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聪功力深厚,点中辣手圣人尹旭圣尹旭圣穴道之后,一般人是无法解开,更不用说他能冲破穴道,所以他根本没有想过辣手圣人尹旭圣会解开穴道。可让贺聪没想到的是,这辣手圣人尹旭圣尹旭圣自修炼五毒黑砂掌后,也因毒所浸,皮肤开始溃烂,身上的一些部位也发生变化,就连穴道也发生移位。所以贺聪所点他的穴道,却没有完全将他克制住。
穴道松动之下,尹旭圣觑准时机,如毒蛇出洞般猛地扑向那本《五毒黑砂掌秘籍》。秘籍入手,他凶性更炽,右手运起残余毒功,带着腥风狠狠拍向近在咫尺的娜妹公主。娜妹公主猝不及防,肩臂处结结实实挨了一掌,痛哼一声,幸而她身法灵动,强忍剧痛急闪数步,才堪堪避开了后续的毒爪。
“恶贼尔敢!”贺聪和郎达公子未想到会突发这各情况,二人同时怒吼,身影如离弦之箭,挟着雷霆之怒扑向尹旭圣。
尹旭圣见势不妙,转身就想遁入密林。郎达公子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岂容他走脱?只听一声厉啸,他手中那柄沉重的大弯刀猛地向尹旭圣抛出。弯刀划破空气,发出凄厉的呜咽,其轨迹诡谲莫测,如行云流水,似天马行空,竟绕着尹旭圣盘旋飞舞。刀光组成的银色光圈越收越紧,凛冽的刀气逼得尹旭圣汗毛倒竖,僵立圈中,丝毫不敢妄动。
辣手圣人尹旭圣此时知道要想逃走已是不能,但他又不想让‘五毒黑砂掌秘籍’这本书落在别人手里,于是就想毁掉它。
他真待要撕扯秘籍时,娜妹公主飞快地掏出一包雄黄粉向他脸上撒去。雄黄粉的粉末状态具有一定的毒性,能够用来驱除蛇虫。如果撒在肌肤上,能使皮肤出现刺痛,同时还会出现过敏反应。撒在脸上,也让辣手圣人尹旭圣的眼睛生痛,只得用双手捂住眼睛。
而贺聪冲上前一记凌厉的侧踢,如重锤般狠狠踹在尹旭圣小腹之上。尹旭圣闷哼一声,如破麻袋般倒飞出去。郎达公子身如鬼魅,趁机探手一抄,那本沾血的《五毒黑砂掌秘籍》已然稳稳落入他手中。
辣手圣人尹旭圣知道不能再用秘籍来威胁他们,于是拼命睁开眼睛想赶紧起身逃跑。没想到郎达公子比他更快,身影一晃便欺至到他的身边,伸手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辣手圣人尹旭圣痛的张开嘴大叫,郎达公子伸手将一粒腥红的药丸塞进他的嘴里。然后松开掐住他的手说道:“让你尝尝‘酥骨散’的滋味,看你还敢不敢跑?”
丸入腹,尹旭圣瞬间如遭万蚁噬骨,全身骨骼筋肉传来难以言喻的酸麻剧痛,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地哀嚎:“苗家公子饶命!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求公子开恩!”
娜妹公主接过郎达递来的秘籍,晃了晃手中的一个小玉瓶,声音清冷如冰:“解药在此,想活命,就说出解那‘五毒黑砂掌’剧毒的方子。若有半句虚言,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辣手圣人尹旭圣此时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一切都掌握在别人手中。于是只好说道:“其实这解药有几种配制方法,最简单最好效的就是用眼镜王蛇的蛇胆,再加上深山鸟不骑、七叶黄荆草、天蜈蚣、金鸡尾等。如果能有‘冰血荷莲’,一切毒都会被解的。不过这‘冰血荷莲’可是稀世之宝,要想寻得那可是难上加难。”他话未说完,脸上却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阴笑。
娜妹公主听后道:“那深山鸟不骑、七叶黄荆草、天蜈蚣、金鸡尾等,这几种都是我苗家常用的药,现在我们也有。虽说我苗家是抓蛇的行家,可这一时半会儿的到哪里寻那眼镜王蛇?”
听她这一说到让贺聪心中大喜,急说道:“先前我刚好杀死过一条眼镜王蛇,并取了它的蛇胆,正好可用来救治我佩莲姐姐,此乃天意!”
尹旭圣脸上的阴笑瞬间凝固,难以置信地瞪着贺聪。但他很快就幸灾乐祸地说道:“眼镜王蛇蛇胆你们虽有了,可是那‘冰血荷莲’却又何处寻得?哈哈!你们还是要靠我的!”
贺聪听言却是朗声一笑:“至于那‘冰血荷莲’?哈哈,巧得很,此等稀世奇珍,此刻就在我贺某身上。真乃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要此配药那有何难呢。”说罢,他毫不犹豫地从怀中取出一个寒气氤氲的玉盒,打开盒盖,露出一朵晶莹剔透、仿佛由冰晶与鲜血凝结而成的奇异莲花,正是冰血荷莲。他小心地取下一片花瓣,连同蛇胆一并交给娜妹公主。
娜妹公主动作麻利,迅速将蛇胆、花瓣与其他几味药材捣碎调和,喂入俞佩莲口中。贺聪立即盘膝坐下,双掌抵住俞佩莲背心,将精纯内力源源不断输入她体内,助其催化药力。不过片刻功夫,俞佩莲原本青黑的脸色迅速褪去,转为红润,呼吸也平稳有力起来,显然剧毒已解,人也悠悠转醒开始恢复正常。
郎达公子这时对随同来的几个苗家汉子和苗家女子说道:“你们先将这个恶贼押回去,我和公主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会晚几天回去。”
“是,公子。”那苗家汉子和女子说完,便押着辣手圣人尹旭圣没入树林之中不见了。
郎达公子转向贺聪,神色郑重:“贺少侠,你们汉人有云: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苗家也说:情深缘浅,终有一别。但愿此别之后,他日能在我阿妹的喜宴上,再睹少侠风采。”说罢,他抱拳一礼,转身大步流星而去。
娜妹公主则笑靥如花,走到贺聪面前,眼波流转:“少侠,我还是那句话: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日后相见,可莫要忘了我哦?”她的话语带着一丝俏皮,却又暗藏深意。
贺聪再次听闻此言,脸上不禁飞起两朵红云,低声道:“公主救命大恩,贺聪没齿难忘。他日若有机会,定当结草衔环以报!”
娜妹公主咯咯一笑,说道:“那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相报?你这个多情种……,你只要不辜负这位姐姐就好啦!我要赶回去了,这本‘五毒黑砂掌秘籍’你们还是留着为好。我苗家只爱自然万物,可不喜欢这些害人的毒功。另外,我这里还有点雄黄粉,用它对付蛇虫还是有用的。现在我们就此别过!”说完,也不等贺聪答话,兀自一人飘然而飞,消失在林中。
贺聪望着娜妹公主远去的背影,神情茫然。俞佩莲听娜妹公主所言已知其心意思,可又无法向她解释,此时心中是五味杂陈。当初自已也曾怀疑贺小弟对师姐不忠,可是现在,仿佛这一切又都在自已身上重演。像这样的感情纠纷又怎么说的清、道得明?
俞佩莲已恢复了女儿装,脸上笑容依旧,却透着种平常人学不来的尊贵。但她此时心里想着心事,二眼却死死地盯着贺聪,像有满腹的话要说,可又无法述说。
这时贺聪见娜妹公主已离去,就又看向俞佩莲,他虽然十分关心她的病情,这时却看出她现在的心情。心下一软,说道:“佩莲姐姐,你现在感觉如何?要不要我扶你走动一下?”
俞佩莲只得笑道:“贺小弟,你不用担心我,我们赶紧回去吧,我可以行走了。没想到这‘冰血荷莲’和蛇胆所配之药功效确实了得,不光驱除我体内的毒,还增加我的内功呢。”
她的话一点都不假,这‘冰血荷莲’和蛇胆所配之药,确实有医治百病,增加内功之效。
看到佩莲姐姐的恢复也是开心,倒也让自已无所顾虑。贺聪于是说道:“好,我们即刻返回吧!”说着就把那本‘五毒黑砂掌秘籍’和装有雄黄粉的囊袋交给她。
俞佩莲知这本书的重要性,忙取出纱巾将书包好。于是,二人即时向山下奔去。
可是二人才走出没多远,就被一队人马拦住去路。那为首之人竟然是‘五毒黑砂掌’的潘坤。
潘坤目光如毒蛇般锁定贺聪,声音冰冷刺骨地说道:“好你个贺少侠,老夫敬你师傅蓝癫子蓝大侠,也敬那霍豹霍大侠,但这绝是怕你。可你却胆大妄为,打伤我大徒弟尹旭桓不说,还打死我二徒弟尹旭环。这笔账怎么说?你又伙同他人又抢走我三徒弟尹旭圣手上的‘五毒黑砂掌秘籍’。这‘五毒黑砂掌秘籍’是我派的传家之宝,只要你即刻交出秘籍,老夫念在旧情,尚可既往不咎,放你二人离去!”
贺聪见是潘坤,心中已明他的用意和目的。于是上前一步说道:“在下见过潘大侠!请听在下陈述。你大徒弟尹旭桓投靠西门家,处处在逼我。在二人交手之时,他对我是招招下狠手、下毒手,我是被逼无奈才出重手伤了他。但我那也是手下留情,并未伤他性命。你二徒弟尹旭环却更是凶残,他不但重伤我佩莲姐姐,还要至我们于死地,我也是被逼之下才不得不为之。你三徒弟尹旭圣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对我们下死手下狠手,这些都不说,他对其他人也是如此。我想他们是你的徒弟,他们的做事和行为你不会不知道吧!”
潘坤怒道:“这些用不着你来指教,我说过,我看在你师傅蓝癫子和霍豹霍大侠的情面之下,我可以放你一马。但是在你离开之前,你必须将那‘五毒黑砂掌秘籍’交出来。”
贺聪可不想把这‘五毒黑砂掌秘籍’轻易交给他,自已和佩莲姐姐都吃过这五毒黑砂掌的亏。于是说道:“实在抱歉,那‘五毒黑砂掌秘籍’我确实未拿。贵派的毒功,晚辈避之唯恐不及,要此邪书何用?如果在我手上,我定交还于你。”
潘坤追问道:“怪了!你说你未拿,‘五毒黑砂掌秘籍’总不会不翼而飞了吧!”
贺聪回道:“我也不知道书去哪里了。”
潘坤冷笑一声,说道:“胡说,这书怎么会不翼而飞呢?一定是你贪图书的武功,将它藏了起来,而不肯交还于我。”
贺聪解释道:“万万没有此事,你五毒黑砂掌武功对我毫不感兴趣,要这书又有何用?”
潘坤怒道:“胡说,这‘五毒黑砂掌秘籍’乃是上乘的武功书籍,里面不光有使毒用毒的精奥,而且武功更是高深莫测。今天你要是不把此书交出来,就别想离开这里。”
贺聪听到他如此不讲道理,心下亦是非常恼火,但知道和他三言两语也是说不清楚的。更何况自己本来就懵懵懂懂,要和他表达清楚,估计得花点儿功夫。于是把声音不自然地放大了起来,然后厉声说道:“我身上确实没有,此书也不是我拿的,你也不要欺人太甚。”
潘坤一听贺聪如此倔强,火爆脾气登时发作,大声叫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也顾不得许多了。但念你年青,先让你三招!”
贺聪豪放地道:“这就巧了,本人与前辈们过招,也是先让三招,以表示敬老尊贤之意!”说罢神色不动单手当胸,朗声道:“前辈请!”
潘坤性如烈火,怒吼道:“好!接招!”
他的‘招’字尚未出口,人已后撤半步。突又见他从数丈外冲天而起,向前跃来。然后一扬右掌,疾拍而出。瞬息之间,手掌就已经拍向贺聪。这一掌看慢实快,看时平淡无奇,然而,隐隐之中,竟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漫天而至。
贺聪不由大吃一惊,忙运起一股丹田的罡气,先护住自己的周身大穴。然后一掌推开俞佩莲,同时双掌齐出,迎向潘坤。
潘坤所使用的乃是‘五毒黑砂掌’,其掌力刚猛无比,劲道之雄,尚在其次。而他的掌势之奇尤属惊人。分明看他扬掌拍向迎面,忽然掌走中途,陡然变拍为抓,认定贺聪的肩头抓到。
贺聪百忙之中晃肩避过,可潘坤的掌势又变抓为削,快如电光石火,疾如风雷骤至,照着贺聪的肾俞大穴削到。
贺聪顾不得还手,急切间弹身一纵,奋力上冲险险的躲过一招。饶是如此,一阵微微发热的劲风,已扫上贺聪的足根。
潘坤冷冷一笑道:“好小子!好快身手,我这‘五毒黑砂掌’竟让你连躲三掌!不含糊!”敢情这潘坤一掌三式,竟暗藏拍、抓、削三式绝杀!就是他所说‘五毒黑砂掌’的绝学!
贺聪沉住气一弹腰,又落在原地,含笑道:“前辈掌力雄浑,掌法变化万端,也令人折服!不过我已让了你第一招,再看你的第二招!”
潘坤怒不可遏道:“小子!你要找死!”他话如斩钉截铁,人如鹰鹏展翅。掌势发处,把这周身数丈之地,变成了一片掌山。真是风雨不透,洒水无处,惊人至极。
贺聪一见,也不由悚然而惊。不过,他已有先前一掌的经验,索性来个‘以不变应万变’,双掌蓄势待发,眼观鼻,鼻观心。
潘坤见贺聪竟摆出守势,狞笑一声,双掌虚影一收,凝聚全身功力于右掌,一招看似朴实无华的‘推山填海’,挟着万钧巨力,直轰贺聪胸膛。口中暴喝:“给我躺下!”
贺聪心中反而一定,潘坤掌法之强,强在变化诡异,令人防不胜防。如今他舍弃变化,选择硬撼,这压力反倒不如先前那般令人窒息。
是以,贺聪待潘坤掌力将及未及、旧力已发新力未生之际,左掌虚晃,作势硬接。脚下却施展精妙步法,身形如同风中柳絮般,贴着地面疾速滑开三丈有余,再次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雷霆万钧的一击。就在他游身滑走之际,口中却朗声道:“第二招!”
一连两招落空,潘坤怒火攻心,一张老脸涨得如同猪肝。他自负四十年苦修,神功已成,今日首次全力施展,竟连一个毛头小子的衣角都碰不到,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心高气傲的他,一咬牙,一眨眼之际收回双掌,一式‘猛虎回头’双掌齐拍。“小辈!受死!”狂怒之下,潘坤须发皆张,眼中凶光爆射。他猛吸一口气,双掌于胸前诡异一错,周身墨绿毒气骤然暴涨。一式阴狠毒辣的‘双鬼拍门’,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和浓烈的腥风,分袭贺聪前胸后背。掌未至,那令人作呕的毒风已几乎令人窒息。
潘坤双掌齐拍,这一招来的太快了,快得肉眼难分。贺聪人未站稳,已感觉到对方双掌竞已拍到。贺聪稳住神不躲反扑,运起全部内力,发出罡气护体,硬生生从潘坤的肋下穿了过去。
转眼间贺聪已到潘坤的身后,朗声一笑道:“前辈!你这掌力是晚辈前所未见,令人钦佩!可是,这是第三招了!”
这时,潘坤已气得脸色铁青,他展尽所有的修为,又不顾一切地全力扑向贺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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