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闹够了,贺凌才开口表态。
“姻缘天定,想那么多也没用。等你有一天遇上了,不管她长什么样子,也不管她是否温婉贤良,只要看对眼,这辈子便是她了。你的那些空泛的要求,便有了具象的内容。”
贺尘一脸不相信地问:“大哥跟大嫂也是这样吗?只看了一眼,便认定了?”
贺权抢话,“你忘了,那日大哥丢下咱们,跟着王媒婆到梨花寨相亲,肯定是那时一眼看上的大嫂。”
贺咫看了眼姜杏,笑着摇头。
贺尘:“不是那时候,那是什么时候?”
贺咫:“比那要早。”
贺凌一脸惊讶,“还早?那是什么时候?大哥怎么从来没跟咱们说过?”
三兄弟准备刨根问底,被贺老太太拦下了。
她说:“哪有当着大嫂的面,问东问西的,成何体统。总归咱们贺家开明,你们要是看上了哪家姑娘,只管提出来,我想办法替你们说媒去,力争让你们各个娶到心仪的姑娘。”
贺权、贺尘一听,双双笑了起来。
贺家的风波,貌似顺利渡过去了。
贺环保胎成功,众人都松了口气。
贺妍跟马佩芳亲自到秦府赔礼道歉,此后小心翼翼,再不敢作妖。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进行。
直到许昶赈灾成功,顺利回京。
好消息和坏消息结伴而来。
晋南的水患已经平定,西南边境却遭遇邻邦小国蒲甘的侵扰。
内忧刚平,外患又起。
赵楹有些应接不暇,朝中逐渐出现两种声音。
一个声音拥护年轻的赵楹,认为他心思纯正,善良大义,必然能治理好朝政。
另一种声音则比较激进,以蒲甘侵扰为由,御敌需要铁腕手段为由,拥护圣父太上皇重理朝政。
时机刚刚好,不早也不晚,很难让人不怀疑,一切都是提前密谋好的。
赵楹没想到,幕后推手想要取而代之的决心,是如此急切。
下朝之后,贺咫被留在乾坤殿,帮他想办法。
赵楹靠在龙椅上,重重叹了口气,“没想到皇帝这么难当,早知道就不该接这个烫手山芋了。”
贺咫:“您现在才这么说,未免有炫耀的嫌疑。”
“炫耀?”赵楹拿起桌上的一个纸团,扔向贺咫,“我在你跟前炫耀什么。我这段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你不都看在眼里了吗?”
他叹口气,陷入畅想,“真怀念以前在考公司的日子,明察暗访,斗智斗勇,天地广阔任我行,比困在这四四方方的金銮殿里好太多了。”
赵楹这个皇帝,当得十分与众不同。
贺咫问:“事到如今,您准备怎么办?”
赵楹皱眉,“继续装病,能行吗?”
贺咫摇了摇头。
上次装病已经让朝中那些人不满,好几次上书奏折提及,说什么龙体欠安,乃朝廷不幸,希望皇帝戒除女色,保护龙体。
还有说皇帝久坐才会生病,提议他以后上朝时,站着听政。
总之十分离谱。
赵楹一脸为难,贺咫心里却有了两个主意。
他说:“干脆您趁着大权在握,严苛地查办几人,震慑一下他们。铲除异心,也有利于以后当朝理政。”
“那我跟暴君有什么区别?”赵楹摇头,“先父太上皇贤名在前,我若留下暴君的名号,岂不是输得更惨。”
贺咫挠了挠头,“如此一来,只剩下一条路可走。”
“快说。”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展开细说。”
“我的意思是,他跟您玩心眼,您也跟他玩心眼。他假意禅让,以退为进,保全了性命和追随着。您也如法炮制,把蒲甘这个麻烦踢还给他。据我所知,西南军从前追随曹家,如果顺利,您这次可以一箭双雕。”
赵楹拧眉想了想,觉得不妥,“皇权更迭,岂是儿戏。”
“那就没办法了。”
贺咫两手一摊,作势要走,又被赵楹拉住。
“这主意真的能行吗?”赵楹满脸不确定。
贺咫叹口气,“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一点,万事万物,都是斗智斗勇,缠绕式上升。您如果不想血溅皇庭,那便只能跟他周旋迂回。”
几日后,赵楹称病禅让,圣父太上皇再次临朝。
朝中风向,立时发生了转变。
许昶因平定水患有功,受到嘉奖。他和赵梅英的婚事,也在圣父太上皇的督促下,再次提上日程。
贺咫明升暗贬,从殿前司副指挥使,调任宣府副总兵。
从御前红人,调任一线,还是个副的。
历来空降的副职,都是炮灰一样的存在,被正职忌惮,又被底下人嘲笑。
离京那日,姜杏抱着他哭了好半天,才放他走。
贺咫前脚刚走,许昶后脚马上迈进了杏林春的门槛。
姜杏对他视而不见,许昶不顾廉耻,把人拦在柜台内。
“上次对你不敬,错都在我。一切缘由都是因我心里还念着你的缘故,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哪里来的狗吠声?”姜杏左右看看,一脸不耐烦。
“我知道你还在气我,可我告诉你,贺咫的富贵已经到头了。”
姜杏猛地转头,怒目瞪着他:“此话怎讲?”
许昶:“他得罪了圣父太上皇,如今老人家重新临朝,绝不会放过他的。你早做打算为宜。”
“做什么打算?我们夫妻一心,直至白头。我可不像你,嫌贫爱富,一心只想着自己的荣华富贵。”
“你……”
“如今得恭称您一句驸马爷了吧?还望你娶了天之骄女,莫要辜负人家。”
“我好心好意过来给你递信,不领情就算了,还句句挖苦。你如今当真是冥顽不灵,跟贺咫一样令人讨厌。”
“彼此彼此,驸马爷也并非金银,能让人人都喜欢。”
“要不是看在我们青梅竹马之谊上,我才懒得管你。”
“那就当我们不认识好了。”
姜杏扬声唤掌柜送客。
众目睽睽之下,许昶头也不回走了。
坐在奢华的马车里扪心自问,他现在对姜杏的感情是爱还是恨。
想来想去,自己也说不清。
或者说是爱恨交织,又或者是爱而不得,让他心理失衡,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占有欲。
这感觉像一把火,烧得许昶像是变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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