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细细望了他一眼,桃花眼天生的多情展现的淋漓尽致,起身丢掉柳絮笑道:“等会儿告诉你。”
季砚临心急如焚,还想追问,可来者已经通过落地窗闯入了房子。
一声巨响,落地窗破碎,狂风呼啸,一地狼藉。
温辞早有预料,眼眸微垂,抬手向冲进来的邪修士空握,一股气流束缚住来者。
身披黑袍的邪修士被捏得脸红脖子粗,拼命蹬腿挣扎:“小辈!你可知老夫是谁!放开老夫!老夫饶你不死!”
温辞没理会他的威胁,轻瞥地面玻璃碎片,下一秒,无数晶莹的玻璃回归原位,落地窗恢复原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邪修士看到这一手,嗓子里发出短促的气音,吞咽口水看向客厅中俊美无匹不似凡人的温辞:“你究竟是谁?”
温辞没理会他,而是一挥手,手机飘到季砚临面前,笑道:“拨打我手机上那个官方的号码,通知他们来收人。”
生物天性都是幕强的,强大而具有压迫感的温辞过于蛊人,季砚临眼睛干涩,眨了下眼睫缓解:“好。”
接过手机,刚刚点进拨号页。
邪修士听到要叫官方顿时急眼,目眦欲裂地望着茶几上被随意摆放的木盒:“小辈无耻窃贼!将‘温辞’生前的贴身佩刀还给老夫!”
季砚临手指一顿,凤眸写满问号,怀疑自己耳鸣听错了什么。
谁生前的…贴身佩刀…?
重名不算什么,全国14亿人,重名的多了,哪怕一个学校都常有重名。
看向他所认识名为温辞的人,莫名想起他爱看电视剧中的历史原型——起义军首领温辞。
他记得上学时似乎学习雍朝历史时听老师讲解过关于起义军首领‘温辞’。
当时还觉得名字好听,鬼使神差在课本上勾勒了那两个字。
历史上关于他鲜少记载,寥寥几句仅记录了他出身富贵世家,家中落道,后逢乱世,领兵起义,险些登上皇位。
雍朝建朝前夕,主动传位给后来的雍太宗,第二天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的一生充满传奇性,关于他的正史不多,野史却不少,甚至一些作品中已然将他当做皇帝对待。
这样一位传奇性人物可想而知其魅力能力,于是,那些魔改电视他格外瞧不过眼,觉得‘温辞’本人要看见,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实际上不一定压不住,说不定‘温辞’本人还挺爱看的。
233不敢眨眼,唯恐错过宿主掉马现场。
思绪理顺,季砚临按灭手机,眉心紧锁。
邪修士自是无法与温辞对抗,五分钟不到,邪修士被捏晕,扔在了门口地毯上。
温辞垂下手臂,察觉季砚临看他的眼神不太对,明白他应该是猜到了,眉眼弯弯地笑:“怎么没打电话?”
自是不敢打,怕最后官方捉到了温辞头上,季砚临后退一步又止住,欲言又止:“你…”
“我怎么了?”明知被抓住真面目,温辞那叫一个面不改色。
“你是人是鬼?”无法从温辞表情上看出端倪,季砚临还是问出了口。
看着眸色忐忑的季砚临,温辞丝毫没有捏晕邪修士时的锋芒:“鬼。”
之前没有说,一是担心他害怕,毕竟唯物主义了二十六年,自己成了鬼已经是晴天霹雳,后面再来个鬼王,难保不害怕。
二是时间太短,来不及说。
但他从头到尾没有隐瞒的意思,谈恋爱坦诚是前提。
季砚临哑然失语,虽然早早有所预料。
邪祟…温辞…帝气邪祟…
温辞确确实实没瞒着他,桩桩件件都有隐隐的暗示,只是他太过刻板印象,不曾往那方面想过。
邪修士的到来戳破了他的自欺欺人,所有事情都通顺了。
可并不觉得高兴或荣幸与这样一位历史上的大人物结交关系,只感觉这世界仿佛在愚弄他。
当他以为自己是鬼魂,温辞便是捉鬼的专业人士,立场对立,即便察觉自己心动,也只敢默默暗恋。
他以为自己活了,温辞也愿意俯首亲近他,隐隐透露出暧昧意思,欣喜自己有了希望时,赫然发觉,温辞才是邪祟,依旧人鬼殊途。
空气陷入寂静,233提醒:【宿主,任务对象是不是生气了?】
温辞默了默,垂下眸子去观察季砚临,确定他只是有点憋闷,没有生气的意思,才略微放松。
即便相信季砚临不会,可他下意识竟也是紧张的,怕爱人畏惧他,也怕爱人心存芥蒂。
季砚临见状紧紧抿着唇,攥紧温辞的手机。
在他心目中,的确并没有怪罪温辞隐瞒身份的意思。
一只千年前的邪祟,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孤影单只活在世界上,靠伪装专业人士为生,甚至之前全靠外卖满足口腹之欲。
邪修士还觊觎他的身份能力。
怎么可能一上来就跟随便一个人坦白身份。
只是气闷世事无常,好不容易见到曙光,温辞却是千年邪祟,而他是活人,里面的弯弯绕绕又是一堆。
他还不如就这么死下去,都是差不多的鬼魂邪祟。
他脸色消极,温辞走近一步:“抱歉。”
没发现他有生气的迹象,但道歉了总没错。
听到温辞道歉,又看见那双桃花眼中自己的倒影,季砚临气闷消散了点:“不怪你,你也没瞒着我。”
只要是温辞,鬼又如何,鬼王又如何,困难总有办法克服。
见他脸色终于放晴,温辞轻笑出声,反复确认了一下:“真的不生我气?”
季砚临无奈:“我说了不是你的错。”
“那也不怕我?”温辞微微低头逼近,注视他那双凝滞的凤眸道。
季砚临只觉窒息,指尖痉挛:“不怕。”
怎么可能怕,要是鬼都长成这样,人人都要渴望一双能看见鬼的眼睛。
“一般鬼可跟你不一样,就像电影里那样,可吓人了。”温辞噙着笑故意吓唬他。
季砚临感受他的呼吸,感觉自己也有了呼吸:“你这个是伪装?”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温辞撤销了一部分伪装。
呼吸没了,心跳没了。
细看之下,真人的感觉立刻减少。
季砚临忍不住去触摸温辞,却犹豫着听到半空。
温辞握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脸上,又侧脸去吻他的手腕,同样是没有脉搏的,笑道:“跟你目前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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