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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明末成饿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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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郑崇年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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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师爷望着赵德柱离去的背影,脸上那怨毒之色愈发浓烈。他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心中恨意如潮水般翻涌。“好你个赵德柱,竟敢如此羞辱我!不就是个小小知县,有什么了不起。”

孙师爷越想越气,在书房中来回急促踱步。他的双眼通红,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我寒窗苦读,好不容易谋得个师爷职位,却要在你这受这般鸟气!”

“如今这可是个机会,若我帮郑崇年躲过此劫,以他在京师的人脉,定能让我飞黄腾达,总好过在这赵德柱手下憋屈度日。”孙师爷想到这,脚步猛地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孙师爷不再犹豫,出了书房匆匆离开县衙,直奔郑府。一路上,他刻意低着头,脚步匆匆。

到了郑府,孙师爷急切地叩响门环。家丁打开门,见是个陌生且神色慌张之人,正要询问,孙师爷急忙说道:“我要见你家老爷,十万火急,关乎他的性命!”家丁见他如此焦急,不敢大意,赶忙将他引入府中。

见到郑崇年,孙师爷也顾不上寒暄,急忙将赵德柱接到的指令以及即将对他动手的消息和盘托出。郑崇年听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你确定消息可靠?”郑崇年声音颤抖地问道。

“千真万确!郑老爷,您得赶紧想办法,否则就来不及了!”孙师爷急切地说道。

郑崇年在屋内来回踱步,神情慌乱。思索片刻后,他从怀中掏出一大锭银子,塞到孙师爷手中,说道:“孙师爷,多谢您赶来相告。此事你切莫声张,若我能度过此劫,日后必有重谢!”

孙师爷忙不迭点头,将银子揣进怀里,便匆匆告辞。他满心欢喜,觉得自己的富贵之路已然开启。

然而,孙师爷刚走出郑府,来到街边拐角处,还没来得及回味即将到手的荣华富贵,突然,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原来,从孙师爷进入郑府起,两个身着短褐、看似普通卖苦力的人便盯上了他。这两人正是张明辉手下负责盯梢郑崇年府邸的密探。他们见孙师爷神色匆匆进入郑府,没多久又一脸得意地出来,觉得事有蹊跷,便一直悄悄尾随。

趁着孙师爷毫无防备,两人一个箭步上前,一棍子狠狠敲在他的后脑勺上。随后,二人迅速将孙师爷拖到街边一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上,驾车疾驰而去。

马车在城中七拐八绕,最终来到一处偏僻的宅院。孙师爷被扔到地上,慢慢悠悠地转醒。他刚一睁眼,就看到张明辉面色阴沉地坐在椅子上,正冷冷地盯着他。

“你……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孙师爷惊恐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张明辉冷笑一声,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孙师爷面前,说道:“哼,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能瞒得过我们?说吧,为什么要给郑崇年通风报信?”

孙师爷心中暗叫不好,知道自己落入了对方手中,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大人饶命啊!小人一时鬼迷心窍,是赵德柱那狗官羞辱我,我一时气愤不过,才……才做出这等糊涂事啊!”

张明辉冷哼一声,说道:“哼,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来人,把他押下去,严加看管,等将军定夺!”

几个手下上前,将孙师爷拖了下去。张明辉喝了口茶水定了定神,便前往李明的总兵府。李明对于这种消息一点也不吃惊:“明辉啊,像这种小事儿你就自己处理就好了,以后不要总是来麻烦我了。你的顾虑我也知道,无非就是怕我怪你专权,这么多年了,我还能不信任你嘛。安排几个人把这个孙师爷给赵德柱送回去,告诉他这个情况,让他自己看着处理就好。”

张明辉听闻李明的指示后,立刻恭敬领命。他转身走出李明的书房,迅速招来一名心腹手下,低声吩咐道:“你带两个人即刻将孙师爷押往赵德柱处,就说将军让他自己看着处理。”手下领命,迅速带人离去。

与此同时,赵德柱这边正紧锣密鼓地部署行动。他亲自率领二十多个捕快,气势汹汹地将郑崇年的府邸围得水泄不通。而另一路,则由经验丰富的王捕头带领李三、张五等十几个精悍衙役,直扑那个造假窝点。

王捕头一行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座看似普通的宅院。周围一片寂静,只有不远处传来几声虫鸣。王捕头眼神示意,低声对张五说道:“你带两个人守住后门,绝不能让里面的人从后面逃脱。”张五领命,带着两名衙役快步绕到宅院后方,藏身于阴影之中。

接着,王捕头又看向李三,冲他一挥手,李三立马会意。只见李三后退几步,一个助跑,双手扒住墙头,双腿一蹬,利落地翻进院内。可谁料,墙里突然传来一阵凶猛的狗吠之声,一条体型壮硕的大狗狂吠着朝李三扑了过来。

“啊!”李三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便是呼救声:“快来人!有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寂静。

王捕头此时也顾不得隐蔽了,大手一挥,喊道:“不好!有情况!赵大头、陈麻子、周扒皮,你们三个带上家伙,赶紧进去救人!”

话音刚落,赵大头凭借着灵活的身手,噌噌几下就翻上墙头,紧接着陈麻子和周扒皮也手持腰刀、铁尺,迅速翻墙而入。

院子里顿时传出打斗声、呵斥声以及人与狗的厮打声。没一会儿,院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王捕头一马当先冲了进去。只见那条大狗已倒在地上,身上满是伤痕,一滩鲜血在它身下蔓延开来,嘴里还呜呜叫着,已然奄奄一息。

再看李三,脸色煞白,腿上有好几处狗的咬痕,鲜血正不断往外渗。赵大头、陈麻子和周扒皮三人手握腰刀、铁尺站在一旁,身上也有几处撕咬的痕迹。

屋内,正在伪造银票的几个人听到动静,惊慌失措地跑出来查看,正好与王捕头等人撞个满怀。

王捕头双目圆睁,猛地抽出腰间佩刀,刀光闪烁间,一声厉喝响彻庭院:“尔等休得妄动!私铸银票,此乃弥天大罪,今日便是尔等伏法之时!”

那几个郑崇年家中的奴仆和从京师来的老师傅,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立当场,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其中一个奴仆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官爷饶命啊,小的们也是被逼无奈,都是老爷指使小的们干的呀!”

老师傅虽也面露惧色,但仍强装镇定地说道:“你们凭何抓人?有何凭证证明我等伪造银票?莫要冤枉了好人!”

王捕头冷哼一声,朝屋内扬了扬下巴:“凭证?屋内那些假银票,还有一应制假工具、物料,便是铁证如山!到了公堂之上,容不得你们狡辩!”

说罢,王捕头大手一挥,身后十几个衙役便如狼似虎地冲上前,将这几人五花大绑,牢牢控制住。赵大头则快步走到王捕头身边,说道:“头儿,这恶犬来得猝不及防,李三被咬得不轻,得赶紧寻个郎中来瞧瞧。”

王捕头点了点头,吩咐道:“陈麻子,你即刻带李三去寻个郎中,切莫耽搁了伤势。周扒皮,你留带两个兄弟在此看守这些假银票、原料和工具,务必保护好现场。其余兄弟,跟我押着人犯去与大人会合!”

周扒皮领命,迅速挑选了两名衙役留下看守现场。随后,王捕头带领着其余衙役,押着众人,浩浩荡荡地朝着郑府赶去,准备与赵德柱会合。

与此同时,在郑府这边,赵德柱正焦急地等待着王捕头的消息。见王捕头押着人回来,他心中一喜。王捕头走上前,将情况详细汇报了一遍。赵德柱听闻,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投向郑府紧闭的大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戾之色。

他转头冲着王捕头喊道:“王捕头,派几个人搭人梯进去!”

王捕头得令,迅速点了几个身强力壮的捕快。这几个捕快立刻行动起来,迅速搭起人梯。一名捕快身手敏捷,顺着人梯爬上墙头,纵身一跃跳进了院墙内。他快速跑到大门处,从里面打开了门栓。刹那间,捕快们如潮水般一拥而入。

此时,郑崇年听到动静,从正屋走出,站在院中,满脸怒容,大声呵斥道:“你们这群大胆狂徒,竟敢擅闯我府邸!”

赵德柱走上前,义正言辞地说道:“郑崇年,你犯下伪造银票的重罪,证据确凿,今日便是你伏法之时。来人,将他押往县衙!”

郑崇年挣扎着,怒目圆睁:“你个小小县令,敢动我?我看你是不想在这武昌地界上混了!”但他终究敌不过众衙役,被五花大绑,强行押解着往县衙而去。一路上,郑崇年叫骂不断,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围观。

到了县衙,赵德柱迅速整冠束带,升堂问案。公堂之上,气氛森严,衙役们齐声高呼“威武”,声震屋瓦。郑崇年被押至堂下,却依旧摆出一副强硬姿态,昂着头道:“赵德柱,你无故拘押我,今日若不给我个说法,我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赵德柱一拍惊堂木,厉声道:“郑崇年,你还敢狡辩!王捕头,呈上人证物证!”

王捕头立刻指挥手下,将参与造假的工匠、奴仆押上堂来。这些人个个神色惶恐,不敢直视郑崇年。随后,又有人将查获的假银票、制假工具以及在郑府密室搜到的假银票和账本等证物,一一陈列在堂前。

赵德柱指着这些证物,道:“郑崇年,这些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你伪造银票,拒捕、扰乱城内秩序,其罪当诛!”

郑崇年看着眼前如山铁证,心中虽有些发慌,但仍嘴硬道:“这些都是你蓄意陷害我的!这些人与我毫无关系,这些东西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

赵德柱冷笑一声,道:“到了此刻,你还执迷不悟。即便你不开口承认,凭这些证据也足以定你的罪!”言罢,再次一拍惊堂木,“来人,将他押下去!”说罢,赵德柱有意无意地朝着王捕头使了个眼色。

王捕头心领神会,待郑崇年被押出大堂后,他紧跟上去。到了县衙监牢,王捕头找到牢头丁老头,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老丁头,把郑崇年关进条件最差的地字1号房,让里面的人好好‘关照’他。”

牢头丁老头听后,脸上露出会意的笑容,点头道:“王捕头放心,小的明白怎么做。”随后,他叫来两个牢子,吩咐道:“把这人犯郑崇年押到地字1号房去。”

郑崇年被押进监牢,刚走进地字1号房,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哄笑。十几个泼皮无赖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满脸痘痘的无赖阴阳怪气道:“哟,这不是郑大老爷吗?怎么您也有今儿啊?”

郑崇年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们别过来!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敢动我,我出去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这些泼皮无赖哪里会怕他,一拥而上,对郑崇年展开了一轮惨无人道的折磨与羞辱。郑崇年的呼喊声在监牢中回荡,但却无人理会……

孙师爷此时也被张明辉押解至赵德柱处。赵德柱端坐在书房中,一拍桌子,目光如炬地盯着孙师爷,怒喝道:“好你个姓孙的!竟敢为郑崇年通风报信,简直无法无天!”

孙师爷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地,磕头如捣蒜:“大人饶命啊,小人猪油蒙了心,是郑崇年拿小人的家人性命相逼,小人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赵德柱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哼,休要狡辩!你的父母、妻儿具在绍兴老家呢,在此地孑然一身,哪来的家人?你身为师爷,应知律法,却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这等行径,按律当与郑崇年同罪同坐!”言罢,大手一挥,高声下令,“来人,把他给我押入大牢!让他跟那个郑崇年关在一起。”

衙役们得令,如狼似虎地冲上前,将孙师爷牢牢架住。孙师爷拼命挣扎,声泪俱下地求饶:“大人,大人开恩啊,小人上有老下有小……”然而,赵德柱不为所动,衙役们毫不留情地将他强行拖出书房。

孙师爷一路被拖拽着,双脚在地面上划出两道痕迹,嘴里仍不断求饶。直至被拖到阴暗潮湿的地字1号大牢,“哐当”一声,牢门重重关上。随着一阵阴森的笑声,那个痘痘脸汉子等人又围拢了过来,孙师爷绝望地瘫倒在冰冷的地上……

此刻,大牢内弥漫着一股腐臭之气,四周墙壁布满青苔,角落里时不时传来老鼠悉悉索索的声响。郑崇年年过古稀,破衣烂衫地倒在地上大口喘气,身下是一汪暗红色的血迹。孙师爷也蜷缩在角落里,身上的文士服饰已被扯得凌乱不堪,头发也披散下来,狼狈至极。他满心懊悔,心中不断咒骂郑崇年将自己拖入这万劫不复之地,可如今,一切都已为时已晚。

就在郑崇年被押入地字1号房遭受折磨之时,他的家人也都慌了神。郑崇年的大儿子郑启文,得知父亲被抓后,心急如焚。不到一个时辰,他便匆匆赶到县衙,求见赵德柱。

在县衙后堂,郑启文见到赵德柱,赶忙跪地,眼中含泪,苦苦哀求道:“赵大人,我等郑家对您一向敬重,这是我们郑家的一点心意,还请您笑纳。想我爹与您也曾有些交情,求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我爹一马,他实在是冤枉啊!”说着,他命两个下人将带来的一箱银子呈上前。

赵德柱看着地上的银子,面露难色:“郑公子,此事人赃并获,今日那么多百姓都瞧在眼里,实在是不好办呐。”

郑启文连连磕头,声泪俱下:“赵大人,您行行好,我爹他……”

赵德柱假意长叹一声,说道:“唉,看在你这片孝心的份上,不瞒你说,我与你爹往日也是有些交情的。可这事是巡抚钱大人亲自交办的,我不过是奉命行事,不得不为啊。”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这样吧,在我职责范围内,我给你爹安排个好点条件的牢房,叮嘱下面人不让他受罪,也只能做到这了。”说罢,他不动声色地使了个眼色,几个仆人会意,悄无声息地将那箱银子搬到了后院。

郑启文表面上感激涕零:“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恩典。”可心里却把赵德柱骂了个遍。他不敢多做停留,急忙赶回家中。

一进家门,郑启文便将事情告知母亲。郑崇年的发妻,也是一位年逾半百的老太太,听闻后,心急如焚,赶忙吩咐道:“启武啊,你赶紧去京师,找工部侍郎张国维张大人求救。还有,你爹在京师的其他门生故旧,也都得去一一拜访,带上一万两银子,务必求得他们出手相助。”郑启武在一旁赶忙答应。

抹了把眼泪,她又接着对郑启文说道:“你呀,赶紧去牢里,给牢头多打点打点,千万不要怕花钱。让他给你爹换个舒适点的牢房,再买点酒菜,给他改善改善伙食,把家里厚实的被褥也带上送去,万万不能让你爹在里头受苦了。”

郑启文刚要转身出门,老太太又想起什么,急忙说道:“对了,把府里的丫鬟小翠、小兰也都带上,多给牢头些好处,让她们陪老爷一起住在牢里,好好服侍你爹起居。”

郑启文忙不迭地点头,匆匆跑出去办事。看着两个儿子离去的背影,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唉声叹气:“老天爷啊,我们郑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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