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笛纵身入高空,招来一朵云彩,玉笛奇葩,横吹,广袖飘飘,直奔上党郡袁绍军营而去。
军营连绵几十里,旌旗猎猎,大纛下绣金边,黄底红字“大将军袁”帅旗下中军帐中,袁绍坐主位,左边沮授,审配,逢纪,郭图等文臣。右边颜良,文丑,张颌,高览,麹义,淳于琼。
沮授上前道:“主公三思啊!不要被利欲蒙蔽双目,让人唾弃。还是要回归本位以德治民才是上策。灵气自会生发。”
意气风发的袁绍,脸色顿时阴沉似能滴出水来道:“你是被吴笛小子说词蒙骗了,要是德治有用,天下早是仙界了。不知吴笛小子走什么运道应该是找到秘境之内的仙家灵物之类的。”
审配道:“主公说得在理,要是德政有用的话,为什么吴笛小子并州治理十多年现在才出现灵气潮。”
张颌道:“前期要积累,后期时机一到就爆发灵气潮不是很自然吗。”
中军帐内袁绍被吵的头痛欲裂,手抚额角。无奈的听着菜市场吵架一般的争论。
而吴笛此时已在军营上空,军营其依山傍水,各军通道宽阔通顺,联络疏密有致。外设拒马绳揽,内设箭楼岗哨,巡逻游骑。繁忙而有序。
吴笛道:“这袁绍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不是只会玩乐的世家子弟。”
吴笛袍袖一挥道声:“起!”
中军帐篷与大纛帅旗被吴笛挥在空中。玉笛一点,呼!无火自燃。点亮了整片天空。
正在争吵的众人眼前突然一亮,春风寒面惊醒了众人。而帐篷火光照映下。白云青衫谪仙人,似乎正对着众人笑。
下面军卒惊恐万状,箭楼士兵无意间箭枝飞出,无力坠落,相隔很远。
吴笛道声:“去!”左手爆长,一把抓住袁绍其衣襟,最近的颜良,一刀出刀罡中,窜出一条银龙。砍在吴笛的长长的手臂上。“当啷!”的一声如金铁交鸣。火星四射,银龙“悲呜!”一声捂住牙齿落了几颗的腮帮子隐没刀中。颜良虎口血流,大刀弹飞出去,哐啷落在地上。
袁绍如小鸡仔被吴笛抓在云端,不顾其气不通畅,憋得得通红的脸。道:“听说袁大将军觊觎我并州灵物,想要起兵攻打。”袁绍喉咙咕噜作响,脸色由红转为青白色。
吴笛稍微放开一点。“咳咳!”袁绍张大嘴巴呼吸着,咳嗽着。从来不知道死亡离自己这么近。眼睛里尽是惊恐。
“误会……误会…这都是部下撺掇的。”袁绍好不容易,气息喘匀浑身颤抖着:“不知仙人是于吉,还是左慈……。”
吴笛道:“袁绍你谋夺我并州,还不知我是谁,这蠢得如猪啊。”
袁绍用手指着吴笛道:“你是并州牧吴笛,怎么可能?”
吴笛道:“我管你呢。请看前方。”
只见吴笛右手一挥,空中出现一只手掌遮天蔽日。猛地手掌击下。只听轰隆隆巨响,如天崩地裂般。
王屋山与与中条山之间一座山峰粉碎,瞬间化为平地。
吴笛在袁绍张大嘴,瞪着眼的神情下道:“不要以为我并州好欺辱,就你这五十万人马,我随便一击就化为齑粉。好自为之吧,下一次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吴笛不理惊呆了的袁绍,将其送回地面,转身驾云回并州去了。
袁绍瘫坐在临时搭建的军帐中,额头上冷汗涔涔。方才吴笛那遮天蔽日的一掌,不仅粉碎了山峰,更粉碎了他引以为傲的五十万大军士气。帐外士兵们的窃窃私语声不断传入耳中,那些\"神仙不可战胜\"的字眼像刀子一样扎在他心上。
“主公,该做决断了。”沮授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袁绍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决断?什么决断?那吴笛分明已成仙人之体,我们拿什么对抗?”他的声音嘶哑得可怕,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发出凌乱的声响。
“主公,该做决断了。”沮授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闭嘴!\"袁绍厉声打断,\"你当本将军是瞎子吗?那等神通,灭我大军只在翻手之间!\"他胸口剧烈起伏,突然转向一直沉默的张颌,“儁乂,你怎么看?”
张颌抱拳行礼,目光却闪烁不定:“末将以为...吴笛既已示警,我军当暂避锋芒。幽州公孙瓒虎视眈眈,若我军在此折损过甚...”
“够了!“袁绍挥手打断,颓然坐回席上,“传令下去,明日拔营,撤回冀州。”他咬牙切齿地补充道,“今日之事,谁敢外传,诛九族!”
众人如梦方醒,张颌突然对袁绍今天的表现,感到大失所望:好大喜功,刻薄寡恩,没担当,没气魄。以后自己说不定会被当做棋子,随意弃之。众人诺诺而退,唯有沮授留了下来。待帐内只剩二人,沮授低声道:“主公,吴笛之事虽挫我军锐气,但未必不是转机。”
袁绍眯起眼睛:“何意?”
“并州不可图,但幽州...”沮授意味深长地拖长了音调,“公孙瓒与刘鄢貌合神离,此乃天赐良机。”
沮授道:“主公,并州吴笛只对外敌蛮横,我们不招惹他即没事。当前紧要的是 :整合冀州、青州、幽州、等地,一面遣三支小队轮流骚扰兖州,疲曹弱敌,等实力整合后,聚大军围而歼之。进而入长安“挟天子以令诸侯”。大义之下并州吴笛也要听令而行。袁绍眼中精光一闪,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玉佩:“说下去。”袁绍恨声道:“此前用周昂谋划阳城,被袁术联合公孙瓒破坏了,好在射杀了公孙越出了口恶气,但是公孙瓒与公孙越兄弟情深,竟然没有报仇,这厮能忍下来,还是有能耐的。”
“刘鄢虽为幽州牧,却无实权。公孙瓒手握重兵,早有不臣之心。”沮授凑近几分,声音几不可闻,“若主公修书一封,暗示刘鄢提防公孙瓒...”
袁绍突然大笑,拍案而起:“妙!让那屠夫与刘鄢狗咬狗,我军坐收渔利!笔墨伺候!”
当夜,袁绍亲笔书信,以火漆密封,遣心腹快马送往幽州。信中言辞恳切,称有密报显示公孙瓒欲借剿灭胡人之机掌控幽州兵权,劝刘鄢早做防备。
“公孙瓒...”袁绍望着信使远去的背影,阴冷一笑,“当年你杀我叔父之仇,也该清算了。”
十日后,幽州蓟城,州牧府邸。
刘鄢展开袁绍书信,眉头越皱越紧。这位以仁政闻名的幽州牧年近五旬,面容清癯,此刻却因愤怒而面色潮红。
“好个公孙瓒!”他猛地拍案,震得茶盏跳动,“本官待他不薄,他竟敢觊觎州牧之位!”
下首坐着范阳卢氏家主卢植之弟卢珉,闻言冷笑道:“公孙瓒出身卑贱,其母不过是郡守府中婢女。这等人物,怎配执掌幽州?”
“卢公所言极是。”另一侧的公孙氏代表公孙范捋须附和,“我公孙氏虽与他同姓,却耻与为伍。此人残暴好杀,若掌幽州,必是百姓之祸。”
刘鄢环视在座众人——卢珉、公孙范、张家家主张举...皆是幽州有头有脸的世家代表。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诸位,公孙瓒狼子野心,不可不除。然本官手中无兵...”
“州牧勿忧。”张举阴恻恻地笑道,“我张家有私兵三千,卢氏、公孙氏各家凑一凑,五千精兵不在话下。只需设计引公孙瓒入蓟城...”
卢珉眼睛一亮:“鸿门宴?”
“正是!”张举抚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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