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铁碎牙的守护
“你这话我不认同，平凡人多的是，谁不是活的好好的？”
犬夜叉掷地有声，蛮骨摇头道：
“你不是人类，没有一个人类得到力量后，还甘愿平凡。
如我，我就是不愿平凡才走上的这条路。
如白心，他也是想成为人人敬仰的上人，才一生行善。
平凡人，只是因为平凡的力量而不得不沦为平凡。
他们的野望，会随着力量变强而膨胀。
不像你，明明拥有半颗人类的心脏，却比妖怪还要单纯！”
“你的意思是我不如奈落？”
“奈落亦是下层！”蛮骨侃侃道：
“如你所说奈落是半妖，他渴望成为强大的妖怪。
但从他的行事风格去看，他根本没有认清什么是妖？
他走的不是妖道，而是人路！
如玛瑙丸、如琉璃，他们不会去区分人和妖，不会去纠结善与恶。
山精野怪、高阶妖族——
他们每个阶段的智慧或有高低，每个阶段的志向或有不同，但跟人类的区别都很显明。
奈落行事却从的是人类的心理。
他分化你与桔梗，让你们相爱相杀。
愚弄人心、剖析人性，这是人类才会干的事，妖怪岂会如此？”
“未必！”犬夜叉道：
“我遇到过一个玛瑙丸的同族，那妖蛾就专吃人心。
他会构筑幻境，在幻境中放大猎物的绝望情绪。
当猎物释放完情绪，绝望至死后，他的进食过程也就结束了！”
听罢，蛮骨摇头道：
“你说的是魍魉小妖的通病，他们渴望人类欲念，这并不出奇。
而奈落和它们有本质的不同。
奈落是通过改变现实条件，让人自主的去悲恨抑郁、愁苦绝望。
这是认清人心后，才能施展出来的攻心之术。
寻常妖怪只是借助人心欲念，来增长自己的智慧，但行起事来还是以本性为主。
智慧高绝如玛瑙丸、琉璃，祂们亦不会像奈落一样，去按照人类的心理行事。
这是本性的同。
奈落与你还有区别，他真正拥有的是一颗人心！”
“随你说。”犬夜叉不在意道：
“人与人不同，妖与妖不同，心与心不同。你若真能看透这些，你离成为真正的和尚也不远了！”
“细节决定成败！”
蛮骨道了一声，亦不再多语，他看透了犬夜叉是什么样的人——
心虽有，但智不全！
此时对面也出现了变化，一队队火枪兵涌向沟堑。
见之，蛮骨道：
“犬夜叉，我知道你因为朋友的原因，或因为母亲的原因不愿伤害人类。
但你需要知道——
人类，从不因为对方也是人类就手软，谁挡其道便杀谁。
妖怪，更不会因为抢食的是妖怪就留情，杀死或赶跑一方才罢休。
在白心、奈落、龙渊、琉璃、杀生丸、玛瑙丸这些强者眼中——
人与妖没有区别。
你，也不要再对人类心慈手钦。
不然，你哪天不被人类杀死，也会自己挖个坑埋了自己！”
说罢，蛮骨闪电一般“之”字形突进，根本不给对面火枪兵列阵的机会。
“唰唰唰唰！”
箭矢攒射天空，黑云一般压来。
见之，犬夜叉瞬间撑开刀鞘结界。
“噗噗噗噗！”
方圆十丈的地面上，箭如荆棘。
“叮叮叮叮！”
犬夜叉身前，更是矢垛埋脚。
看着耀起的寒光，犬夜叉双眼失神，沉浸于了心中——
曾经于疯魔中，他杀了一群为非作歹的强盗。
尽管，事后他脑海中没有厮杀时的画面，但他仍懊悔的在溪流中不断冲刷自己。
他怕自己成为一个杀人的妖魔。
他怕戈薇讨厌杀人后的自己。
他更怕梦中母亲的目光不再温柔！
可眼前那血与火交融的画面，为什么没有让他心生触动？
是自己变得冷血了吗？
可手中的铁碎牙，它的脉动为何还是那样的清晰？
难道是自己对守护一直有误解？
蓦然一幅画面浮过脑海，犬夜叉心神又是一颤——
父亲战死于人类城池中。
父亲尸骸内，堆积的无数骷髅中不乏人类的头骨，这说明了什么？
铁碎牙是父亲的兵器，它当年浸染了多少人类的血？
铁碎牙守护的不是人类，那它守护的到底是谁？
戈薇遭受危险的画面一幕幕浮现，他一次次挥刀的感觉涌上心头。
犬夜叉恍然明悟——
守护之刃铁碎牙，不是为守护人类而诞生，更不为了守护某个人而存在。
而是拥有守护之心才能使用它！
蛮骨说，战斗时当有慈悲之心。
蛮骨还说，他已经不屑杀人，今生当斗妖战神。
他不是看不起人类，而是对普通人升起了慈悲之心。
他对这些武士出手了，他此刻心中又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呢？
应该不是他口中说的那样！
秉持守护之心才可催动铁碎牙，若要对眼前的军队出刀，自己应该秉持什么守护之心呢？
当年，父亲是为了母亲吧？
今日，自己又是为了什么呢？
没有理由！
暗念一声，犬夜叉收刀归鞘。
此刻月光清寒，大地上却燥热非常，四处丢弃的火把，溃逃嘶喊的乱军，动乱着寂静的夜。
千沟万壑之中——
一白袍男子肩扛大矛，不动如山。
男子的近前，一群神官巫女神色惊悸，手脚发颤。
擅长驱鬼降妖的他们，面对眼前力敌千军的杀神，不知如何应对是好？
他们仰仗的灵力术法，此刻还不如几把刀枪好使！
“我邀战的是神灵，你们这些神官神子，为什么要把无辜凡人牵连进来呢？”
蛮骨一语话落，众人又是一颤。
沟壑之中躺伏的尸体，流淌的鲜血，让他们的心灵为之动摇。
为首神官强制镇定道：“这是神战，他们为神而战，死得光荣！”
霎时间，一众神官巫女们个个凛然，皆面露大无畏之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蛮骨长笑一声，讥诮道：
“你也知道这是神战？
神不敢出面的战争，却让普通人去送死？
他们愿意为神战死，神却为何不愿意庇佑他们，任他们枉死？”
“你懂什么？”神官喝道：
“他们为神而死，神自然会庇护他们，渡他们入神国，渡他们转世成大富大贵之家！”
“那你愿意为神战死吗？”
蛮骨大矛一指，神官不禁瑟缩。
就在此时，一道清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浮现——“蛮骨。”
蛮骨转睛一看，不由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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