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叫错了。”宋牧语气没什么起伏,下垂的眼角显得他对什么都有些恹恹,“如今宋某已不是漠北军大帅。”
幕僚紧锁眉头。
“尉迟将军太过悲痛,想来也不愿见生人,回府吧。”宋牧转身就走。
明日是娘子生辰,军中既没他的事,他正好去一趟渡头,买两尾新鲜的大肥鱼,明日烧来给娘子吃。
宋牧的娘子少年时吃了许多苦,以至于身子受了损害,新年时好不容易怀上了两人的头一个孩子。
她小心翼翼,生怕有个好歹,可老天不垂帘,半月前于睡梦中,孩子还是没了。
那之后娘子就一直郁郁寡欢。
今晨难得说,想吃烧鱼了,他前些年为了军中事务,总是将她的需求推后。
如今既朝廷另择了漠北军主帅,他自然也得将娘子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谁死了,谁咬了昭阳的钩,谁又浮躁了,关他何事?
不如哄着他娘子多吃两口饭来得重要。
渡头有些远。
宋牧去的时候,运气很好,难得有下午回来的渔船。
渔夫看着渡头上寥寥无几的人,骂骂咧咧。
“要老子说,叫公主明日就打进来得了,至少公主不欺负老百姓。他娘的漠北军,封了老子常回来的水路,害得老子绕了半天才到渡头,如今人都没几个了,鱼要卖给谁!”
“你不要命了?城中到处都是漠北军,若是叫人听了去,举报去军营,你!你全家老小全都别想活了!”边上一妇人压低声音提醒。
渔夫脸色一沉,下意识看了看周遭。
没见到兵卒,松了一口气,见到宋牧过来时,他又警惕了几分。
生面孔,还器宇不凡的……
“大哥,抓两尾肥一点的鱼,不要带籽的。”
渔夫又松一口气,以为是哪家落魄的富贵公子。
最近逃难过来的门阀子弟可不少。
“兄弟,如今就是要吃带籽的鱼,带籽的鱼更肥!”
宋牧好脾气的再度婉拒,随后买上鱼,转身走了。
不过半日的功夫。
今日公主亲自射杀了,漠北军北校尉韩自得的事儿,已经传扬开了。
尤其是凤知灼射杀韩自得后,叫然带给尉迟魏的那番话。
她说不论男女,只论强弱。
自古以来,人们总是将女人和柔弱结合在一起。
而凤知灼此番言论,便将潜移默化中的女人本弱这个说法,揭了过去。
她说,今后不论男女,只论强弱。
宋牧拎着鱼,回到在小城的临时住处。
隔壁大娘在门口晒衣裳。
“女本柔弱这话从来都是错的,但凡柔弱谁能十月怀胎产下孩儿?谁能操持一家大小吃喝拉撒等琐碎之事?若放开来,不将女人拘在家中,女人在外也可做买卖营生,上码头干苦力活计。更有甚者,读书识文也是行的。可你叫男人怀胎生子,夜以继日的操持家务试试?到底谁在弱啊?”
“说到读书识文,听闻公主座下便有几位极其能干的女官,她老巢并州的刺史便是女子!”
“那公主若当了皇帝,以后女人也可以考官了?”
宋牧没继续听。
推门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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