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鸣浩没想到一头野猪冲着他过来了。
乔奋斗从背上摘下枪准备扣动扳机。
“等下!这头让我来!” 汤鸣浩又紧张又兴奋。
这是难得的机会,他不想错过。
他的脑海里闪过王丽芳的面容。
王丽芳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望着他,眼睛里满是崇拜……
他一定要亲手打一头野猪!
“砰!”汤鸣浩的枪响了。
野猪脚下一绊,摔倒在地。
不过它没有断气,四条腿还在蹬。
汤鸣浩手忙脚乱的换子弹。
乔奋斗看出这头野猪已经快不行了,于是没有出手,就站在边上看着。
汤鸣浩换完了弹,又给野猪补了一枪。
这一下野猪彻底不动了。
“哈哈哈,我也打了一头野猪!” 汤鸣浩兴奋地跳起来。
乔奋斗看了一眼那头野猪,没说话。
其实只靠汤鸣浩的话,这头野猪根本不可能拿下。
白杜鹃扎了它一刀,杨建设的那一枪最重要。
汤鸣浩顶多就是个补枪的。
不过他没说出来。
汤鸣浩正高兴呢,乔奋斗不想给别人泼冷水。
……
白杜鹃他们在松树林里打了两头大野猪,一头小野猪。
“还差两头……现在要喂狗吗?”杨建设问白杜鹃。
“不能喂,狗子吃饱了就追不动野猪了。” 白杜鹃摇头。
她话一出口,馋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从它的脸上明显能看出失落。
狗耳朵也耷拉了,尾巴也不晃了。
杨建设笑道,“馋狗你怎么回事,不吃肉就不想干活?”
馋狗趴在地上,匍匐靠近一头野猪,脑袋在野猪身上蹭啊蹭啊,耍赖皮。
就连汤鸣浩都看出来了,“它想吃肉?”
“嗯,它馋了。” 白杜鹃叹气。
“这狗不是白爷驯出来的吗,为啥这么任性?” 汤鸣浩问。
“因为它后来跟着某个病秧子一块生活,性子散漫,没人管。” 白杜鹃道。
汤鸣浩知道病秧子指的是苏毅安,“那……还要喂吗?”
“喂几块,就挑那头小野猪吧。” 白杜鹃知道今天馋狗要是不吃上一口,后面打猎它肯定会偷懒耍滑。
于是杨建设把小野猪开了膛,祭完山神后每条狗都分了几口。
只让狗子们吃了个三分饱。
馋狗吃完舔着嘴巴,意犹未尽地盯着小野猪。
白杜鹃用链子拴上馋狗,“行了,我们还得打两头,继续干活。”
馋狗屁股赖在地上,一步都不肯走。
白杜鹃拽了两下,最后放弃了,“行吧,我把它留下来跟你们在一块,守着猎物。”
汤鸣浩、乔奋斗还有馋狗留下来守猎物。
白杜鹃和建设带着其他狗子继续追踪野猪。
考虑到抬野猪下山也是个体力活,白杜鹃专挑半大的野猪打。
几人山上山下跑了几个来回,总算是把五头野猪都运下了山。
山脚下停着一辆货车。
“杜鹃姐!”王丽芳从副驾驶上跳下来,热情地向白杜鹃招手。
“你怎么也来了。” 白杜鹃迎上去。
“我想你了嘛。” 王丽芳故作亲热。
白杜鹃并不当真。
她和王丽芳并不是朋友,她们顶多是买卖双方的关系。
王丽芳很会说场面话,性子直爽,但却有着心细的一面。
要说她身上唯一的缺点就是她喜欢好看的人。
也就是现代人常说的“颜狗”。
不过在这个年代还没有这个词儿。
汤鸣浩看到王丽芳后的第一个反应是背过身,从口袋里掏小镜子,照自己。
杨建设:“……汤大哥,你干什么?”
“建设啊,你快看看我发型乱了吗?”
杨建设:“……”
汤鸣浩用手扒拉了几下头发,左右照脸,“我脸上脏吗?”
杨建设艰难地点头,“咱们在山上跑了一天,灰头土脸是肯定的。”
汤鸣浩听了这话急的不行,他用袖子擦脸。
乔奋斗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插了一句,“要不你让狗给你脸舔干净?”
汤鸣浩:“……”
杨建设:“这个怕是不行吧,有味。”
汤鸣浩:“……”
真不愧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们真是太损了!
王丽芳和白杜鹃说完话看到了后面的汤鸣浩,“咦?汤鸣浩同志,你怎么在这?”
汤鸣浩转过身,脸上带着得体地笑容,仿佛刚才那个慌乱打扮自己的人不是他一样,“我带白杜鹃他们上山打野猪。”
白杜鹃:“……”
乔奋斗:“……”
杨建设小声嘀咕:“是我们带你上山打野猪才对。”
汤鸣浩向前一步,把杨建设挡在身后。
“杨建设刚才说啥?我没听清。” 王丽芳问。
“没什么,你不用管他……你来看看这几头野猪,你能猜得出哪一头是我打的吗?” 汤鸣浩自豪地问。
后面白杜鹃和乔奋斗的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汤鸣浩,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你就像个拼命开屏的孔雀。
看把你嘚瑟的!
还是杨建设比较善良,他小声劝白杜鹃:“姐,咱们不跟他一样,就让他这一回吧。”
白杜鹃撇嘴。
汤鸣浩把王丽芳带到那五头野猪跟前,一边说着话手里比划着,和她讲他是怎么把野猪拿下的。
“……我一直追着金锭它们几个跑,把我累的啊,还好我练过,不然在山上根本追不上这些狗……野猪直接就冲我来了,我上去就是一脚……”
杨建设:???
“我一脚踹在野猪的鼻子上,把它疼的直哼哼。” 汤鸣浩说着话还学了几声野猪哼哼。
王丽芳被逗乐了,捂着嘴笑。
开车的司机有点懵,他是来拉野猪的,怎么这小伙子讲起来没个完了,这又不是说评书。
汤鸣浩看到王丽芳的笑脸,讲的越发起劲了。
白杜鹃对司机道,“咱们先装车吧。”
于是几个人一块抬着野猪装车。
直到他们装完车,汤鸣浩还在王丽芳跟前“白话”。(“话”字发“火”的音)
(注:白话,东北方言,有两种含义,一为特能讲,有口才;二为说话不着边际,能吹牛)
王丽芳看到野猪都装了车,这才打断汤鸣浩的话,“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得跟车回单位,你别忘了明天来我们单位结账。”
“我中午过去,到时我能请你吃个饭吗?”
“你可以来我们单位吃食堂。” 王丽芳跳上车,冲着白杜鹃他们挥手告别。
车开出很远,汤鸣浩还在挥手。
白杜鹃看着汤鸣浩脸上的笑容,“行了,再笑你嘴巴都要裂到耳根上了。”
汤鸣浩这才放下手,但是嘴角怎么也合不拢。
回去的一路都是笑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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