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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取神佛一缕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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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岂能轮到跟她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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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态度,可不像要置她于死地。

他替她激活了坠中血滴,若真想让她死,何必多此一举?

还有他那句“见到你就明白了”……

她不是被称作“魔头”么?

什么叫做见到她就明白了?

她不是个魔头吗?

想通此节,凤吟心中大定,面上更是轻松,好整以暇地看着女帝表演这拙劣的“帝王心术”。

这套路,她上辈子看得还少么?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有机会再往死里打,这才是她的信条。

看着女帝脸上那强装的从容一点点碎裂,凤吟知道自己猜中了要害。

“你当真要拒绝朕的恩典?”

女帝的声音冷了下来,隐含威胁。

凤吟双手抱胸,脊背挺得笔直,脸上是毫不妥协的傲然。

“本小姐自幼熟读圣贤书,夫子教导,做人要懂得礼义廉耻!不背叛家国,不背叛父母手足,此乃立身之本!”

她下巴微扬,目光清澈而锐利地直视女帝,“所以陛下……”

“您——懂、的!”

女帝被凤吟这副油盐不进、视死如归的模样彻底激怒了,她霍然起身,怒极反笑

“好!好得很!朕就等着祭祀大典那一天!”

“朕倒要看看,你这张嘴,到底能硬到几时!”

她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凤吟,眼中寒光四射,“记住,朕……并非非你不可!”

凤吟闻言,只是回以一个无声的冷笑,懒洋洋地抬手挥了挥,如同驱赶一只恼人的苍蝇。

“慢走,不送。”

女帝被这轻慢至极的动作气得心口发疼,最后一丝帝王威仪几乎维持不住。

她猛地一甩袖袍,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转身大步离去,沉重的铁门在她身后轰然关闭。

牢室内重归昏暗寂静。

凤吟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眸底只剩下冰冷的嘲讽。

看来这那老秃驴混得也不怎么样嘛!

凤吟看着空荡荡的牢门,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诮

人家自己国家那么多人不去重用,看重她?

然后重用她?

多大的脸啊?

不就是因为你有利可图吗?

“也不知道那老和尚……”

凤吟摩挲着颈间的滴坠,眉头微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唱的又是哪一出?”

昨日那和尚的行为处处透着古怪,激活她的血滴不说,今日还把女帝给引来了。

不放她出去,却又将她留在这囚笼里面对女帝的怒火与算计。

纷乱的思绪和紧绷的对峙让她感到一阵疲惫。

她需要静心,需要梳理这团乱麻。

目光在狭小肮脏的牢室里逡巡。

地面污秽,墙壁斑驳,桌椅油腻……实在找不到一处可安心打坐的地方。

最终,她的视线落在了牢室中央那座巨大的、冰冷的铁笼顶端。

三米多高的笼身由粗壮的玄铁铸成,数条手臂粗细的锁链将其牢牢固定在四壁和地面上,顶端倒是相对平整,积灰似乎也少些。

“也就那里……勉强算是干净一点吧。”

凤吟自语道,抬步向铁笼走去。

站在笼下仰视,那粗粝的金属结构更显压抑沉重。

她不由得想起凡了昨日轻描淡写的话语——他曾被关在这同一个笼子里,整整十几年。

光是想象那漫长的、不见天日的囚禁,凤吟心底便升起一股寒意。

那和尚……他明明拥有深不可测的力量和手段,足以轻易挣脱甚至毁掉这牢笼,为何最终却选择留下,甚至成了南梁权倾朝野的国师?

指尖下意识地抚上心口,隔着衣料触碰到那枚温热的滴坠。

凤吟想到这,取出脖子上的那颗红色的滴坠。

“总不能……”

一个荒谬又带着点宿命感的念头闪过,“他留在这里,是为了……等我?”

随即她用力甩甩头,将这过于离奇的猜想抛开,“太扯了。”

与此同时,皇宫深处,国师凡了所在的禅室。

檀香袅袅,室内一片寂静。凡了盘膝坐在蒲团上,面前矮几铺着素白宣纸。

他正提笔蘸墨,神情专注地书写着什么,笔走龙蛇,字迹透着一股沉静的力量。

禅室外,两名身着玄甲的侍卫如同雕塑般伫立。

他们名义上是护卫国师安全,实则更是女帝安插在此、一刻不敢懈怠的耳目。

最后一笔落下,墨迹未干。

凡了轻轻吹了口气,待墨色稍定,便将写满字迹的纸张仔细折好,装入一个素色信封,封口处并未加印。

他起身,走到禅室门口,将信封递给其中一名侍卫。

“去,按照这清单上所录,将所需之物尽数采买回来。”

凡了的声音平和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记住,若有人问起用途,不必遮掩,如实告知便是。”

侍卫双手接过信封,恭敬应道:“是,国师。”

凡了不再多言,转身回到室内,重新盘坐于蒲团之上。

他闭上双眼,手中那串古朴的佛珠开始缓缓转动,发出细微而规律的摩擦声,整个人仿佛瞬间沉入了无边的寂静之中。

侍卫不敢耽搁,立刻带着信封直奔女帝寝宫复命。

女帝正斜倚在软榻上,指尖烦躁地敲击着扶手,显然死牢之行余怒未消。

听闻国师有信,她眉梢微挑,接过信封拆开。

光扫过清单上罗列的一长串物品,女帝突然就笑了。

“按照国师地要求去做。”

侍卫领命退下。

寝宫内只剩下女帝一人。她端起手边的玉盏,浅啜一口,眼中寒光闪烁。

她倒要看看这祭祀,到底是什么样子地。

女帝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意味深长的弧度。

“朕倒要看看,这所谓的祭祀大典,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她低声自语,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凤吟那张桀骜不驯的脸庞,一股被冒犯的戾气瞬间升腾,“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在她看来,凤吟就像一只未曾驯化的野猫,爪牙锋利,充满令人厌恶的野性。

小孩子什么地,实在太讨厌了。

女帝的指尖用力攥紧了玉盏,指节微微发白。

不让她亲眼见识见识这世界的残酷,不把她彻底吓破胆,她永远不知道什么叫敬畏,什么叫低头!”

幻想的画面随之展开。

祭祀前夕,阴风怒号,法坛高筑,那不可一世的死丫头终于被恐惧击垮,跪在她脚边,涕泪横流,哀声乞求她的宽恕,后悔自己曾经的狂妄……

仅仅是想象这一幕,女帝胸中的郁气便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掌控他人生死、碾碎他人尊严的扭曲快感,令她嘴角的笑意都带上了几分残忍的愉悦。

若不是楚元庆之前说的那么言之凿凿,说她命格特殊,是唯一关键……

女帝冷哼一声,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她早就砍了那小丫头片子的脑袋。

岂能轮到跟她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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