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缕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棂,温柔地洒在婚房的雕花大床上,将床幔染上了一层暖融融的光晕。金燕西先醒了过来,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白秀珠近在咫尺的睡颜。她的长睫如蝶翼般安静地垂着,昨夜的激情褪去后,脸上只剩下纯粹的恬静与满足,像一只餍足的猫。
看着怀里这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金燕西的心头不禁又涌起一股熟悉的燥热。他低下头,带着清晨特有的、略带胡茬的下巴,轻轻蹭了蹭白秀珠光滑的脸颊,然后开始辗转地亲吻她的眼角、鼻梁,最后落到她微启的樱唇上。他的手也极不老实,隔着薄薄的丝质睡衣,在她曼妙的曲线上一寸寸地游走,重新点燃昨夜的火焰。
白秀珠在睡梦中感到一阵痒意和热意,她嘤咛一声,本想躲开,却发现被某人牢牢禁锢在怀里。她瞬间清醒过来,明白过来他在做什么后,又羞又恼。她也不睁眼,凭着感觉,精准地伸出两根手指,在金燕西腰间最软的肉上,狠狠一拧!
“嘶——”金燕西倒抽一口凉气,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疼得龇牙咧嘴,“好痛,秀珠,谋杀亲夫啊你!”
白秀珠这才睁开眼,睡眼惺忪地瞪着他,带着几分慵懒的威严:“还说我?这都大天亮了,你怎么还跟昨晚似的,不知餍足!真是的。”
金燕西立刻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像只大型犬一样蹭来蹭去:“谁让你这么迷人,我实在忍不住嘛。秀珠,你就再疼疼我……”
听到他这副赖皮样子,白秀珠又好气又好笑,翻了个漂亮的白眼,伸出手指轻轻点着他的鼻子:“你呀,真是色胆包天,我都不知道拿你怎么办了。快起来,今天还要给妈请安呢,别让人看了笑话。”
“那……我帮你穿衣服吧?”金燕西不死心地提议,眼神里满是“我保证很乖”的狡黠。
“不要!”白秀珠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你的手,安分得了吗?”说着,她利落地坐起身,身上盖着的锦被滑落,露出光洁的肩头。她起身时,小腹深处似乎又传来一阵轻微的酸胀感,让她动作微微一顿。她以为是昨夜劳累所致,并未多想,迅速拿起一旁的嫁衣,熟练地穿戴起来。
金燕西见“美人计”和“苦肉计”都宣告失败,只得悻悻地也起身穿衣,一边穿一边欣赏着妻子梳妆的倩影,心中满是宠溺。
穿戴整齐后,金燕西牵起白秀珠的手,十指紧扣,一同向楼下走去。清晨的空气里弥漫着花香和早餐的香气。他们一直走到楼下偏雅致的用餐区,只见金太太和金梅丽已经坐在那里,正低声说着什么。
“七哥,七嫂,你们来啦!”金梅丽最先看到他们,活泼地招了招手,“快坐下一起吃吧,王妈刚熬好的小米粥,可香了。”
金燕西和白秀珠相视一笑,依言在桌前坐下。白秀珠乖巧地喊了一声:“妈,早。”
金太太放下手中的瓷勺,目光温和地打量着他们,尤其是白秀珠。她脸上带着笑,眼神却透着一股阅尽世事的精明。“秀珠,昨晚休息得好吗?在家里住得还习惯吗?”她问得看似家常,实则是在观察白秀珠的精神状态和言行举止。
白秀珠何等聪慧,立刻领会了婆婆的用意。她端起碗,为金太太盛了一小碗粥,才微笑着回答:“谢谢妈关心,休息得很好。金府气派,下人们也都周到,住着跟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在,您别担心。”
她不卑不亢,既表达了满意,又不忘给长辈盛粥的礼数,回答得滴水不漏。
金太太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燕西从小被惯坏了,脾气有时任性,以后要是他欺负你,或者你在这个家里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千万别忍着,随时来跟我说。妈给你做主。”
这番话既是关心,也是一种敲打,既是给白秀珠撑腰,也是在提醒她作为金家媳妇的本分。
白秀珠心中一暖,连忙说道:“嗯,谢谢妈。燕西对我很好,您放心吧。”她转头看向金燕西,眼神里满是甜蜜,金燕西也立刻配合地握紧了她的手。
“吃饭吧。”金太太微微颔首,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淡然。
白秀珠乖巧地应了一声,拿起象牙筷吃起菜来。就在这时,一阵香风和爽朗的笑声由远及近,打破了餐厅的宁静。
“哟,这可真是难得,一家子聚得这么齐!”
话音未落,王玉芬已经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她今天穿了一件藕荷色的新式旗袍,手腕上戴着一只翠绿的玉镯,整个人显得既时髦又精神。她一进门,目光就精准地锁定了金燕西,带着几分嗔怪和得意。
金燕西抬起头,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三嫂,你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儿了?你不是和三哥在自己的小院里开小灶,吃得清闲吗?”
他这话里带着点调侃,意思是你不是嫌我们这边人多嘴杂,总爱搞自己的小圈子吗?
王玉芬立刻把手里的手帕朝他虚虚一甩,柳眉倒竖:“好你个老七,真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你忘了?你和秀珠这婚事,从头到尾是谁在忙前忙后,跑断了腿?要不是我,你们俩能这么顺顺当当地把事办了?现在倒好,用完人就扔,连声谢谢都听不到了?”
她嗓门清亮,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仿佛整个金家的运转都离不开她。
金燕西被她堵得一窒,摸了摸鼻子,露出一个无奈又讨好的笑:“哪能呢,三嫂。我就是有点意外,惊喜,绝对是惊喜!您的大恩大德,我哪敢忘啊。”
眼看气氛要僵,白秀珠立刻放下筷子,站起身,亲热地走过去挽住王玉芬的胳膊,脸上笑意盈盈,声音又软又甜:“三嫂,您快别跟他一般见识。他那人嘴笨,心里不知道多感激您呢。快,坐下一起吃。这段时间真是辛苦您了,我心里都记着呢,回头一定好好谢谢您。”
她一边说,一边轻轻拉着王玉芬往自己身边的空位上让,还顺手拿了一双干净的筷子递过去。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既给了王玉芬十足的面子,又不动声色地替金燕西解了围。
王玉芬的脸上立刻“阴转晴”,得意地瞥了金燕西一眼,语气也缓和下来:“嗯,还是秀珠懂事,知道心疼人。不像某些人,娶了媳妇就忘了媒人,没良心透了!”
说罢,跟着白秀珠一起坐到桌子前吃起饭来。
半个小时后,早餐接近尾声。王玉芬用餐巾轻轻点了点嘴角,目光转向白秀珠,语气热络得仿佛她们已是多年的闺蜜。
“秀珠,”她笑着说,“今天天气正好,嫂子带你去京城最热闹的街市逛逛?我知道几家新开的洋行和裁缝铺,那料子式样,准保你喜欢。以后你可是咱们金家的门面,可得多置办几身行头。”
这番话说得体贴入微,既抬高了白秀珠的地位,又将自己置于“引路人”的位置,拉拢之意溢于言表。
白秀珠正要开口道谢,一直沉默不语的金太太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沉稳:“玉芬,今天可是秀珠回门的日子,这事可不能耽误。”
一句话,像一盆温水浇在了滚烫的炭火上。王玉芬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恍然大悟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哎哟,瞧我这记性!光顾着高兴,把这么大的事给忘了!”她立刻转向白秀珠,语气里多了几分歉意,“那秀珠,你回门可得好好陪陪大哥大嫂。等你回来,咱们再约,可不许放我鸽子啊。”
“怎么会呢,三嫂,我一定找您。”白秀珠温顺地笑着说道。
“妈,那我和秀珠走了。”金燕西站起身,拉着白秀珠的手。
“好,去吧。”金太太点了点头,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留了一瞬,又缓缓移开,“到了白家,言行举止,都要有分寸。”
“知道了,妈。”金燕西应道。
两人向金太太和王玉芬告辞后,手拉着手走出了金府。门口早已备好的汽车在阳光下闪着光,司机恭敬地为他们拉开车门。坐进宽敞舒适的后座,随着汽车平稳地驶离那座深宅大院,两人都仿佛松了一口气。
车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引擎的低鸣。白秀珠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那是她从小熟悉的世界,但此刻她的心情却无比复杂。
“紧张吗?”金燕西握紧了她的手,低声问道。
白秀珠转过头,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有点。不知道哥和嫂子看到我……看到我们,会是什么心情。”
“放心吧,”金燕西凑近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他们看到你这么幸福,只会高兴的。毕竟,你嫁的是全北京城最英俊、最疼你的丈夫。”
他夸张的语气终于逗笑了白秀珠,她嗔怪地推了他一下:“又没个正形。”
车内充满了两人低低的笑声。汽车穿过熟悉的街道,向着白家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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