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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我杀敌就可以升级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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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集:代价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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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核之契

观测站的警报声像濒死巨兽的哀鸣,在主控室的金属穹顶下回荡。嬴政盯着全息屏幕上疯狂跳动的红色数据流,新星的能量曲线正以陡峭的角度下坠,那双生核心的斥力波已经撕裂了三层大气,再这样下去,不出三个星时,这颗刚诞生的星球就会变成宇宙尘埃。

“能量护盾撑不住了!”小赵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从通讯器传来,他负责的外围防御系统已经出现十七处裂痕,“双生核心的对冲力每秒钟都在翻倍,我们的灵源储备最多还能顶十分钟!”

嬴政握紧了腰间的青铜剑柄,那是他从母星带来的唯一遗物,此刻正随着新星的震颤发出低沉的嗡鸣。三天前,当源说出“平衡契约”四个字时,他就该想到不会有轻易的解决方案。记忆星带的幻象还残留在视网膜上——年轻的自己蜷缩在战火焚烧的街巷里,看着族人的鲜血漫过脚踝,那种深入骨髓的懦弱感,比新星的能量风暴更让他窒息。

“嬴政大人,时空之种的能量波动稳定,可以开始了。”小李的机械臂正托着那枚核桃大小的种子,透明的种皮里流转着金银两色的光流,像是把整个宇宙的晨昏都封在了里面。这是他们在记忆星带中心的水晶巨树上摘来的,那位白发老者递出种子时,掌心的皱纹里盛着千年的风霜。

嬴政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观测站的发射平台。脚下的金属地板烫得惊人,新星的辐射已经穿透了三层隔离层,他裸露的小臂上浮现出细密的红斑。玲站在平台边缘,银灰色的作战服被气流吹得猎猎作响,她回头时,耳后的灵源印记正发出柔和的蓝光:“需要我跟你一起吗?我的灵源或许能分担些压力。”

“不用。”嬴政摇头时,看到她脖颈上挂着的半块玉佩——那是她牺牲的弟弟留下的。整个小队里,每个人都带着无法磨灭的伤痕,就像这颗星球的双生核心,一半是救赎,一半是诅咒。他抬手按在玲的肩膀上,指尖触到她紧绷的肌肉:“看好他们,我很快回来。”

发射舱的闸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队友们担忧的目光。嬴政坐在操控椅上,看着时空之种被机械臂送入发射管。窗外,新星的表面已经裂开蛛网般的缝隙,金色的生命能与黑色的虚空残能像两条愤怒的巨蟒,在核心处疯狂绞杀。他想起源的话:“百年后爆裂时,半个星系都会被拖入虚空。”

“倒计时十秒。”系统的电子音毫无感情。

嬴政闭上眼,脑海里闪过太多画面:母星的落日沉入星海,第一次执行任务时牺牲的战友,灵源觉醒那天撕裂天空的闪电。这些记忆突然变得无比清晰,像被刻进了灵魂深处。

“三,二,一。”

发射管的推进力将他狠狠按在椅背上,眼前的世界瞬间被白光淹没。当视野重新聚焦时,他已经悬浮在新星的核心地带。双生核心的能量冲击像无数把尖刀刺进身体,金色的生命能让他的血液沸腾,黑色的虚空残能却在冻结他的灵源,两种力量在他体内展开拉锯战,骨头缝里都像是塞进了烧红的烙铁。

时空之种在他掌心缓缓旋转,种皮上的纹路开始发光,与双生核心形成奇妙的共振。嬴政按照源教的口诀,将自身的灵源注入种子,准备启动平衡契约。就在这时,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力突然从种子里爆发出来。

他像是被扔进了宇宙真空,全身的生命力正被疯狂抽取。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瘪,头发从乌黑褪成灰白,眼角的皱纹瞬间深如沟壑。嬴政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灵源正在溃散,那些曾经与他共鸣的星球波动,此刻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而遥远。

“怎么回事?!”他想嘶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里像是塞满了滚烫的沙砾。

“调和对立,需以自身为桥。”

苍老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响彻灵魂。嬴政猛地想起那位白发老者,想起他递出种子时眼中复杂的神色。原来所谓的代价,是要他成为两种对立能量的容器,用自己的存在来粘合这颗星球撕裂的灵魂。

生命力流失的速度越来越快,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身体变得轻飘飘的,仿佛随时会散开。濒死的感觉如此真实,就像当年在母星的废墟里,他以为自己会永远沉沦在黑暗中。但这一次,他看到了发射舱外队友们的脸——小李正疯狂敲击控制台,玲的灵源印记亮得像要爆炸,小张和小赵合力撑开的能量护盾已经薄如蝉翼。

“不能……让他们失望。”

嬴政咬紧牙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几乎溃散的灵源全部注入时空之种。种子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化作一道金银交织的光带,将他与双生核心连接在一起。金色的生命能顺着光带涌入他的左手,黑色的虚空残能顺着光带涌入他的右手,两种力量在他的心脏位置猛烈碰撞。

剧痛让他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嬴政在一片温暖的黑暗中醒来。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却能清晰地感知到新星的每一寸土地——火山喷发时溅起的岩浆里,正孕育着新的晶体生命;极地冰原下的暗河,流淌着带着微光的液态能量;甚至连大气层外漂浮的陨石,都在向他传递着古老的记忆。

他成了这颗星球的一部分。

金色的生命能在他的意识里流淌,带来万物生长的喜悦;黑色的虚空残能在他的意识里沉淀,带来宇宙寂灭的宁静。这两种曾经势同水火的力量,此刻正像呼吸般交替起伏,在他的意识深处形成完美的循环。

“该回去了。”那个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欣慰。

嬴政感到一股温和的推力,意识开始上浮。穿过炽热的地核,穿过厚重的岩层,穿过翻滚的云层,他在观测站的发射平台上重新凝聚成形。

“嬴政大人!”玲第一个冲过来,手指颤抖地抚上他的脸颊,“你……你没事?”

嬴政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皮肤重新变得光滑,头发恢复了乌黑,只是掌心还残留着淡淡的灼热感。他想开口说话,却被队友们涌上来的拥抱打断。小李的机械臂差点夹断他的肋骨,小张胡子拉碴的脸在他肩膀上蹭来蹭去,小赵眼眶通红,手里还攥着没来得及用的急救包。

“我没事。”嬴政笑着拍了拍他们的背,声音有些沙哑。

玲突然指着他的额头,瞳孔微微收缩:“你的眉心……”

嬴政抬手触摸,指尖触到一道细长的纹路,从眉心一直延伸到发际。他看向旁边的金属壁面,那里倒映出自己的模样——面容依旧,只是那道银色的纹路像一道凝固的闪电,在皮肤下散发着淡淡的微光,随着他的呼吸轻轻搏动。

“这是……”

“平衡之引。”老者的声音在他脑海中低语,“从现在起,宇宙的任何失衡,都会在这里提醒你。”

嬴政抬头望向窗外,新星的表面已经恢复了平静。金色的生命能与黑色的虚空残能像经纬线般交织在大气层外,形成一层七彩的光晕。源站在观测站的另一头,透明的身体里流转着同样的七彩光芒,他朝着嬴政深深鞠躬,身后的智慧生物们发出整齐的吟唱,那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惶恐,只有安宁与敬畏。

小李突然“哇”了一声,指着全息屏幕:“能量曲线稳定了!双生核心的共振频率完全同步!”

玲凑过去查看数据,银灰色的作战服上还沾着星尘,她回头时,笑容比新星的光芒还要明亮:“契约成功了,嬴政,我们做到了。”

嬴政摸着眉心的银色纹路,能清晰地感知到那颗星球的心跳,就像感知自己的脉搏一样。他知道,这道纹路不仅是平衡的印记,也是一种责任——从今往后,他将永远行走在秩序与混沌的边缘,用自己的存在,守护这宇宙微妙的平衡。

远处的星空中,记忆星带的方向闪过一颗流星。嬴政想起那位白发老者,想起水晶巨树下的试炼,突然明白了所谓的心之试炼,从来不是要他们忘记过去,而是要学会带着伤痕,继续前行。

他转身走向队友们,掌心的青铜剑柄再次发出嗡鸣,这一次,不再是警示,而是共鸣。小赵递过来一杯温热的营养液,小张拍着他的肩膀说要好好庆祝,小李已经开始调试返程的航线。

“给这颗星球起个名字吧。”嬴政突然说。

众人都安静下来,看向窗外那颗在星海中绽放着七彩光芒的新星。源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水晶般的清澈:“就叫‘和星’吧,万物和谐,共生共荣。”

嬴政点点头,眉心的银色纹路轻轻发烫,像是在回应这个名字。他知道,这不是结束,只是开始。宇宙的角落里,还有无数失衡的裂痕在等待修复,而他,将带着这道印记,和身边的伙伴们一起,走向更遥远的星空。

发射舱的闸门缓缓打开,外面的走廊里传来队友们的说笑声。嬴政最后看了一眼和星,那颗刚刚获得新生的星球在群星间安静地旋转,像一颗被精心呵护的明珠。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出舱门,银色的纹路在眉心闪烁,映着他眼中不灭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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