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由废弃集装箱改造而成的流动技术站,里面塞满了各种维修工具、共享图纸,还提供免费的基础培训。
他想让这些大山里的孩子,也能接触到外面世界的“电”。
开展首日,一个傈僳族少年,背着一个旧得发白的布包,怯生生地走了进来。
他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已经摔得面目全非的卫星电话,说是爷爷留下来的,摔坏了,但总觉得还有点用。
周文军接过电话,小心翼翼地拆开。
机器内部的电路板上,在极其隐蔽的角落里,竟然刻着一行肉眼几乎难以发现的极小文字:“楚墨项目备份终端·序列号隐匿。”
周文军的瞳孔骤然收缩,心里猛地一震。
楚墨!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划破了他平静的心湖。
他沉默了良久,指尖在那行小字上轻轻摩挲,最终,他只是替换了一个电源模块,然后将修复好的卫星电话递还给少年。
“修好了,但别问它从哪来。”周文军的语气很平静,但眼神深邃得让人看不透。
少年接过电话,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他背上布包,转身离去。
风吹过,他包里露出了半截平板电脑的边角,屏幕上,赫然亮着“锈河”两个字,登录界面,正是那个熟悉的补习班。
夜幕降临,整个“锈河驿站”的灯光,在怒江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
周文军站在集装箱门口,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又抬头望向远处那蜿蜒流淌的怒江。
江水奔腾不息,仿佛在诉说着无数不为人知的故事。
“这世上,总有些东西,是比我们想象的,要活得更久,也更野。”他轻声自语,声音被江风吹散,融入了这片沉默的山谷。
清明前夕,洛阳那片废弃多年的老工业区,空气里都带着一股子怀旧的铁锈味儿,湿漉漉的,让人心头发沉。
往年这会儿,大抵是荒草齐腰,风一吹,就只剩下破败的呼啸。
可今天,不一样了。
在一处被拆得只剩半面墙的旧厂房空地上,陈立群这个瘦得像根柴禾的老头儿,正弯着腰,眼神却亮得惊人,他身旁围着十几个和他年纪相仿、或是更年轻些的“同道中人”——说白了,都是些拾荒为生,却又对手里的“垃圾”情有独钟的怪咖。
他们面前,齐刷刷地摆满了三百二十七件“宝贝”。
矿用对讲机、老式野战电台、带着焦油味儿的工频变压器……这些东西,一年来,在陈立群的带领下,被他们从垃圾堆里刨出来,一点点修复,一点点擦拭,简直就像是给死去的灵魂重新注入了生气。
今天,就是它们的“复活节”。
“都准备好了吗?咱哥几个,再给它们一次机会!”陈立群嘶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仪式感,还有那么点儿老顽童的得意劲儿。
随着他一声令下,众人齐动手。
各种线路被小心翼翼地接上,老旧的插头插进简易的排插。
通电的瞬间,电流“嗞啦”一声,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子特有的臭氧味儿。
紧接着,死寂的场地里,突然响起一阵低沉而又绵密的“嗡鸣”。
那是矿用对讲机在调试时发出的电流声,是野战电台搜寻频段的“沙沙”声,是工频变压器里线圈震动的低吼。
三百二十七道生命的气息,在这一刻,重新连接。
那声音,不像音乐,更像是一群沉睡已久的巨兽,在缓缓苏醒,带着一种原始而又强大的力量。
陈立群鼻子有点发酸,这些东西,可不是简单的机器,它们是历史的见证,是无数普通人生活的一部分,现在,它们又回来了,活生生地摆在眼前。
就在这股“嗡鸣”扩散开的同时,千里之外,某个偏远山区深处的秘密监测站,突然警报声大作。
巨大的屏幕上,原本平稳的电磁波形图,瞬间被密密麻麻的异常信号簇占据,像一群发了疯的萤火虫在屏幕上乱窜。
“头儿,你看!洛阳方向!又来了!这频率……这强度……简直邪门了!”一个年轻的技术员瞪大了眼睛,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惊骇。
技术主管猛地站起身,快步冲到屏幕前,那张总是波澜不惊的脸上,此刻也写满了不可思议。
他死死盯着那团跳动的光影,嘴里喃喃自语:“非制式电磁共振现象……甲子版……这帮老东西,到底又鼓捣出了什么幺蛾子?”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果断下达指令:“归档!分类不变:文明背景噪声·甲子版。持续监测,严密关注!”
而在西藏西部,苍茫辽阔的雪域高原上,凛冽的风刮得脸颊生疼,却也吹散了心头的尘埃。
林小满,这个曾经身份复杂、步步惊心的女子,如今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藏袍,戴着褪了色的头巾,背着一个沉甸甸的帆布包,已经彻底融入了这片土地,她的步伐稳健而又从容,仿佛她生来就属于这里。
她停下了脚步,目光投向远方。
在那片荒凉而又圣洁的山脊线上,一座新建的通信塔巍然矗立,银色的塔身直插云霄,在湛蓝的天空下显得格外醒目。
那不是什么高科技的精密产物,它更像是一个粗犷而又坚实的守望者。
林小满走上前去,她的视线在那座通信塔的塔基上定格。
坚硬的水泥混凝土中,一枚锈迹斑斑的螺丝钉,被牢牢地嵌在其中,与新生的混凝土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对比,仿佛是刻意为之的标记。
那枚螺丝钉,虽然老旧,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坚韧,它静静地躺在那里,似乎在无声地述说着什么。
林小满没说什么,只是缓缓地从肩上卸下那个已经磨损得有些发亮的帆布包,轻轻地放在路边的石堆上。
她抬起头,感受着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远处,五彩斑斓的经幡,被高原的疾风吹得猎猎作响,它们翻飞着,像千万条看不见的电路,正无声地穿过蜿蜒的群山,流向那没有终点、充满未知的明天。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着那枚嵌入水泥的螺丝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在她嘴角荡开,眼神深邃得像远方的雪山。
“它们……总能找到自己的路。”她轻声低语,声音被风吹散,融入了这片广袤而又神秘的天地。
高原的风,刀子似的刮了一夜,把阿旺扎西那张黝黑的脸,也刮得有了些许苍白。
微波站里,机器嗡鸣,显示屏上的数字稳稳跳动着,像颗颗刚从冰窟窿里捞出来的石头,沉甸甸的,带着一股子劫后余生的劲儿。
他瘫坐在地上,身上的藏袍被汗水浸湿又被冷风吹干,那种又冷又热的滋味儿,简直能把人拧成麻花。
手里那本没封面的破烂笔记,此刻被他捏得更紧了些,上面的字迹模糊,却像是刻在了他心头。
奇迹这玩意儿,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那是用冻僵的手指头,和一颗差点儿跳出胸腔的心,一点点从鬼门关前抢回来的。
缓了好一阵子,阿旺扎西才颤巍巍地爬起来,把那几块奇形怪状的改装电池小心翼翼地收好,又拿起那本笔记,翻到写着“高原低温启动七步法”的那一页,眼神里透着股说不出的复杂。
这东西,就像一把双刃剑,救了他一命,也让他心头压了块石头。
谁寄来的?
为啥不留名?
这些问题,像高原上的秃鹫,在他脑子里盘旋。
他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灌进肺里,刺得他一哆嗦。
没办法,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先埋起来。
他把笔记小心翼翼地锁进了值班柜最底层,那锁头嘎吱作响,像是把一个沉甸甸的秘密也一并锁了进去。
可有些种子,一旦埋下,就总会生根发芽。
每个月,镇上技校的老师傅都会按时给哨所送菜,顺便捎点儿补给。
这老师傅,姓格桑,是个面相憨厚,却眼神透亮的老藏族,年轻时也是个手艺人,给县里的拖拉机站修过不少老伙计。
阿旺扎西每次见到他,总觉得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
一次,趁着格桑师傅在厨房忙活的工夫,阿旺扎西悄悄地从柜子里摸出那本笔记,用碳素笔小心翼翼地抄录了一页。
那是一页关于“高原风电机轴承防冻润滑油自制配方”的图解,画得歪歪扭扭,但原理却透着一股子绝妙的土法子。
他把抄好的纸条叠得方方正正,趁着格桑师傅提着菜篮子准备下山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塞进了他布满老茧的手里。
“格桑师傅,这个……你看看,对你们技校的孩子们,说不定有点儿用。”他低声说,脸上有点儿不好意思。
格桑师傅愣了一下,感受到手里纸条的粗糙触感,深深地看了阿旺扎西一眼,那眼神里没有疑问,只有一种心照不宣的理解。
他没说话,只是紧了紧手,把纸条揣进了怀里。
又是一个暴雪封山的夜晚,比上次更加凶猛,风雪简直要把整个哨所都掀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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