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够啊！过几年一定要亲自过去看看！”首长看了十几分钟，由衷感叹道。
“到时候我给您当导游!”李世铭笑道，然后和秘书一起扶着首长坐上了沙发。
首长坐下，朝秘书伸出两根手指。
秘书面露难色，小声提醒道：“首长，您今天已经抽了两支了，现在再抽，晚饭后的那一支就不能抽了！”
首长略一犹豫，一咬牙道：“这会高兴，晚上不抽了！”
秘书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盒，抽出一支，递了过去，哗然火柴给点上了。
李世铭摆弄着桌上的茶叶，向秘书询问道：“首长可以喝什么茶?”
秘书答道：“绿茶类的都可以，稍淡一点。”
李世铭会意点头，选了雨前龙井。
“你不陪一根？你们搞科研的不都是大烟枪？茶让小胡弄就行了！”首长美美吸了一口，笑着朝李世铭道。
李世铭莞尔一笑，他本来不吸烟的，但在903项目待的这一年多，确实被耳濡目染。
他虽然想着心无旁骛的把项目做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但龙腾科技这么大家公司，怎么可能做到？
双重压力下，他确实需要解压手段。
不过他没烟瘾，这个上辈子就锻炼出来了。
在潜龙号内部做各种试验，潜舰内部是禁烟的。
现在，长辈赐，不敢辞。
李世铭笑着接过胡秘书递来的烟，凑到火柴边上点燃。
“你小子做事，就是讨人喜欢！”首长意有所指道。
李世铭一时之间不知道首长指的是那件事，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你现在退出，确定不会影响进度？小王和小邝心里可是慌得很。
毕竟，理论是你的，方案是你的，场地是你的，钱也是你掏的！”
首长眯着眼睛盯着李世铭问道。
“这是集体的智慧，小子我可不敢居功，王部和邝组长太谦虚了。
现在验证机已经成功了，理论与方案项目人员也吃透了，有我没我，影响不大，您放心好了。
至于场地和资金，如果项目组觉得这个地方不错，那以后就划归科技部，当研究所的永久驻地吧。
鹏市给我们划了这么大片地方，也没收多少土地费，算龙腾科技投桃报李了。”
“哈哈，我这可不是敲竹杠啊，先替小王他们谢谢你了！”首长大笑道。
接着首长又意味深长地感慨道：“一个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我很好奇你小子管着这么大家企业，怎么还有心思研究科学技术。小王跟我汇报的时候，我以为你小子是在哪里搜罗来了人才，到头来原来是你亲自下场。实在是。。。无法理解。”
“这个也没什么，受父母影响。
谁让我有一个科学家父亲和一个商界女强人母亲？
我其实就想当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李世铭笑着糊弄道。
首长伸出手指点点李世铭道：“你小子真是不说人话啊！二世祖？龙国要都是你这种二世祖，帝国主义怕是要睡不着咯！”
李世铭感慨道：“是啊，他们过得太舒坦，我们走得太难了！
不过总有一天，我们会让他们学会好好说话，老实做人！”
“那可得靠实力啊！你明年准备搞点什么？”首长掐灭手中即将熄灭的烟头，目光灼灼地望着李世铭问道。
“去鹰国，继续挖帝国主义的墙角！”李世铭笑道。
首长见李世铭一脸坏笑，立刻来了兴趣，眼中迸射出一道精光。
李世铭也掐灭了烟头，做正身子认真道：“下一个时代，是互联网的时代。
互联网的出现，将改变全世界所有人的生活方式，让整个世界产生颠覆性的变化。
我们现在没能力让龙国变成世界互联网的中心，但这不妨碍我们提前做准备。”
首长皱眉问道：“你想重注押宝在互联网上？”
李世铭摇头道：“不不，互联网往后再重要，也不能脱离现实世界，任何时候都需要载体才能存在。
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夯实基础，以后有大把弯道超车的机会。
现在是互联网发展的初期，受科技水平的限制，不光是我们，连鹰国也远没达到互联网时代的硬件条件。
往后几年，互联网这个概念再火热，其实都是被炒起来的虚幻概念。
我认定了这一点，所以，在别人炒这个概念的时候，我趁着这股东风，不去帝国主义挖一波墙角，收割一波韭菜，我实在于心难安。”
李世铭的观点太过超前，尽管他尽量说话直白，听在首长这种世纪之处出生的老人耳中，依旧觉得云山雾罩。
首长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过了好一会，首长才问道：“你说的我没听太明白，但总感觉你不会错。
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首长这话，让李世铭很感动。
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将龙国拉下水的打算。
他坦然道：“首长，这些都是我自己判断出来的，都没有太多的实际依据。
您的信任我很感激，但是事情的发展可能还会有很多变数。
我做什么，只代表龙腾科技一家企业，什么样的风险和后果，我都能应对。
国家层面上，等到局势明朗之后，我们再考虑这个问题。
现在龙国还是按部就班，发展经济，夯实基础才是正解。
是雷区还是黄金大道，容我先去探探路！”
李世铭的话说得并不多么慷慨激昂，但他从首长眼中看到了赞许之色。
“你第一步准备做什么，能不能透露一下？放心，我给你保密！”首长不在纠结，而是饶有兴致的问道。
“额，也不是不能说，说了您可别生气！”李世铭面色犹豫道。
“怎么，你又有什么惊世之举？”首长连忙问道。
“没，其实早几年跟您提过，我准备将七彩虹操作系统从龙腾科技总公司拆分到鹰国分公司去上市。”李世铭坦然道。
“嘶~”首长深吸口气。
七彩虹系统现在几乎占据操作系统市场的半壁江山，在亚洲和欧洲的市占率甚至超过巨软。
和巨龙手机并称为港岛科技的两大标杆产品。
首长明白李世铭口中地上市，并不是简单的将业务在鹰国上市募集资金，而是要将七彩虹系统的真个体系放到鹰国去。
包括设计、销售，和最重要的监管权也交到鹰国去。
首长沉默半晌不说话，李世铭继续道：“总公司会继续持有专利和商标，同时，设计部也会留下最精英的那部分员工，启动自研系统架构的研究，自研编程语言研究。打造从皮到骨，从外到内，从肉体到灵魂都属于龙国人的操作系统。”
李世铭刚说完，首长盯着他突然笑了：“我就说你小子浓眉大眼的，怎么看也不像个当汉奸的料。”
李世铭一脸苦笑：“原来，你刚刚是在想这个事？我太伤心了！”
首长没理会他插诨打科，正色问道：“这条路很长，长到都不该你一个企业去走，你想好了？”
李世铭认真道：“再长的路第一步也得有人去走，等我们的经济好了，有余力了，会有越来越多人走上这条路。
帝国主义忘我之心不死，我们要时刻准备着！”
首长不禁莞尔：“你小子说话跟个老革命似得，你真在港岛长大的？”
李世铭郑重地回答道：“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上甘岭，在我们没有站到世界巅峰之前，总有山头需要我们去攻克。
比起前辈们放弃已经拥有的一切，回到一穷二白的祖国，啃着窝窝头，用铅笔稿纸完成一项项突破，我做的这些事，根本算不得什么。”
首长动容道：“说得好！你们这一代能把这种精神继续延续下去。便是国之大幸！放手去干吧！”
果然，真诚是最好的必杀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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