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檀玉起床时发现自己的嘴唇有点奇怪。
麻麻的,像针扎一样细细的疼。
他拿起镜子仔细一看,果不其然比起昨晚睡觉之前更红了。
还有点肿,这是怎么回事?
檀玉百思不得其解,便询问给他打水洗漱的薛奉雪昨晚有没有发现蚊子。
不然他的嘴怎么会肿起来?
薛奉雪动作微顿,盯着小师尊花瓣一样的嘴唇,喉结不动声色滚动两下,将手里打湿的帕子递过去。
“弟子也不清楚,昨夜飞舟经过了一片原始森林,兴许蚊子是那个时候飞进来的。”
檀玉狐疑地接过帕子,一边擦脸一边说:“真是奇怪,那为什么蚊子只咬我不咬你呢……”
薛奉雪垂眸,随口道:“大概是弟子的血不如师尊的好闻吧。”
“行吧。”
檀玉给自己施了个治疗的小法术,冷笑道:“反正傍晚就到目的地了,届时我便布个杀虫阵法,看哪个找死的虫子敢进来咬我!”
找死的虫子本人:“……”
薛奉雪罕见地没有接话,只低低“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几个时辰后。
飞舟在一片空地上停稳,等到凌云宗的弟子们从上面走下来后,檀玉便挥手将飞舟收回空间里。
负责情报事宜的弟子拱手上前:“仙君,前方的村子包括四周的荒山,便是此次由我们凌云宗负责的地界,其他两大宗门也已经到了管辖的地方。”
檀玉顺着弟子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前方一片大雾弥漫,阴沉沉的寒风刮过,明明该是炊烟袅袅的傍晚时分,村落里却十分寂静。
不说像寻常的乡村那样人声鼎沸,也不应该连鸡鸣狗叫都没有。
这只能说明一点,要么村子里的人都躲了起来,要么这座村落里一个活人都没有。
“我们先进去,彼此都牵着衣角,别走散了。”
檀玉平时在凌云宗上虽表现的任性娇气,然而他在外面不说是个十分可靠,也绝对是个有条理的人。
弟子们都指望着他,他总不能躲在小辈的身后什么都不做吧?
一行人放轻脚步,有惊无险穿过大雾,终于看清了村落的全貌。
挨家挨户门窗紧闭,没有一个人在外面。
更让檀玉等人觉得诡异的是,明明是一片荒凉景象,所有人家的门口都挂着两个红灯笼,上面还印着大大的喜字。
“阴气太盛,活人气息微弱,这村子果然不正常。”
比檀玉想的情况好一点,最起码村子里还是有活人的,只是不知为何都躲了起来。
薛奉雪对这里没什么印象。
上辈子他没有做出什么惹恼檀玉生气让他封锁修为的事,自然也就没有资格陪着一起出任务。
但他并不怕,刚一踏进来,他就感知到了村落里藏着多少邪祟阴魂。
按照那情报弟子的指引,檀玉一行人来到了村长家门口。
村长家的门上同样挂着两个红灯笼,里面的烛火还燃烧着,在雾气中透出暗暗红光。
拉着门环敲响院门,三声后,里面才传来一句。
“谁?”
檀玉道:“在下等是凌云宗的修士,前些日子接到求救信前来除邪物,您是村长吧,这是我们的信物。”
说着,他拿出一块令牌,刚想弯腰,就被薛奉雪半路接过,顺着门缝递过去。
片刻。
嘎吱一声——
院门打开,一个皱纹深重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双眼依旧警惕,手中还握着根烧铁棍。
在看见来人真的是一群白衣修士,尤其为首的那位的面容恍若天仙后,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檀玉微微一笑:“叨扰村长了。”
村长似乎很激动,眼眶里已经泛起眼泪,他连忙让开:“仙人快请进!”
在檀玉等人进来后,他先探出头去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东西跟着便回身迅速将院门关上锁好。
手腕粗的锁链绕了好几圈,似乎格外忌惮什么。
檀玉默默看着这幕,村长锁好门,便将众人请进了屋子里。
屋内还有两个人,经过介绍得知她们是村长的妻子和孙女。
至于他的儿子儿媳似乎并没有在这里。
他们坐下后,村长的夫人给他们一人倒了一碗水,用的碗有些破旧,有的还飘着淡淡的油污。
凌云宗的弟子大多没喝,也有实在渴的顾不了太多饮了一口。
檀玉淡淡扫了一眼碗里的水,发现他的碗似乎是最干净也是最新的,旁边薛奉雪的碗则和其他人的一样。
“事出紧急,村长,能不能仔细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将自己一路上的疑惑问出来。
“为什么挨家挨户门外都要挂贴着喜字的红灯笼?又为什么这个时候你们都不烧火做饭,反而是紧闭门窗?”
……
村长叹了口气。
“这件事说来话长,其实一开始也没有到这种程度,最多天黑之后村民们就不再出门了,但怪就怪在半个月前,村里开始频繁地有人受伤。”
“村头的张猎户上山打猎时,被狼咬断了腿,原本以为是他运气不好,杀生多遭了报应,没想到,他回来后没多久就在某天晚上跳井自杀了。”
“到这里我们都没有多想,可是第二天,就在发现了他的尸体后,村西边的吴家儿子半夜起夜上厕所,被石头绊倒,好巧不巧有两块尖锐的石头扎进了他的眼眶,将他扎成了瞎子。”
“几天后,已经瞎眼的吴家儿子在半夜时分自己穿过了大半个村子,在树下吊死了,据说舌头都垂到了下巴。”
“那棵树在荒废的院子里,钥匙在我手里,想进去除非翻墙,可他一个瞎子还是半夜,是怎么爬上去,又把绳子吊到了树上的呢?”
村长越说表情就越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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