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昆仑祭坛上时,雪地里还留着昨晚战斗的痕迹 —— 黑灰散在雪上,像撒了把墨,断剑门弟子的剑鞘碎片嵌在石缝里,凤族的红羽飘在篝火旁,却没了之前的肃杀,只剩淡淡的暖意。林默是被苍牙的舔舐弄醒的,他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靠在五灵石碑旁睡着了,手里还攥着罗盘,盘面的五彩光已经淡成了柔和的宝蓝,像太爷爷在轻轻拍他的手。
“醒啦?快起来喝口热的!” 卓爷爷端着个陶碗走过来,碗里的酥油茶冒着热气,飘着淡淡的奶香,“俺们煮了新的酥油茶,放了点雪山蜜,甜滋滋的,解乏!” 林默接过碗,喝了一口,暖意从喉咙滑到胃里,昨晚挥剑的酸痛都轻了些,“卓爷爷,昏迷的牧民怎么样了?”
“好多了!” 卓爷爷坐在他身边,指着不远处的帐篷,“小满丫头用木灵和灵狐血给他们清了煞气,龙伯又送了灵水,刚才王大叔都能坐起来喝粥了!” 顺着他指的方向,林默果然看到苏小满蹲在帐篷前,小白趴在她脚边,她正用个小勺子,给一个年纪小的牧民喂粥,青丘珠放在旁边,淡绿光裹着粥碗,让粥一直冒着热。
张阳也醒了,他伸了个懒腰,左手心的血纹已经淡得快看不见了,只留下个浅浅的印子,“俺们今天干啥?总不能一直歇着吧!祭坛上还有这么多战斗痕迹,得清理干净!” 他捡起地上的断剑,金纹闪了闪,像是在附和他的话。
“俺们正打算喊你呢!” 老周扛着个扫帚走过来,扫帚上绑着艾草,“卓爷爷说,先把雪地里的黑灰清了,那玩意儿沾着煞气,留着会污染雪地;然后再把石碑上的符纸换了新的,沾了煞气的符纸得烧了;最后把受伤的牧民送回村里,让他们好好养伤!”
“俺来清黑灰!” 张阳扛起扫帚就往雪地里走,断剑插在腰间,“俺的金灵能克煞气,扫的时候掺点金灵力,能把黑灰里的煞气清干净!” 林默也站起来,把罗盘揣进怀里,“俺帮你引水灵,灵水能把黑灰冲聚在一起,好扫!” 苏小满喂完粥,也走过来,青丘珠握在手里,“俺用木灵让雪地里的草芽快点长,煞气清完了,得让土地恢复过来!”
各族守护者也纷纷加入清理队伍 —— 龙伯领着龙族子弟,灵鲸喷出的灵水像细雨,洒在雪地里的黑灰上,黑灰瞬间聚成小堆,“水灵聚邪灰,看你们怎么散!” 凤舞则让凤族子弟把沾了煞气的符纸收集起来,凤火轻轻烧过,符纸变成白灰,“凤火烧煞符,干干净净!” 龟玄带着灵龟,在被黑气污染的雪地旁慢慢走,土黄色的龟甲光洒在雪上,被污染的雪慢慢变回纯白,“土灵净土地,恢复原样!”
小剑最活泼,他拿着个小铲子,跟在张阳后面,把聚在一起的黑灰铲进竹筐里,“阳哥!俺帮你铲灰!俺力气大着呢!” 张阳笑着拍了拍他的头,“好小子!以后断剑门的清理活儿,就交给你了!” 老周则在一旁捡剑鞘碎片,嘴里念叨着:“这些碎片还能用,回去修修,给弟子们当纪念!”
清理到中午时,祭坛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 雪地里的黑灰全被清走,露出纯白的雪;五灵石碑上换了新的阳气符,符纸在风里 “哗啦” 响,满是生气;被污染的雪地也变回了原样,苏小满的木灵还让雪地里冒出了点点绿芽,像撒了把翡翠。昏迷的牧民也都醒了,王大叔拄着个拐杖,走到林默身边,对着他拱手:“多谢林默小子!多谢各位守护者!要是没有你们,俺们青山村就没了!” 其他牧民也跟着道谢,声音里满是感激。
“别客气!” 林默赶紧扶起他,“守护阳界是俺们的使命,保护你们,就是保护阳界!” 苏小满也笑着说:“以后要是有啥情况,就捏传讯符,俺们会尽快赶过去!”
就在这时,龙伯突然对着湖面喊了一声,灵鲸的声音从水里传出来,带着欢快的调子。龙伯笑着走到众人身边,“刚收到东海族人的传讯,东海水脉的污染彻底清了!灵鲸们说,水灵核心的力全恢复了,比之前还纯!以后东海的鱼群,又能好好游了!”
“太好了!” 苏小满高兴地拍手,“水脉清了,阳界的水源就安全了!” 凤舞也接着说:“俺也收到凤巢的传讯,凤巢的火脉稳了!凤苍先祖的羽毛还亮了不少,说以后凤族会好好守着火脉,不让煞气再靠近!”
龟玄也摸了摸灵龟的壳,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北冥的土脉也恢复了!之前被煞气堵的矿洞,现在能重新采龟甲石了!以后土灵的力,能更好地护着北冥!” 剑心则对着断剑门弟子们喊:“断剑门的金脉也恢复了!剑炉里的火又旺了,以后能铸更好的剑,教弟子们练更强的金灵术!”
各族领地都恢复了,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卓爷爷提议:“俺们回帐篷煮点肉,烤点青稞饼,庆祝庆祝!今天好好歇一天,明天再送牧民们回村!” 大家都同意,跟着卓爷爷往帐篷走。
帐篷里早就生好了火,火塘里的松柏枝烧得 “噼啪” 响,满是清香。卓爷爷把大块的羊肉放在火塘边烤,肉油滴在火上,溅起小火星,香味很快就飘满了帐篷。苏小满帮着煮青稞粥,青丘珠放在粥锅旁,淡绿光让粥一直冒着热;张阳则和小剑一起,把之前剩下的阳气符叠成小纸船,放在火塘边,说要 “送煞气走”;龙伯和凤舞坐在一旁,聊着东海和凤巢的事;龟玄则靠在帐篷边,摸着灵龟的壳,慢慢打盹。
卓爷爷把烤好的羊肉切成块,分给大家,“快吃!这是雪山的羊肉,嫩得很!” 林默接过一块,咬了一口,肉香里带着点松柏的清香,好吃得眯起了眼睛。张阳吃得最快,手里拿着块肉,嘴里还说着:“俺之前跟本体打的时候,就想着打完要吃顿好的!现在终于吃到了!” 苏小满笑着递给他一碗青稞粥,“慢点吃,别噎着!”
吃到一半,林默摸了摸怀里的罗盘,突然想起昨晚太爷爷的残魂说的话,想起小时候祖父林山握着他的手,教他认罗盘时说的:“玄儿,你要记住,五灵使者的使命不是斩邪祟,是守护 —— 守护阳界的人,守护阳界的土地,守护阳界的每一寸生机。就算以后遇到再大的困难,也不能忘了这份使命。”
他看着帐篷里的众人 —— 张阳在和小剑比谁吃得多,苏小满在给小白喂肉,龙伯在和凤舞笑谈,龟玄在打盹,卓爷爷在添柴火,老周在给大家倒酥油茶 —— 心里满是踏实。这份踏实,不是因为决战胜利,而是因为他知道,只要大家还在一起,只要还有人记得这份守护的使命,阳界就永远不会被黑暗吞噬。
“对了,” 林默突然开口,帐篷里的笑声慢慢停了下来,大家都看向他,“俺们几个家族,都有关于五灵传承的秘事 —— 俺们林家的名册,小满家的手记,张阳家的笔记,还有凤族、龟族的传承…… 俺想,今晚要是大家有空,俺们聊聊这些秘事,说不定能知道更多关于五灵传承的事,以后守护阳界,也能更有底。”
苏小满眼睛一亮,“好啊!俺也想知道太奶奶和林玄太爷爷更多的故事!” 张阳也点头,“俺也想知道剑尘先祖和龟玄前辈更多的事!” 龙伯和凤舞、龟玄也都同意,“好!今晚就聊!正好让年轻人们多知道点传承的事!”
卓爷爷笑着添了把柴火,火塘里的火更旺了,映得每个人的脸都暖暖的,“好啊!俺煮点热茶,陪着你们聊!俺也想听听初代五灵使者的故事!”
帐篷外的风还在吹,却没了之前的冷意;帐篷里的笑声又响了起来,比之前更暖。战后的余波还在继续,守护的使命也还在延续,而关于五灵传承的秘谈,即将在这温暖的帐篷里,慢慢展开 —— 那是祖辈留给后辈的礼物,是阳界永远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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