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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女携崽重生,冷情太子被哄成翘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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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庆昭帝呢?“妾身替殿下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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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承徽死了,据说是突发心疾引起的暴毙,有东宫医官和太医记录在册。

承徽没有上皇家玉牒,属东宫中阶侍妾。

按制当告知母族其死讯,安葬至京郊西山坟,东宫膳房停荤三日即可。

不宜举哀。

然金承徽乃太后生前赐于太子。

大靖以孝治天下,故而香叶轩破例挂白三日,着人诵经冀其早登极乐。

宫人之间不得嬉笑打闹。

期间太子不涉足后院。

三日后。

香叶轩除白,一切恢复如常。

知道那晚实情的皆对此绝口不道,不了解的见此情形也俱只字不提。

东宫后院似是彻底沉寂了下来。

曜哥儿通过他娘和父王的对话,终于确定了宋昭训和宋奉仪就是同一人。

宋槛儿,他娘就叫这个名儿。

所以偶尔听娘与父王的谈话,感觉到他们的关系比上辈子好很多。

曜哥儿打心底里高兴。

虽然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但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被娘亲生下来啦。

到时候他一定乖乖出来,绝不会让娘像金承徽在他梦里说的那样难产!

十月十八立冬。

没过几日,京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簌簌洒洒了一夜。

翌日还在继续,院中一片银装素裹。

花坛里的木芙蓉仅剩下几根光秃秃的虬枝,秋海棠挂着几颗红果子,贴着枝梗的地方只残留着零星碎花。

枝丫上都堆着一小撮小撮雪。

喜雨伸手一拽,再松开,雪花溅起再哗啦啦落下,只剩了光光的枝丫晃啊晃。

庭院里的荷花池结了冰,前些日子膳房的人把里面的锦鲤给打捞过去了。

不是要做成吃的,而是要用特制的保温缸子养着,等暖和了再放回来。

槛儿穿着菡萏色绣鹊登梅的立领对襟夹袄,下巴缩在毛茸茸的领子里。

手捧汤婆子坐在门口看跳珠他们堆雪人,张嘴说话时呼出一团团白雾。

槛儿的祖籍安庆府每年冬天也会下两到三场雪,有时候下得还不小。

而自打来了京城,她对雪就更不陌生了。

常言瑞雪兆丰年。

冬雪一尺,麦收一石。

对时下靠天吃饭的老百姓来说,冬日里的第一场雪就是大大的吉兆。

而于元隆帝这样的当政者而言,每年的初雪即上天予皇帝德政的嘉奖。

前几代帝王曾因大雪举行过祭祀,若哪年冬季无雪皇帝还当斋戒祈雪。

更甚者要下罪己诏。

初雪的重要性,可见一斑。

只凡事皆有利弊。

像是雨雪日晒这样的气候自然也要有个度,若不然就不是祥瑞而是灾害了。

这回的这场雪不是暴雪,却也不小。

钦天监在五日前就呈报了雪情预警,工部收到元隆帝的诏令,知会专管治安消防和疏街理渠的五城兵马司。

疏散京郊附近房屋有坍塌风险的百姓,同时对这些房屋进行加固修缮。

另有四处的桥路沟渠。

该巡检的巡检,该修的修,通的通。

当然不是把这些都做好了就能确保万无一失,还得提前征集除雪的人。

如此才能及时保障下雪期间及雪后各个路段的畅通,同时尽量避免或者减轻雪势过大造成的灾害。

太子近来忙的就是这个事。

核实征召的丁员数,调动雪前雪后各地修缮房屋桥路要用到的物料。

还有除雪要用的盐、草荐、炭渣,用于郊外农田小径破冰的马溺和醋等等,都要径司务厅审查调度。

早先太子虽没入朝,但与应对自然灾害有关的奏章邸报、史实圣训他每日都会看,亦学过不少相关课程。

造办处每年替太子打造的,用以模拟治理灾情的沙盘模具不胜枚举。

加之九月里四处巡视,对京城各个地方的情况有了更进一步地掌握。

类似哪处该派多少人手物料,哪处百姓需提前安置这样的预算,太子和尚书许仲谦多次在堂议上不谋而合。

因着预防得及时,直至这场大雪结束,城内外都并未造成多少损害。

仅几处流民棚户坍塌,好在没造成人员伤亡。

但雪下了整六日积雪超六寸,冻毙十余人,元隆帝命顺天府开仓施粥。

前朝的事槛儿无从得知,不过她有上辈子的经验,看雪势便猜到要施粥。

想了想。

槛儿让跳珠把她的旧衣鞋,和现下穿不了的几身没什么绣花的中衣、夹袄找出来。

另叫他们也把各自不穿的衣裳鞋袜统统找出来,洗干净后拿包袱装好。

起初喜雨等人还不懂自家主儿要他们找旧衣作甚,直到嘉荣堂来人传话。

说太子妃有令,要后院众人捐出旧衣,以助京城内外百姓过冬什么的。

喜雨和小福子他们就觉得自家昭训主儿心可真细,考虑得真周全。

槛儿笑而不语。

这次安抚百姓。

东宫将节存的一千五百斤炭、粮食五百石、旧棉袍及其余衣物四百领,姜桂膏五十瓮转顺天府代施贫老。

其中太子一人捐炭八百斤、粳米粮三百石,无违制僭越之旧衣百领。

以往每逢这种时候都是历来有仁王美誉的信王,和贤王之名的睿王最为积极。

设粥鹏、捐物资、派府医为百姓治病什么的,大张声势闹得人尽皆知。

倒是把东宫给显没了。

不过太子向来不会在这种关系到灾情和百姓生死的事上同他二人计较。

不论谁以哪种方式与他较劲,只要利国利民太子都会用予以相应的支持。

雪停第三日。

太子随工部尚书巡视京郊。

次日,太子于文华殿诵经焚香以斋戒祈福。

认真说来,捐衣捐炭也好斋戒祈福也罢,古往今来这些事于储君而言其实更偏向于一种象征性的流程。

一种彰显太子仁德的仪式。

但槛儿清楚他们的太子不是在走过场,他是真心实意在为城中百姓奔波。

也是由衷地在祈福。

上辈子这人就是这样,冷冰冰硬邦邦的,看似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更不会把体贴关切之言挂在嘴边。

但他励精图治躬勤政事,内修文德外治武备,常常为解百姓之困旰食宵衣。

大靖在他的治理下四海升平,国泰民安。

槛儿不免就想到了庆昭帝。

想到了上辈子的他。

她是死了又重活了,那么庆昭帝呢?

男女情爱什么的。

槛儿自认她和庆昭帝之间没有这种东西,她也不想去深究自己临终前那人的种种反常行举是为何。

但庆昭帝是一位有雄才大略,深受百姓爱戴的明君,槛儿由衷地希望他。

福寿安康,长命百岁。

“主子,主子!殿下来啦!”

袖子被跳珠扯了好几下。

槛儿微惊了一下。

回过神来才发现太子不知何时进来了,而她还靠坐在炕上不动如山。

也是自打开始下雪,路面湿滑,加之现下晚上黑得早且夜里愈发冷寒。

二十那日太子休沐来这边宿了一夜,第二天临走时就交代说,即日起到她生产之前都无需出去迎他。

刚刚小福子来报消息时太子跟他前后脚,出神的槛儿没听见外间的动静。

“殿下。”

槛儿忙下了炕上前见礼。

骆峋抬手按住她的肩,“不必。”

槛儿的脸被屋中暖气熏得泛红,她习惯性去握太子的手哪知却被躲开了。

“冷。”

骆峋对上她微愕的眼神,解释了一句。

槛儿扬起唇角走近,还是趁其不备握住了那双大掌,然后将其塞到怀中。

“妾身替殿下暖暖,暖暖就不冷了。”

她的声音自来是温婉中夹杂着一丝柔媚,像空山蜿蜒而下的潺潺溪流。

语调轻快时便显得清甜绵软,像羽毛,又像似小猫伸出的细嫩爪子。

挠得人心痒痒。

更别说,此刻她还将他的手放置怀中。

说是怀,其实更偏向胸口。

而槛儿自打显了怀腰身瞧着倒是没什么变化,从后面看与之前差不多。

但胸与臀却是要比之前来得饱满挺翘,此刻骆峋的手被她就这么放在胸口。

他只觉十个指尖都僵住了。

想收回手。

可她笑得如此开怀,他都能想象出自己若将手抽回她脸上的笑僵住的情形。

可不收回。

骆峋侧目。

宫人们已在海顺的示意下退到了外间。

海顺走在末尾处。

骆峋看过去时海总管正拿眼往两位主儿这边偷瞄呢,嘴角还憋着笑。

瞅着太子在看他,海总管脚下装了风火轮也似,憋笑的痕迹也更明显。

这老家伙!

骆峋心中恼羞成怒地笑骂。

“殿下可用过膳了?”

槛儿没注意到太子和海总管的眉眼官司,替太子暖了会儿手抬头问道。

放在平时她不会多此一问。

主要太子近日太忙了,上次休沐日过来的,却是临到亥时他竟没用晚膳。

经槛儿一问,骆峋的注意力从被她放到她胸口之上的手上拉了回来。

倒不为别的。

而是今晚他在嘉荣堂用的膳。

用了才来的。

之前逢休沐的前一日晚上,他偶尔也会到嘉荣堂用膳,但先前她不曾问及。

骆峋便没想起这茬。

想什么呢,他去用膳不过走个过场,现今郑氏也还需占着那个位置。

这些体面他要给。

本就是无心之举,自然无需放在心上。

更没必要向谁提起。

可也不知为何。

此时听槛儿问起这个问题,骆峋心里破天荒掠过一抹莫名的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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