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连忙将报纸摆弄成先前的样子,而后坐到了沙发上,装作正在打电话的样子。
办公室的门刚打开,她便挂了电话,迎上前去。
“砚琛,会开完了?”
裴砚琛笑得清润:“嗯,等很久了吗?”
“也没多久,就一小会儿。”
刘月见裴砚琛对她的态度还如往日般别无二致,心情也就好了起来。
刘家。
刘贵生等人,今天一早便看到了那篇报道。
弄得刘家人和李家人一天都没个好心情。
刘月刚回到家里,便感受到了家里有些沉闷的气氛。
李莲盈愤懑地对李琳云嚷嚷着:“姑姑,蓝羽那个贱人,她凭什么被封为院士啊?她连大学都没读过,柯院士是怎么回事?他这个人不是一向都厌恶那些徇私舞弊的人吗?这次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琳云也蹙着眉头:“蓝羽的背后有许柏年,他又是柯院士的得意门生……”
许柏年要不顾一切地给蓝羽抬高身价,这是要将自己未来的妻子捧成万众瞩目的存在,再迎娶进门?
刘月听着她们的讨论,没有说话。
李莲盈对着刚进门的刘月不满地抱怨道:“姐姐,蓝羽背靠着许总,现在混得可真是风光无限啊!真是太不要脸了,看到她那个狐媚的样子,我就心情不好。”
看到蓝羽过得好,她就感觉浑身都不舒爽。
刘贵生和刘月当然也是同样的想法。
本以为蓝羽和裴砚琛离婚了,那个弃妇会从此一蹶不振,万万没想到,她的工作和生活竟然更加顺风顺水了。
现在她的身边有许柏年这个科技新贵,再加上裴砚琛顾忌着裴依娜,迟迟不对蓝羽下手。
浅柏的名气和生意日渐高涨,御界互联却是雷声大雨点小,直到现在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科研成果,而刘氏科技也大差不差,由此种种,他们又怎能不着急?
——
霍衍之盯着屏幕上的颜穆卿,脸色沉得可怕:“浅浅还没回来吗?”
已经一个多月了,也不说人去了哪里,只是一个出差的由头,到底还要敷衍他到什么时候?
颜穆卿怯怯诺诺地回复着:“先生,我明天去了浅柏,再问一次,一定要许柏年给个具体的答复。”
她能有什么办法啊?
问了无数次,许柏年只说蓝羽出差了,她总不能把人抓起来,严刑逼供吧?
偷偷暗藏在蓝羽身上的定位追踪器,她找到的时候,是在一个八十岁的独居老人家里,明显是被人误导至此。
基地的事宜告一段落,蓝羽拿了手机等随身物件,第一时间开了机。
电话刚开机,便叮叮咚咚地弹出来无数消息。
有阿岩的,云熠乾的,裴依娜的,甚至还有霍衍之和裴砚琛的,以及一些合作商的。
她一个都没回复。
不过她刚到蓝家,颜穆卿派在暗处盯梢的人就已经发觉蓝羽的踪迹,并立即汇报给了她。
霍衍之这才没有不停地催促她,颜穆卿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姐姐,你再不出来,先生怕是要将我生吞活剥了。
她神清气爽地来到浅柏,这几天紧张的气氛一扫而光,又可以做一个快乐的米虫了。
她也不再缠着许柏年了,今天蓝羽肯定是在蓝家休息一天,之后再回来上班。
许柏年往办公室走的时候,见到颜穆卿难得的没有喊住他,心中闪过一丝了然。
颜穆卿在蓝羽周围安插了眼线,他早有猜测。
蓝羽刚陪蓝玉玲、蓝老太太她们吃过晚饭,就接到了阿岩的电话。
“阿羽,回来,张途安已经在蓝家门口等着了。”
阿岩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她回来,蓝羽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她都已经习惯了。
“我自己开车回去,你让张途安撤走吧。”
话落,也不等那边再说什么,便掐断了通话。
她换好衣服,敲开了蓝玉玲卧室的房门:“妈,我还有事,今晚不住家里了。”
蓝玉玲对这个女儿自然是十分相信的,她抬手拍了拍蓝羽:“好,去吧。”
“嗯。”
回到家里,蓝羽刚走进客厅,便看到茶几上摆着一副棋盘。
她抬眼看向阿岩,他正姿态闲适地倚在沙发里,指尖捻着一枚黑子,见她进来,薄唇微勾:“回来了?正好,来,杀一盘。”
蓝羽走过去,在对面沙发坐下,语气平淡:“你怎么都不问问我会不会下棋,就邀请我?”
她记得很多事,是没有告诉过阿岩的。
阿岩指尖的黑子顿了顿,随即漫不经心地抬眸望向她,黑眸里漾着几分浅淡的笑意:“不会?那正好,我教你。”
小狐狸要演戏,他当然不能不给面子,她唱他就陪着。
蓝羽沉默地盯着棋盘半晌,拈起一枚白子:“那你教吧。”
阿岩身子微微前倾,指尖夹着黑子,在棋盘边缘虚点了两下:“围棋讲究布局,第一步落子,要占‘星’位,像这样……”
他落子的动作干净利落,黑子稳稳占据了棋盘的右上角星位。
蓝羽看着那枚棋子,又看了看阿岩带笑的眉眼,拈起白子,在对角的星位落下。
“不错,有模有样。”
阿岩挑眉,又落下一枚黑子:“接下来,要学会围空,把自己的地盘圈起来……”
他耐心地讲解着,语气比平时的不正经多了几分认真。
也许他平时工作的时候,便是这副样子吧。
蓝羽一边听,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落子,目光却悄悄落在他握着棋子的手上。
那双手骨节分明,雪白的手指修长又嫩滑,甚至很多女人见了,都要自愧不如。
一个男人的手怎么会这么好看呢?
就是这双手,经常在深夜里,将她摆弄得不上不下,欲罢不能。
阿岩落下一枚黑子后,等了一会,见蓝羽迟迟没有反应,他抬眼时,发现蓝羽正盯着自己的一双手定定地出神。
他轻笑一声,笑声里多了一分促狭:“想它们了?”
他的手在漫长的夜里,已经闲置了一个多月,着实是有些乏味。
蓝羽这才回过神来,掩饰般地清了清嗓子:“别胡说,下棋要专心。”
说着便在重要位置落下一子。
阿岩心不在焉地与之对弈,说出的话慵懒又蛊惑:“到底是谁不专心?”
明明是这个小妖精先走神的。
蓝羽没再说话,将精力全都用在了棋局上。
阿岩的棋风凌厉果决,每一步都带着压迫感,而蓝羽却像一条暗流里的鱼,在看似平淡的布局里悄然布下陷阱。
“啪——”
蓝羽的白子截断阿岩的进攻线时,阿岩终于笑出声:“宝宝学得很快嘛!”
小狐狸的尾巴终于不藏了。
蓝羽抬眸,撞进他带笑的黑瞳里:“还是哥哥教得好。”
这一声“哥哥”,喊得阿岩顿时浑身燥热难耐。
他的眸色顿时一暗,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再次望向蓝羽时,眸子里翻涌着名为“欲望”的潮汐。
“宝宝,再喊一次,好不好?”
蓝羽与他对视着,眼底有捉弄的意味一闪而过:“阿岩,我们换个玩法,好不好?今天,我要喊你‘叔叔’……”
声线越来越低,语调也越来越魅惑,她在做什么?
阿岩的呼吸骤然一窒,黑眸里的小浪花瞬间翻涌成惊涛骇浪。
他猛地起身,将她困在沙发与自己之间,嗓音喑哑得像是淬了蜜:“哦?叔叔?那宝宝说说,叔叔该怎么‘教’你?”
蓝羽被他逼得微微后仰,鼻尖萦绕着他身上干净的皂角气息,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胸腔。
她的脚尖轻轻地勾住了他强劲有力的腰身,尾音带着无需刻意便娇软到男人心坎里的糯音:“叔叔想要怎么教?侄女也不清楚……”
阿岩的眼神暗得发光,他俯身,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蓝羽耳畔,嗓音沙哑得近乎破碎:“宝宝不清楚,那叔叔就亲自示范给你看……”
“呃……”
蓝羽承受着阿岩的每一次进攻,拥在他背部的纤细指尖也越发用力。
她的头极力地上仰着,呼吸急促地喊着:“叔叔……”
她的求饶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而刺激得男人更加疯狂。
“……不要了……”
“乖……最后一次……”
不知过了多久,室内终于恢复了风平浪静。
蓝羽无力地瘫在阿岩怀里,任凭他拨弄着自己的头发。
“宝宝,这一个月你去哪了?”
他早就找人打探过了,蓝羽这一个月根本就没去浅柏。
蓝羽眼睛都没睁开,低低地应着:“出差。”
“哦?”
阿岩轻抚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宝宝原来是去出差了。”
他没有继续问下去,有些事,他查不出来,问了,蓝羽也不一定会说。
他的这位亲亲女友,身上不知道藏了多少秘密。
竟然以他的手段都没有查个彻底,那么背后定然是有更加高明的人为她抹除了痕迹。
以目前的情况看来,蓝羽效力的,最少是政府机关。
却在明面上,蓝羽并没有什么实际身份。
可能是在暗地里进行一些清扫活动,具有一定的危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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