,“为何事?”
“乐月来信,说海上有一支倭盗突起,无名无姓,长得矮小,惯用长刀,说是叫武士刀,盗了她两只船的货了,两船船员更是无人生还。我得去看看。”
苏阎皱起了眉,“只有蒋家如此还是扬州码头近来都如此?”
叶盼汣摇摇头,“乐月没说,我去查看一二,及时给你来信。”
苏阎脸色越发郑重,“好,答应我,我这边没回信之前,你切不可贸然出海。”
叶盼汣点点头,“这是自然。我还打算以扬州为始,建摘星阁。”
叶二牛念了一遍,“摘星阁…小妹,你这是要摘天上的星星?”
孙氏瞥他一眼,“小妹肯定是想以此名,招揽天下厉害的人,来一起做类似飞天上摘星星的奇事!小妹,算我一个!”
叶盼汣这下是真有些惊了,她是真没想到二嫂竟然直接就明白了。
“二嫂真厉害,是怎么想到的?”
孙氏吐出嘴里的骨头,“你做的事不就是这样的么,谁真在大梁四处开了一模一样的铺子?要我说,小妹就像先前不亮的星星,突然一下就大亮了。”
叶桃花对这话很是赞同,用力地点点头。
叶盼汣笑盈盈的,“其实就是想做像曲辕梨一样的,更多的改善大家的生活。我和陛下提过,但工部见效甚微,可能经过科举考进工部的大人们无心于此,也受限于朝廷各种规章制度。我觉得还是我来吧。”
苏阎思索一番,当即便明白,这是一番大举,受益人便是大梁,影响千代。
“此事干系甚大,不若明日我与陛下先说,你进宫觐见?”
叶盼汣一听就摇头,“不必,我有分寸。”
她是一点都不想进宫。
苏阎看看她,“好,我会和陛下提一嘴。”
叶盼汣笑笑,夹了一块苏阎喜欢的胡萝卜放在了他碗里。
这就是找个男人的好处吧,两个人会互相帮忙分担彼此不愿意做的事,会携手共同面对困境。
苏阎做事又很是周全,给她减少了好多阻碍。
转眼便是一月后,叶明会试结束,四月十三,揭红榜的日子。
会试揭红榜是在贡院门口,阵仗远比乡试大得多。
考生来自大梁天南海北,人数众多,将贡院前围了个水泄不通。
便是临近贡院的三条街巷,也被马车彻底堵死了。
顺天府的捕快害怕发生什么事,也被堵在里面挤着。
叶盼汣很有先见之明,硬拉着叶家人没有再去贡院门口。
反而是提前包了两天两夜贡院门口的一家客栈三间上房,带着叶家人提前住了进去。
当下就只需推开窗,听人唱榜便好。
“会元扬州孙平逸。”
唱榜人等了许久,重复了三次,却并无人应榜。
围观人群互相看着,满脸都是好奇。
叶盼汣倒是明白为何此次会元是扬州的,科举也是制衡,先前扬州如此惨案,必然要补偿一二。
这会元便落在了扬州,若无意外,前三甲也必然有扬州的。
除会元后,其余便不再有名次,直接念着名字,每个名字念三次。
叶盼汣凝神听着,念了不知几个名字后,叫到了,“舒州清水叶明。”
如此三回,叶家人瞪大了眼,一遍遍听着。
叶明脸上满是笑意,孙氏一把关上窗,跳着抱住了他。
“我儿真是出息!”
“你就是娘的骄傲!”
叶明头发直接被弄乱了,却也顾不上。
叶二牛双臂一展,将两人搂进怀,“厉害!”
双眼激动得都泛了红。
谁敢相信,老叶家竟然真的出了个进士!
叶盼汣笑盈盈地看着这一家三口。
成为进士真不容易。
三年一次科举,又遇到盛平登基元年恩科,今年进士录了足有两百多人。
会试红榜才下三日,殿试便开展了。
浩浩荡荡的新科进士排着队走进乾清宫。
大殿设了条案和蒲团,案上笔墨纸砚皆备好,盛平早已端坐在龙椅上。
冕旒后的脸上微微带笑,看着陆续走进来的进士。
她相信,在这些人中,必然会有能成为她左臂右膀的忠臣,与她共治天下。
进士们都低着头,不可直视陛下,待做好后,便是陛下亲口念此次考题。
叶明心跳得很快,这便是陛下了,他现在离陛下这么近!
他手不禁有些抖,能感受到陛下的目光飘过,他深呼吸一口,稳住了心神。
大殿十分安静,盛平走下龙椅,在考生间穿行着。
看到不错的,便会驻足停留。
从日出到日落,叶明终是走出了皇宫。
身上的衣裳有些汗湿,不可能不紧张。
殿试的结果出得很快,三日后便召了前三甲进宫,盛平一番嘱托后,便是热热闹闹的状元游街。
叶明落了第五,是二甲,赐进士出身。
孙氏高兴的不得了,叶明却有些低落。
能进士自然是祖上烧高香了,但他一想到自己的师兄们,难免有点失落。
叶盼汣拉着他来看游街,叶明眼中的羡慕都逸了出来。
“明儿,今日你是第五,但你仍能努力进翰林院,朝着自己的目标一步步前进。并不是说,此次殿试你是第五,你就一定比别人差。
没必要去和别人比,和自己比便好。每天进步一些。”
叶明沉默了许久,点了点头,“小姑说得对,我只管埋头走好我自己的路便是。”
叶盼汣拍了拍他的肩,“一定记得多肯定自己。想开便好,心态豁达很是重要。”
叶明笑了笑,是啊,能成为进士已经远超自己想象了,能达到这种高度,自己很优秀了。
何必要因为别人的鲜花热闹而闷闷不乐,否定自己呢?
待第二日去吏部时,叶明脸上很是平静。
坚持自己要走的路很难,会受到各种各样的挑战,但多回头想想,便能坚定住步伐。
叶盼汣送他进宫后,便启程前往扬州。
孙氏也跟着去了。
“你不担心明儿进宫?”
孙氏直摇头,“我担心也没用,官场的事我一点不懂,留着也是白操心,还不如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话倒是格外通透,叶盼汣点点头,“那二嫂想做什么?”
孙氏笑了,“那当然是跟你一起去看天大地大啊!”
叶盼汣笑着点点头,一扬鞭,马蹄抬起,朝着前路跑去。
天下很大,她自坦荡随心。
人生苦短,只为想做的事奔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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