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保柱他二叔光着脚丫子跑了。
陈保柱在后面飞起一脚,把他的鞋踢出了院子。
二叔跑出去后发现陈保柱没追上来,悄悄返回来把他的两只鞋拣走了。
两只鞋都被小玉和大嘴啃掉了底。
二叔穿上掉底儿的鞋,骂骂咧咧一瘸一拐地下了山。
陈保柱关上院门,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家的看门狗叫过来。
“兔子,过来,我看看。”
兔子委屈巴巴地匍匐在地上,尾巴敲打着地面。
陈保柱摸了摸兔子,发现它没什么事,这才放下心来。
“小玉,大嘴干的漂亮!” 陈保柱冲小玉它们挑起大拇指,“等明天我带你们去冰上钓鱼去,给你们钓大鱼吃。”
小玉和大嘴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一边叫着一边欢快地摇晃着尾巴。
进了屋,陈母马上拉住陈保柱,柔声询问他是不是受伤了。
陈保柱抱住老娘,“妈,我没事。”
“我不信。”
“真没事,我二叔那怂货,拳头就跟棉花似的,打在身上一点都不疼。”
陈父默默收拾碗筷。
大哥见状跟他一起。
晚上还是白杜鹃和陈灵芝睡一屋。
熄了煤油灯,陈灵芝翻身朝向白杜鹃,“白姐姐,明天休息我不上学,我能跟你们一块钓鱼吗?”
“你二哥同意的话我没意见。” 白杜鹃道。
陈灵芝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一点睡意也没有,“二哥说你打过山神爷和熊瞎子。”
“嗯。”
“我们这山里没有山神爷,它很厉害吗?”
“很厉害。”
“白姐姐,你能给我讲讲吗……”
白杜鹃被迫讲了半宿的故事。
陈灵芝让她想起了白梅和白香。
她曾经的两个妹妹。
她们小时候从来不会缠着她要她讲打猎的故事。
平时白梅和白香都是跟着金凤一块睡炕头。
她自己睡炕尾。
陈灵芝好不容易睡了,白杜鹃松了口气,翻了个身也睡了。
第二天一早,白杜鹃起来到院子里上茅房。
刚蹲下,就见一只大公鸡昂首挺胸地进来了。
白杜鹃:“……”
大公鸡歪着脑袋看着她。
白杜鹃挥手,“去去去。”
大公鸡抖了抖毛,慢条斯理地走了。
白杜鹃上完茅房出来,还没等它走几步,忽然背后遭到一记重创。
大公鸡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照着她的后背飞起就是一脚。
白杜鹃吓了一跳,回头惊见六只公鸡对她虎视眈眈。
“白姐姐被公鸡欺负啦,二哥你快去!”屋里传来陈灵芝的声音。
白杜鹃很不想承认自己被公鸡欺负了,她快步往回跑。
她跑,后头公鸡就追。
她哪能跑过带翅膀的。
公鸡飞起来跳到了她的头上。
白杜鹃是真的怒了。
她成天在山里杀熊猎野猪的人,还能被一只公鸡欺负了去?
她转身想把公鸡抓住,结果其他五只公鸡纷纷助战。
一时间白杜鹃居然落了下风。
鸡毛满天飞。
小玉它们看着都快急死了,汪汪叫着恨不得马上跑过来帮主人。
陈保柱拎着根烧火棍赶来,公鸡这才退开。
白杜鹃发现自己的手上被划了一道口子,还冒了血珠子。
“陈哥,我要吃那只公鸡!” 白杜鹃心里这个憋屈啊。
她竟被一只公鸡的爪子抓伤了!
“我去抓,老妹儿你等着。” 陈保柱拎着烧火棍去抓鸡。
公鸡扑棱棱飞出院墙,跑掉了。
陈保柱手里只薅到一把鸡毛。
陈灵芝捂着嘴躲在厨房偷乐。
陈父和大哥陈保明早就去林场上工去了,不在家。
陈母摸索着出来问陈保柱,“咱家的鸡又欺负人了?”
“嗯,最大的那只,把我老妹手都给划伤了。” 陈保柱道。
“等晚上你爹回来让他去抓,咱们做小鸡炖蘑菇吃。”
白杜鹃手上的口子涂了点药,也不流血了。
吃完早饭,陈保柱要去江边冰钓。
陈灵芝小声和陈保柱商量,她也想去。
陈保柱想了想,“你要是去的话咱妈也得去。”
陈母马上摇头,“我这眼神去了也钓不了鱼,我去做什么?”
“我怕我们都不在家,二叔他们又来找麻烦。” 陈保柱不由分说,去屋里翻出军大衣,就往陈母身上披,“妈,你跟我们一块去,我带你玩去。”
“外头那么冷,有啥好玩的。” 陈母嘴上说着,却没有再坚持要留下。
陈灵芝见母亲也要跟着一块去,更高兴了,主动帮着陈保柱收拾要带的东西。
白杜鹃是真没想到陈母会答应跟着一块去。
家里有一个不会让小辈扫兴的家长,是真的太难得了。
就连刘向红都不会跟她和杨建设一块去河边放马放驴,一块抓鱼。
“我去套雪橇,姨和灵芝坐雪橇咱们还能走的快一点。” 白杜鹃说完出去解狗链子。
陈母和陈灵芝都没坐过狗拉雪橇,稀罕的不行。
陈灵芝一脸兴奋,时不时转头和陈母说话,告诉她每条拉雪橇的狗都是什么样的,“……白姐姐说跑在最前头的那条狗是萨摩耶。”
“萨摩耶?” 陈母好像想起什么,“这是毛子那边的狗吧?”
走在雪橇旁边的白杜鹃听到这话一愣,“姨,你知道萨摩耶?”
“知道,我娘家就有一条这样的狗。”
白杜鹃喜出望外,“那条萨摩耶现在还在吗,是公的还是母的?”
“是母的,它年纪挺大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了,我自从眼睛不好就很少回娘家……”
陈保柱惊讶,“妈,我姥家哪来的萨摩耶?”
“你舅以前救过一个毛子,那毛子送给他一对萨摩耶,一公一母。你舅见那狗雪白雪白的,挺稀罕人,就带回家了,后来公的生病死了,就只剩下那只母的了……它现在应该有十岁了。”
白杜鹃嘴角颤抖了一下。
好不容易找到了母的萨摩耶,结果还是个奶奶级别的。
看着队伍最前方的大白,白杜鹃心疼了它一秒。
也不知道那只奶奶级别的萨摩耶还能不能怀崽儿了。
老蚌生珠?
也不是没可能。
关键是大白能看上那狗奶奶吗?
白杜鹃万分惆怅。
……
一行人来到江边。
陈保柱找了个河流拐弯处,准备凿冰眼。
这是最消耗体力的环节。
就算天冷,凿完冰眼也会累的浑身冒汗。
为了防止衣裳里面出汗结冰,陈保柱和白杜鹃轮流凿冰眼。
陈灵芝也想上手试一试,陈保柱没有拒绝。
凿冰眼用的是冰镩,也叫冰穿子。
一根沉重的尖头铁钎,长度约1米左右。
陈灵芝吭哧吭哧凿了两下,只崩出几个冰渣。
“得了得了,你一边去捞冰吧。” 陈保柱把陈灵芝扯到一边,给她一个长柄的铁丝网做的小勺子。
这是捞冰勺,用来捞凿开冰洞里的碎冰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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