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点头,并未否决阮朔的这个猜测。
只是两人目前还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大量栽种柏木?
这种树的生长周期很漫长,要生长到可以砍来使用,怎么着也要百年。
“……”
“???”
阮朔愣了愣。
百年?
嘶——
阮朔小心看了一眼张起灵,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如果没记错,他们俩好像就已经存世百年左右了……
对大多数普通人来说,百年是一生,是漫长到无法跨越的时间。
但对张家人来说,百年或许就是生命的二分之一、三分之一,甚至是四分之一。
也就是说,对面那座山上的柏木,很可能是张家人大量种下,为的就是百年后就近取用,在那座山里做一些隐秘之事?
阮朔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因为张家人好像都非常的有耐心。
不管是本家的张家人,还是海外的张家人,亦或是自己所处的南迁张家人。
耐心这个词,简直就是为了张家人而生的。
阮朔在思考的过程中把自己夸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满意的点点头。
“既然这样的话,阿哥,我们是不是该去那座山看一看?”
面对阮朔的提议,张起灵将火堆变的烤兔肉翻了个面,“要去,但不是现在。我们需要那个猎人当向导。”
纵使是战力值再高,来到了陌生的山林,浅一些的还好说,行动什么的小心些就可避免遇见一些意外。
但像对岸那座山,就需要一个成熟老练的向导带路,不然很容易遇见危险。
阮朔撑着下巴点点头,“哦”了一声。
心想:还好我没悄悄把那个臭老头处理掉。
解决完午餐,阮朔心满意足的跟着张起灵回到了木屋。
盘马还躺在地上,两人谁都没去动一下盘马的身体,给盘马挪个位置。
只见木屋内,盘马身下的黑色毒血已经黏腻到快要干涸,而盘马连动都没有动弹一下,显然是晕的非常彻底。
阮朔垂下右手,组成叠圈银镯的缠丝蛊们立刻分出四只,各自在木屋外的四个方位开始站岗。
继续让盘马这么躺在血里也不是个事,阮朔撇了撇嘴,蹲下身,假装在自己腰间放着的小包里掏了掏。
再伸出手时,阮朔的手腕上已经爬了一只雪白的巨大蜈蚣。
这是阮朔曾经取出来用过的白金蜈蚣蛊。
这只拥有治愈能力的蛊虫在经历了陨石通道那一行后,依然是阮朔所有蛊虫中唯一一个携带治愈能力的蛊虫。
算是独一份,得到了阮朔的重点关注和厚爱。
有小臂那么长的白金蜈蚣蛊非常开心的绕着阮朔的手臂爬了两圈,密密麻麻的白色小脚整齐的排列在身体的两侧,纷纷勾住阮朔的衣袖,保持自己不要掉在地上。
最后,白金蜈蚣蛊非常有灵性的让自己的头部停在阮朔的手心位置,头顶的两个触须开心的左右晃了晃。
显然是非常的开心。
蛊虫空间中的一众蛊虫:(?_?)
喜欢拈酸吃醋的缠丝蛊们:?^?
已经从张起灵的灵魂深处悄悄回到张起灵手腕卷着的小紫蛇:(u??u?)
被阮朔塞去大祭司身边的小怪物也出现凑了个热闹:′?`
就连阮朔前不久新收的弥影都突然冒出:|?)??
阮朔虽是众多蛊虫的主人,但蛊虫私下里有沟通和互相吃醋的行为阮朔其实并不了解。
点了点白金蜈蚣蛊的额头,阮朔轻轻吹了一口白金蜈蚣蛊的触须。
感觉自己触须痒痒的,白金蜈蚣蛊缩了缩身子,像是在和阮朔玩闹一般,略等一会才依依不舍的从阮朔手臂上爬下
来到了盘马的身上。
和对待之前在石塔下找到从大祭司手中溜走的那个人一样,白金蜈蚣蛊昂起了自己的上半身,腹部鼓动着,对着正上方张开了自己的嘴。
渐渐的,一只柔软细嫩的小蜈蚣从白金蜈蚣蛊的口中被吐出。
这只浅白色的小蜈蚣左摇右摆的爬进了盘马紧闭的口中。
吐完小蜈蚣,阮朔便伸出手指,指腹顺着白金蜈蚣蛊的后背甲片一片一片拂过。
像是在夸奖白金蜈蚣蛊很听话。
白金蜈蚣蛊极为受用,舒服的都快反卷起了自己的身子。
看着阮朔和蛊虫相处的这么亲密,站在一边的张起灵歪了歪头,双手交叠,环在身前。
那双清冷疏离、时时刻刻透着生人勿近、近了就死的深邃紫眸,在看待蛊虫时却格外的柔软温情。
张起灵眉头微微蹙着,薄唇轻轻抿着。
似有些吃味、不爽。
让白金蜈蚣蛊在自己的指尖咬了一口,吸食了几滴血,阮朔就抓起白金蜈蚣蛊,假装塞进包里,实则将白金蜈蚣蛊放回了蛊虫空间。
看到指腹上沾着白金蜈蚣蛊唾液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阮朔挑了挑眉,抬手将已经干透成一层薄膜的唾液撕下,丢在了地上。
小蜈蚣钻入盘马的口中后,意识还未归笼的盘马紧闭着眼睛,黝黑苍老的面庞上挤出了一个很矛盾的表情,喉间发出了几声类似咳嗽的“咔、咳”声。
没多久,盘马就悠悠转醒。
一睁眼就看见把自己毒翻的罪魁祸首冷眼瞥了一下自己,盘马只觉得心口那种慌乱的感觉再次出现,惊的他后背冒出了一层的汗。
盘马咽了咽口水,赶忙从干涸的血里爬起身,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去看阮朔和张起灵,只能紧拧着眉。
“你们想做什么?”
听着盘马中气十足的声音,阮朔转头去看了一眼张起灵。
那意思是‘你来说’。
张起灵上前,两个冷着脸的人对视。
阮朔就静静站在门边,斜倚着门框,看着两人非常简单有效的沟通。
为阮朔和张起灵两人带路,引着他们进入羊角山这件事,其实盘马是完全不情愿的,但聊到中途,盘马偷偷瞟了一眼阮朔。
看见的是阮朔无聊的把玩着一条没有皮、没有肉,只有银白色骨架的小蛇的景象。
木屋正对着即将落山的夕阳,阮朔半个身子被浅橙色的阳光浸没,另一半却处在黑暗之中。
披在身后的柔软长发话落在阮朔的肩头,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勾在了阮朔的脸颊边,发尾贴着那张浅色的唇上,无端透着不可亵玩的色气。
那画面诡异的充满了一种让人恐惧的神圣感。
似是察觉到有人在盯着阮朔看,缠丝蛊为了哄阮朔欢心而组成的镂空小蛇转过头,对着盘马吐了吐蛇信子。
盘马心口发虚,只能点头答应两人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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