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珩忽然笑了:“我想你弄错了。我的生辰是明天,大年初一,不是除夕。”
“没有错。”司琊将玉佩塞进她手里,“我明天不可能去狐族,只能今天把生辰礼交给你。”
他顺势倚在窗框上,似乎这样更方便观察云珩的反应。
只见云珩低头端详玉佩片刻,便随手将它搁在窗台。
“心意我领了,但这东西太贵重。”
“大小姐是不是想多了?”司琊突然笑出声,肩膀跟着抖了抖,一副无奈的模样。
“这又不是鸳鸯龙凤佩。”他歪着头,眼里带着戏谑,“古书以君子比作玉,含蓄自谦,大小姐难道觉得自己不是?”
见云珩仍迟疑,他苦恼地叹气,“本来想送你满月,但月满则亏,反倒不美。”
云珩听着他的讲述,忽然问了句:“不是我多想?”
司琊摊了摊手:“不过是难得遇见大小姐这般妙人,所以才想着交个朋友。多个朋友,总好多个敌人,不是吗?”
“敌人?”云珩挑眉。
他压低声音:“您家那几位兽夫可不是好相处的。万一将来有什么得罪,凭你我交情,我也不至于一打六。”
云珩:“……”
这话听着在理,可总觉得哪儿不太对劲。
“唉。”
司琊故意拖长语调叹气,“既然你不收,那等天亮,我送你鸳鸯龙凤配,省得大小姐惦记。”
“我什么时候惦记这个了?”云珩简直无语,“行了,放下,我收。”
司琊这才笑着松手。他利落地翻出窗外,坐在窗台上朝后仰了仰:“再说一次,云珩,生辰欢喜。”
背影莫名眼熟。
云珩恍惚一瞬,往前追了半步。
欸?
像谁来着……
想不起来了。
一闪而过的感觉太不好了。
这种短暂的感觉好像叫什么瞬间现象。
看书多就这点儿好,什么事都能找到科学性答案。
云珩拿着玉佩,放在烛光下看了看。玉石通透,纹路精致,一看就是值钱的玩意儿。
算了。
总归不会伤害她。
慢慢调查吧。
她将玉佩收进储存戒里,心事重重地合上窗。
屋顶。
司琊对暗卫摆手:“她明日就会离开,不必再守着了。”
“是。”
暗卫拱手,迟疑道:“大人既然这么在意云少主,何不向她表明心意?”
司琊勾唇一笑:“我对她可不是男女之情。”
暗卫不解。
这还不算喜欢?莫非大人自己都没察觉?
“我清楚知道对她是什么感情,”司琊突然冷下声音,“你们别做多余的事。”
暗卫一激灵:“……是!属下领命。”
—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闹铃响个不停。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继续睡。
忽然,房门被顶开,一只狸花猫挂在门把手上晃了晃,随后轻盈落地。
它捂着耳朵跳上床,嫌弃地用爪子拍打床上人的脸颊。
“别闹……我再睡会儿……”云珩迷迷糊糊地挥手,把猫扫到床下。
“喵呜!”
狸花猫甩甩头,又不死心地跳上来。
这次学聪明了,躲开云珩胡乱挥舞的手,坚持用肉垫拍她的脸。
云珩烦躁地睁开眼,抓住那只作乱的爪子:“丝瓜大侠行侠仗义回来了?”
“喵~”狸花猫骄傲地舔舔爪子。
“自己找吃的去。”她把猫抱下床,推推它的屁股,转身又裹紧被子。
闹铃再次响起。
云珩挣扎着摸到手机,眯眼一看:“又要上班……”
看到屏幕上08:37的显示,她整个人猛地从床上弹起来:“糟了!迟到了!!!”
……
“哎哟!”
云珩连人带被子滚下床,揉着撞痛的额头。
怎么梦到了现世上班迟到?
日所有思,夜有所梦。
但她也没那么爱上班啊。
云珩揉着脑袋陷入了怀疑。
担心丝瓜倒是真的。
欸?
诶诶诶?
云珩突然一个激灵,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看司琊眼熟了。
他的某些神态动作像丝瓜。
丝瓜大侠每次出门行侠仗义,总是在翻窗出去前回头看她,就好像要宣告一样:人,我去行侠仗义了。
幸亏住的楼层低,不然她这个老母亲天天都得提心吊胆。
云珩把被子甩回床上,用力摇摇头。
不能看见猫科动物就想起丝瓜,她“去世”之后,爸妈肯定把猫带回乡下了。
那地方,山清水秀,天地广阔,够丝瓜大侠行侠仗义了。
“云珩。”
门外传来谢长离的声音。
她赶紧把跌乱的物品归位,开门见他背着行囊,皱眉道:“你的伤口应该并没有痊愈。”
谢长离解释:“九畹炼制的每种药都是上乘。虽然伤口反复开裂,但我已经休养了七八天。”
云珩想了一会儿,问:“不用与你们阁主说一声?这三天好歹相安无事。”
“阁主神出鬼没,连我都找不到。”
谢长离无奈地看着她,“留张谢帖就好。既然他想结交霜铃长老,不会计较这些。”
云珩挑眉:“你之前不是觉得这件事不好?”
“拦不住你。”谢长离别过脸,“你这倔脾气,也就是我忍得住不说。”
云珩笑着看他,眼神里明晃晃写着“你明明没少说”。
谢长离懒得争辩,反正也说不过。他取出一封信:“如果你不留话,我们现在就能走。信我写好了。”
云珩眸光微闪,挽住他胳膊:“那走吧,别耽误工夫。让阁主知道我们不是不辞而别就行。”
话落,谢长离把信甩进了屋内的桌上。
他猜的没错,在这种事上,云珩不会问个彻底。
信上内容不多,还是那句话:司琊,不要再出现在云珩面前!
阁主常年神出鬼没,如今影阁实际掌权的就是司琊。这封信,最终只会落到那只笑面猫手里。
谢长离眯起眼睛。
那家伙对云珩的态度实在古怪,绝对没安好心。
回到家,云珩第一件事就是扒开谢长离衣襟检查伤口。
见疤痕已经愈合才松了口气:“谢长离,有件事我挺纳闷。你怎么对司琊敌意这么大?可他居然会主动告诉我你受伤的事。”
“你被他蛊惑了?”
“正常人都觉得奇怪好吧?”
云珩推开窗透气,转过身来,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你该不会是吃……”
“没有,不是,别瞎猜”。谢长离扭头就走。
“你的包袱!”
“里面是你要的伤药。”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云珩轻笑出声。
还说不是吃醋?
不过……昨夜她窗户开到子时,怎么没看见九畹从外面回来?
为了认人,她还特意向九畹的侍女要了一张她的画像。
难道影阁有别的出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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