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三德子问尽了话。
可他终究还是没能撬开夏秋荷的嘴。
这也使得他的胃口被吊的足足的。
这死丫头咋就这么气人呢?有话就不能直接说吗?怎么跟小凡子一个德行?
三德子觉得有必要把夏秋荷,抓到东厂去问问情况。
还真以为自己整天笑眯眯的,人畜无害、很好相处呗?
【咱家必须得告诉你。】
【咱家可是东厂提督。】
要论狠。
他三德子绝对比雨化田要狠。
也不看看东厂是谁创造的,里面的人是谁带出来的!
【小丫头一个。】
【就不信到了东厂牢房,你还能神气地起来。】
三德子心里坏坏地想着。
脸上的笑容愈发地灿烂了起来。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忠义侯府。
并在下人的带领下,见到了正裹着厚厚棉被,躺在太阳底下晒太阳的张小凡。
旁边还有一漂亮小丫头陪着。
正是牛小珠。
三德子认识她,于是便上去问道:“珠儿小姐,小凡子他还睡着呢?”
“嗯呢!他身子还没恢复!”
牛小珠随口撒谎。
其实两人才刚刚出来没多久。
就在一分钟前。
张小凡还喝了一碗,她亲手喂的汤药呢。
“小凡子,小凡子?你醒醒,殿下有旨意让咱家带给你!”
三德子轻推着张小凡的肩膀。
然而张小凡却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还在装!】
【三品武者连这点动静都听不见?】
三德子心中很冒火!
但他又不敢对张小凡发脾气,只能替张小凡渡了一些内力过去,给他运功发散寒气。
片刻后。
浑身冒着热气的张小凡,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其实他完全是热得受不了了。
“我说谁这么大方呢,原来是大公公啊!”
“多谢多谢!”
病情好转的张小凡露出了些许笑容。
他一边与三德子打着招呼,一边接过了牛小珠递来的手帕,擦干了头上的细汗。
“小事一桩!”
三德子嘴上笑嘻嘻,心里吗买皮。
刚才渡出去的内气,可是自己半个月的修炼量。
这小子真踏马得坏。
“以前先皇在的时候,你就一直跑腿,现在新皇马上就要登基了,你还在跑腿!”
张小凡在他的断臂上看了几眼,故作满脸同情道:
“大公公,我真替你感到心疼啊!”
闻言。
三德子嘴角一抽抽,真想骂他几句。
自己整天在皇帝面前转悠,这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事。
你小子倒好。
还嘲讽起咱家来了。
【咱家不跟你计较,就先让你蹦哒几天吧,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小凡子,接旨吧!”
再多说几句话,三德子感觉自己能被他给气死,索性拿了旨意出来。
见到他手中的那卷旨意,张小凡虽有万般不情愿,但还是行了君臣之礼。
没办法。
古代皇权在上。
就算你是一品大臣,皇亲国戚,皇帝的老丈人。
你该怎么也得怎么。
更别说他现在还被楚隆基给盯上了。
可不能因为这事,而被人给抓了小九九,扣上一顶功高震主,蔑视皇权的帽子。
........
圣旨念完。
张小凡搞不懂里面的内容到底是个啥。
全都是一些赞美的虚话。
难不成楚隆基的这份旨意,就是来夸自己的?
“小凡子,殿下对你的赞誉很高嘛!”
三德子收起圣旨递了过去。
待张小凡仔细看了之后,他才缓缓开口道:
“除了圣旨上写的那些,殿下还让我给你带句话....”
听他说完。
张小凡明白了楚隆基的意思,不禁内心觉得有点好笑。
人家晋王昨晚就已经到了。
还很有本事地混到了你们眼皮子底下,替楚正雄抬棺材。
你们竟然都没有发现。
真的是笑死。
“身体不舒服,能换个人不?”
这种烂活张小凡可不想接。
然而三德子早有预料,早就跟楚隆基问过话了。
“殿下说了,非你不可!”
“还有,让你别装病,就算是让人抬,也得把你给抬过去!”
“看见小夏御医了没?她就是咱家给你请来的随身医师!”
此话一出。
一旁事不关己的夏秋荷,立马瞪大了眼睛,连忙摆着手臂反驳出声:
“我不去,谁愿意跟他在一起啊?气都气死了!”
然而令人尴尬的是。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搭理她,没有一个人接她的话茬。
“哼!”
夏秋荷银牙一咬,转身就走。
见状。
跟在三德子身后的两个东厂番子,蹭的一下抽出配刀,毫不客气地拦住了她的去路。
“呵呵!”
三德子瞅了她一眼,随后对着张小凡皮笑肉不笑道:
“小凡子,现在动身吧?可别让殿下再催一次!”
张小凡嘴唇微抿,将圣旨交给了牛小珠,神色淡淡,冲天拱手道:
“臣,遵命!”
........
半刻钟后。
一顶轿子从忠义侯府出发,直奔城外而去。
软轿内。
张小凡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夏秋荷与牛小珠大眼瞪小眼,不敢多说一个字。
她们可以看得出来。
此时的张小凡很愁,很烦躁。
轿帘被人给掀开,李清漪坐了进来,神色凝重道:
“确定了,屁股后面一共跟着三拨人!咱们侯府四周,有东厂番子的十多个暗点!”
“用不用....”
李清漪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先不用管了!”
张小凡捏了捏眉心,叹息一声:“漪儿,你回去把这事告诉给玲珑,她知道该怎么做。”
“好吧。”
李清漪抱了他一下,很是关切道:“老张公公不在你身边,你自己当心点!”
“放心好啦,我保命手段多着呢!”
张小凡心头一暖,回以微笑。
张大炮前两天已经回太原府办事去了。
所以现在也没人保护自己。
但张大炮离开的消息,可是没人知道的。
除非三德子和法印亲自出手试探,要不然张小凡一个人就能搞定。
“我走啦!”
李清漪从不会在这种时候,给自家男人添乱。
孰轻孰重,她拎得清。
也会及时给予安慰。
等她走后。
对面坐着的夏秋荷嘟囔抱怨着:“跟上你可真的倒霉,什么破事都能让我遇见!”
“咋啦?怨我?貌似我也没让你跟着吧?”
张小凡扔了一颗糖果给她。
“愁有什么用呢?倒不如开开心心地把事情给解决了。”
似乎是在安慰夏秋荷,其实他是在安慰自己。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宁阳府那么危险都闯过来了,难不成回了自家,还不能自保了?
“呵呵!”
夏秋荷白眼一甩,很是不满地将糖果砸了过去:
“说得好听!怎么解决?”
“本姑娘现在一下这马车,立马就会被东厂番子给扔上来.....”
“解决你个头啊?”
该说不说,看见张小凡那张笑脸,夏秋荷莫名心安许多。
“不吃就不吃,扔什么?”
张小凡偏头躲开了那颗砸过来的糖果。
只听得“唉呀”一声。
糖果不偏不倚。
正好砸在了牛小珠那光洁白皙的脑门上。
无辜躺枪的牛小珠也没生气。
只是娇憨地吐了吐粉嫩舌尖,把糖果抓在手中,将上边的油纸去了,一口将糖果给吃到了嘴里。
还美滋滋地吧唧了几下嘴。
“真甜呀!”
........
声音一出。
两人齐齐看向她。
牛小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嘻嘻,真甜!橘子味的。”
“怎么傻乎乎的?”
张小凡无奈摇头。
他有些搞不懂众女们,和牛小珠本人的意思。
从中午到现在。
除了李清漪外,他就没见过众女们的面。
本来这次出门。
他是准备让白青青和牛小玉陪着的。
她俩一个贴心一个知心,自己也不会无聊。
谁成想那俩女人叫都叫不动。
还有牛小珠。
这女人现在想啥,怎么想的,张小凡也不清楚。
【你讨厌我还一直跟着我,嘛意思呢?】
反正张小凡也不敢问,不敢多说一句重话。
要不然这女人又要哭。
整天哭哭啼啼的,水就那么多吗?
“嘿嘿!”
被张小凡说傻的牛小珠,看起来还很开心的样子。
夏秋荷看无语了,有些怒其不争地怂恿道:
“小珠姐姐,你骂他几句,他这人就是欠骂!”
见牛小珠光憨笑不说话,夏秋荷踢了张小凡一脚,瞪眼道:
“是不是啊,混蛋!”
“你没病吧?”
这丫头也是欠得很,一开始张小凡认识她的时候,她挺高傲、挺正经、挺高冷。
非常不近人情。
现在真是越变越不像样了。
【日久见人心!】
这句话果然说得一点都不错。
“你才有病呢!”
夏秋荷这句话刚一说完,就被张小凡给捏住了脚腕。
“你要干什么?”
“臭流氓,死不要脸的!”
“赶紧放开我,要不然去官府告你!”
“堂堂一个一等侯爷,竟然欺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害不害臊啊?”
“放手呐!”
她有些害怕了。
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这臭男人还抓住了自己的脚.....
传出去自己还嫁不嫁人了?
呜呜!
不清白了!
.........
“嘴巴甜一点跟我道歉,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张小凡依旧将她的脚腕擒得死死的。
可夏秋荷也是个犟毛驴,你越是跟她对着干,她就越要跟你对着干。
“不道歉,就不道歉!你敢对我不客气,我就敢去皇帝那儿告你!”
“最后问一遍,道歉还是不道歉!”
张小凡笑得十分邪恶。
深受其害的牛小珠脖子一缩,慌忙退到了车厢角落边。
同时给了夏秋荷一个同情的眼神。
连他你都敢硬怼,你以为你是他夫人们啊?
“想得美!让本姑娘道歉,做梦去吧!”
尽管小脸涨得通红,但夏秋荷依旧嘴硬。
“行!”
还治不了一小丫头了,张小凡将她的脚腕稍稍一抬。
然后用另一只手,直接一把脱掉了她的靴子。
刹那间。
一股子淡淡的莫名味道迎面扑来。
谁说漂亮女人脚不酸的。
站出来.....
“唉呀,你干嘛~啊~”
夏秋荷羞恼无比,想要给他一拳。
张小凡一条腿蹬了过去,将她的肩头死死按住。
同时立马褪去了她的长袜。
一只白嫩光洁的精致小脚丫,顿时映入张小凡的眼帘。
该说不说。
虽然有点酸,但看起来还蛮心动的。
张小凡探手过去.....
很快车厢就开始抖动了起来。
阵阵大笑声和哭喊声从里面传出。
路过之人无比为之侧目,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眼神。
还是达官贵人好啊。
马车上都玩得这么刺激。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姑娘,听那声音就心痒痒得很。
对了。
现在不是特殊时期么?
竟然还有人敢在大街上笑?
就不怕被新皇知道了给治罪?
老百姓们的脑海中,立马闪过了很是心动的四个字:
“举报有奖!”
很快一群东厂番子们,就将马车给团团包围。
领头的人正是雨化田。
一看赶着马车的人是铁柱,雨化田立马猜到了马车中的人。
“来人,带去郊外,斩首!”
雨化田一边黑着脸下命令,一边用威胁似的眼神,看向了围观的老百姓们。
老百姓们避之不及,纷纷逃离这个危险地方。
一言不合就要斩首。
太踏马害怕了。
看来这几天是不敢出门上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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