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湘南从去年岁末见到荧惑起,这几个月来,两人的接触实际上很少。
日常顶多远远打个照面,这次荧惑主动给那些女婴赐福,是仅有的一次近距离接触。
不过,蒲湘南对荧惑的态度,从最初的戒备,到如今改观了实在不少。
比如此刻,她看着那个屁颠颠离开的渣爹,心中想的却是,死在北境神官的手中,大概是他这辈子的高光时刻了。
深夜。
凤知灼书房中烛火未灭。
荧惑从外面回来,推开凤知灼书房半开的窗户,正在看东西的凤知灼,抬眼望出去。
“回来了?可解气了?”
“就一个,解不了气,还哭喊得我头疼。”荧惑啧了一声。
“给你准备好了沐浴的热水,洗洗早些睡,你既要上前线,明日就不能躲懒了,战前合议你得参加。”
荧惑应了一声。
等他去沐浴后,凤知灼浅浅打了个哈欠,将手中最后一点批注写完,便去睡了。
第二天用了早饭。
凤知灼便去了军营。
昨天凤知灼只在门口和蒲湘南说了一会儿话,便回去了,没跟进去。
她只知道阿悦很怕那个自称是她父亲的男人。
却不曾想,怕到这种地步。
“哭了一宿,睡着了都在抽噎,看得人心疼,早起我要来军营,她不愿意和我分开,索性就带着一道来了。好在她安静,应该不会捣乱。”蒲湘南看了看,坐在小凳子上,蔫吧的啃着一块饼子的阿悦。
“无妨。”
正说着,外面的帘子挑开,进来一道高大的身影。
“殿下,女侯。”
凤知灼看了一眼。
“小吴将军也到了,好一阵不见了!”
几个说话的幕僚中,有一人抬头见到进来的高大男人,赶忙上前来打招呼。
这人便是曾经效力于江浙水师,被荧惑连带他师兄一道绑走,后来又被荧惑勘天相的能力折服的天相先生。
蒲湘南看着跟着天相先生走了的身影,眼熟,十分眼熟。
“这就是在和江浙水师作战中,大显神威的那个面具将军?”蒲湘南问。
凤知灼没什么好对蒲湘南隐瞒的,轻声道:“是荧惑。”
蒲湘南震惊得瞪大眼睛。
正巧,荧惑和幕僚们说了两句话,便走向了吃饼的阿悦。
“他干嘛?”蒲湘南知道阿悦认生,立马就要过去。
谁知。
荧惑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递给了呆呆看他的阿悦。
他大约是说了什么,阿悦眼睛一亮,然后伸手接过了那包银子。
“那是昨日三哥给那人的?”蒲湘南颇为惊讶。
荧惑的执行力这么强?
“嗯。”凤知灼应了一声,“人差不多到齐了,落座开始吧。”
今日所议,还是昨天没说通的那些。
荧惑参与感不强,一上午几乎没开过口。
午饭前。
长林军来人了。
“禀殿下,漠北军今晨起在代州护城河对岸集结了约莫三万人,虽说没有进攻,却……”
“却如何?不必吞吞吐吐。”凤知灼道。
“却在阵前轮番换人扯着嗓子大骂。”来人提及此,眉头蹙得,能夹死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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