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红之气充斥着35米深的坑洞,隐隐约约散发着赫人的压迫感。
有温辞在,季砚临倒是没有再产生害怕情绪。
但上官玄深知金红之气的厉害,高举桃木剑警惕环顾四周。
随着时间流逝,金红之气却又有消散迹象,他诧异地收回桃木剑,解答道:
“天地规则,凡帝王不可为鬼,凡为鬼不可有帝气,世上有一个例外,他死后成了唯一一个含帝气的鬼,邪修士一直致力于找到他,签订他为鬼仆,号令天下万鬼。”
听起来就像小时候动画片里的反派,季砚临看向温辞求证。
温辞收回看向木盒的视线,垂下手笑道:“这里的阵法正是召唤阵法。”
上官玄恭维:“不愧是温前辈,眼力惊人,这木盒应是那位人物生前的身边之物,想引发其蕴含的气韵召唤那人死后的邪祟。”
温辞搞清楚这里怎么回事,兴趣大减,懒得再浪费功夫:“阵法破了,盒子应该就能拿出来了。”
闻言,上官玄立刻抱拳:“劳烦前辈看着木盒,我去拆阵法。”
季砚临听他们打哑谜,云里雾里,好奇问道:“那人是谁?”
“一个历史上不太有名的人物。”温辞笑道。
“很厉害?”季砚临随口一问。
温辞知道他只是不走心地随便打听,却沉吟片刻,眸中笑意很盛:“最厉害,无人能敌,长相帅气。”
季砚临皱了皱眉,总有种怪怪的感觉,可又不清楚到底是哪里怪。
还想继续追问,随着一阵气浪,阵法破除。
上官玄灰头土脸在地上滚了几圈,咳嗽两声,爬起来拍拍灰道:
“邪修立下阵法,吸纳空中灵气,结果这里刚好被当作地基施工,整个被刨出来,这才提前触发。”
温辞点了下头,对此的想法差不多。
只能说那邪修够倒霉,也够幸运。
如果阵法真的成功,召唤来的东西可不一定如他所愿。
阵法破除,龙纹盒不再固定地底,上官玄明白盒子里一定有好东西,毕竟是那人的遗留,可他一靠近盒子,气韵便有卷土重来的架势。
不得已缩回来,惋惜抱拳:“前辈,看来此物与晚辈无缘,这次任务完成,晚辈先回去了。”
上官玄爽快撤退,坑洞只剩下温辞和季砚临。
阵法破除,盒子对季砚临的吸引力却丝毫不减。
温辞看出他神情恍惚,稍微一推断,猜到真相,眸中闪过笑意,瞥向底下龙纹盒子:“喜欢吗?”
“什么?”季砚临揉了揉眉心。
“喜欢这个盒子就拿走。”温辞笑道。
季砚临加大揉眉心的力气,压抑蠢蠢欲动,直到恢复理智:“看道士的反应,这或许是件宝物,于我无用。”
“给我也没什么用。”温辞一挥手,那盒子缓缓飘起,飘到了季砚临面前。
季砚临抵制住诱惑,摇头:“你拿。”
“真不要?”温辞挑眉。
“真不要。”季砚临说道,“我拿了也不会用。”
他神色坚决,温辞只得将它飘了回来。
盒子又长又厚实,不得不夹在臂弯里,然后伸出另一只手,冲季砚临示意。
怀抱大张的模样本是诱人的。
架不住他一边拿雨伞一边夹木盒,另一只手空出来抱他。
季砚临绷直唇线,防止笑出声。
温辞看着他明显憋笑,微微挑眉,低头与他对视:“你笑话我?”
“没有。”季砚临呼吸一顿,矢口否认。
“你有。”温辞坚持。
眼看温辞连手都垂下去了,季砚临赶忙安抚:“我道歉。”
“不用道歉,想笑就笑吧。”温辞揽住他的腰,和来不太一样,向前一踏,带着他飞了起来。
坠落时只有风声呼啸,飞向坑外时耳边是温辞节律的呼吸与心跳,季砚临切实体会了超凡世界的不同。
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车祸不全是坏事,没有那场车祸,即便幸运遇见温辞,他们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大概率像两条平行线,生前走各自的轨迹,全无交集,死后各自投胎,奔赴下一个毫无交集的轮回。
解决阵法用时极短,出来后笼罩工地的金红之气也消散的所剩无几。
烈阳驱散最后一丝诡异。
温辞松开季砚临,撑开伞给他:“王总还在门口等着。”
季砚临顿了一下,接住伞遮住面部。
走出工地,远远便看见王总那福相的身影,王总也瞧见了他们,小跑过来。
“温大师,剩下的尾款给您汇过去了,这次真是谢谢大师,我听先出来的上官道长说了,大师算是救我一命。”
温辞笑道:“钱货两讫,不必言谢。”
“要谢要谢。”王总乐呵呵笑道,“改日一定请大师和道长聚一聚,大师一定要赏脸,还有这位朋友,我总有种熟悉的感觉,届时一定赏脸来。”
“再说。”温辞没有当场应下的意思。
而季砚临自王总说熟悉,便默不作声,生怕一出声暴露更多,将王总吓出个好歹。
王总也不好纠缠,只得送两人离开。
回去的路上,太阳降下些,没有那么热,两人便走着回去。
江边落日极美,身旁还有个掏出手机查询余额的温辞,落日映在他脸上,将他的睫毛拉出一道纤长投影。
活着时忙忙碌碌体悟不到的美,在这一刻叫人舍不得眨眼。
季砚临见温辞按灭手机,问道:“很缺钱吗?”
温辞将手机放回口袋,笑道:“王总多发了五十万过来,想着要不要给他退回去,想想又觉得没必要。”
季砚临略微惊讶:“你一单一般是多少?”
“七位数,看事情大小。”温辞笑道。
关乎性命的生意怎会不赚钱。
钱和小命哪个重要,大多数人还是选择小命的。
“不少。”季砚临回忆国外账户上的钱,松了口气,至少能顶上温辞几次工作。
一线大城市,有时间精力沿着江边缓慢散步的人不多,遇到的人大多也是面带笑容的。
直到对面走来一个年轻男人。
季砚临注意力全在温辞身上,没有注意路过的路人,但温辞目光扫过路人的五官,当即确定了他的身份。
以及他身上隐隐约约属于季砚临的气息。
温辞眸色一暗,叫出233:“查查‘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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