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1987兔年到了。
新春伊始,火了费翔。
春晚上,他载歌载舞,一曲《冬天里的一把火》令人耳目一新。
同时,另一个空间,广播和收音机里唱响钟震宇的《热情的沙漠》。
人们发现,这两首歌竟然风格相似,都节奏热烈,充满激情。
费翔占尽舞台风光,但钟志远只献声不露面,就带给听众强烈的情感冲击和听觉享受,在流行程度和影响力上,一点不遑多让。
1987年,就出现了有趣的场景。
《冬天里的一把火》和《热情的沙漠》,唱遍大江南北,有人唱“你就像那冬天里一把火,熊熊火光燃烧了我”时,总有人对歌“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
连小钟灵都咿咿呀呀地唱“燃小了整个虾馍”,她发音不准,“烧”成了“小”,“沙”成了“虾“。
钟志远每每听到,总开心地抱起她亲。
这天,关美玲竟然和蕾蕾结伴来拜年。
钟家人看到蕾蕾,都好奇。
“又是志远的女朋友啊?”刘芳偷偷碰了下钟春香。
钟春香眼睛翻翻,“我哪个晓得?”
热情地叫过关美玲,“美玲,怎么没和你家恩妈一起来哦?”
关美玲拉过蕾蕾,“姐,我和我同学一起来的,她是蕾蕾。”
听了她说的话,钟春香看了眼刘芳。
“你同学啊,你们都那么漂亮!”她夸奖道,“坐,一起坐。”
“不坐了,”关美玲说,“我们去找钟哥,他在哪里?”
“他啊,”钟春香哈哈笑,“他在和女娃子打乒乓球呢。”
“女娃子?”关美玲问,满心疑问。
“噢,陈建平,志远的高中同学。”钟春香笑道,她习惯跟着钟志洪叫陈建平“女娃子”。
陈建平一早来拜年,闲着没事,就打起了乒乓球。
健身房,钟志洪和陈建平正在乒乓桌上较劲。
陈建平一边挥拍,一边嘴上不饶人:“我这个球发过来你要接到西伯利亚去!”
“你这个什么球?放卫星啊?”
钟志洪水平不行,被他的碎嘴气得火冒金星,越急越乱,还不认输,伏低身子虎视眈眈的。
钟志远正在消化陈建平提供的消息,说朱阿福得神经病了。
说朱阿福冒充作家“钟震宇”,刚开始好多人跟着他、捧着他,后来暴露了,没一个理他,就精神失常了。
那天遇到朱阿福,还被他这个李鬼教训,钟志远就和葛悠、桂萍商量,同时在三家杂志封底上发通告,声明钟文龙只在他们三家有小说发表,其余均为冒名,严正警告对冒名者保留诉诸法律的权利,以此消除冒名之虞。
他给关欣打电话确认后,就不再关心这事。
没想到,朱阿福竟精神失常了。
钟志远唏嘘不已,重生后,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可又无能为力。
沉默一会,看陈建平嘚瑟的模样,走过去,换下钟志洪,跟他对上了。
陈建平一拍球过来,挤钟志远的反手,钟志远一个直拍横打拉过去。
直拍横打,这时候国家队都不会。
陈建平愣了,还有这种打法?
钟志远得意地朝陈建平咧嘴一笑。
背后响起娇声喝彩。
回头一看,关美玲和蕾蕾来了。
蕾蕾兴致勃勃地走向陈建平,不客气地夺过他手上的球拍。
拿在手上看了看,很满意,开心地说:“钟哥,我跟你打。”
“你跟我打?”
“怎么,瞧不起我?”
“呵呵……”
钟志远还就是这么想的。
不料,蕾蕾说:“我可是校队的。”
钟志远吓一跳,心想踢到铁板了。
一打,果然,虽然是女子校队,可“校队”绝非浪得虚名。
钟志远狼狈得不是接不到球,就是滑边到让蕾蕾捡球。
陈建平一旁鼓噪:“直板横打哇,你刚才不是好厉害啊?”说罢,哈哈大笑。
钟志远无奈,甘拜下风。
旗鼓不相当,打得一点劲都没有。
“认输啊?那得答应我一个要求。”蕾蕾得意地说。
“答应,都答应。”
钟志远乖得一批。
“陪我们去通天岩玩吧!”蕾蕾满眼期待地望着他,娇嗔地说道,“不许拒绝哦。”
“大豆腐一言既出,四马难追。”
钟志远嘴角含笑,诙谐地回应道,引得大家一阵哄笑。
通天岩是江南有名的石窟群,王阳明、苏东坡、蒋经国等历代名人都在此留下足迹,还关过杨虎城,在赣州西北6公里处。因为赣州还没有公交车,人们都是骑单车结伴而去。
钟志远本想开车去,可被两个女生否定了。
三人约好西河大桥头上等。
次日,钟志远骑着永久二八大杠到时,关美玲和蕾蕾都在,倚着一部凤凰二八大杠。
“怎么就骑一部车?”钟志远疑惑地问。
蕾蕾身上背了个包,笑嘻嘻地走过来,“我坐你的车!”
钟志远看了眼关美玲,“那走吧?”
蕾蕾说声“我来了”,噌地跳上后座,一只手搂住他的腰,嘻嘻笑道,“差点没坐稳。”
关美玲跟在后面,悻悻不乐。
车轮在沙面公路上滚动,发出沙沙的声音,偶尔又是一阵嗡嗡声。
一路上听得蕾蕾开心的笑,还晃着两只脚。
可苦了关美玲,拜年就不想带她,可偏偏蕾蕾死缠着她。
那天在客家小厨碰到钟志远,蕾蕾埋在心底对他的喜爱激活了。
这会儿,她坐在后座,感受着钟志远的阳刚之气,说不出的兴奋,小心脏怦怦乱跳,莫名感觉到一种幸福。
骑了一段公路,左拐进入田间小道。
其实,从西河大桥开始,就已经进入山田之间,一路少见房屋,人迹稀少。这一片还没有开发,很荒凉。
路面坑坑洼洼,有时,不得不下来推车走。
钟志远不时的还要照顾到关美玲,三个人好不容易到了山脚下。
此时,山脚下只有一个半圆的平地,泥土荒草,空荡荡的,来玩的人都把车停在这里,也不用怕车子被偷,此时的通天岩很“原始”,前往观赏的多是学生,大冬天的,人更少了。
通天岩要沿着山路上去。
这时,没有后来弄出来的瀑布什么的,更没有王阳明的雕像,山上可以说什么都没有。
三个人到得通天岩,抬头就是丹霞风貌的“忘归岩”。
据传,那三个字是王阳明手书。
“忘归岩”是风化剥落形成的丹霞穿洞。
未来,这里地下夹角处满是竹签、树枝,一根根像是支撑着岩体。
据说,这样支上一根,不会腰痛。
现在,光光的,什么也没有。
那种支了不会腰痛的传说还没有人散布。
钟志远腹诽,传说大概是景区散布的一个噱头。
“你们可要在这里放上一根小棍子?放了不腰痛哦。”钟志远含笑对两个女生说。
两个女生不屑地“切”一声,当他开玩笑。
从“忘归岩”穿过,后面别有洞天。
洞口外是一片开阔的平台,平台边缘立着几块古朴的石碑,碑上的字迹虽有些模糊,却依然能辨认出是前人留下的题咏。
平台另一侧连接着蜿蜒的石阶,石阶两旁长满了低矮的绿植。
顺着石阶向下望去,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层次分明。
来到主窟,巨大的丹霞岩壁上密布着数不清的唐宋石窟造像。佛像神态各异,有的慈眉善目,有的庄严肃穆,历经千年风雨,依然栩栩如生。
三人转了会,看了个热闹就继续往前走。
“这个就是漏米的地方。”
走过一处红褐色丹霞岩壁时,关美玲指着高高的岩缝说。
“心大吃砻糠。”蕾蕾一旁轻声说出这句话。
此处,岩石光滑却不失粗犷,石缝中有小草顽强生长。
相传,那上面有一洞,每日会漏大米,且能精准匹配僧众的需求。一位新来的和尚起了贪念,夜深人静时,偷偷凿大洞口,结果,洞口漏出的不再是米,而是砻糠。
赣州话“心大吃砻糠”就是此处来的。
钟志远笑笑,许多景点有文化却没看头。
三人一掠而过,直奔观景台而去。
上到山顶,全是松树。
站在山顶望向远处的观景台,就像孔雀头顶的羽冠。
“走,我们过去。”
说着,蕾蕾兴致勃勃地说。
三人下坡又爬坡,沿着石径登上了观景台。
站在观景台上,极目远眺,丹霞赤壁与苍松翠竹交融。
“你们可饿?我带了好吃的,嘿嘿……”
蕾蕾仿佛就是奔这一刻来的。
说着,将背上的包取下,从里面取出一大包来,这包用牛皮纸和塑料布包了两层,找开竟然是熟食和米果。
“哎哚,香肠、板鸭、牛肉巴,还有薯包……”
钟志远惊喜地叫起来。
此时,肚子也饿了,闻着味口水就流了下来。
蕾蕾再拿出一个军用水壶来,晃晃了,“咣咣”的响。
“还有米酒,好甜哦!”她得意地在空中摇晃着。
“太好了!”钟志远劈手夺过,拧开盖子闻了闻,“嗯,好香!”
不觉尝了口,入口醇厚香甜,忍不住又喝了口。
蕾蕾赶紧抢过来,笑道:“一下子吃完了太浪费。”指着熟食说,“先吃毛子菜,嫑吃醉了。”
自己却对着壶口喝了一大口,一手抓起香肠就吃。
钟志远朝她竖大拇指:“还是你想得周到。”也抓起香肠往嘴里塞,一时两人争着吃,不亦乐乎。
关美玲却动也没动。
半天,弱弱地问钟志远:“我能吃吗?”
钟志远先是愣了下,疑惑地问:“怎么不能……”话到一半反应过来,笑了,“对了,你们要控碳水,哈哈,大过年的,可以吃,不过要控制。”
关美玲嘻嘻一笑,从他手里接过壶,喝了一小口,捏起一片香肠慢慢地嚼。
蕾蕾摇头感慨道:“美玲,你们做模特真不容易。”
说罢,看着钟志远,嗔怪道,“你也不心疼她。”
钟志远笑了,装傻,“你讲什么,我不懂。”
蕾蕾直白地问:“你爱美玲吗?”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关美玲顿时脸红起来。
钟志远尴尬一笑,“美玲是我妹妹,你说什么呢。”却没敢看关美玲。
蕾蕾顿时兴奋,问:“真的?”
“和这个香肠一样,蒸的!”
钟志远拿着几片香肠,玩笑却认真地说,说完将香肠放进嘴里,吧唧有声。
“那太好了!”蕾蕾捡到宝似的,转脸对关美玲说,“美玲,不是我要和你抢,你听到了,”说罢,又对钟志远说,“我要和你谈恋爱!”
关美玲尴尬得无语。
钟志远哭笑不得。
忽觉体内一阵燥热,脸都感觉红了。
咦,这酒上头,还是这话上头?
看看蕾蕾,她脸上两酡红晕,美美的。
他不自觉地伸手去摸。
这一摸,不得了,两人像是正负极相碰,一下子吸在了一起。
当着关美玲的面,竟然搂在一起,迫不及待地吻起来。
关美玲怔愣着,一时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而钟志远和蕾蕾似乎光这样还不能消解他们的饥渴,公然脱起衣服来,而且是相互撕扯。
关美玲急了,哭喊道:“你们干什么?”
痛心地想,你们还是人吗?当着我的面就……
忽然听到钟志远朝她喊:“救我……”
状极痛苦,想控制自己,又像控制不住,在挣扎和放纵间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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