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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夫人:竟成了我的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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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集:情感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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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抉择:在不同情感间抉择,思考真正的幸福

钟华第一次在会议纪要里写下“苏芮”的名字时,窗外的香樟树正落第三场花。鹅黄色的花瓣粘在玻璃上,像谁不小心打翻了调色盘,晕出一片模糊的暖。他盯着那两个字看了三秒,笔尖在纸页上洇出个浅痕——这是他担任项目总监的第三个月,而苏芮是合作方派来的对接人,也是第一个能在技术讨论会上,接住他所有冷僻比喻的人。

一、两张未寄出的明信片

周五傍晚的暴雨来得猝不及防。钟华站在写字楼门口收伞时,苏芮的车正好停在台阶下。她摇下车窗,发梢还挂着水珠:“顺路,送你?”副驾驶座上放着本翻旧的《小王子》,书脊上贴着张便利贴,写着“第21章的玫瑰,和城西花店的卡罗拉很像”。

车里在放陈绮贞的歌,雨刷器规律地左右摆动。苏芮忽然说:“上周在茶水间听见你打电话,说喜欢晴天去爬北高峰?”钟华握着安全带的手顿了顿——他确实在电话里跟母亲提过,那是大学时和啊玉常去的地方,山顶的凉亭里,他们曾用马克笔在柱子上画过歪歪扭扭的笑脸。

“下周末天气好的话,”苏芮转着方向盘,语气自然得像在说明天的天气,“我知道有条小路,能看见全城的屋顶。”

钟华的回答卡在喉咙里。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快递柜的取件提醒。他想起昨天收到的国际快递,拆开时掉出两张明信片:一张是巴黎圣母院的玫瑰窗,啊玉的字迹龙飞凤舞——“婉清说这里的玻璃,和你当年设计的毕业展海报很像”;另一张拍的是塞纳河的日落,背面只有林婉清的小字:“他总在傍晚念叨,说你最讨厌等人。”

取完快递上楼时,电梯在12楼停住。苏芮抱着文件夹走进来,看见他手里的明信片,眼睛亮了亮:“去过巴黎?我前年在那里待过半年,玛黑区的面包店,牛角包烤得焦脆刚好。”钟华“嗯”了一声,指尖抚过明信片边缘的折痕——那是他当年在机场退掉的机票,如今被啊玉用相机补成了画面。

二、医院走廊的回声

钟华在医院撞见林婉清,纯属意外。

母亲住院的第三天,他去护士站拿药,看见穿白大褂的林婉清正和医生说话。她比三年前清瘦些,白大褂的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手腕上那串熟悉的银手链——还是大学时三人凑钱买的,钟华的那串,现在躺在抽屉最深处,氧化得发乌。

“阿姨怎么样?”林婉清的声音很轻,走廊的消毒水味里,忽然掺进些微的铃兰香——那是啊玉当年总喷的香水味。钟华说还好,顿了顿又问:“你们……”

“啊玉在楼下咖啡馆,”林婉清笑了笑,眼角的细纹里盛着光,“他说怕上来打扰,又怕你忙不过来。”她转身要走时,忽然回头:“钟华,你还记得毕业旅行吗?在青海湖边,你说真正的选择,从来不是选A或b,而是敢不敢承认自己想要什么。”

那天下午,钟华在病房陪护时,母亲忽然说:“上周那个送汤的姑娘,眼睛很亮。”他知道母亲说的是苏芮——昨天她来送资料,顺便带了份排骨汤,蹲在病床边听母亲讲他小时候的糗事,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但你抽屉里的相册,”母亲轻轻拍着他的手,“总翻到那页三个人的合照。”钟华的心猛地一缩。那本相册里,有张被摩挲得边角发卷的照片:他站在中间,啊玉勾着他的脖子,林婉清举着相机歪头笑,背后的雪山白得晃眼。

三、未拆的冲锋衣

苏芮果然选了条僻静的山路。

石阶上长满青苔,阳光透过树叶筛下来,在她发间跳成碎金。“你看,”她指着远处的城市轮廓,“像不像打翻的乐高积木?”钟华想起大学时,啊玉总在天台用乐高搭城市模型,他和林婉清坐在旁边拆零食,看夕阳把啊玉的侧脸染成橘红色。

下山时,苏芮在便利店买了两支绿豆冰。撕开包装纸的瞬间,钟华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回头看见个穿校服的男生,举着相机跑过来:“叔叔,能帮我们拍张照吗?”三个孩子挤在便利店的玻璃门前,笑得露出豁牙,像极了当年的他们。

“你很会抓拍。”苏芮看着他手机里的照片,忽然说,“我爸总说,好照片要等光线,就像好缘分要等时机。”钟华捏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啊玉当年也说过类似的话,在他犹豫要不要申请巴黎的交换生时,啊玉把相机塞给他:“镜头不骗人,你看取景器里最想留住的,就是答案。”

晚上整理衣柜时,钟华翻出个防尘袋。拉开拉链的瞬间,樟脑丸的味道里,滚出张泛黄的发票——三年前买冲锋衣的票据,日期是他原定飞往巴黎的前一天。那件藏青色的冲锋衣,吊牌还没拆,袖口绣着三个缩写字母,是他和啊玉、林婉清名字的首字母。

手机在这时亮起,苏芮发来张照片:北高峰的晚霞,配文“今天的光线,适合存档”。紧接着是林婉清的消息,只有张图:啊玉蹲在塞纳河边,手里举着块画板,上面画着三个小人,在雪山下勾着手。

四、咖啡馆的钟摆

钟华最终还是去了那家咖啡馆。

林婉清说啊玉在靠窗的位置,他推开门时,风铃叮当作响。啊玉正对着电脑打字,侧脸的轮廓在夕阳里柔和得像幅水彩,手腕上的银手链随动作轻晃,和林婉清的那串是一对。

“你居然真的来了。”啊玉转过头,眼睛亮得像当年在宿舍楼下,举着录取通知书喊他名字的时候。桌上放着两杯拿铁,拉花是歪歪扭扭的笑脸,和大学时在食堂偷拿的番茄酱画的一样。

“婉清说你在纠结。”啊玉搅着咖啡,泡沫在杯沿堆成小山,“其实我们都知道,你不是怕选错,是怕选了之后,对不起没选的那条路。”他从背包里掏出个相框,里面是张打印的照片:青海湖边的三人,被后期加上了巴黎圣母院的背景,雪山和玫瑰窗在画面里奇异地和谐。

“苏芮是个好姑娘。”啊玉忽然说,“婉清看过她朋友圈,说她拍的晚霞,角度和你大学时一模一样。”钟华的手指在相框边缘摩挲,忽然想起苏芮昨天说的话:“我爸退休后总说,年轻人才问对错,成年人只问愿不愿意承担后果。”

咖啡馆的钟摆敲了七下。啊玉起身时,把本速写本推到他面前:最后一页画着三个人在草原放风筝,风筝线连成个心形,旁边写着“欠你的旅行,随时补”。钟华合上书时,听见啊玉说:“下周我们去普罗旺斯,你要是来,还能赶上薰衣草花期。”

五、晨光里的抉择

钟华是在整理母亲的药盒时,忽然想通的。

白色药瓶上贴着便利贴,母亲的字迹歪歪扭扭:“每天三次,饭后吃。”他想起苏芮在医院帮着核对用药清单时,认真得像在看合同;想起啊玉在朋友圈发的烤面包照片,配文“记得钟华不吃黄油”;想起林婉清总在换季时发来的天气预报,末尾总加句“多穿点,你老爱感冒”。

深夜的书房里,钟华铺开三张纸。第一张写着苏芮的名字,下面列着“北高峰的晚霞”“《小王子》的批注”“排骨汤的温度”;第二张写着啊玉和林婉清,记着“青海湖的星空”“未拆的冲锋衣”“巴黎的明信片”;第三张纸,他犹豫很久,写下“我自己”。

窗外的天渐渐亮了。钟华看着纸上的字,忽然想起大学时的辩论赛,他作为三辩,总在最后总结时说:“选择的意义,不在于规避遗憾,而在于让所选的路,值得被辜负的那些可能性。”

他给苏芮发了条消息:“谢谢你的北高峰,那里的风景很好。”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他打开购票软件,在目的地一栏敲下“巴黎”。收拾行李时,他把那件藏青色冲锋衣塞进箱子,又从抽屉里翻出那串银手链,戴在手腕上。氧化的银饰贴着皮肤,传来熟悉的重量。

母亲站在门口看着他笑:“去吧,当年你爸追我的时候,也总说‘等下次’,结果一等就是十年。”钟华抱了抱母亲,转身看见玄关的鞋柜上,放着苏芮昨天送来的伴手礼——罐西湖龙井,茶叶罐上贴着张便利贴,画着个笑脸:“祝你找到想去的地方。”

六、风车下的答案

半年后的普罗旺斯,薰衣草开得正盛。

钟华蹲在田埂上,帮啊玉扶着被风吹倒的画架。林婉清举着相机跑来,镜头里,三个穿着冲锋衣的人笑得东倒西歪,背后的薰衣草田翻涌成紫色的浪。“你看,”啊玉指着相机屏幕,“我说过,我们仨的合照,从来不会少一个。”

傍晚在民宿烤面包时,钟华看着啊玉笨拙地抹果酱,忽然说:“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最好的选择。”林婉清递给他杯热可可:“上周苏芮发朋友圈,说在北高峰拍了张很棒的日出,配文‘有些人的风景,只适合远远看着’。”

风车在暮色里转啊转,叶片上不知何时被啊玉刻了三个名字。钟华摸着那些凹凸的刻痕,忽然明白,真正的幸福从来不是单选题。就像北高峰的晚霞和巴黎的星空,本就可以同时存在于生命里,重要的是承认自己更想站在哪片天空下,然后认真地、不回头地走下去。

夜里躺在阁楼的床上,钟华听着楼下啊玉和林婉清的笑闹声,指尖划过手机相册。最新的一张照片里,苏芮站在北高峰的凉亭里,对着镜头比耶,身后的香樟树影里,隐约能看见柱子上的笑脸涂鸦——那是很多年前,他和啊玉留下的。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落在冲锋衣的袖口上。三个缩写字母在夜里闪着微光,像在说:所谓抉择,不过是终于有勇气,把“我”活成“我们”,也把“我们”,酿成“我”的一部分。而那些未选的路,会变成天上的星,照亮此刻脚下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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