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画完全没有想到晨曦竟然经历过如此悲惨的遭遇,记得当时她和晨曦第一次踏入秘境时,她还是还只是一个毫无法力、无法自保的弱者。
回想起晨曦后来直接离开秘境的情景,陈画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当时的她,既感到伤心,又感到无助和不知所措。
然而,时间终究会冲淡一切,那些曾经的伤痛如今似乎已经渐渐远去。
“哥哥,那你打算如何应对呢?”陈画关切地问道。
晨曦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无奈地摇了摇头,“还能怎样呢?如今的我连保护自己都如此艰难,又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过一天算一天吧。”
毕竟,年长老所说的都是事实,晨曦所承受的反噬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严重。
她自己也无法确定,究竟哪一天会突然离世。
“就这么顺其自然吧……我真的好累啊……”晨曦长叹一声,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在这一瞬间被抽走了。
陈画凝视着眼前这个变得如此颓然的晨曦,心中充满了疼惜,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
就在这时,陈画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年小年和她的师兄们至今仍然杳无音讯。
“哥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陈画轻声说道,尽管这句话听起来有些苍白无力,但她还是希望能给晨曦带来一丝温暖和希望。
晨曦缓缓地抬起手,那只手仿佛有千斤重,每一个动作都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她轻轻摆了摆,声音微弱而沙哑,透着深深的无力:“我累了,去休息了!你暂且就在这待着,等到安全了我再送你出去。”她的目光有些涣散,望向陈画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和不忍。
其实,晨曦心里清楚,所谓的“安全”,在如今这风云变幻、危机四伏的鬼宗,就如同镜花水月般遥不可及。
她不知道年长老下一步还会使出怎样的手段,也不知道那如影随形的反噬何时会彻底将她吞噬,更不确定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陈画平安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转身向里间走去。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虚浮无力。
身体上的伤痛如潮水般一阵阵地袭来,被反噬的剧痛更是如同无数钢针深深扎入骨髓,让她几近崩溃。
而那心底深处的疲惫,对鬼宗如今局势的无力感,对未来的迷茫,更像是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陈画望着晨曦那摇摇欲坠的背影,心中一阵刺痛。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可话到嘴边又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她知道,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陈画静静地坐在床边,双眼直直地望向窗外那片漆黑的夜空。
窗外,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更衬得这夜的寂静与清冷。
她的心中满是焦虑与期待,默默祈祷着年小年能够平安归来,同时也无比渴望知晓师兄们的情况。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与担忧,仿佛窗外那无尽的黑暗中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
漫漫长夜,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无比煎熬。
终于,当第一缕曙光透过窗户洒在陈画的脸上时,她才恍然意识到,一夜已经过去了。
然而,她心心念念的年小年依旧没有出现,师兄们也毫无消息,希望如同泡影般破灭,失望和恐惧在她心中蔓延开来。
与此同时,欧宇扬被一阵嘈杂的声音从睡梦中硬生生地惊醒。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适应周围的环境,就听见耳边不断响起传讯符的声音,那急切而又连续的呼喊声,仿佛要将他的耳膜震破。
“道友,道友,你听得到吗?”
“道友,鬼宗在何处!”
“道友,道友。”
“道友,你们到鬼宗了吗?”
“道友我们发现第一仙门的人被人害了,正准备前往鬼宗。”
“道友,道友!”
那声音正是乔远舟的,急切而又充满焦虑。
欧宇扬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嘀咕:“这剑宗的传音符怎么如此聒噪?等不到人回复就一直在耳边响个不停,真是让人不得安宁。”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孤身一人,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哪儿?”欧宇扬的脑海中迅速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他记得自己被鬼宗的入口处困住,接着黑衣人出现,他的法力被吸食,之后的事情就变得模糊不清了。
“难道我现在是被关起来了?”想到这里,他的心中涌起一阵不安。
“小师弟!六师弟!”欧宇扬试着呼喊了几声,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寂静。
这个空间仿佛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牢笼,只有他一个人被困在其中。
欧宇扬定了定神,伸手从怀中掏出传讯符,犹豫了一下,然后对着传讯符说道:“道友,到鬼宗了!被关了!”
此时,在另一端的乔远舟已经焦急地等待了许久,一直没有收到欧宇扬的回复,心中正愈发着急。
突然,传讯符中传来欧宇扬的声音,他先是一愣,脸上瞬间露出惊喜的神情,然而当听到“被关了”这几个字时,他的笑容立刻僵住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
紧接着,他大声说道:“被关了,道友,你别急,我这就来救你!”那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仿佛在向欧宇扬传递着一种力量,告诉他不要害怕,救援马上就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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