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城的夜风带着湿意扑面而来,省政府大楼的灯光却亮得刺眼。距离中央汇报只剩四十八小时,整栋大楼像一只被拉满弦的弓,空气紧绷得让人透不过气。
八楼指挥间的三联屏同时滚动着岳州、衡山、星城三地的最新运行情况,红点、黄条、绿灯交替闪烁,像心脏的脉搏在墙上跳动。
陈晓峰抱着厚厚的汇总表,把数据一条条读出来:“今日全省触发群众倒计时一百四十九次,销号率百分之九十八点五,红卡两例,黄卡七例,已全部整改。
三地的承诺复盘栏已挂满,群众代表签名累计三百六十二人次。”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睛布满血丝,却不敢有丝毫松懈。
李一凡站在屏幕前,目光如刀锋般扫过那些数字,沉声道:“红卡两例放到汇报材料里,不许删。黄卡七例写清楚补救路径,群众复盘签字必须附上。
我们的汇报,不是表演,不是汇编,而是流程自己跑,群众自己签。”他顿了顿,转身看向在座干部,“谁要敢动歪心思,把问题藏起来,就当是给我写辞呈。”
次日上午,省委常委会再度召开。赵建国坐在正中,开场没有寒暄,直接抛出一句话:“中央要看的,是潇湘敢不敢亮短,能不能真改。明天的汇报,谁敢拖后腿,谁就不是和我过不去,而是和全省老百姓过不去。”
纪委书记王平最先发言,语气冷峻:“暗访组前晚回传的新证据里,仍有人代岗迟到。虽然已黄卡销号,但说明个别干部心存侥幸。纪委的意见:把这类干部点名处理。干部不是演戏的演员,错了就是错了。”
财政厅长周德兴皱眉道:“问题确实存在,但要不要考虑场合?中央要的是成绩,如果我们自己先点名批人,会不会显得潇湘管理失序?”话音落下,会场一片压抑。
李一凡抬起头,声音坚决:“成绩不是掩盖问题得来的。干部怕曝光,是怕群众监督。今天不点名,明天中央一旦问到,那才是全省的耻辱。点名不是抹黑,而是正视。我们敢说错在哪,才配说改到哪。”
组织部长许宏志立即接话,把一份最新名单递上去:“根据暗访和群众反馈,我们更新了三类人选:可复制的二十三人,全部在群众秒表下表现稳定;可培养的三十五人,态度端正但短板明显;可调整的八人,重复出错,群众意见集中。组织部建议,汇报前,八人暂时待岗,不影响流程运行。”
赵建国扫过名单,点点头:“就按这个执行。汇报不是唱赞歌,是打硬仗。干部要经得起秒表,就经得起全国的眼睛。”他顿了顿,补充道,“会后把名单公开挂在内部网,让所有人心里有数。”
会后,常委们三三两两走出会场。走廊里议论声低沉:“这回是真不留情面了。”有人摇头叹气:“李一凡这刀下得太快。”另一人冷笑:“再快也是中央的节奏,他只是照搬。”
陈晓峰快步跟上李一凡,小声提醒:“省长,舆论场上已经有人说潇湘‘杀鸡儆猴’,怕影响干部情绪。”李一凡脚步未停,淡淡一句:“怕群情的干部,配不上干部两个字。留得下来的,才是真金。”
当天下午,潇湘日报推出特别版《秒表下的干部》。头版标题写得直白:错了敢晒,改了敢认。文章配上岳州、衡山、星城三地的暗访短片,群众代表的签字和口述一字不改。评论区热闹非凡,有人点赞:“第一次看到干部的错误原原本本上报,还能在群众墙上复盘。”也有人质疑:“是不是走极端了?”但高赞留言只有一句话:“怕监督的干部,还能要吗?”
夜幕降临,省政府大楼依旧通亮。赵建国把三地的联排短片看完,转头对李一凡说:“明天的汇报,就放这些,不加解说,让数据自己说话。”李一凡点头:“书记讲为什么改,我讲怎么改,群众讲改得怎样。三张脸,三条链。”
深夜,陈晓峰守在指挥间,最后一次校对材料。墙上滚动的承诺复盘栏里,多出几行字:岳州“备用与校验同频在线”;衡山“热备自检两次广播”;星城“旁路见证群众轮值”。签名、时间戳、口述视频并列在屏幕下方,像一枚枚钉子,把制度钉进现实。
李一凡走进来,站在他身后,语气低沉而坚定:“明天,是潇湘的答卷,也是我的答卷。怕不怕,不是问题。敢不敢,才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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