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血针。
吸血之针?
江上寒微微皱眉。
画圣竟然除了画阵笔外,还有其他武器?
是个针?
但画圣的武器,为何会出现在端木世家?
端木家跟画圣不是深仇大恨吗?
江上寒接着向下看去。
按照兰平芸的记载,脉络终于缓缓理清。
原来当年端木家与画圣的敌对,并非完全为了帮助草堂的安氏。
画圣还有一根针,需要端木家族的血来温养。
端木家当时已经被画圣的手下势力完全打残了。
他们避世不出之前,跟画圣做了一个交易。
画圣的针,受到了创伤。
端木家主动去修复这根针。
在此期间,端木世族避世不出,画圣保证在这期间,不去扰乱蜀中秩序。
这其中包括对然州草堂、蜀中剑池等势力的侵扰......
江上寒看到这里,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
因为按照小本上所言,交付画圣焚血针的时间,就是今年!
小本上还记载,端木家人发现兰平芸的血,对于焚血针的作用比端木家还大。
但是端木世家自古便尊重草堂之学,重礼。
他们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画圣,而是十分尊重的跟兰平芸讲述了这件事情。
并且问她愿不愿意每旬付出一部分血。
作为交换,兰平芸可以学到端木家嫡系的机关之道。
兰平芸欣然接受......
在这期间,兰平芸爱上了一位端木家的子弟。
端木御。
也就是后来的断羽......
又过了不久,鹿国公倚仗的凉王倒台。
鹿国公为了家族富贵,把兰平芸招了回去,嫁给了兴武帝......
江上寒缓缓的合上了小本子。
他对于后面所记载的断羽与兰平芸背着兴武帝的偷情之事,毫无兴趣......
无非就是床上、地上、桌子上;
窗外、厅中,厨房里;
无趣,无趣的很......
“怪不得,那易一心对杨承启如此的看重。”
“看来是最近画圣知道了当年兰平芸血脉的价值。”
“杨承启是不是端木御的血脉,无法确定。”
“但是他一定是兰平芸的血脉......”
“而且是唯一血脉......”
想到这里,江上寒又掏出了带有画阵笔的小盒子。
“母妃对付画圣的方法,是夺走他的武器。”
“母妃那么聪慧强大的人这么做,一定有她的见解与经验。”
“那么我......”
江上寒又掏出来一把银粉。
这是他心爱的银针。
来自于凌州城的老郎中。
已经跟随他参加了很多场战斗。
但是被明月在毁坏了。
虽然江上寒已经拜托山狗为他炼新的银针。
可是这东西......不怕多啊!
“若是,我能夺得画圣的焚血针,为自己所用......”
“就这么定了!”
江上寒兴奋的想着。
同时庆幸,幸好自己一开始就没准备弄死易一心,而是以她为眼,利用她获得更多的信息!
......
思虑完毕,江上寒收起东西,大步向乔蒹葭的寝屋走去。
撩开门帘,顿时药香满屋。
屋子中还有一个火炉,在煮着药。
看火候,应该还得再煮一个时辰。
这并非江上寒煮的,而是王傲觉所煮,让青鸾端进来的。
十大道门也是炼药的大宗,他们与药王谷炼药最大的区别,就是会用明火。
努力追求道理的道门,对于自然中的各种元素,利用的十分灵活。
江上寒迈过跳动的火焰,走到乔蒹葭的床边。
她尚在昏迷中。
额贴药布、双眸紧闭、柔唇半张、脸有浅汗。
盖在身上的锦被随着乔蒹葭的呼吸,而微微起伏,勾勒出柔和的弧度。
曲线玲珑。
苍白的脸,却带着一种弱而不娇的韧劲。
江上寒坐在床边,从怀中掏出一枚自己炼制的丹药,缓缓捏碎。
然后又掏出来一个手帕,淋上药,滴上药膏。
开始为乔蒹葭擦拭脸庞。
这是一种仅对宗师以上强者有用的丹药,他也仅有这一颗半成品,本来是在山狗那里的。
今天他回府,给要了回来。
这种丹药配合着药膏一起擦拭伤者身体,可以快速使得身体的各处气脉重新振作起来。
帕子蘸着药擦过乔蒹葭的下颌,顺着纤细的脖颈往下挪时,江上寒突然想起来了一个问题——
自己怎么擦拭乔蒹葭身上的其他部位?
去叫青鸾?
江上寒下意识转头看向窗外。
洞悉了一下。
嗯......青鸾正跟王傲觉一起吃馄饨呢,好像今天还很热络的样子,不好打扰人家谈恋爱吧?
江上寒收回目光,落在乔蒹葭苍白的脸颊上。
反正乔蒹葭的脚我都碰过了,只要避开私密处,脱了外衣擦些寻常部位,应当不算逾矩?
再说了,救人如救火,哪能顾得上这么多细枝末节。
若是乔蒹葭今夜再不醒来,那明天凉王二祭就一定会露馅了啊!
想到这里之时,江上寒已经擦完了乔蒹葭的脖子。
“救人要紧!”
江上寒鼓励了自己一句,随后伸手探向乔蒹葭的衣领。
指尖轻轻勾住乔蒹葭的衣领,缓缓往下解开。
也就在江上寒刚刚将系带松到一半,隐约看到两抹雪白的肌肤之时。
身下的人忽然轻轻动了动!
感受到指尖柔软的触感。
江上寒的动作瞬时僵住,瞳孔微缩——乔蒹葭的眼睫颤了颤,竟缓缓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
江上寒:!!!
(草了!你这时候醒算怎么回事?)
乔蒹葭:???
(他为什么在解我的衣服?)
江上寒:......
乔蒹葭:......
空气凝滞了足足两息,江上寒才勉强扯出个镇定的表情,干笑道:“醒了啊?”
乔蒹葭轻嗯了一声,柔弱的张开了嘴,虚弱的问道:“您,这是要干嘛?”
江上寒故作镇定的实言道:“帮你上药。”
说着,江上寒赶紧举起手里的帕子,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我是内伤。”乔蒹葭的眉梢轻轻蹙起,声音温软却戳中了关键,“为何要宽衣上药?”
江上寒:“因为这药特殊,就是外敷的,我亲自炼的,我是炼丹师,你信我。”
乔蒹葭保持疑问:“那为何不让青鸾来上药?”
江上寒一时哑然。
不是,那我也不能告诉你,我为了让王傲觉这个新手下更加忠心,给他搞了个美人计吧......
“青鸾毕竟不是炼丹师——我对药和肌肤的触感把控得更到位,敷药效果才好。”江上寒一脸坚定的说道,“你信我。”
乔蒹葭静静地看了他片刻,苍白的娇颜上忽然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我信你。”
美人的声音轻缓而坚定。
江上寒重重点头。
下一瞬,乔蒹葭又缓缓闭上了眼睛,轻声道:“那你继续吧。”
江上寒:“啊?”
乔蒹葭:“麻烦你了。”
江上寒有些尴尬的说道:“其实......你要是醒了的话,你自己上药也是可以的。”
乔蒹葭睁开眼睛,疑惑的看向江上寒:“你不是说你对药肤之间的手感,把控的更加到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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