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骄满心绝望,自觉这一次在劫难逃,于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过往的种种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自己纵横江湖多年,机关算尽,却不想最终竟命丧于此。
越想他心中越是悲凉,一行眼泪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真是千日打雁,却不曾想今日终被雁啄了眼睛。
就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小月鼻翼动了动,空气中一股熟悉的腥味悄然钻入她的鼻腔。
这股味道似曾相识,让她瞬间警惕起来,动作也随之顿住。
她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原本决绝的神情有了些许松动。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迅速收回了正飞向金骄的秘术。秘术光芒消散的瞬间,她缓缓转过身。
目光落在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男子身上,眼神中满是好奇。
为了弄清楚真相,她迈着缓慢而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缓缓走近金骄。
只见她微微俯下身,白皙纤细的食指轻轻从那人的嘴角沾了一点血。
随后,她将手指凑近鼻子,仔细地闻了一下,眉头渐渐蹙起,脸上的表情愈发耐人寻味。
金骄被她的举动震惊得瞪大了双眼,怎么也没想到。
在这生死边缘,杜氏竟有这般奇怪的举动。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声音颤抖地问道:
“你,你想干什么?”恐惧与疑惑交织在心头,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
“龙族的人,呵,真有意思!”小月嘴角微微上扬。
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神中却透着洞悉一切的锐利。
她凝视着金骄,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穿。
东方龙族,这个名字背后隐藏着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与强大的势力,在江湖中一直是个神秘的存在。
没想到,堂堂玄机阁主金骄,竟与神秘的东方龙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屠龙者,竟然也是龙?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金骄听到小月这句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心中暗叫不好,自他记事以来,每个月初一十五就会化身为龙这个秘密。
一直被他深深埋在心底,除了母亲、管家和奶娘。
从来没有外人知晓,此事断不能泄露出去,否则必将给自己引来无尽的麻烦!
他强装镇定,咬着牙说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然而,微微颤抖的嘴唇和慌乱的眼神,却早已出卖了他。
小月轻轻摇了摇头,冷笑道:“到了现在,你还打算装糊涂?
你嘴角的这抹血,已经暴露了你的身份。
这是龙族特有的血腥味,这龙血的味道,可不是那么容易掩盖的。
说吧,你与东方龙族究竟是什么关系,又为何要与我作对?”
小月的声音冰冷,仿佛一把重锤,重重地敲击在他的心坎上。
金骄紧咬牙关,两腮因用力而鼓起,坚决不肯再往外吐露一个字。
他低垂着头,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上,遮住了大半表情。
唯有那双眼睛,依旧透着倔强与不甘,死死地盯着地面。
“其实你可以说出来,你那些手下已经昏睡,这里只有你我二人。”
小月放缓了语调,试图用一种相对温和的方式撬开这个男人的嘴。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
然而,金骄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身体如同一尊雕塑,一动不动。
见他不为所动,小月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她向前跨出一步,周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不肯说是吧,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她的声音瞬间变得冰冷刺骨,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霜。
说罢,她双手缓缓抬起,指尖开始闪烁起微弱的光芒。
秘术的力量在她掌心凝聚,隐隐有雷霆之势。
这光芒映照在金骄脸上,将他的脸庞映得忽明忽暗。
他却依旧紧抿着嘴唇,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小月冷笑一声,秘术光芒陡然变强。
一个时辰后,金骄再也承受不住。小月施出的秘术如附骨之蛆。
蚀骨钻心的疼痛从四肢百骸蔓延至他的每一寸神经。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浸湿了身下的地面。
原本倔强紧咬的牙关,此刻也因痛苦而松动。
“住手!快住手!我说,我说就是了。”他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中满是痛苦与绝望。
他实在无法再忍受这非人的折磨,哪怕明知说出秘密可能带来更严重的后果。
可在这极致的痛苦面前,他已没有了坚持下去的勇气。
“唉,早说就不用白白受这些窝囊罪了,是吧?”
小月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她缓缓收起秘术,光芒消散,房间内紧张压抑的气氛也随之缓和了几分。
她踱步到金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眼神中带着审视与期待,等待着对方道出背后的秘密。
金骄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他抬起头,用满是恨意的眼神看了小月一眼。
却又在她冰冷的注视下,不得不低头,犹豫片刻后,他缓缓开口:
“玄机阁乃是江北屠龙族的势力,而我是江北屠龙族金浩南族长的小儿子。
七岁那年就被管家和奶娘带离了家族,培养成为玄机阁的阁主。”
他有气无力地说道,声音中满是疲惫与无奈。
小月倒吸一口凉气,眼中写满了震惊。“江北屠龙族?可你是一条龙,却与龙族为敌?”
她实在难以理解,同为龙族,为何要自相残杀。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会化身为龙。
母亲叮嘱我,谁也不能说。”金骄苦笑着摇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对于自己的身世和这奇怪的变身,他同样充满了困惑。
“这里面的信息量太大了,太匪夷所思了,不行,我得坐下来好好捋捋。”
小月抚着心口,只感觉脑袋里乱成了一团麻。
她缓缓走到一旁的椅子边,缓缓坐下,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江北屠龙族与东方龙族之间的恩怨纠葛,是不共戴天的存在。
金骄作为江北屠龙族族长的儿子,却是一条如假包换的龙!
而且他还与东方龙族为敌!这一切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难以启齿的隐秘。
而她,仿佛已经不知不觉地卷入了这个旋涡之中。
小月想起巫族第十层秘术“飞龙在天”,这层秘术或许能助她揭开更多隐藏在背后的秘密。
她缓缓抬手,神色凝重,口中开始诵念那晦涩难懂的咒语。
屋内的空气仿佛也随着咒语的响起而变得凝重起来,隐隐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涌动。
“喂!你这狡诈的女人,我已经将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你为何还要取我性命!”
金骄见状,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声音里满是恐惧与愤怒。
刚刚经历了那般痛苦的折磨,好不容易才交代出一切。
满心以为能就此逃过一劫,却不想对方又有这般举动,怎能不让他慌了神。
见他如此惊惧,小月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拜托,你好歹也是大名鼎鼎的玄机阁主。
咱能不能有点骨头,别像个娘们儿似的,爷们一点,行不行?”
在她看来,作为一个男人,这般惊慌失措的模样实在有些丢份儿。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的是什么话,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小命都快没了,还谈什么骨气。”金骄几乎是带着哭腔反驳道。
在生死面前,骨气又怎能与性命相提并论,他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丢掉性命。
小月却不再理会他的叫嚷,继续专心诵念咒语。
随着咒语接近尾声,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她掌心绽放开来,光芒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冲向金骄。
“不要杀我,饶了我吧,我还没摸过女人的手呢!还没有女人亲过我,我不想死啊!”
金骄此刻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威严,像个受惊的孩子般涕泪横流,声音带着哭腔,苦苦哀求着。
他深知秘术的厉害,那道光芒一旦触及自己,必死无疑。
“哦?那我找一个女人来完成你的夙愿,让她先亲你一口,摸一下你的手,我再杀你?”
小月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她实在没想到。
堂堂玄机阁阁主,到了生死关头,居然会说出这般荒唐的话。
金骄一愣,原本慌乱的神情中竟闪过一丝羞涩,但很快又被恐惧所取代。
他知道这些话不过是在调侃自己。这个女人哪有这么好心。
“不,不……我错了,求你别杀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他连忙改口,不断磕头,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砰砰”的声响,不一会儿便红肿起来。
小月看着他这般狼狈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忍。
“为我做事?你觉得我还能信你?听闻你心狠手辣,诡计多端。”
说罢,秘术光芒愈发强盛,屋内的温度仿佛也随之升高。
“说吧,你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价值,能让我饶你一命。若说不出个所以然,就别怪我无情。”
她的眼神冰冷如霜,直直地盯着金骄,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大盛朝的每一个大城小镇都有玄机阁分部!
而且玄机阁我最大。你饶恕我,我和玄机阁都是你的!”
金骄忙不迭地说道,眼中满是急切与讨好,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深知此刻唯有献出最大的价值,或许才能打动小月,保住自己的性命。
“此话当真?我怎么感觉你在哄骗我。”小月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
紧紧盯着金骄,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出一丝破绽。
毕竟,眼前这人心狠手辣、诡计多端,她不得不防。
金骄见状,心里“咯噔”一下,生怕小月不信。
他赶忙挺直身子,一脸诚恳地说道:“千真万确!我怎敢欺瞒您。
只要您饶我一命,我立刻让你当副阁主,让他们都听从您的调遣。
以后,您让玄机阁往东,我们绝不敢往西。”
为表决心,他还举起颤抖的右手,作发誓状。
听闻此言,小月心中一动,若真能掌控玄机阁,那无疑是一股巨大的助力。
但她依旧没有完全放松警惕,冷冷说道:
“哼,暂且信你一回。不过你若敢耍什么花样,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罢,她缓缓收起秘术,光芒渐渐消散,可眼神依旧如鹰般锐利,紧紧锁住这个男人。
“不敢,不敢。”金骄忙不迭地应道,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一丝仍未消散的恐惧。
此时的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毫无血色,整个人狼狈不堪。
看着他这副模样,小月转过身,移步到一旁的桌案边,准备去给他倒一杯水。
她微微侧身,背对着金骄,控制着指尖悄悄在水里加了两滴灵泉和一滴自己的血。
这灵泉有神奇的疗伤功效。而血,只要他喝下这杯水,则能不费吹灰之力契约这条龙!
转身回来,小月将水杯递给金骄,神色平静地说道:
“喝吧,里面加了我祖传的伤药,对你的伤大有益处。”
金骄看着递到眼前的水杯,眼中满是犹豫之色。
他的手哆哆嗦嗦地伸出去,举着杯子却迟迟不敢喝。
刚刚经历了那么多事,他实在难以完全信任眼前之人。
“怎么,怕我下毒?你都已经毫无反击之力了,我需要绕这么一大圈来杀你么?”
小月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此刻在她看来,这个垂死之人的怀疑和举动有些多余。
金骄心中一凛,觉得她所言似乎在理。再者,自己现在确实伤得不轻。
若真有能疗伤的药,能缓解几分痛苦也好。
犹豫再三,他一咬牙,仰头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喝完后,他忐忑地看着眼前之人,等待着未知的结果。
见他原本紧皱的眉头开始舒展,小月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
“怎么样,没骗你吧,是不是感觉好很多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在炫耀自己的“杰作”。
“这杯药几乎无色无味,疗伤效果却立竿见影,太神奇了!”
金骄满脸惊叹,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刚刚他还满心疑虑,此刻却被这神奇的药效折服。
他感受着身体里逐渐涌动的力量,原本萎靡的精神也为之一振。
此时的他丝毫没有察觉,他的潜意识里面,已经产生对小月绝对的服从。
“此药遇水即化,十分珍贵难得,你的伤应该好大半了,快起来吧。”
小月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虚扶了一下他,像是在示意他起身。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对这药的功效了如指掌。
金骄欢天喜地的起身,先是小心翼翼地活动了一下四肢,随后又用力攥了攥拳头。
再次确认了一下,发现身上的伤的确已经没有大碍了。
他诧异不已,对小月的戒备也不由得又减少了几分。
“多谢赠药之恩,往后有用得着金某的地方,但说无妨。”
他一脸感激地说道,此刻的他态度已经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小月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她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只见下身羊水已然破了,温热的液体浸湿了裙摆。
“你!你尿裤子了!”金骄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
下意识地喊出了声,完全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我只是快生孩子了!比预计的产期提前了二十天。
可能是今日使用秘术过度耗费体力所致。”小月紧皱着眉头说道。
此时情况紧急,她无暇继续解释太多,腹中的阵痛一阵强过一阵,让她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啊?那,那怎么办?”金骄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六神无主。
平日里的冷静和威严,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你扶我去床榻那里躺下来,再去找一个稳婆过来就行了。”
小月强忍着疼痛,咬着牙说道,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此刻,她只能寄希望于金骄能赶紧按她说的做,否则情况会变得十分危急。
“好,好。”金骄如梦初醒,赶忙上前搀扶住她,小心翼翼地朝着床榻走去。
他的双手微微颤抖,心里又慌又怕,但还是努力保持镇定,口中不断安慰道:
“坚持住,我这就去请接生婆!”好不容易将人安置到床榻上,转身便朝着门外冲去。
小月无力地开口叫住了他,声音虚弱却透着一股坚定:“等一下。”
“怎么了?是不是很痛?”他心急如焚,赶忙折回床边,一脸灼急地看着她。
“我得先叫醒你这些手下,否则稳婆来看到一屋子都是男人,成何体统?”
小月紧咬着下唇,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每说一个字都要忍受一阵剧痛。
但她还是强撑着保持清醒,理智地安排着一切。
“哦哦,对对对,那你快点。”金骄如梦初醒,焦急地来回踱步。
他时不时望向屋里昏睡的下属,又不时回头看看床上的人,眼神中满是担忧。
小月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腹中如绞的疼痛,双手颤抖着结印。
她口中念念有词,声音虽轻,却带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房间内回荡。
随着她的动作,那些先前被她施了催眠术而倒地的人,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们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咬牙切齿的看向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小月。
在他们眼中,让他们陷入昏迷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女人,恨意瞬间涌上他们的心头。
“阁主,属下们替你杀了这个女人!”其中一个大汉怒目圆睁。
握紧了拳头,一副要立刻冲上去将小月碎尸万段的模样。
其他手下也纷纷附和,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都住手!休得无礼!”金骄见状,连忙大声呵斥道。
他心急如焚,此刻哪有时间让他们在这里胡来。
眼看这马上就要生产了,稳婆还没找来,可不能再出乱子。
“醒了正好,快去找两个经验老到的稳婆过来!”
他急切地命令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阁主!”手下们虽然心有不甘,但听到阁主的命令,还是立刻转身。
如一阵疾风般朝着门外冲去。眨眼间,便不见了人影。
安排好后,他赶忙回到小月身边,眼神中满是关切:
“你再忍忍,稳婆很快就到。”小月微微点头,嘴唇因疼痛而泛白。
双手紧紧抓着床单,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金阁主,我有一事相求。”她艰难地开口。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带着因剧痛而产生的颤抖。
“你请说。”金骄赶忙凑近,一脸关切地看着她。
此刻他一心只想让小月顺利度过生产这一关,只要力所能及,什么要求都会答应。
“我想见我家夫君,可否劳烦你,派人去将他带来这里?”
她眼中满是期盼,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她心底最渴望的就是夫君能陪在身边。
“当然可以,小事一桩而已!我答应你就是。”金骄毫不犹豫地应道。
他转身对着身后的一名心腹手下喊道:
“你,速去沈府把人找来,要快!”那手下领命后,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出。
金骄又回过头,安慰道:“你放心,我已派人去了,你家夫君要是脚程快,不用半天就能到。
你再坚持一会儿,稳婆也马上就来。”小月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两名稳婆脚步匆匆地赶来,还来不及喘口气。
便立刻走到床榻边查看小月的情况。她们神色专注,熟练地进行着检查。
“你们都出去等着吧,让掌柜的送热水上来,这里有老身就行了。”
其中一位年纪稍长,看起来经验丰富的稳婆直起身子。
对着屋里众人说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干练。
“好,那就辛苦两位了。”金骄赶忙应道。
他深知此刻不宜打扰,于是带着手下们迅速退出房间。
出去后,他又特意叮嘱手下赶紧去让掌柜准备热水,务必以最快的速度送上来。
手下们领命后四散而去,金骄则回到了一楼大堂等着。
他时不时抬头望向三楼的房门,心中默默祈祷着小月能母子平安。
玄机阁派了轻功最好的暗卫,如黑色的闪电般朝着沈府疾驰而去。
不过片刻,暗卫便悄然潜入沈府,寻到了沈崇礼。
“什么!月儿快生了!”沈崇礼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茶杯“啪嗒”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他双眼瞬间瞪大,满是震惊与担忧,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沈爷,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只是一个负责传话的而已。
少夫人在容县的悦来客栈产子,话已送到,你看着办吧,告辞!”
那人言简意赅地说完,身形一闪,便如来时那般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沈崇礼呆立当场。
“快来人!备马!”
不过须臾,他便回过神来,转身疾奔向府门。下一瞬,就见他接过缰绳,飞身上马。
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容县方向狂奔而去。
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沈崇礼心急如焚。
满心都是爱妻此刻生产时可能遭遇的种种危险状况。
他不停地鞭打着着骏马,恨不能生出双翅,立刻飞到小月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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