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叶阳正在屋里修习五灵诀。
屋外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其中隐隐有几声,不可思议的惊讶之声。
这勾起了叶阳的好奇,他轮转周天,一番调息之后结束了运功纳气。带着内心的好奇走出门,便也为之惊叹。
院中的赵虎仰着头,青铜剑都忘了归鞘,嘴里喃喃着:“师父,您看天上……”
叶阳抬眼望去,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攫住了心神——原本该是蔚蓝的天空,此刻竟覆着一层奇异的光幕,赤、橙、黄、绿、青、蓝、紫……各色光晕交织流转,像打翻了天帝的调色盘。更奇的是,那光幕并非平铺直叙,而是不断扭曲、翻涌,时而化作奔腾的巨龙,时而凝作绽放的繁花,连阳光穿过光幕都变得五彩斑斓,洒在地上如同铺了层琉璃碎影。
“这是……”叶阳眉头微蹙,指尖下意识摩挲着袖口。他翻阅过叶家所有古籍,从未见过这样的天象记载。到像是一位大画家的夜空扭曲图的另类展示。
院外的喧嚣愈发响亮,隐约能听到路人的惊呼:“是仙神降世了吗?”“快看那光!会不会是天降宝物?”连府里的下人都聚在墙角,指着天空议论纷纷,脸上又是敬畏又是兴奋。
叶阳凝神感应,却察觉不到任何灵气波动,那光幕看似奇幻,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平和,不像是什么凶兆,反倒像……某种天地规则的显化?他忽然想起五灵诀的总纲里提过一句“五行轮转,天地同辉”,难不成这异象与自己的五灵根有关?
正思忖着,叶宏匆匆从正厅走来,脸上带着罕见的凝重:“阳儿,你看这天象……”
“父亲也觉得奇怪?”叶阳问道。
叶宏点头,望着天空叹了口气:“我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这等景象。刚才柳家派人来传话,说城主府召集各大家族议事,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阳跟着父亲往府外走,一路上看到的都是仰头望天的百姓,连街边的小贩都忘了做生意,手里的糖葫芦举着,目光却黏在天上。走到城主府附近时,更是人山人海,柳家、城主府的修士都聚集在广场上,对着光幕指指点点,却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
“依我看,是祥瑞!”一个红脸老者抚着胡须道,“凤凰城怕是要有大机缘了!”
“未必。”另一个青袍修士反驳,“古籍上说,天现异色,多是异变之兆,说不定有大灾祸要来了!”
议论声越来越大,甚至有人开始焚香祷告,祈求平安。叶阳默不作声地看着那光幕,心里却渐渐有了猜测——这异象虽奇特,却无半分戾气,反倒让他体内的五灵根隐隐有些躁动,像是在呼应什么。
整整一天,这五光十色的光幕都没散去,从清晨到日暮,流转的色彩映得整座凤凰城都如同幻境。叶阳也看了一天,直到夜幕降临,光幕上的色彩才渐渐柔和下来,却依旧悬在天上,像一层温柔的纱幔。
第二日清晨,叶阳刚结束修炼,就听到赵虎在院里大喊:“师父!天变回来了!”
他快步走出屋,只见天空已恢复了往日的清明,朝阳正从东边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地上,温暖而寻常,昨夜那奇幻的光幕仿佛从未出现过。
广场上的人群早已散去,只有几个老者还在对着天空比划,像是在回忆昨日的异象。叶宏拿着一封书信走进来,眉头舒展了些:“城主府查了一夜,没发现任何异常,倒是外地传来消息,说不止凤凰城,周边几座城池都看到了这异象。”
叶阳望着空荡荡的天空,指尖却残留着一丝奇异的暖意——昨夜光幕最盛时,他似乎感觉到灵魂空间里的剑形空间凝实了几分。这异象到底是什么,他依旧说不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绝不是结束,或许,是某个更大的开始。
“看来,凤凰城要热闹起来了。”叶阳在心里对自己说,转身回了院落。不管这异象是福是祸,他能做的,只有不断变强,才能应对接下来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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