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折 残荷泣露隐危局
卯时的薄雾还未散尽,黛玉立在沁芳桥畔,望着塘中残荷上凝结的露珠。昨夜厮杀的血腥气仿佛还萦绕在鼻尖,手中宝钗遗留的锦帕已被揉得发皱,帕角那朵并蒂莲刺绣,此刻竟像是浸在血泊中。紫鹃捧着青瓷茶盏走近,茶汤表面浮着的金菊花瓣,与昨夜荣禧堂暗格里账册上的印记如出一辙。
\"姑娘,宝二爷在暖香坞等您。\"紫鹃的声音透着担忧。黛玉点点头,转身时瞥见水面倒影,自己眉间的愁绪比往日更浓。穿过曲径通幽处,忽见山石后闪过一抹玄色衣角,那衣角边缘绣着的缠枝莲纹,与邢夫人扇骨上的暗纹如出一辙。
暖香坞内,宝玉正对着案上的《金陵烬未央卷》残页出神。他的石青披风还沾着昨夜的血迹,腰间麒麟剑穗已换了新的金线,却依旧绷得笔直。\"颦儿你看,\"他指着残页上模糊的字迹,\"这'双生血脉,实为孪生'八字下面,似乎还有批注。\"
黛玉凑近细看,果然在墨痕深处发现极细的蝇头小楷:\"乾隆三十六年冬,甄家双生女被拆,长姐入北境,次女顶名入贾府。\"想起昨夜英莲的话,她不禁浑身发冷。窗外突然传来鹤唳声,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寒鸦,其中一只乌鸦爪间竟抓着半片染血的纸。
宝玉反应极快,麒麟剑出鞘如电,剑气将纸卷劈落。黛玉捡起一看,纸上用朱砂写着\"子时三刻,铁槛寺见\",落款处画着半朵金菊。纸的背面,隐约可见用指甲刻的\"危\"字。紫鹃脸色苍白:\"姑娘,这字迹......像是周瑞家的儿子。\"
正说着,贾母身边的鸳鸯匆匆赶来,鬓角还沾着露水。\"老太太请二位过去,忠顺王府的人已经到了。\"她压低声音,\"说是要清查贾府私通北境的证据。\"宝玉与黛玉对视一眼,同时想起昨夜密档中\"事成灭口\"的批注。
荣禧堂内,忠顺王府长史官趾高气扬地坐在紫檀椅上,身后站着二十余名全副武装的侍卫。他手中把玩着枚刻着狼头的玉佩,目光扫过贾母腕间重新串好的玉镯:\"老祖宗,听闻贵府藏有北境王庭的密档?
贾母倚在榻上,神色如常,枯瘦的手指却死死攥着榻边的金菊纹靠枕。\"长史官这是从何说起?\"她声音平稳,\"贾府世代忠良,岂会与北境有染?\"长史官冷笑一声,示意侍卫打开带来的木箱,里面赫然是几捆刻着金菊纹的盐引。
黛玉注意到,这些盐引上的火漆印虽与昨夜密档中的相似,却有细微差别。宝玉也发现了异样,悄悄用脚在青砖上划出个\"假\"字。就在气氛剑拔弩张时,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周瑞家的儿子浑身是血地闯了进来,手中紧攥着个油纸包。
\"老祖宗,这是......\"他话未说完,一支弩箭破空而来,正中咽喉。血珠溅在长史官带来的盐引上,竟将火漆印晕染开,露出底下\"忠顺\"二字。宝玉挥剑斩断射来的弩箭,剑穗金线如灵蛇般缠住一名侍卫的手腕,扯下他袖中的密函。
密函展开,上面写着\"以假乱真,栽赃贾府\",落款处盖着忠顺王府的印信。长史官脸色骤变,喝令侍卫动手。宝玉与黛玉背靠背而立,麒麟剑与双鱼佩同时发出微光,在厅内织出一道金色屏障。
第二折 铁槛惊鸿现真迹
子时三刻,铁槛寺的钟声响过。黛玉裹紧斗篷,与宝玉沿着崎岖的山路前行。月光透过松林洒下,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影子,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紫鹃与几名贾府死士远远跟着,手中的绣春刀随时准备出鞘。
寺庙大门紧闭,却虚掩着一道缝隙。宝玉轻轻推开,门轴发出吱呀声响,惊起梁上栖息的蝙蝠。大殿内,烛火明明灭灭,照得佛像的面孔忽明忽暗。黛玉的双鱼佩突然发烫,佩玉表面浮现出与昨夜残荷露珠相似的纹路。
\"在这里!\"紫鹃的声音从后院传来。众人赶过去,见周瑞家的儿子倒在血泊中,手中还死死攥着油纸包。黛玉蹲下身子,小心地掰开他的手指,里面竟是本残破的账册,封皮上用金菊粉写着\"北境密契\"。
账册内页记载着历年北境王庭与忠顺王府的交易明细,每笔交易都涉及大量黄金与盐引。更惊人的是,其中一页夹着张人皮地图,详细标注着北境王庭在江南的眼线分布,贾府赫然在列——不过名字旁用红笔打了个叉,批注着\"弃子\"。
\"原来他们从一开始就打算牺牲贾府。\"宝玉握紧拳头,麒麟剑发出嗡嗡鸣响。突然,一阵阴风吹过,烛火尽数熄灭。黑暗中,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还有女子隐隐的啜泣声。黛玉摸出怀中的火折子点亮,见墙上不知何时出现了用朱砂画的双生双鱼图腾。
图腾中央,用血写着\"小心内鬼\"四字。宝玉的剑穗金线自动缠上墙壁,却在触及血迹时发出\"滋滋\"声响。黛玉凑近细看,发现这血中混着金菊粉,与邢夫人匕首上的毒血成分相同。紫鹃突然惊呼:\"姑娘,后面有人!\"
众人转身,只见个身着黑衣的身影立在月光下。那人蒙着面,手中握着柄刻着狼头的匕首,正是北境王庭的样式。\"把账册交出来。\"黑衣人声音沙哑,匕首尖泛着幽蓝的光。宝玉挥剑迎上,剑气与匕首相撞,溅起的火星照亮了黑衣人的眼睛。
黛玉心中一惊,这双眼睛竟与王夫人有几分相似。她突然想起王夫人腕底那抹藕荷色的斑痕,与宝钗临终前的纹路分毫不差。\"你是北境的双生血脉!\"她脱口而出。黑衣人明显一滞,宝玉趁机一剑削掉对方的面罩。
月光下,露出的竟是王夫人贴身丫鬟金钏的脸。此刻的她,后颈已纹上完整的金菊图腾,眼神冰冷如霜。\"不错,\"她冷笑,\"我才是甄家真正的双生血脉,而那个老东西,不过是个冒牌货!\"
第三折 绣楼惊变辨忠奸
天刚蒙蒙亮,黛玉与宝玉匆匆赶回贾府。荣禧堂内,贾母正与忠顺王府的人对峙。长史官趾高气扬地拍着桌子:\"老祖宗,铁证如山,您还有何话说?\"他将几捆假盐引摔在地上,\"这些盐引上的火漆印,可都是贾府的!\"
贾母冷笑一声:\"长史官怕是眼花了。\"她示意鸳鸯端来个木匣,里面整齐码放着真正的盐引,火漆印与密档上的完全一致。\"这些,才是贾府这些年奉公守法的凭证。\"她目光如炬,扫过长史官苍白的脸。
就在这时,王夫人突然从屏风后转出,素白绫帕捂着嘴,做出一副受惊的模样:\"老爷在扬州生死未卜,贾府又遭此横祸,这可如何是好?\"黛玉盯着她的手腕,发现那抹藕荷色的斑痕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道新鲜的疤痕。
宝玉也注意到了异样,麒麟剑穗不自觉地绷紧。紫鹃悄悄递来张字条,上面写着:\"金钏失踪,王夫人昨夜未归。\"黛玉心中一动,想起金钏说过的\"老东西\",莫非指的就是王夫人?
正想着,忽听外面传来喧哗声。几个婆子连拖带拽地押着个人进来,竟是王夫人的陪房周瑞家的。\"老祖宗,这婆子在后院鬼鬼祟祟,像是要偷东西!\"婆子们将周瑞家的推倒在地。周瑞家的头发凌乱,脸上有明显的伤痕。
\"说!你在后院干什么?\"贾母厉声质问。周瑞家的抬起头,眼中满是悲愤:\"老祖宗,我是去救我儿子的!昨夜他发现了王夫人的秘密,就被......\"她话未说完,王夫人突然尖叫一声:\"你血口喷人!\"说着,抓起桌上的茶盏朝周瑞家的砸去。
宝玉眼疾手快,挥剑挡开茶盏。瓷片飞溅间,周瑞家的趁机从怀中掏出个布包:\"这是我儿子临死前藏起来的,里面是王夫人勾结北境的证据!\"布包展开,竟是几封密函,落款处盖着王夫人的私印。
王夫人脸色煞白,突然转身想逃。宝玉的麒麟剑穗如灵蛇般缠住她的脚踝,将她拽倒在地。\"放开我!\"她疯狂挣扎,发髻散落,露出后颈若隐若现的金菊纹。贾母猛地站起来,气得浑身发抖:\"好个孽障!原来你才是藏在贾府的内鬼!\"
第四折 运河浊浪埋奸计
扬州运河畔,贾政浑身是血地倚在船舷上。他的官服已被撕得破烂,腰间的玉带也不知去向。几个家丁拼死护在他身边,手中的刀剑早已卷了刃。远处,数十艘挂着忠顺王府旗号的船只渐渐逼近,船头站着的,正是北境王庭的使者。
\"贾大人,别来无恙?\"使者冷笑,手中的狼头匕首抵在一名家丁的咽喉,\"交出盐引账册,饶你不死。\"贾政怒目而视:\"休想!我贾府世代忠良,岂会与你们这些奸贼同流合污!\"使者哈哈大笑,匕首轻轻一划,家丁的鲜血溅在运河里,染红了大片河水。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队身着玄色劲装的人马飞驰而来,为首的正是贾琏。他的绣春刀出鞘,刀刃上泛着寒光:\"狗贼!放开我父亲!\"原来,贾母得知贾政遇刺后,立刻派贾琏带人驰援。
北境使者见状,冷哼一声,下令船只撤退。贾琏正要追击,贾政却拦住了他:\"穷寇莫追,先回贾府。\"他望着运河中翻涌的浊浪,心中满是悲愤。这次遇刺,让他彻底看清了忠顺王府的真面目——表面上冠冕堂皇,实则与北境勾结,妄图吞并江南盐利。
回到贾府,贾政顾不上休息,立刻赶到荣禧堂。看到王夫人被绑在柱子上,他先是一愣,继而明白了一切。\"好,好!\"他气得浑身发抖,\"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等事!\"王夫人却突然狂笑起来:\"贾政,你以为贾府就干净?老太太她......\"
\"住口!\"贾母厉声喝道,\"将这孽障关入柴房,严加看管!\"她转头看向贾政,\"老爷,此次扬州遇刺,怕是忠顺王府的阴谋。\"说着,示意鸳鸯拿出铁槛寺找到的账册。贾政翻看后,脸色愈发阴沉:\"原来他们早就打算好了,先利用贾府,再将我们置于死地。\"
宝玉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密函:\"父亲,这是昨夜在铁槛寺得到的,上面有忠顺王府栽赃的证据。\"贾政接过一看,怒拍桌子:\"好个忠顺王!竟敢如此算计我贾府!\"他望向贾母,\"老太太,我们该如何是好?\"
贾母沉思片刻,目光坚定:\"既然他们不仁,就休怪我们不义。备马,我要进宫面圣!\"她起身时,腕间的玉镯发出清脆的声响,碎玉上的金菊纹在烛光下泛着幽光,仿佛在诉说着贾府百年的兴衰。
第五折 宫阙风云争是非
皇宫内,乾清宫的烛火彻夜未熄。贾母身着诰命服饰,端坐在偏殿内,等待着面见圣上。她的神色平静,内心却如波涛汹涌。这次进宫,不仅关乎贾府的存亡,更关系到江南百姓的安危。
终于,太监宣召。贾母整理了下衣襟,缓步走进乾清宫。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贾府老太太,\"他的声音冰冷,\"忠顺王参你贾府私通北境,可有此事?\"贾母跪倒在地,不卑不亢:\"陛下明察,此乃忠顺王栽赃陷害!\"
说着,她示意鸳鸯呈上铁槛寺找到的账册,还有宝玉缴获的密函。\"陛下请看,这些都是忠顺王勾结北境,妄图吞并江南盐利的证据。而贾府,不过是他们用来挡枪的棋子。\"皇帝翻看账册,脸色愈发难看。
就在这时,忠顺王急匆匆地闯了进来,身后跟着长史官。\"陛下,贾府这是血口喷人!\"他跪地痛哭,\"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会做出此等事?\"贾母冷笑:\"忠顺王,你还要狡辩到何时?铁证如山,容不得你抵赖!\"
双方争执不下,皇帝皱着眉头,一时难以决断。突然,一名侍卫匆匆赶来,呈上封加急密函。皇帝看完后,脸色大变:\"好个忠顺王!你竟敢私吞朝廷盐税,中饱私囊!\"说着,将密函狠狠砸在地上。
忠顺王脸色煞白,瘫倒在地:\"陛下,臣......臣冤枉啊!\"长史官见势不妙,突然拔出匕首,刺向皇帝。千钧一发之际,宝玉挺身而出,麒麟剑出鞘,一剑斩断匕首。剑穗金线如灵蛇般缠住长史官的手腕,将他制服。
\"护驾不力,该当何罪?\"皇帝怒喝。殿前侍卫立刻将忠顺王等人拿下。贾母再次叩首:\"陛下,北境王庭狼子野心,此次忠顺王之事,不过是冰山一角。望陛下早做防备。\"皇帝点点头,神色凝重:\"朕命你贾府全权彻查此事,务必将北境的眼线一网打尽!\"
走出皇宫,贾母望着天边的朝霞,长舒一口气。宝玉与黛玉跟在身后,心中却并未轻松。他们知道,这不过是个开始,北境王庭绝不会善罢甘休,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
第六折 怡红冷月诉衷肠
回到贾府,已是深夜。黛玉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潇湘馆,紫鹃早已备好了热水。\"姑娘,快泡泡脚,去去寒气。\"她的声音里满是心疼。黛玉点点头,望着铜镜中自己憔悴的面容,不禁叹了口气。
这一夜,她辗转难眠。宝钗的死,贾母的秘密,王夫人的背叛,还有北境王庭的阴谋,像一团乱麻缠绕在心头。天快亮时,她披上外衣,悄悄来到怡红院。宝玉还未睡,正在灯下翻看《金陵烬未央卷》。
\"颦儿?\"看到她,宝玉又惊又喜,连忙起身,\"这么晚了,怎么来了?\"黛玉在榻上坐下,望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我睡不着,想来陪陪你。\"宝玉笑着为她披上披风:\"我也正想找你,有些话,憋在心里难受。\"
他拿起案上的残卷,神色凝重:\"自从发现这些秘密,我时常在想,我们贾府,真的能逃过这场劫难吗?\"黛玉握住他的手,轻声道:\"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没有过不去的坎。老太太既然敢进宫面圣,就一定有万全之策。\"
宝玉叹了口气:\"可我总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昔日热闹的大观园,如今却危机四伏。\"他望向窗外的冷月,\"还记得我们在诗社吟诗作画的日子吗?那时的我们,哪曾想过会有今日?\"
黛玉也陷入回忆,眼圈不禁红了:\"是啊,那时的日子,多好。可如今......\"她握紧宝玉的手,\"不过,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宝玉转头看着她,眼中满是深情:\"颦儿,有你这句话,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两人相视而笑,却又同时叹了口气。他们知道,未来的路充满荆棘,但只要彼此相伴,就有勇气面对一切。窗外的月光洒在怡红院的芭蕉叶上,映出两个相依的身影,仿佛时间在此刻静止。
第七折 晨曦微露启新章
卯时三刻,贾府的梆子声准时响起。黛玉从怡红院返回潇湘馆,紫鹃早已备好了早膳。\"姑娘,喝碗热粥,暖暖身子。\"她看着黛玉憔悴的面容,心疼不已。黛玉点点头,端起粥碗,却食不知味。
荣禧堂内,贾母正在召集贾府众人。贾政、贾琏、宝玉等人都来了,就连被关在柴房的王夫人,也被带了过来。\"从今日起,\"贾母神色严肃,\"贾府上下,需齐心协力,彻查北境王庭的阴谋。\"她望向贾政,\"老爷,你即刻启程前往扬州,整顿盐运司。\"
贾政领命:\"老太太放心,我定不负所托。\"贾母又看向宝玉与黛玉:\"你们二人,负责清查贾府内部的眼线。记住,不可打草惊蛇。\"两人齐声应是。最后,贾母的目光落在王夫人身上:\"你既已犯下大错,就留在柴房思过,何时想通了,何时再出来。\"
散会后,宝玉与黛玉并肩走在沁芳闸畔。晨雾渐散,荷叶上的露珠折射着微光,映得水面泛起细碎的金斑。宝玉忽然驻足,从袖中取出个油纸包:\"险些忘了,这是昨夜在铁槛寺周瑞家儿子身旁捡到的,除了账册还有这个。\"
油纸展开,露出半块温润的羊脂玉佩,玉佩边缘雕着残缺的双鱼纹样。黛玉的双鱼佩在袖中轻轻发烫,与这半块玉佩产生奇异共鸣。\"这纹路与我身上的玉佩......\"她话音未落,宝玉已将残玉贴合在她玉佩缺口处,严丝合缝的瞬间,玉佩表面浮现出细小的篆文:\"金陵甄氏,双生之契\"。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鸳鸯气喘吁吁跑来,鬓边的银簪随着步伐晃动:\"宝二爷、林姑娘!老太太请你们即刻去库房,说是清点出些物件,与北境密档有关。\"三人疾步赶往库房,厚重的雕花木门推开时,一股陈年樟木气息扑面而来。
库房深处,贾母正戴着老花镜仔细查看箱笼。她身旁的紫檀桌上,整齐码放着十二只描金漆盒,盒盖上的并蒂莲纹里暗藏金菊暗纹。\"打开看看。\"贾母示意鸳鸯,漆盒开启的刹那,黛玉倒吸冷气——里面竟分别装着十二钗的贴身之物:她的鲛绡帕、宝钗的金锁残片、探春的象牙筹筒......每件物品下都压着泛黄的纸笺,记载着众人生辰八字与命数批注。
\"这些东西,原是太太房里的陪嫁箱底。\"贾母指尖抚过宝钗的金锁,声音发颤,\"昨夜搜查王夫人院落时发现的。\"黛玉拿起自己的鲛绡帕,帕角的泪痕处竟用密线绣着北境祭坛的方位图,而探春的象牙筹筒底部,刻着密密麻麻的人名——正是密档中北境在江南的眼线。
宝玉突然抓起贾琏的鎏金护甲,护甲内侧刻着的缠枝莲纹在烛光下流转:\"这不就是邢夫人扇骨上的暗纹?\"话音未落,库房外传来瓷器碎裂声。众人冲出去,只见周瑞家的女儿瘫坐在地,打翻的茶盏旁,滚落着枚刻有狼头的青铜令牌。
\"我娘让我......让我把这个交给姑娘......\"少女满脸泪痕,脖颈处有新鲜的掐痕,\"她说王夫人还有同党,藏在......\"话未说完,一支弩箭破空而来,正中她心口。宝玉挥剑格挡,剑穗金线卷回半截染血的信笺,上面只写着:\"梨香院,槐树根\"。
暮色降临时,黛玉与宝玉带着几名死士潜入荒废的梨香院。院中的老槐树虬枝盘曲,树根处的青砖缝隙间,隐约渗着暗红血迹。宝玉撬开青砖,露出底下的暗格,里面放着个檀木匣子,匣内躺着本蓝绸封面的册子,封皮用金菊粉写着《金陵眼线录》。
翻开册子,首页便是王夫人的画像,批注栏写着\"双生血脉替身,已弃\"。黛玉继续往后翻,瞳孔骤缩——其中一页画着鸳鸯的画像,旁边写着\"贾母近身,可利用\"。宝玉的麒麟剑\"铮\"地出鞘:\"不可能!鸳鸯姐姐向来忠心耿耿......\"
\"未必是她本人意愿。\"黛玉指着画像边缘的朱砂印记,\"这是北境控制傀儡的蛊毒标记,与金钏后颈的纹路如出一辙。\"话音未落,四周突然亮起无数火把,数十名黑衣人将院落团团围住,为首者摘下斗笠,赫然是本该被关在柴房的王夫人——她后颈的金菊纹此刻鲜红如血,手中握着柄刻满咒文的青铜匕首。
\"林黛玉,贾宝玉,\"王夫人的声音冰冷刺骨,\"你们以为找到这些就能翻盘?\"她挥动手臂,黑衣人同时抽出弯刀,刀刃上淬着的幽蓝蛊毒在夜色中泛着磷火,\"今夜,就是你们的死期。\"
宝玉将黛玉护在身后,麒麟剑穗金线如灵蛇游走:\"想要我们的命,先问问我的剑答不答应!\"双方对峙间,老槐树突然剧烈摇晃,树洞中飘出白色烟雾。黛玉嗅出熟悉的苦杏仁味——是冷香丸的气息!
烟雾散尽时,英莲现身树下,她身着北境王庭的银鳞软甲,手中握着宝钗遗留的金锁残片。金锁与黛玉的双鱼佩共鸣,在空中投射出巨大的双生双鱼图腾,光芒所到之处,黑衣人的弯刀纷纷寸寸崩裂。\"王夫人,你以为有蛊毒就能掌控一切?\"英莲冷笑,\"可还记得双生血脉的真正秘密?\"
王夫人脸色骤变,握着匕首的手开始颤抖。英莲缓步上前,金锁残片发出耀眼光芒,照得她后颈的金菊纹渐渐消退:\"当年你不过是北境选中的替身,真正的双生血脉......\"她指向黛玉,\"早在你妄图伤害颦儿时,就已觉醒。\"
黛玉只觉双鱼佩滚烫如烙铁,佩玉表面浮现出完整的双生双鱼图腾。记忆如潮水涌来:幼时在姑苏见过的神秘祭坛,太虚幻境中模糊的预言,还有宝钗临终前那句\"护好双生契\"......她终于明白,自己从不是局外人,而是破局的关键。
\"不可能!\"王夫人嘶吼着扑来,却被英莲袖中飞出的银丝缠住。银丝所过之处,她后颈的金菊纹化作飞灰,露出底下原本的胎记——竟是与英莲如出一辙的双鱼印记。英莲冷冷道:\"你以为顶替身份就能瞒天过海?北境王庭岂会留无用的棋子?\"
黎明前的黑暗中,双鱼图腾的光芒照亮整个梨香院。宝玉的麒麟剑、黛玉的双鱼佩、英莲的金锁残片,三件信物交相辉映,将王夫人周身的蛊毒尽数驱散。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王夫人瘫倒在地,眼中的疯狂与执念彻底消散,只余无尽的迷茫与悔恨。
黛玉俯身捡起掉落的《金陵眼线录》,册子内页突然渗出金菊粉,将所有批注尽数焚毁。她望向渐渐苏醒的贾府,晨光中,贾母带着众人赶来,鸳鸯的眼神已恢复清明。
这一刻,她终于懂得,所谓命运的棋局,从来不是任人摆布的死局——只要心怀希望,就能在黑暗中寻得破局的微光。而贾府与北境王庭的较量,才刚刚掀开新的篇章。
喜欢金陵烬未央卷请大家收藏:(m.vipxiaoshuo.com)金陵烬未央卷VIP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